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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说的方法对他有益无害,所以她才有恃无恐了。她讪讪地笑了笑:“少夫人教训的是,奴婢下回不敢了。”
说完她便握着水杯喝水,不敢抬头看秦漫。
秦漫若有所思地看着月成道:“尤大夫确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我记得他只有一房正室及一房妾侍吧?身边儿女人
倒少,挺难能可贵的。”
尤大夫的父亲毕竟曾是宫中御医,想必家底儿也不薄,不过他却除了正妻之外只收了一房妾侍,倒还真是比尤子
君更加不近女色了。她暗笑道:也难怪月成对他会起了好感,在这个时空好男人可不多。
不过现在谈这事儿是太早了些,她还什么权利都没有,在这尤府也还没站稳脚跟儿,而尤大夫家底儿殷实,所以
月成的事儿她做不了主。不过尤大夫这人,她是着实想收为己用的。虽说月成每回都注意着饭菜日用品什么的,
但还是不如大夫那般警觉,身边多个会医术的,将来有事儿也好遮掩。
月成是听出了少夫人话里似有其他意思,心里忐忑便赶紧转了话题道:“少夫人,奴婢琢磨着那尤大夫明日便要
与少爷说起这事儿了,就不知他会拿些什么说词出来,而少爷又是否会信他了。”
“他若没有些本事,整日周旋在这尤家各人中间怕是早就被扯下去了。”秦漫轻轻地哼了一声。大夫?平日里只
怕许多事情他都知晓了些,不过是不说罢了。想必他的小心谨慎那也是自他父亲身上学习过来的,想那尤峰可是
宫廷御医,那宫廷里的勾心斗角还见得少?倘若稍有不慎,那是等不到告老还乡地。
他愈是谨慎行事,代表他知道的事儿愈多,她便愈是想将他给收服了去。她暗笑,这是良性循环还是恶性循环?
不过月成这边儿,她还是得驳她一些面子地。
秦漫伸手搭上了月成的肩,表情微微有些严肃:“月成,今个儿的事我不怪你,但我必须得提醒你:尤大夫之所
以会妥协,那并不是因为你。所以下回,可别这般自作主张了。身为女子,也当知道矜持才对。”
其实秦漫知道,这里的下人虽说看着规矩,暗地里却都是耐不住的人儿。下人不敢去勾搭老爷或少爷,但却敢勾
搭与自己平辈儿的男人。可她不希望自己房里的也是这般,因为女人一旦首先自降身价,那男人也不会把她当回
事儿。
将来有一天她真得了势,那月成嫁给谁也都是她的一句话儿,所以月成得自爱。但这些话儿她不想对月成说得太
明白,毕竟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她不想下一个不一定能办到的承诺。
月成微微一愣,稍后明白过来,顿时满心羞愧。她低下头,声如蚊吟地答道:“是,少夫人——奴婢往后定会规
规矩矩地。”她自是听出少夫人话里的意思了,尤大夫会妥协不是受了她的威胁,而是顾忌着她背后的少夫人。
若没有少夫人站在她身后,那尤大夫怎会被她所胁迫?
