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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义勇为
经过学校图书馆前的花园时,李良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不像一般的聊天。他轻轻地带了带下车刹,车慢了下来。他看了看周围,图书馆的大门已经关上,里边漆黑一团,只有窗玻璃上反射出微弱的月光,大多数路灯已经灭了,只有几盏广场灯亮着,人行道上很少有人,只有远处有一对男女相偎而行。他拿出手机,打开键盘锁,看了一眼时间,自语道:十二点了,难怪这么冷清!
“把钱和手机留下!”一个男人命令道。
“我们只有手机,没带钱!”一个女的说。
“没钱,出来偷你娘的情!”发命令的男人骂道。
“我们是夫妻。”第二个男人轻轻地说。也许是心虚,声音里毫无底气。
“拉倒吧你,看你们俩人模人样的,未必是蹲马路的,还是夫妻哩,糊弄谁啊?不老实是吧,是不是要我们动粗,或者要我们到门卫找人来验证你们的身份啊?”第三个男人不耐烦地说。
“别,千万别!”轻声说话的男人请求道。
“给,我的钱包,”女的说,“算了吧,给他们就是了。”后面的话好像是对第二个男人说的。
“这还差不多!”第一个男人肯定道。不一会,他又问:“还有没?老实点!别麻烦老子来搜,要是让老子收出来了,有你们好看的!”
“真的没有了!”第二个男人说。
他们的声音都很轻,又相隔比较远,听不真切。车停了,李良下了车,车没支,靠着身子,他双手带着车把。借着朦胧的月光他朝发声的地方看去,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人影在靠围墙的小竹林里闪动,位置大概在他曾经和张艳的地方附近。
一个男子打火抽烟的当儿,耀出一道亮晃晃的寒光。这时,李良脑子里闪过有人抢劫的念头。
“谁?想干什么?”他大声呵道。
“妈的,嚷什么?活得不耐烦了你!”第一个男的恼羞成怒的叫道,接着他又对同伙说:“去,将那小子做(杀)了,让他永远闭上鸟嘴!”
“赶紧走吧,别管闲事了,我求求你!”女的向远处的李良哀求道。
“两位,算了,走吧,别闹出事来了!”第二个男的恳求两个歹徒说。
“来人啊!有人抢劫,抓抢劫犯啊!”李良一边朝人影方向跑一边喊道,喊声一声比一声大。
奉命来“做”李良的人也许是惊慌,也许是根本没有“做”人的经验,也许是考虑到逃命要紧……慌乱中他一刀插在李良的大腿上,甚至连刀都来不及抽走,便仓皇逃命。其他三人听到李良“喊来人啊!”后就早已各自开溜了。等门卫赶到时,他们已没了踪影。
第二天,学校领导见一来没抓到凶犯,二来找不到被抢劫的对象,尽管这是件严重的抢劫杀人案,但终归发生在校园里,传出去对学校影响不好,决定不向公安部门报案。学校派上次接待过好事者(要求撤消李良“校园十佳”荣誉的人)的那位领导来看望李良。他高度评价了李良只身勇斗歹徒、见义勇为的精神,要他安心养伤;末了,指示医护人员一定要精心治疗、好好护理,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李良躺在病床上想起该跟张文请个假,他拨通电话对张文说学校有事,不能去上班,张文问他要多久,他问一旁的医生,医生说难讲,至少得一星期。
张文知道他在住院,连忙问:“什么病啊?那么严重,要住院,昨天回去还好好的嘛!”
“没有啊,我在问老师。”李良撒谎说。
张文收起电话就往学校赶,一打听才知道他昨天晚上回来时见义勇为被歹徒杀伤的事,她急忙到医院去看他。她急忙到医院去看他,见李良斜躺在病床上,只腿上有包扎时,她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张进来时,张艳和几个同班同学正好在病房看李良,一见张文进来,张艳的心就紧了紧,她轻声问:“谁啊?”
