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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徐志摩不要想入非非:‘徐兄,我不是您的另一半灵魂。我们是太一致了,就不能相互补充。我们只能平行,不可能相交。我们只能有友谊,不能有爱情。’看看,多么冷静的思索,多么真诚的表述!她说完,就哭泣着跑开了。可以想象到林徽因能够这样决定也是不容易的。
“此时的张幼仪,早已从徐志摩在家里总心不在焉的样子里,估计出他是心有所属。特别是她见到林徽因之后,更是看出了林徽因与徐志摩的暧昧关系。于是她决定离开英国到德国去。她与徐志摩谈了自己的想法,竟然很快地得到徐志摩的认可。徐志摩没有听她说去德国的理由,就在三个星期后,送她到了德国。临行前,张幼仪还让徐志摩陪同她与林徽因辞行。
“徐志摩从德国回来之后,就去找林徽因。不料,林氏父女已经回国了!房东的守房人问清他就是徐志摩后,就将林徽因留给她的一封信交给他。信中林徽因写道:‘我走了,带着记忆如锦金,里面藏着我们的情,我们的谊,已经说出和还没有说出的所有的话走了。’又说:‘上次您和幼仪去德国,我、爸爸、西滢兄在送别你们时,火车启动的那一瞬间,您和幼仪把头伸出窗外,在您的面孔旁边,她张着一双哀怨、绝望、祈求和嫉意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我。我颤抖了。那目光直进我心灵的底蕴,那里藏着我的无人知晓的秘密。她全看见了。其实,在您陪着她来向我们辞行时,听说她要单身离你去德国,我就明白你们两人的关系起了变故。起因是什么我不明白,但不会和我无关。’徐志摩读完信颓然地坐在沙发里,心里一片空白。
“同学们,就是在有着这样刻骨铭心经历的地方,徐志摩写出了《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想一想吧,诗人心里是以什么样的滋味写出这样的诗句?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想一想吧,你体会一下是一个怎样的人,在诗里抒发的是何等样的情怀?请大家读一下,《再别康桥》。”真人说着,就让大家默读课文。
我真是被震撼了,没想到真人讲课是这样厉害。几乎没有一个学生不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了他的。
忽然,班长给我发了短信,说逃课的太多,大语老师火了,要叫班主任来查课。我知道于丽娜是看我不在,不高兴的。我必须回去。可后面的课没听又不甘心。我叫猪猪继续听下去。还嘱咐她把那些诗歌抄录下来。
下课后,我离开。我发现那个小男生不在。我记得莲子好像也没回来。莫非他们真是爱得神魂颠倒了吗?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涌动。我不知道怎么,忽然很担心起来,终于给莲子发了短信:如果你是幸福的,我很高兴。如果不如意,别忘了我们,我依然珍视我们真挚的情感。莲子回了两个字:谢谢。
回到自己班上课,也是讲徐志摩,可是于丽娜依然与过去的教法没什么两样,一点新意也没有。我感到奇怪,同样的一篇课文,教法为什么会差距那么大呢?
