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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白,算我一个!”商吹歌擦拳摩掌,跃跃欲试。这么好玩的事情他怎么能错过呢!
“什么事情算你一个?”沈奕白纳闷地问。
“当然是铲除方爵啊!”
“切!”沈奕白给他一个白眼。“谁说要铲除方爵了?”吹歌脑袋短路了,干嘛把事情说的那么直白嘛!
商吹歌倒奇怪了:“你要方爵的资料,不是要对付他?”
尹子忱笑了:“当然不是,奕白只不过是想……通过方爵,了解巴蓓洛,以便更好的完成侠影的任务嘛!哈哈!”
沈奕白脸上也带了笑容:“子忱说的没错,我们做为侠影的一员,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正义的事业,不掺杂任何个人恩怨的!”他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词。
慕雪寒一向冷冽的俊颜也带上忍俊不禁的笑意。
商吹歌瞪了他们半天,终于开口:“是的是的,我说错了!我们是四个为正义而战的美少年战士,根本没有个人恩怨!”明明就是看方爵拉巴蓓洛的手不高兴,偏偏还装得冠冕堂皇——人这种动物,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看看沈奕白就知道了!
然后四个男生相视而笑,笑过之后,商吹歌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一句埋藏心底的话:“要不要FACE哪你们!”
黄昏,巴蓓洛静静地躺在璀璨碧汐的沙滩上。夕阳渐渐地沉下海平面,潮水慢慢地涨上来,没过她的脚丫,淹上她的小腿……再过一会儿,就会把她全身淹没,然后推着她在沙滩上玩“碰碰人”了——就像小时候,妈妈带她玩的碰碰船……
还有三天就是方爵十八岁的生日了,他的父母为他准备了一个大型的生日PARTY,他也已经向所有的朋友和同学发出邀请,而她,就是这个生日晚会的特邀女主人。
那一天,也将是她的重要时刻。
为了这一天,她准备了十年,十年磨一“箭”——这一箭,要替那个投海自尽的可怜女人讨回所有欠她的债!
海水悄悄地漫了上来,巴蓓洛的全身都浸在海中。海水很温柔,像是母亲的手……
她放进嘴里一片薄荷叶子,轻轻的品尝着那份清爽微辣。十年前,那个女人留给她的最后一件东西,就是一盆小小的薄荷,十年中,她像薄荷一样恣意地生长、愤怒生长、孤单地生长、坚强地生长……
就是为了这一天,去和那些欺负她们的人,讨回公道!
海水暖暖的,可是却无法融化她埋藏在心里十年的那座冰山。有了这座冰山,她觉得自己的心永远都是冷冷的,可是没有它,却又觉得自己的胸腔是空空……
沙滩上有浅浅的脚步声传来,巴蓓洛迅速将头埋进海水里,让海水把自己脸上的悲伤洗掉,然后,她悄悄地叹了一口气:最近,自己的麻烦好像多起来了……
“巴巴巴……巴蓓洛……”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听到这声音,她就知道,是“秦湘莲”找上门来了。
“哈喽,小胖!”巴蓓洛躺在潮汐里,懒洋洋地说。
“巴巴巴……巴蓓洛,你你你……不守信用……”小胖郑卉妍站在沙滩上泪如泉涌。
“我怎么啦?”巴蓓洛说。
“巴蓓洛,你要不要脸?”说话的竟然是卢薇薇。
巴蓓洛兴趣来了,“秦湘莲”大聚会吗?这两个人居然凑到一起了!仇恨的力量真是是巨大的,即使是对手,也会为了共同的敌人走到一起!
她拖沙带水地从沙滩上站起来,冷眼打量卢薇薇,看到这种嚣张的女人就讨厌,恨不得照着脸踹两脚,最好还是穿钉鞋的……
“巴蓓洛,我警告你,最好离方爵远一些,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卢薇薇吼。
哟嗬!真是一天不出手,就有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璀璨碧汐居然还冒出一个敢跟自己大小声的人了!吃醋的女人真是不怕死呀!
巴蓓洛没理她,目光转向小胖郑卉妍,“你呢?你也想说这句话?”
“我……我……”郑卉妍嗫嚅着:“……你答应过我……帮我抢方爵回来……可是,你自己又和他在一起……”
巴蓓洛嘴角微扬,就知道是为这件事。
“小胖,有一句话,我一定要教教你!”