秦漫看着她,轻声叹了叹。说起来这少女怀春都是一个理儿,她当年不也憧憬过美好的爱情?所以她并不十分责
怪月成,但她却不得不拿这话儿来点拨她,免得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后悔便晚了。再说月成还比她如今的年岁
大三,说起来在这里也算是大姑娘了,难怪会想着心仪之人。
虽是心里这般想着,秦漫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让月成羞窘了。她便吩咐月成将屋子收拾干净,因为一会儿尤子君便
要过来静宁院了。他是个爱干净儿的人,上回她练了字将墨汁洒在了桌沿,被他瞧见后她察觉到他皱了眉。自那
以后她也十分注意,每回便让月成尤苦将屋子弄得干干净净地,为了他的好心情。
月成在外边儿唤了尤苦进来,一同在那收拾着。秦漫便拿了孙姑娘往常送来的一些字画在书案前欣赏,不知不觉
地也被孙姑娘的才情给吸引了进去。
直到轩院那边派了人过来,秦漫才从自己的一些联想中醒悟过来,她见月成正在门口与一个下人说着话,便折好
了孙姑娘的字画,走了过去。
不过月成却早先一步将那下人给打发走了,转身见少夫人走了过来,便禀告道:“少夫人,是少爷派人来说——
今个儿晚上不过来了,是尤姑娘心神不宁留了少爷呢。”
秦漫微微一笑道:“她确实该心神不宁地。”说完她便也不多作解释,转身回了内室。她打算好好的休息一晚,
把这些日子尤子君打扰了去的睡眠好好补补,以应付明日的轩然大波。
月成听着这话,禁不住在心里想着:尤大夫都依了少夫人的话编造借口了,那尤姑娘哪里还有什么干系?除非
——除非尤大夫所说的话少爷不信!少爷若一定要查到底,那尤姑娘可就脱不了干系了,可这也是一件了不得的
大事呢,整个尤府怕是都会被惊动。
她有些担心,倘若这事儿需要族长出面处理……那可就真是闹大了。也不知少夫人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可不要利
用了尤大夫又将他推到峰尖儿浪口地才好啊。
这晚尤府还真是出奇的平静,老太太居然也早早的歇息了,没有如往常一般敲那木鱼。许多人没听见那熟悉的木
鱼声便心里觉着不踏实,仿佛这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似的。
第二日众人都起了床,请安的也请安过了,用膳的也都用过了,就这么快到正午时,突然听说少爷紧急招了轩院
所有的下人,派了她们去各个房里搜查什么东西,还不许给任何人说。
月成自是从外面儿得了消息,赶紧跑回房来给秦漫禀告。秦漫听了却什么都没表示,只是让月成继续注意着外边
儿的动静。
不一会儿月成又跑回来了,这回却是带了许多人来,秦漫一瞧,那些人都带着大包小包的,但看样子是轩院的人
。她心里便清楚这些人都是尤子君吩咐过来的,当即让尤苦去招呼她们,毕竟尤苦对这事儿比较熟练,月成怕是
招呼不好轩院的人。
月成看着这一院子的人,走近秦漫身边悄声道:“这是要做什么呢!”
月成话音刚落,尤子君与尤大夫便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静宁院,面色都是十分严峻地,看了让人觉得心里惧怕。
尤子君走到秦漫身边,看了她一眼才对尤大夫道:“尤大夫,各房里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你去检查一遍,完事后
进房来对我禀报。冷霜,去门口守着,除了老太太与父母亲,其他人一律不准入内!”
那被唤作冷霜的丫头便轻轻颔首:“是,少爷。”
“夫人,我们先进房吧。”尤子君轻轻握了秦漫的手,说道。
秦漫便顺从的点了点头,跟他进了屋。到了屋里坐下后,她才问道:“夫君,究竟是为了何事这般大费周章?”
尤子君也先不答她的话儿,只是关心地问道:“尤大夫开的方子还灵吧?我看夫人今日精神好了许多。”
秦漫便笑着答道:“多谢夫君关心,妾身今日好很多了,不觉着晕眩,手脚也都有了气力。”
“那便好。”尤子君望了望门外忙碌的人,这才答了她先前的问话:“尤大夫今日来与我禀报檀香的事儿,却是
让我好生震惊!那檀香不知被谁人加了一种命为‘落地莲’的毒药进去,竟变成了害人的东西,而我们府里的姑
娘们——还有母亲,都点了这檀香这么些年。若非夫人身子不适,这檀香还得在尤府继续为祸下去,我怎能善罢
甘休?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
秦漫这回倒是吃了一惊,急忙问道:“落地莲?那是什么毒药?”虽说她已然猜到了,可她想确认的不是落地莲
,而是尤大夫究竟与尤子君说了些什么。
提到这个尤子君更是震怒,他愤愤地甩了甩宽大的袍袖,说道:“据尤大夫所说,此物原是北方大漠之物,极难
获得。它有——有致人不孕的毒性,且十分强烈。此物初始在青楼里流传,后来不知为何被皇帝禁止而列为宫廷
御用药物,便在民间渐渐少见了。”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被风言风语所纠缠,说这么多位姑娘都没能怀上,不是姑娘的问题而是他的问题。听得多了他
便也有几分怀疑起自己来,谁知如今才知道,这罪魁祸首却是檀香!而那幕后人究竟是存了什么目的,竟要使他
断了长房的香火?
