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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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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但是,我和她,相差5岁……”
  “正勋啊……”我终于说得很明白的时候,姐姐一下子打断了我。
  “你先别说话,姐姐,你先听我说完……”我不知道姐姐会说什么,但是,好不容易我才鼓起勇气说出来,我不能前功尽弃,我要让她知道……
  “……”
  “但是,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我的心……我总觉得我们俩中间隔着什么,有种说不出的不可跨越的距离。”
  “……”
  “所以,我要让她明白我的心。但是,对我做的一切,她都好像故意视而不见……我想了很久很久,决定今天向她表白,虽然我并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我的爱……”
  “正勋啊……”姐姐情不自禁地打断我,我看到她眼睛里面的泪……
  “我爱你……”
  “……正勋啊,其实,我……”
  “我……我比姐姐,不不不……我比你个子高那么多,身体壮那么多,手也比你的大许多……”
  “……”
  “只有……只有年龄比你小。只有一个小的,没问题的吧?……”
  “……”
  “做我的女朋友吧……”
  “……”
  “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不不不……是对你很好很好的……不对,你想要我怎样,我都可以为你做到。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一阵令我心悸的沉默之后,姐姐一下子笑了,她看了我一下,说:
  “你这表白得也太早了吧?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啊?呵呵^…^”
  “……”
  “好吧……但是你要保证,不像小孩儿一样缠人,拉钩!!”
  “^…^”天啊……她居然答应了!居然这么简单!!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老天是在对我太好了!!!……哦!老天!!……
  又是一个一转眼,我和她交往了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我们的关系嘛,呵呵……也发展得蛮快的,我们已经……有过接吻……呵呵……嘻嘻………_…v自从那次破纪录的大战之后,我和成勋受伤加心情受到影响,有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去上课。不过,姐姐每天都会到家里,做饭给我们两个吃,帮我们整理,一直在旁边陪着我,对我来说,只要姐姐在我身边,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很舒服……那些日子现在想起来,也全部都是充满幸福的一天一天……
  “正……正勋啊……呜呜呜呜……”姐姐打电话给我,还没说话就哭了起来,我觉得五脏六腑都抽了一下,心疼得不得了。
  “姐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嗯?慢慢说,先不要哭……”
  “正勋……正勋啊……”姐姐只是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我一颗心悬在那里,觉得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这时,姐姐把电话挂了,到底怎么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我连忙把电话打回去……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那以后,连续有整整十天,姐姐都没有跟我联系。我给她打过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去她家找也没有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能静静地等……等她找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天,学校做大扫除,我正在校园里东转转西看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想都没想掏出来放在耳边:
  “喂??”
  “……”对方没有讲话,我一下子警觉起来。
  “姐姐!!姐姐?是你吗??”好半天那边才有反应……
  “嗯……”
  “姐姐,你在哪里啊?嗯?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找我?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我有点急不可耐地想见到她……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说完这句话,姐姐一下子挂了电话。姐姐的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情绪很低落的样子,我把手中的抹布扔给别人,直冲大门奔去。
  “哎!!!你小子现在去哪儿啊?你……”我听到明镇在我身后大喊,后面的话我一句都没听清。我的心已经飞到校门口的姐姐那里去了,其他的一切对那一刻的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跑到校门口一看,姐姐正靠着一边的墙,站在那里,我走过去,一声不响地一把抱住了她。
  “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有多担心你,你知道吗?……”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嗯?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真的……你知不知道?”
  “……”一直一言不发的姐姐突然哭了起来,我静静地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一会儿,她擦擦眼泪,拉起我就走。我顺从地跟着她,任由她拉着。我早就说过了,我对她,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姐姐……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冲我笑了笑。我就干脆不再问了,反正去哪里都好,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哪里都是最美最好的……我们坐上高速长途汽车,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在其中一个人烟稀少的小站下了车。
  眼前是一条美丽的树木掩映的小路!!真是美极了。
  “姐姐,这是什么地方啊?”我看着同样陶醉其中的她。
  ^…^我们手拉手,慢慢地走在那美丽的小路上。正好是落日时分,晚霞照在小路上,照在小路两边的榉树上,照在我身边的姐姐身上,一切的一切都美得夺目。那一切,都好像是梦境,太完美了让人不敢相信。我们也不说话,好像说话就会破坏这种意境,好像一不小心就会从梦里醒来。只是静静地走,享受着拥有彼此的时光。
  我们离开那里,继续往前走。又走了不知道多久,来到了一片湖水旁,这又是一个人间仙境,清亮平和的湖水,实在是太美太美,美到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太阳已经落山了,留下余晖映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依偎着远处的群山,美不胜收。