有两个见过张文的同学抿着嘴笑,张艳一时没反应过来,觉得莫名其妙,问道:“笑什么嘛,有什么好笑的?”
李良明白同学笑什么,心想正好趁机将张文介绍给同学,以消除同学们的误会。他指着张文说:“这位是我的老板,张总经理。”张文微笑着跟同学们点了点头,接着李良又分别将同学介绍给张文,张文依次跟同学们拉了拉手。
由于有同学们在场,张文不方便讲什么,随便问了问情况,语气里充满殷殷关爱之情。最后,她说:“我公司里有事,先走了。”走时,她给他留下五千元钱。
“张姐,你这是?”
“好好养伤,别想上班的事,也别想钱的事。”
“来看就行了,钱你收回去。”说罢李良将钱递给张文。
“你!”张文生气地说,“我这是代表公司对你见义勇为的精神表示嘉奖!”
“来看我就是嘉奖,钱你一定要收回去!”说着他将钱退给张文,经过两人三四个来回的推让,张文只得一脸无奈地将钱收回,带着责怪同时也带着崇敬,走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住院期间
亲眼目睹了张文的尴尬和李良的固执,张艳对自己的直觉又来了信心:李良他不是,绝对不是那种人!也为自己曾在小河边的痛哭感到后悔。当然,从张文对李良的关爱里她心里产生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醋意直往胸口上涌。
第二天上午,第二节课是大课,她趁大课人多没人注意的机会旷课,她上街买了些水果,独自一人去校医院看李良。
“没上课啊?”李良问。
她笑而不答。
“不对呀,现在应该是上政治经济学课的时间,”李良说,“老师没来吗?”
“来了,我没去,想看看你嘛!”张艳直白的说。
“哦,来看我,我很高兴,不过耽误了学习就不好了哟,你昨天才来过呢!”
“来都来了,想赶我走啊!”张艳开玩笑说。
“呵呵,不敢,请坐!”李良挪了挪身子,指着床沿说。
“这还差不多,”她一边说一边坐到李良指定的地方,“讲讲你那位老板,怎么样?”
这时,李良想起,她在图书馆花园里给他的纸条,后来她郑重其事的到自己宿舍里来邀请去公园玩,还有火车站她那热得发烫的手,春节后她提前来校,以及昨天一见张文就不由自主的问的事。明白了她今天旷课来看自己的用意,他为自己过去对她的漠视而自责。于是,他将自己在孙丽英家做家教,再经孙丽英介绍到张文公司里的事告诉张艳。
“难怪你那么忙,原来兼几份职啊!不简单嘛!”张艳说,“你那位老板的为人怎么样?”她想通过他对张文的评价来判断他们的关系。
“她人很好,待人很和气、友善,没一点老板架子,当然,我是指在生活中;工作时她是很严肃的,一是一、二是二,毫不含糊;她很关心员工,在员工中有很高的威信!”
张艳本想说她是资本家,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改口说:“她是资本所有者嘛!”
“有这个因素,”李良肯定她的话说,“不过,私营企业有很多,很多企业的员工只是在老板跟前表现得很顺从,甚至是俯首贴耳,背后却是另外一回事,她的员工不是这样的,都打心眼里佩服她。”
“我为你有这样的好老板感到高兴,”张艳言不由衷的说,“对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帮你买。”
“谢谢!不用,医院照顾得挺周到的。”
星期五,给圆圆上课的时间到了。李良想自己躺在医院里,圆圆的课没法去上了,虽说自己伤势不是很重,可是到底是腿上的事;其实一两节上不上都不是太重要,只是她家刚刚破了产自己就不能给她上课,会引起她们母女的伤感,尤其是圆圆;不上课是一方面,连通知她们一声都是件难事:她家没有电话,叫同学去人家不一定想去,去了能不能找得到也是个问题;退一步讲,就算人家愿意去且能找得到;可是这么一来,不是让圆圆为自己担心吗?她现在可是处在高考前的冲刺阶段,要是分了心,一年来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唉,左右为难啊!
