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逃跑的。不过他却也拉不下脸来解释,便一言不发的自个儿重新倒了水喝着。
秦漫微微皱了皱眉,月成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她转头吩咐道:“月成,你与尤苦先出去吧。”
月成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门边儿的尤苦已经走过来将她拉向外头了,并努了努嘴示意少夫人的背后。月成看过
去才发现少夫人的手在背后冲她打手势呢,看来少夫人对少爷的事儿是胸有成竹的,倒是她瞎操心了。她这才站
起来与尤苦退出去了。
秦漫慢慢地走到尤子君身边,掏出手帕替他擦着额际的汗珠,一边问道:“夫君,沈姑娘的坟地儿离尤府远不远
呐?”
尤子君本没想答她的话,不过他沉默多久,她也就沉默多久。最后他还是回答了她:“步行得一个时辰。”
秦漫停了手里的动作,笑了笑说:“倒不是很远,夫君下回有空了,带妾身去探望探望沈姑娘吧。本来这几日想
去,不过……”说到这里她便停下了,脸上一直挂着笑,那意思便是十分清楚了。
尤子君也知道冷莉冷凝两人是奉了他的命,不会让秦漫走出静宁院一步的。他便哼了一声道:“也不知是谁先说
了那些令人恼怒的话。”
秦漫心想还是躲不过这件事,不过尤子君似乎不打算追究她的,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她实在还没把握,
能将之前说的那番话给圆了去,毕竟那番话是她心里的真话,不好找借口。
许是尤子君自己也知道那话题不易再被提起,便又说道:“夫人坐吧。”
“多谢夫君。”秦漫便坐了下来,又提醒他道:“夫君心里难过妾身明白,不过生者才可追,夫君莫要冷落了尤
姑娘。夫君若能得一男孩儿,老太太与父母亲都会高兴的。”
尤子君看着她道:“夫人果真一点也不嫉妒尤姑娘?”
秦漫讶然道:“夫君说的哪里话,夫君有了子嗣,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嫉妒?”
“是了,夫人本身也不在乎的。”尤子君轻轻的敲了桌沿一记,接着又嘱咐道:“在尤姑娘顺利生产的这段日子
里,夫人最好少外出,莫要沾上什么是非才好。”他是担心啊,担心有人借了尤姑娘肚里的孩子,又要来害他的
夫人了。
“谢夫君提醒,妾身会小心。”秦漫心里也是在思量着,这恐怕是目前她最要注意的事情了。不过时间还有,她
总会想出一个让幕后人害不了她的法子地。
尤子君便不再说话了,他原本以为夫人有法子能让他宽心一些,却不知为何越发心烦意乱了。他是不该来这里的
,毕竟除了沈姑娘去了的事儿,他与夫人之间还有前些日子所发生的不快。
秦漫观察着尤子君的神情,心里也在快速的打着主意,她要如何才能使尤子君的自责及悲伤减轻,而且将注意力
转移到别的事儿上去呢?总之尤姑娘与肚里的孩子是不能使他转移注意力的了。
她想了半会儿,见尤子君手一动,心知他是想离开了,便开口说道:“夫君,妾身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若是犯
了夫君的忌讳,还请夫君莫要怪罪。”
尤子君瞥了她一眼道:“夫人前些日子那番话我都没怪罪,我倒想不出夫人还能说出什么话来让我忍不住要怪罪
夫人。”
秦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笑,复而才抬头说道:“妾身知道,夫君对沈姑娘一事是心知肚明的,其实妾身也知道
。夫君要尽孝,妾身要自保,所以沈姑娘的事儿便石沉大海了。可总有一天,这石头还会被找着的,夫君实在不
必过分自责。沈姑娘想必也对夫君说了些心里话,妾身以为此时确不是追根究底的时机,妾身怕夫君一个忍不住
,便在众人面前露了心思,所以才说了这话,请夫君务必要往心里去才好。”
尤子君听她敞开了说话,便也吐露了心事:“夫人这番道理我自是明白,可真正让我揪心的——是这要害我的人
,为何是我最亲最信的人?”