  姐姐和我在一片湖边的草地上并肩坐了下来,就那样坐着,又沉默了很长时间……现在想来,是我沉浸在美景佳人的幸福中,姐姐是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了。姐姐突然对我说:
  “……一直到现在……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真的很幸福。真的……你和我……”
  “姐姐……”听到开场白,我着实吓了一跳,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带你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
  “我们分手吧,呵呵……^…^”姐姐笑着说出了这句话,可是,我看到了她眼中的眼泪,她的眼睛在哭,她在笑……在跟我说出分手的这一刻,我永远都忘不了。我的像小兔子一样的女朋友,我唯一的那么爱过的姐姐,跟我说分手的时候,含着眼泪……微笑……
  “姐姐,为什么,怎么……”
  “我……我没有时间等你,没有时间等你长大……”
  “……”
  “你知道吗?……我爸爸很早就去世了,我妈妈,她不会说话……”
  “姐姐,是因为这个……”
  “你听我讲完……”
  “好……”我无奈地低下头,姐姐的眼神好坚定,根本不由我辩驳的。
  “我妈妈,患了很重的病……”
  “……”
  “为了救我妈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必须嫁给一个事业有成有经济能力的男人!!……”
  “姐姐,你再等我半年,只要半年就好,我一毕业就去……”我坚信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我毕业之后就可以去赚钱,可以养姐姐,可以给姐姐的妈妈治病,我无法接受因为这个牺牲我们的爱情,牺牲姐姐的幸福,我要极力挽回一切,可是一切好像都已经晚了,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因为姐姐好像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已经下定决心打定主意了……
  “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等你的余地。从一开始就没有,现在的事实是……我,不对……是妈妈,我妈妈的一天,一个小时,一分一秒都很重要,都很紧急……”
  “姐姐,求你了……求求你,不要……”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觉得心都快要碎了。
  “并不是我喜欢你,爱你就可以代表一切的……这是不够的,我对于你来说根本就不合适。我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一半,真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总是在你面前哭,呵呵……太丢脸了,太不像姐姐了。所以,今天我想,笑着跟你说这句话,真的……”
  “姐姐……”
  “让咱们回到从前吧,回到最初,几个月前,做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完全不认识的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这样最好。^…^”我听到自己的心脏破碎的声音。
  “姐姐……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不可以……”
  “这是为你着想啊,也是为我自己着想,于你于我,这都是明智的。^…^”不是!!!!我和姐姐,我们不能就这样就完了!!我不要!!!我看着姐姐,做着最后的挽回……
  “姐姐,我是为你而活着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不能没有你,真的,所以求你……求求你千万不要……”
  “……你……会听姐姐的话,放姐姐走,对不对?^…^”
  “求求你……姐姐……不要走……不要装作不认识我……我……我可以为你做一切的……真的……我可以……”
  “你和我注定有缘无分,我们注定是两条平行线,是永远不能相交的。我其实这几天,去旅行了,去散散心好好静一静。我一直在想我们两个的事情,你对我,还有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们对彼此来说到底是什么?我们能为彼此做什么?最终能在彼此的生命中担当什么角色……是的,我们彼此相爱,但是,仅此而已……我们并不适合彼此,我们也不应该在一起。”
  “姐姐,别说了好不好?求你,千万不要这样……”我想站起身,又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我……就要结婚了……”
  “……”我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大脑里全是嗡嗡的巨响……
  “对了……我就是这种女人,为了利益,为了钱,我可以不要爱情……”
  “姐姐,我不想你这样,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嗯?不要这样,好不好?……”
  “你骂我也好,恨我也好,哪怕恨我一辈子都好……”
  “……”
  “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正勋啊,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的美好、我们的幸福都已经是过去时了……都结束了……现在,咱们该放下了。^…^”说到这一句,姐姐的声音是颤抖的,泪水夺眶而出,把整张脸都搞花了,可是,她还是面带笑容,就那样自始至终地笑着……笑着……我知道,再多的言语都已经没有用了,一切已成定局,一切都结束了。
  我和姐姐坐上长途汽车,我们已经不是情侣了。现在,我们是,熟悉的陌生人。我们甚至没有坐在一起,我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像行尸走肉一样坐在车上。不知不觉车到了站我都不敢相信。不,是不愿意相信……一切,在今天,都结束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强迫自己忘掉她。我经常逃课不去学校,每天喝一次酒,每天抽两包烟,我试图用折磨自己的身体的方式来麻痹自己的精神。只有这样,我才能忘记她,就这样颓废着……痛苦着……消沉着……大约过了有一个半月,我觉得我已经忘记了她……因为那时候,想起她,我已经可以笑了。^…^
  “哥……哥,这是什么啊?寄给你的!!”成勋这小子这段时间担心我担心得不得了。
  “你给我拿过来,快点。”
  “讨厌………_…;”成勋递给我一个精致的信封,封皮上工工整整地写着:李正勋先生收。我沉默着打开信封,里面好像是一张卡片,粉红色的,精美的卡片,我猜到了什么又怕真的被自己猜中,坐直身子,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打开卡片:
  新娘韩郑雅和新郎郑俊颖的结婚典礼……
  我呆呆地拿着请帖不知道坐了多久,那天晚上,我又喝了很多。然后,我给姐姐打了电话。
  “喂?”姐姐接起电话,听起来还不错。
  “呵呵……”
  “正……勋?是你吗?”
  “是我啊……我就是……正勋……我是正勋……”
  “嗯……你收到请帖了吗?”
  “嗯……祝贺你,姐姐……祝你幸福……”
  “谢谢你……我最想听到你跟我讲的……就是你对我的祝福……”
  “你……幸福吗?现在?”
  “对我来说,从来就没有什么幸福可言……幸福不属于我。”我居然又分明地感受到揪心的疼痛。
  “我就问你一句话……姐姐?”
  “你说吧……”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幸福……对不对??”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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