到晚上七点,圆圆没见李良来,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到八点,她放下手里的课本出来对孙丽英说:“妈,今天李大哥怎么不来了呢?”
“唉,我怎么知道呢?”
“那去打个电话问问。”
“算了吧,”孙丽英又叹了口气说,“以我们家目前的情况来说,人家能够给你多上一两节课就很不错了。别说他家境不好,要自己养活自己,就是他家庭条件好,不用他自己谋生,现在这年月,又有谁愿意做明知没有报酬的事呢?别傻了,去学习。听话,啊!”
“李大哥不是那种人,既然做出了承诺,他绝对不会食言的,我相信他,他一定有什么事不能来,或者他身体不舒服也说不定呢!作了将近一年的朋友了,问一声也是应该的嘛!好,你不去,我自己去。”
孙丽英说了一声“好吧!”圆圆下楼去公用电话亭给李良打电话。
李良听出来是圆圆,忙说:“对不起,圆圆!今天和明天我都不能来,因为学校这两天有事,是临时通知的,我原本想明天上午来跟你中午来跟你说一声的,可是时间太紧,我一直脱不开身,你打电话来了正好,要不到明天我还不知道是不是有空来呢!下个星期我一定来,离高考时间不长了,你要好好学习,当然也要注意休息,要劳逸结合!”
回到家里,圆圆到孙丽英说:“我说了李大哥不是那种人的嘛,他有事不能来,还说准备中午来通知我们,只是有事脱不了身。就你多事,喜欢猜疑人。”
荣誉面前
住了八天后李良出院了,出院的当天中午,江城大学之声广播电台(学校广播站)和江城大学雨花文学社(校级刊物)先后派记者来采访他的英雄事迹。都用充满敬意的语气的问他斗歹徒时是怎么想的,他不肯接受采访,只轻描淡写的说,自己当时并没想什么,只尽了一个大学生的本份,要是别人碰了也会出面的。讲完这几句,他再也肯往下讲了。
下午五点,校广播站就播出了他如何舍生忘死、勇斗歹徒,捍卫了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英雄事迹的广播新闻。稿子的文笔不错,尽是些溢美之词,写得特别专业;播音员是个女生,声音富有滋性,语气很生动,也很煽情;记者的文笔与播音员的口才,搭配得很完美。给人的感觉李良宛若“*时期”树立起来的高大全的典型人物,听得李良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第二天,校文学社的专刊出来了,李良的事迹刊登在头版头条,套了红的大标题是校长题的,李良的大幅彩照很醒目。报纸张艳亲手交给李良的,他微笑着接过报纸,没看,折好后放进课桌里。
又过了一天,江城晚报的记者来采访他。记者来之前,校宣传处来了一位老师,对他说:“你的事迹很感人,学校领导指示我们宣传处一定要做好宣传工作,做到让英雄事迹在校园里人人皆知。你的事迹很感人,你对自己的义举不为名利的态度同样令人感动,你为全校师生们树立了一个好榜样,不久,初步安排是后天,学校将特意为你开个表彰大会。”讲到这里,老师停了停后说:“为了表示对英雄母亲的敬意,学校想请你母亲来参加表彰会,想听听你的意见。”
“谢谢学校的对我的关心,其实我只做了我该做的事,不值得学校为这点小事开会的。我母亲没见过大场面,她不习惯那种场面的,算了。”
“不,表彰大会一定要开的,学校领导很重视,作了特别指示。”宣传处的老师语气坚定的说,“等会江城晚报的记者会来采访你,本来学校想将你的事迹写个报道投到新闻媒体,通过新闻媒体的力量来弘扬社会正气;但考虑到找不到受害人和凶手,报道不好写,再说这事发生在校园里,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没写,请你体谅学校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