秦漫见他眉宇间有些痛苦之色,虽是极力隐藏,却还是被她给瞧见了。她忍不住伸手过去覆在他的手背上,轻声
宽慰道:“有果必有因,事情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届时——说不定连夫君也要意外一番。人生的事儿,福祸还
不一定呢。”
檀香的事儿,矛头的确是指向尤夫人与尤姑娘的,不过倘若真是尤夫人做的,那这其中的原因就不得不让人怀疑
了。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能让一个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除非……
但她如今却是什么也不能对尤子君说,眼前最要紧的事情,是尤姑娘及其肚里的孩子。她相信,就这一件事儿,
都能整出大矛盾来。她得想个万全之策,避过这场灾难才是。
尤子君听出她话里有话,对沈姑娘一事倒是有了些放松,不过心里仍然是有些芥蒂。他见天色已晚,也是想留在
静宁院,不过他还想问一件事情。
秦漫见尤子君神情稍有放松过后又肃冷了起来,似乎是有什么话想问却又犹豫不决,便柔柔一笑道:“夫君是否
有什么话想问妾身?若真是有,便问吧,妾身会实话回答的。”她知道她曾说过的那番话必定会在他心里掀起浪
花,他如今虽是不追究,但也必定是想问一些什么,她若不能好好回答,那从此两人之间便是有了裂缝不好修补
的了。
尤子君见她如此说,方才下定决心问道:“按夫人所想,若有一天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夫人是否会……是否会
真心陪在我身边?”
“夫君哪里有三千,那是皇上才有的……”秦漫没想到他要问的是将来,原想玩闹着搪塞过去,在见着他沉下面
容后方才改口道:“妾身想……也许吧。”
一句‘也许吧’,尤子君已经觉得满意了。他这才换上笑容说道:“夫人歇息吧,我想在夫人这里看账册到天亮
。”
“妾身陪着,原本也是没有困意的。”秦漫知道尤子君是不会上床歇息的,毕竟沈姑娘尸骨未寒。
尤子君听了,便也不说什么了,夫妻本来就是祸福同当的不是么?
正文 第六十一章:押宝下注
尤大夫从镖局回到自个儿家里,心里还怦怦的跳着。。虽说少夫人有令,不准他打开看那东西,不过那露出的一
点黄绸布却让他看出了端倪。这恐怕除了尤老爷之外,也只有他与父亲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了。
他板凳还没坐热,便见下人带了尤夫人房里的婢女琴英进来见他了。他心知尤夫人又要唤他了,便上前问道:“
可是夫人传我过去诊病?”
琴英笑了笑说:“正是如此,夫人这几日头有些晕,想让尤大夫过去看看。”
尤大夫便拿了药箱,边往外走边说道:“既是夫人微恙,我这就去。”不过他心里还有些个忐忑,不会他今日去
镖局的事情被夫人给发现了吧?他可一路都小心着,没见着什么可疑的人呐?
等到了尤夫人房里,尤大夫替她诊断过后,心里边儿明白了,夫人根本就没有病。他走到桌前开了个补身的方子
,说道:“夫人这是有些劳累,休息几日便好,夫人派下人照着这方子抓两副药便好了。”
尤夫人使了个眼色让琴英过去把方子拿了,才笑道:“尤大夫,我总觉得我不像是生病了,反而有些像是……”
她顿了顿,又说:“这沈姑娘刚去了,尤大夫也清楚,所以我是有些个怕。”
尤大夫急忙道:“夫人莫要这般想,沈姑娘那是娘胎里带来的病,治不好的,如今去了也是告别痛苦重新投胎到
好人家去。沈姑娘生前是出了名的温婉贤淑,又怎么会如夫人所说的那般呢?夫人是劳累过度了,多多休息为上
啊。”他心想,夫人不过是要探他口风,看看这沈姑娘中檀香毒的事情到底有没有人知道罢了。就算他如今不为
少夫人做事,那也是决计不会将这般大的事情透露给有心人知道的。
“沈姑娘真是因自身疾病去的?”尤夫人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尤大夫。虽说那落地莲极不易被察觉出来,不过先
前檀香被烧的事情不得不令她更为小心,所以她是一定要探探尤大夫的。说不定,可以从他的话中看出问题。