晚上,回到宿舍,猪猪说,你第二节课没听,损失真大。老师继续讲了林徽因跟徐志摩的情感,还讲了徐志摩与陆小曼的爱情,最精彩的是林徽因跟丈夫梁思成和金岳霖的情感故事,太棒了。
她说得我好后悔。我要她讲一下,她说,讲不了,虽然同样的事情,可真人讲得精彩,他加上自己的分析,特别有味道。
我想,该怎么想办法让于丽娜去听听真人的课呢?可是,就怕学也学不来。虽然有同学开始刁难于丽娜了,可我还是站在她的立场,那不只是因为我是她的课代表,还因为同情她正在为了谋生而拼搏。
临睡觉的时候,莲子回来了。她什么也不说,我们也不愿意问。可看她的脸色有点不好。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情。
×月×日 星期二
莲子肯定有事,她早晨根本不起床,一直蒙着头,看来也没有要去上课的意思。我觉得不能不过问了。我跟猪猪使了个眼色,要她先去上课。我等宿舍的人都走了,拍了拍莲子的被子,问她,不去上课了?莲子从被子里伸出脑袋,见只我一个了,忽然,放声哭起来。
“出了什么事儿,告诉我!”我急了。虽然,前阶段莲子有点走单,我们也不爱搭理她,可总归还是要好过一段时间,不能跟她一般见识。我看她哭得伤心,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我怎么问她,她也不肯说,只说要退学回家。
我看她是不愿意说,就扔下话:“莲子,不管怎么说,咱好过一场,真有什么难处,尽管说。现在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我去上课了,晚上回来聊。”
她哭着,看了看我说:“谢谢你,霞霞,我没事儿,你去吧,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我的心里一直不安。我怕莲子真出事儿,下了第二节,我回宿舍,发现莲子不在,连她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我奇怪地四处看,发现我的皮箱有动过的痕迹。我走近了,仔细看,发现皮箱后面,底下有一片纸露出来。我抽出来,原来是莲子留下的信。我拿起来,读着:
霞霞:我走了,我无法上学了。我被那个坏小子骗惨了。霞霞,我做了最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从你的皮箱边拿了你一百元钱,我没有办法,因为我身无分文了。我以后会还你的。 莲子。
怎么会这样呢?再难也得跟我们说一声,我们来想办法。我马上拨了猪猪的手机,叫她请个假,到大门口等我。猪猪说,不上课了?什么事情呀?我不让她再问,几乎命令地说:你什么也别问,马上去大门口。
在大门口,我们叫了个出租,我拖着猪猪就上去了。路上,我给她莲子的纸条看。猪猪惊叫起来:呀,她怎么这样?一定把她捉回来。
我说,你说什么呀。她说,不是去追那一百块钱吗?我笑了。猪猪说,笑什么呢?我说,要是不管莲子,那一百块钱就让她用了呗,何至于如此紧张?猪猪说,可也是。我真叫这小可爱猪逗乐了。你说什么,她都顺水推船。我说,怕的是莲子吃了大亏。我们不能袖手旁观。这里没有公交,她一定坐摩的,到171总站乘公交,我们能赶上,把她追回来。猪猪说,可也是,好主意。我们果然在171总站,见到了她。
她很害怕,以为我是来追要那一百元钱。我说,莲子,赶紧跟我回去。她乖乖地跟我上了出租,我们又返回了。在车上,什么也没有说,莲子一直低着头。
回到宿舍,莲子把一大把钱,放到了桌子上。原来她真是分文都没有了,用那一百元打摩的破开,找回这么多零钱。
“你们怎么处置我都行,就别声张出去。”莲子说。
“处置你什么?霞霞是为了帮助你的!”猪猪说。
“真的?不是捉我?”莲子惊呆了。
“告诉我们,都发生了什么。”我很英雄地看着她说,真地,那一刻我真有大侠的自我感觉。
莲子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呜呜地哭了。我抱住她,不知道怎么也流泪了。
×月×日 星期三
我和猪猪,每人给了莲子一百元钱,让她先用着。莲子很不好意思,更是泪流满面。她说,不好意思跟家里要钱了,家里刚寄给她的钱,没法解释怎么没了。因为有她偷我的一百,她很不好意思地非要退给我的一百,说剩下的钱,她先用着,以后会还我们的。她还担心我没有钱吃饭了。是的,如果单说生活费,给了她,我的确就没有了。我是动用了没交的下学期的学费。因为来的时候,对招生老师不太信任,我故意说交不上那么多学费,先交一半可以不,她装作请示院长的样子,打了手机,问了以后说可以。所以我只交了一半学费。我从那里抽出一百元,自然不能告诉莲子。猪猪手头很宽裕的,她要全部由她给,让我把钱拿回去,我怎么肯呢?