“什……什么话?”
“做为女人哪,一定要经得起谎言,受得起敷衍,忍得住欺骗,忘得了诺言,放得下一切,最后用笑容来伪装背后的眼泪……”
“……”郑卉妍有些迷茫,那句话字字清淅,她听得全懂了,可却不知道表达了什么意思,是让她自认倒霉,打落牙齿和血吞,放弃方爵吗?
“巴蓓洛,你别做梦当方爵生日宴会的女主人,那个位置是我的,你休想得到!”卢薇薇见巴蓓洛眼角都不扫向自己,一腔怒火顿时冲上头顶,她咆哮着冲过来,这会没人帮这个死丫头,非让她尝尝厉害,璀璨并不全都是怕她“凶神恶煞”的!
由于怕弄湿,巴蓓洛将自己的多啦A梦百宝囊放在不远处的礁石上,现在身边一点应战的东西都没有,可是她并不着急,眼看卢薇薇离自己只有几步路远了,她迅速在地上抓起一抬海沙,照着她的眼睛扔过去。
卢薇薇躲闪不及,海沙无情的钻进她的眼中,疼得“呜啊”大叫,她捂着眼睛,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沙滩上团团乱转,然后一不留神,一头扎进海里。
巴蓓洛理也不理,望着一脸骇然的郑卉妍,“你还看什么热闹?不想那笨女人失明,就赶紧带她去看眼科!”
“我……我……”
“再敢来找我的麻烦,我杀了你!”巴蓓洛凶凶地撂下狠话,小胖胆小,吓她一吓,肯定再也不敢来了。
郑卉妍害怕地看看巴蓓洛,再看看眼睛被海沙所迷,在海水里又哭又喊又挣扎的卢薇薇,终于鼓起勇气,冲上去扶起她,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逃走了。
那样微薄的暖意
跟她们打交道真没劲,三招两下子就败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巴蓓洛望着那两个狼狈逃走的人,很有几分索然无味。
停了片刻,她忽然转过头,对着一块礁石喊:“出来吧,你!”
“咳!”随着一声清喉咙的声音,沈奕白修长的身影在礁石后面显露出来,他面带微笑,“被你发现了!”
“你来这里干嘛?”巴蓓洛瞪他一眼,这小子有点神出鬼没哦。
“我听说有两个失恋者要去找一个人的麻烦,就跑来看看热闹!”沈奕白说。这丫头手真狠,也不怕把人家的眼睛弄瞎了!
“热闹好看吗?”她问。
“好看!”他答。
“看完了吗?”她又问。
“看完了!”他再答。
“看完了还不快退场!还等着返券啊?”
巴蓓洛挥手赶人。最不喜欢在自己泡海水、想心事、玩“碰碰人”的时候被打扰了,通常打扰了她的人一般都会被狠狠折磨一番的——咳,别人有“起床气”,巴蓓洛有“泡海气”!
她重新躺回到海水里,又开始冒充“浮尸”。
沈奕白望着她被潮汐推得东飘西撞的身体,淡笑不语。资料上说,巴蓓洛常常在傍晚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来到海滩,玩这种弱智游戏,今天自己才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这游戏虽然弱智,但她似乎挺开心呢,有这么好玩吗?
沈奕白望了她一会儿,突然童心大起,脱下自己的外衣和鞋袜,踏进海里,也躺了下去。
这倒让巴蓓洛吓了一跳,从海里坐起来:“你干嘛?”
“陪你一起玩啊!我来试试……”沈奕白双手潇洒地枕在脑后,本想扮酷,谁知没有经验,说话间一个浪头打上来,顿时把他后半句话打了回去,一股海水灌进他的鼻子,差点把他呛死。
他跳起来猛咳。
巴蓓洛兴灾乐祸地哈哈大笑,不过总算良心还没全泯灭,边笑边上前,轻轻地拍他的后背,帮助他吐出海水,调顺呼吸。
“好玩不?哈哈!”她轻抚着沈奕白的背,嘴上气他。
沈奕白被她笑得有点恼羞成怒,“有什么好笑啊,我是在和你说话,没注意才被呛到的!”他赌气似的推开她,自己又去躺进海水,“我就不信这次还会……”猛见海浪涌上,他急忙闭嘴屏息,然后随着海流冲上沙滩,又随着波涛退了下去……
“你看,我也会玩哦!”他对她说。
“呵呵,海水也是有呼吸的,你只要调整自己与大海的呼吸合拍,便喝不到水啦!”巴蓓洛也重新进入海里。
沈奕白把她的小手牵过来:“咱们玩‘双人滑艇’!”
