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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我哥哥打来电话,说要请我吃饭,顺便给我介绍女朋友。我不禁感叹幅员辽阔、资源丰富的重要性。结果到了学校才发现是他高中的两个同学:一个是S,一个是韦春花。S就是苏晴。
但我的心里始终想着K。在饭堂里我东张西望,希望能看见K。苏晴说:你有认识的人吗?我说没有。
吃完饭后,我们就去打乒乓球。K发来了短信,说她们宿舍里停水又停电了。我说:那你出来打乒乓球吧。K说,不是要交钱吗?我说:已经交过了。
我的球技已经大不如从前,小时候我们在村里祭坛广场边上用来切菜的石板上打乒乓球,我发现每到傍晚五点钟时候我就要去放牛,而别的孩子则不用,这让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妈说:因为别人家有爷爷奶奶帮忙,而咱家没有。
球打到一半的时候,K来了。我又看见了她。K的球技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她需要先用手把球弹到桌上,然后才用球拍把球推过来。在我和K对打的时候,我总是学她一样,结果每一次都是我输,K笑得很开心。
空白。
趁此机会我想和你们谈谈关于K。在我们那个全国二等贫困县里共有两个高中。一个在周鹿镇上,叫做周鹿中学,一个在县城里,就是马山中学。 K原先上的就是周鹿中学,高四的时候转到了马中。当时我已经上大学了,所以K和我许多读高四的同学或朋友成为了同学或朋友。
我也要告诉你,当初我也差点上了周鹿中学,因为我中考的分数是523,马中的分数线是525,于是我打算信守诺言——考不上马中就去广东打工,结果我妈妈没有兑现她的诺言,同意我去周鹿中学。但我姐姐代我领通知书的时候去被告知可以领马中的,因为分数线临时降了5分。我超过分数线2分了,我欣喜若狂。
后来我才知道,R上的却是周鹿中学。关于R,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作者题外话:这是第三章,我说过的,这一章仍然很枯燥,这句话我可能一直要说到第20章以后,如果你耐力够好的话,就有幸可以看到,哈哈!
K(4)
我们继续关于K的故事。K他们开始军训了,他们学校的军训是在郊外的军营里,好像是一个星期还是半个月什么的,但那段日子在我的印象中特别漫长,到底是不是因为想K的缘故,我很难确定,总之,印象中特别漫长。
好像是过了第七天,我刚洗完澡或是准备洗澡的晚上,在宿舍里接到了K的电话,也可能是短信……总之K告诉我说,她们训练得很辛苦,然后我确定是在短信中,K说,等我回去了,你要给我好好补补!
我当时意外的感到惊喜,K说这话的语气倒真有点像是我的女朋友了。
但是后来K军训回来了,我们却没有很快见面。直到过了一段时间,我哥哥也就是K他们学校有一次游园活动,我去了。一开始是操场上有一个投篮活动,我和K去排了队,结果被告知需要有K他们学校的校牌才可以参加,我于是说,K你给你的校牌给我吧,K说我是女的。我说,没关系,我就说,我就叫K。K笑了。
我说K你就把校牌给我吧?K说不行,我就抓着校牌说你给我吧,K不放手,我就和K抢了起来,结果还是我抢到了。那是我第一次那么开朗,完全没有有顾虑的和一个女孩子玩。后来我投了一次蓝,没进。
然后是放电影,我记得当时放的是尼古拉斯凯奇的《国家宝藏》,因为我宿舍里有电脑,所以我当时对看露天电影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况且是英文电影,也听不懂。
我和K坐在草坪上聊天,其间K问我说,你冷吗?我说冷。K说可惜我也不能*服给你穿,我说你脱吧,我穿。可惜后来我哥哥来了,说起话来就没那么随便。我还记得我和K聊起什么,我说……其实像我这么沉默寡言的人……K说你沉默寡言吗?我说,以后你会懂的。
现在看来,这是一句咒语。
当晚我好像是十点多钟回学校的。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们没有实现K在短信中说的,军训回来我给她好好补补,其实当时我大约是想过要买一箱牛奶给K的,我确实这么想过。
后来K发短信给我,问我该进什么社团,我说你最好就选两个,一个是在学校有点地位的,比如社团管理中心;另一个是你感兴趣的。但是不要进入学生会!我那时候大概是觉得学生会就是幅爪牙和喉舌,令人深恶痛绝!