秦漫沉默了,这尤大夫存的什么心,居然将全盘事情告知了尤子君?原先他是打算不说,可月成去转述了她的意
思后,他答应说一半儿,可如今他却全都说了。
秦漫望向门外,见尤大夫还在认真的检查着从各房搜查出来的檀香,禁不住在心里喃喃说道:尤维元啊尤维元,
你走的这一步棋,可并不是我的意思呢。
正文 第五十二章:夫君明白就好
原本也就是点了檀香的屋里那些个檀香给搜查出来了,就连尤夫人也不例外——当然尤子君出发点是好的,担心
他母亲的身体。所以尤大夫很快的便将各屋里的檀香给检查完了,心里也大概有了个谱儿。
他便进到屋里禀报道:“少爷,都检查完了。”顿了顿,他才又说:“除了夫人房里的檀香正常以外,其他姑娘
房里的檀香都有那东西。”说到此他微微侧头看了少夫人一眼。
秦漫自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了,便抬头迎了上去,四目交接之后她迅速转过头去,对着尤子君说道:“幸好贼人没
有那般丧心病狂,母亲至少安然无恙地。”
这尤大夫这么一望,秦漫心里是亮堂堂的了。这个尤大夫,竟还想出了这么个难题给她。他明知道她不希望此事
闹大,却偏生把内由都告诉了尤子君,如此一来此事想不大都难了。他想看见的,是她如何阻止这一场风波吧?
尤子君见秦漫心地善良的替母亲高兴,心里顿时觉得自己十分不应该——连夫人都庆幸母亲无碍,他怎地会起了
怀疑母亲的心思?那即使是一点点,也是不孝呐。不过他转而又有些庆幸,看来此事与尤姑娘无关,她房里的檀
香也掺了落地莲的。
这时又进来了一个下人,径直来到尤子君面前说道:“少爷,冷彤有事禀告。”这冷彤目光不曾望过尤大夫或是
秦漫,看样子是不愿在两人面前说起这事儿。
尤子君便看了看尤大夫与秦漫,点头道:“无妨,就在这儿说吧。”
冷彤见少爷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再顾忌什么,禀告道:“冷彤在清理檀香数目时发现,尤姑娘房里的檀香远比其
他姑娘房里的多。”
尤子君一愣,脱口问道:“冷彤何意?”
冷彤低着头道:“冷彤只是据实禀告,并无他意。少爷可还有其他吩咐?若无吩咐,冷彤便去帮冷莉姐姐了。”
尤子君挥了挥手道:“去吧。”等到冷彤退出房去,他才转头看着秦漫问道:“夫人,方才的话想必夫人也听到
了,对这事儿可有什么看法?”
其实尤子君在愣过之后便已经想到了一些缘由,譬如说尤姑娘能在落地莲的影响下怀上孩子,而她房里的檀香又
远比其他姑娘多,那只有一个可能——尤姑娘偷偷减少了檀香点燃的次数。如此一来,她才有可能避过落地莲的
毒性,怀上他的孩子。
他之所以问,是想看看夫人心里边儿怎么想,毕竟尤姑娘如今有了身子是事实,若要追究起来只怕还有难度。老
太太、父亲还有母亲那边儿都不好交差,他们可都是以尤姑娘肚里的孩子为重,想必不会同意追究尤姑娘的。
秦漫便轻轻笑了笑:“如此说起来,妾身房里的檀香也一直未曾点过,那是剩余数量最多的,妾身岂非嫌疑最大
?”她是万不可能在尤子君面前说其他人一分坏话的,所谓正妻要贤良淑德,正是这个理儿。
都道是正妻好做,其实不然,正妻是最有容人之量的,否则早晚都要被其他女人抢了丈夫的心。其他女人还可以
在丈夫面前撒撒泼儿,使使小性子,可正妻不能。她必须温婉贤淑,如此方可得到众人的承认,拥护她成为当家
主母。即便是要用什么手段,那也是决计不能让人抓住小辫子的。
尤子君摇头道:“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这檀香在尤府点了十来年,可夫人才进府多久?那是怎么也与夫人扯不
上关系的。”他还有一点没说的便是,秦漫在尤府还没有人可以用,如何能在檀香里加落地莲而不被其他人发觉
?所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