“我哪有你那么无聊!人家才不是玩呢!”巴蓓洛说,不过,却没有把手拿回来,两人手拉手被海水推得碰来撞去,确实比一个人有趣呢。
奇怪哦!本来很讨厌别人在这个时候打搅自己的,但对方是沈奕白,她却一点也没有觉得他妨碍自己呢!
“是哦,你不是玩——”沈奕白声音停顿了三秒,他心里微微挣扎,终于决定把这句肯定很煞风景的话接下去,“你喜欢泡在海水里,是不是因为,只在这样,才没有人看到你难过?”
他来找她,本来就是要进一步接进她的内心的,如果老这么不疼不痒,他得什么时候才能摆平她嘛。何况现在又冒出个方爵,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刺痛她一下,或者有助于推动事情的进展呢!
巴蓓洛猛地坐了起来,脸上惯常带着的调皮笑容全都不见了,她盯着沈奕白,目光冷冽如冰。
沈奕白望着她的眼睛,毫不回避,再次下了猛药:“只有在这里,你才能放心地把藏在这双古灵精怪的眼睛和甜甜深深的酒窝背后、藏在所有人的背后的眼泪和孤独,拿出来洗一洗、晒一晒吧?”面对着沈奕白那双平静却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眸子,强烈的恐惧攫住了她:难道,自己的事情——他知道了?知道多少?他想要做什么?他——他是故意接近自己的吗?故意取得自己的信任,然后打击自己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被沈奕白骗了吗?!这个念头让巴蓓洛本有些回暖的心,再次堕入冰窟,一时间竟然有些窒息的感觉,她想起与他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心越发的寒冷起来。“越是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就越有可能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知道这世界上不会有什么好人的,偏偏,自己还是笨到中了他的圈套!
巴蓓洛冷冷地看着他,她讨厌沈奕白!讨厌他!这个人让她害怕,让她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块安全的地方,可以隐藏自己的悲伤和绝望!
她瞪了他片刻,猛地从他的掌心把自己手抽回,然后跳起来就走。她再也不要理这个可怕的人了!等自己的事情办完,就离开这个见鬼的学校,永远不要再见他!
沈奕白也站起来,反手抓住她的手臂,说:“小洛!”
“不要以为你很聪明。放、开、我!”巴蓓洛一字一顿地说。
这声音是如此之冷,令沈奕白全身都有了透骨的寒意。他忽然恐慌起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放开她!只要放开这只手臂,他就会永远的失去她了……
“不要!”沈奕白握得更加用力了。
巴蓓洛狠狠地瞪着他,慢慢地把他的手臂送到口边,慢慢地咬了下去……
沈奕白一动不动,任凭她的牙齿陷进自己的肌肉,任凭自己的血从她的唇边泌出,握着她手臂的力气,一点也没有松懈。
这是第二次被她咬了,然而沈奕白感受到的却是另一种痛——她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强大,她是在用凶悍来伪装心里的无助和软弱吗?
“咬人,是你掩饰自己的一种特殊方式吗?”他静静地问。用另一只手轻轻地为她拂去一缕乱发,目光柔柔的,声音也柔柔的:“小洛,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
巴蓓洛本来很凶很凶地咬他,可是面对他的温柔,情绪突然失控:
“我没有!我没有!我才没有逃避!你要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泡海水?好,我告诉你,那只不过是因为……因为我妈妈睡在海里……十年前,她一个人孤单地走进海里……只有在海水里,我才能够离她最近……”她的眼睛如飘着冰块的海,凛冽而没有生气,声音悲恸欲绝,泪珠一滴一滴地滑下来,在夕阳的照耀下晶莹剔透,灿烂如金色的珍珠,落到沙滩上,倏然钻进沙中不见了。
沈奕白半跪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头揽进怀里,“小洛,对不起……”
看到她的痛苦,他的心也有种撕裂般地感觉,上帝啊,如果可以,让他来替她疼好不好?早知道她反应这样强烈,真的不应该强迫地揭开她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