后来关于这件事,K一开始没有进学生会,但后来又辞掉了一个什么社团的职务,转进了学生会,还说学生会的主席很看重他,又有谁嫉妒她的才能什么的,这些话都是我不爱听的,但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了。
国庆节的时候,我一个读过高四,现在在钦州学院念大一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舍友阿亮来南宁玩,他打电话叫我出去喝酒,结果在酒桌上我无意间问他人不认识K?他说认识。我顿时后悔万分,不该问这个问题。
阿亮说他曾经给K写过情书,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我在高中的时候只用过一回,是写给M的。我花了四节语文课写了四张信纸,M的回信只有七句话,我现在记得最清楚的只有一句:我现在学习很忙。
我问阿亮说,那结果怎么样?阿亮说:废话,当然是没结果了。我说,那我肯定有结果!阿亮说为什么?我说,一回生两回熟嘛!阿亮说,但我觉得K这个女人不怎么靠谱,你真打算追她啊?我说,还不怎么确定,但我觉得她挺好。阿亮说,那我现在帮你打电话给她吧,说着就拿起电话要拨。我说:不用了。
那天晚上我就在阿亮的一个老乡也是现在我们学校读机电专业的学长宿舍里睡了一觉。他们的宿舍在东区,窗口外面就是足球场,那时还是荒草丛生的,我们直到很晚才睡,我记得那天晚上他们宿舍有两个同学一直在玩一种很简单的电脑游戏。第二天我六点我就起床了,大门没开,我等了一会儿,结果大概是爬围墙出来的。
第二天阿阿亮来我的宿舍玩,他在我的电脑上搜寻了一遍有没有*后,说:对了你有K的QQ号码了吗?我说没有啊。阿亮说我帮你加吧,我有。我说不要了。阿亮说为什么不要?我就这样半推半就的看着阿亮把K加入我的QQ好友当中。然后我就去洗澡了。其实那时我真正喜欢的是LU。
作者题外话:我始终坚持一个原则,不用想象力,只用记忆力,不做评论,单纯的叙事,但愿我能做得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K(5)
不久后一天晚上,兰鹏说要来找我,他是我高中时候的同桌。他一开始说要来看我,然后说要我陪她去我们隔壁学校经干院(经济干部学院)找他高中时代的一个妹妹。后来我才发现他失恋了。
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兰鹏说:她是农职院的,我们在一次社团联谊会上认识。有一天晚上我假装喝醉了酒就吻了她,然后叫她去开房,就上了她。我说,你丫的这种好事儿你怎么没和我说过?想了一下我又问:爽吗?
当然爽啊,兰鹏说,可那女孩最近对我冷淡了,我怀疑她以前就是做鸡的!我说,为什么呢?兰鹏说:太容易上手的女孩都这样,没做过怎么会那么随便,而且动作那么熟练。
我说,那我先去洗澡,你先上会儿网吧,我洗完澡和你出去喝酒。然后我就洗澡去了。等我洗完澡出来,看见兰鹏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我等了好久,我说那我也玩一会吧。于是我在同学的电脑上登录QQ,突然,K的头像闪动着,我点开一看,这时我才知道K的网名叫舞动,是金黄色长发的那个头像。
我也知道了兰鹏的那女孩网名叫苦瓜,也是金黄色长发那个头像。K说我们明天去溜冰好吗,我说,我不会,K说我教你呀,我说好啊。
然后我和兰鹏出去,但结果没喝酒,我们坐在农职院大门不远的马路边凳子上聊天。兰鹏不断地跟我重复着他们的故事,并不断地向我证明那女孩做过鸡的可能性:关于她怎样随便的答应他的要求,关于她在做:爱的时动作怎样熟练。我当时一边担心K是不是也是这样,一边想象明天和K见面去溜冰的场景。
期间兰鹏好像还打过那女孩的一个电话,那女孩说睡觉了。
第二天我和兰鹏又经过前一天晚上坐着的那个石凳,我们买了水果又坐在石凳上面,蓝朋又打电话给那女孩,那女孩说还没起床,还没睡够。我安慰兰鹏说你先回去吧,过一段就会好的。其实我当时是想着兰鹏快点回去,我好快点见到K。