尤大夫满脸不解地道:“夫人此话何意?沈姑娘病了这么多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她若不是因为自身疾病而
去,难道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尤夫人笑了笑:“这个只有尤大夫最为清楚了,我也不是大夫,哪儿能知道沈姑娘的病情呢?所以我才要问问尤
大夫呐。”
尤大夫十分认真地回答道:“我尤维元虽然不敢自诩神医,但这方圆百里之内除了我父亲,还找不出比我医术高
明之人。许多人都找我看病,我也向来是不分贵贱一视同仁,至今尚未出现过什么错诊误诊的事例。所以还请夫
人莫要怀疑我的医术。”关于沈姑娘所中的毒,他是有些歉意的,因为他没有早些察觉出来。不过那毒确实难以
察觉,他也算是尽力了,否则依沈姑娘那孱弱的身子,只怕还等不到少夫人将事情查明的这一天了。所以他说出
这番话来,倒是心中无所畏惧的。
尤夫人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尤大夫莫要误解了。我是想起之前那檀香的事儿,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可惜那些檀香都被子君给烧了,现在也是无从查起。”
尤大夫便答道:“夫人,那檀香在烧之前我也已经检查过了,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少爷说少夫人因那檀香而
头晕乏力,必定是时间放久了对人身体有害,所以才要烧了去。我还想着少爷真是疼爱少夫人的,这么一件小小
的事情却最后闹得那般大场面,连老太太与老爷夫人都给惊动了。”
尤夫人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眼神没有躲闪,才又说:“若真是如此便好了。不过前些日子啊,我这房里的丫头
听见几个下人在说一个叫什么……对了,琴英,你听见的那玩意儿叫什么来着?”
琴英便在一旁答道:“回夫人的话,叫‘落地莲’,奴婢是听静宁院的下人说的。”
“对了,就是这个‘落地莲’,尤大夫可曾听说过?”尤夫人紧紧的盯着尤大夫,问道。
尤大夫着实心里吃了一惊,没想到夫人连这样的险招儿都使出来了。他不禁暗暗想道:若是他之前还没下定决心
要往少夫人那边儿靠过去,只怕这会儿他已经把落地莲的事情给坦白了,那少夫人可真险了。他假装想了许久才
答道:“夫人,我还真不曾听过这东西,不过我父亲曾是宫廷御医,必然知晓这‘落地莲’,请容许我回去向父
亲打听了之后,再来回禀夫人。”
尤夫人朝琴英看了一眼,见琴英微微的点了点头,才说道:“那倒不必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既然尤大夫不知
道,那就算了,也不必特意去打听了。”
“是,夫人。”尤大夫松了口气,心想这趟或许是过关了的。
“今天我问你的话,不会传到别人耳朵里去吧?”尤夫人微微的眯了眼,问道。
尤大夫急忙躬身答道:“不会,不会,我绝不会乱说的。”
“很好。”尤夫人侧头对琴英说道:“拿些银子给尤大夫,送尤大夫出去。”
“谢夫人赏赐,告辞。”尤大夫原本想推辞,不过紧接着便明白尤夫人是想收买他堵口他的,若是不收下,只怕
尤夫人还不会放心的,便接了下来。
尤夫人看着琴英将尤维元送出门去,心里微微叹气,这可是什么也没问着啊。不过看这尤维元的模样,也不像是
有意隐瞒的。那落地莲的确是在民间消失许多年了,以尤维元的年纪不知道也是说得过去的。再说就连皇宫里的
御医也不一定能查出这毒物,尤维元的说词倒还有几分真实。
不一会儿,琴英回了房,见夫人有些失望之情便宽慰道:“夫人,奴婢看这尤大夫说的都是真的,倘若少夫人真
知道了这里边儿的内幕,那还不赶紧煽动少爷与夫人您作对呐?可这事儿就这么搁下来了,沈姑娘也去的无波无
澜的,想必事情是没有让任何人察觉的。”
尤夫人闻言心里才觉着稍稍好受了些,便让琴英扶她歇息了之后去抓药——这既然是病了,也招了大夫来,那就
得装出个样子来地。
再说尤大夫匆匆回了自个儿的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