有了生活费,莲子情绪好了一些,可是那心理的创伤,使她一直情绪低落,整日都低头耷拉脑袋的。
我感觉自己有愧于莲子。虽然莲子吃亏在自己主动,又不认识孬好人上。可是,那天是我设局摆布的莲子,原为了成全她。没想到刘军这小子一肚子坏水。现在看来,他开始也是对我打坏主意的,我没去,才又算计的莲子。我真后悔自己当初的安排。我在心里暗暗盘算,如何为莲子报仇,解这心头之恨呢?可是,一时间还真没有好主意。我心里很烦。
忽然,想到林子几天没有消息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我知道他在的酒店很忙,可几乎每天都发短信给我的。忙活莲子的事情,也没在意他的没有消息。我想,他也是个娇惯子,一个人在外闯荡实在不容易。千万不能出事儿。我怎么也不安心了。没办法,我让猪猪叫她爸爸查一下那个酒店在哪里。不多会儿,就查到了。猪猪说,叫她爸开车来接咱们去看看。我说,这样的事情,哪能兴师动众劳你老爸海关关长的大驾?猪猪说,没关系,我叫爸做什么事情,他都会答应。自然,我是不可能这样做的。不过,我愿意叫猪猪陪我去,因为她路熟。
我们请了假,打了个的,到市里去了。因为已经是晚上,我们这里没有任何车了,还是手机约来上次打的的出租司机。那司机说定,到了先付100元担保金,因为怕我们不回来,他就要空车返回。我只好答应了。
林子在的春秋大酒店在市中心区,司机还是很熟悉的。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的。因为有100元的押金,所以司机很放心地等待。我让猪猪在车里等着,自己进了酒店。
这是家火锅店,生意很红火,服务员几乎都是男生。我一进门,就被客气地迎接。我却在四处张望,没有发现林子。我情不自禁地说:“林子怎么不在?”
“你找林子?”一个胖胖的服务员问,“你是大侠姐吧?”
我一听惊呆了,分明林子这样提起过我。我心了也暖暖的,知道他心里很在乎,才忍不住跟别人谈我,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你说的是胡林?”我问。
“对,他说,你总叫他林子。他说,你很漂亮,果然名不虚传。”小胖子嘴很甜,看他年龄不大,我也不讨厌他,就委托他把林子叫出来,可他支支唔唔,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使我起了疑心。忽然,他又答应着,跑向后面。过了好长时间,也没见出来,我感觉不好。
又过了一会儿,小胖子出来,很为难地说:“林子正在端火锅,离不开呀,这里太忙,叫你先回去吧!”
我有点生气,说,在哪里,我进去看看。不等胖子说什么,我就朝他们酒店后面走去。胖子在我身后,一个大侠姐,一个大侠姐地叫着,想叫住我。可我已经进了他们的后灶间,却没见林子。我生气了:“快说,林子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藏起来,不见我?”
胖子感到很无奈,最后说了实话,原来林子被烫了,正在宿舍里养伤。我心里咯噔一下,马上让他带我去。
走进他们的宿舍,我呆了:这哪里是宿舍?到处是杂物,两床靠在一起,林子坐在被窝里,胳臂吊着纱布,大吃一惊,还带有委屈的样子。
我佯作生气地埋怨:“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林子说,怕我担心。
我相信。
“为什么不在医院养伤?”
“不用住院的。”林子说。
我四处看了看,发了很多牢骚,然后掏出一百元钱给胖子,让他去买一箱奶,再买些水果。胖子高兴地说,不用,我有钱。可我硬塞给了他。他去了。我坐在床边,瞅住林子。林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一下子扑到他怀了,他拥抱了我,同时呜呜地哭了。我也在流泪。我埋怨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问他为什么手机老欠费,是没时间去交费吗?他流泪了,说自己身上分文皆无了。我说,老板也不开工资给你们吗?他说,年底一下子开。我说,你跟老板签合同了吗?他摇头。我说,那怎么行呢?他说,他把当时跟老板的谈话都录在手机上了。我笑了,说他还挺有心眼儿。
小胖子回来了,买了奶,和一些苹果,香蕉,把剩余的五十元钱还我。我没收,说你再把那50元给林子手机充上费,他高兴地跑出去了。
我们谈了一会儿话后,我怕猪猪着急,就告辞。我给了林子五百元钱。林子高低不肯,他哭了,说“你把钱给了我,自己怎么吃饭?”
我说,你不用管,好好养伤就行了。
猪猪见我回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