我们约定在12点钟见面。一开始我以为是要在我们学校见面,于是我送兰鹏上车后很快赶回学校。等到了一点钟K才打来电话,说溜冰去不成了,我说为什么?K说脚扭伤了,我说怎么扭伤的?K说在农职院外面的马路边扭伤的。我想我刚从那回来。
这个结果使我很沮丧,我当时特别的失望,挂了电话后低头沉默了好久。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当时有一种难言的痛苦开始在我心里缠绕着,又好像是不听使唤的流动着。我想起兰鹏的那女孩子,从前一天晚上九点钟打电话说睡着了,第二天十二点钟还说没睡够,没起床。
但这件事很快过去了,我依然沉浸在对LU的迷恋当中。我已不在乎我爱的她到底有多少人在意淫了,只是喜欢默默的观察着她。有一次上数据库管理课程,我就坐在和LU一排的座位上,中间隔着同宿舍的几个同学:邱祥和管哥他们。邱祥不知哪里来的几颗糖,分了每人一颗。
我看见LU的桌上放着一本笔记本,灵机一动,写了一张纸条让他们递过去,上面写着:Mis Lu:Can you borrow me a paper?Thank you very much and there is a kandle for it!我故意写成连笔英文,让他们帮我递了过去,然后LU真的传了一张白纸过来,我高兴极了!
不久后我听说LU有男朋友了,然后对她的那种感觉就慢慢淡了下来,也不再神魂颠倒了,这反而使我的生活寂寞了下来。每次上课就感觉特别空虚,提不起精神。
作者题外话:我开始考虑一个问题,在小说里用真名是不是不好?索性这只是一篇没多少人会读的小说,对于陌生人来说,真名和假名其实没有什么分别…… 电子书 分享网站
K(6)
有一次晚上日语课,我实在闷得无聊,就发短信给K说:K,我真的好孤单,你给我讲个笑话吧,这个短信K没有回复。直到很久以后,有一次K发了一条短信给我说:林开桥,我也好孤单,你讲个笑话给我听听吧?我记得,当时也是在日语课上,也是星期二的晚上。
感恩节的晚上,又是星期二的日语课,K发来短信,说:“感恩节的感恩在英文中的意思是由尊重,理解……什么什么的,总之是由四个单词组成的,那四个单词的英文首字母合起来就是LOVE,她说,请把这条短信发给你想做一辈子朋友的人。
这条短信我只转发给了K一个人,并且想,其实也不是想和你一辈子只做朋友。
又有一填晚上,我们宿舍突然停电,我躺在床上望着头顶无尽的黑暗,觉得无比的空虚。于是我打电话给K,K没有接,我失望极了。然后K很快打过来,我也没有接,挂断了。K再打过来,我还是没有接,又挂断了。然后K发短信过来,说:你生气了吗?我回复说,没有。K回复说,那我等会儿再打过去如果你接了,就是没生气,如果你不接,就是你生气了。
一会儿K真的打过来了,我握着电话看了K的来电很久,然后接通了。K很高兴地说我刚才她在上楼梯呢,然后还说了些什么,我现在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K很高兴,我也装作没事儿似的,很高兴的样子。
不久后,中秋节到了,K我那天中午来我们学校找我,说她要去她的一个堂哥家过节。我说:我对此没有什么意见。K说她的堂哥家就在大沙田那一头。对于我们学校来说,那是这个城市的另一头。
记得当时K大概乘坐的是205路的车。而我对于那个地方最熟悉的印象是:初中时代晚休躺在床上听收音机里的健康节目,主持人总是重复地提醒你,某某性病医院的地址就在大沙田某某站下车即到,可那地方我至今没有去过。
K问我中秋节怎么过,我说就随便吧。其实在前几天我发短信给迎说,我们做个交易吧,你中秋节下午陪我去买月饼,我晚上请你吃饭。但是迎说她可能去她一个朋友家过中节。
我说想了很久,对K说:你陪我去买月饼吧?K答应了。在路上我向K吹嘘说我读高中的时候怎么怎么偏科,数学没上过60分,还考过10分!初中时候化学还拿过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