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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只许我自己写,知道么?
晓桥先愣了一下,明白过意思来,抿着嘴笑。语歌凑上去亲了她一下,抓抓头发,有点舍不得,圈着晓桥不松手。晓桥拿着手里的新玩意,转过头来跟她碰碰额头,蹭蹭鼻尖,腻歪了一会,车就开进了省监狱的家属宿舍大院。
现在正是早上上班的时间,很多穿着警服的人脚步匆忙。乔晓桥的情绪明显的消沉下来,目光放出去,留恋里面混合着哀伤。靳语歌看着心疼,可是现在医生那边的结论没出来,也帮不了她什么。
还没等到她家楼下,就看到了去早市买菜回来的乔妈。语歌赶紧叫车停下来,晓桥先下了车,接过妈妈手里的东西拎着。乔妈看见她,有点意外,可是明显的很高兴。指指自己的耳朵,问晓桥,
“怎么样了?”
晓桥摇摇头,觉得有点抱歉。乔妈宽和的笑笑,点点头又拍拍她,看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这时候语歌也下车走了过来,乔妈抬头看见,愣了下。
“这是——”
“阿姨我是靳语歌,上次见过的。”
“噢——我知道,你这是——”
“晓桥这几天住在我那,今天说想回家,我送她过来。”
乔妈听到这里,有点迷惑,可是愣怔片刻也就没有深问,还是客气的笑着,“那上去坐坐吧,晓桥这个孩子不叫人省心,每次都麻烦靳总。”
“呵,应该的。我还要上班,就不上去了。”这个时候靳语歌也不多说,回过头看看晓桥,
“我下班~过来接你~”
晓桥安静的点头,表示知道。乔妈听见,疑问更深,可还是客客气气送走了靳语歌,才和女儿一起上楼了。
回到家的乔晓桥放松了一些,乔爸已经上班去了,家里就她跟妈妈两个人,还有小约克夏——拖把。拖把好久没见晓桥,把尾巴摇的像螺旋桨一样欢快,两只小黑眼珠滴溜溜的转。晓桥也难得放开了笑,把拖把抓起来,挠它痒痒。
乔妈看看跟拖把闹成一团的晓桥,问了一句,
“你怎么住到人家家里去了?”
晓桥意识到妈妈说话了,可是她没留意,也就没看清说的什么。放下狗狗拿出靳语歌刚给她的写字板,递给妈妈,示意她写。
乔妈看了看女儿,一斟酌,写出来的话就变成了另外的一句,
中午想吃什么?
晓桥眯起眼睛笑,歪着脑袋想去了。乔妈的眼里,隐隐的蒙上一层忧虑的神色。
靳语歌到了公司,秘书迎上来,
“靳总,《夺金》杂志社的隋记者,等您很久了。”
靳语歌沉吟一下,问道,
“在哪儿?”
“在休息间。”
“请她到会客室去,我一会过去。”
“是。”
独自一人在会客室等待的隋欣看起来有几分忐忑。
这段时间,她怀着一分好奇三分功利,凭着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气,算是搅乱了靳语歌的脚步。隋欣对于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并不了解,她的思维里,不过就是一场时髦的游戏,既然乔晓桥能玩,她也可以,她自认可并不比一个女警察差。而且,不管是靳语歌本人,还是她背后的靳氏,都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存在,所以,她用了一点小聪明,跃跃欲试。
但是随着进一步的接触之后,她才发现靳语歌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温和善意。这个站在权力和财富
顶端的女人,自有一番手段,不是她一个记者能应付得了的。尤其是见识过靳语歌对付姜夔时滴水不漏的方式,隋欣的好奇已经慢慢变得骑虎难下。可是,晓桥那里她仍旧不忿,众目睽睽下那样的对她,一贯高傲的隋记者吃不了这个亏。
要不是欧阳聪的一番警告,她大约还意识不到危险。等她反应过来,事情似乎有点不可收拾了。靳语歌对乔晓桥的上心她亲身见识过,这下等于是被击中了痛处,会怎么样的反击,没人可以预料。
靳语歌推门进来,后面秘书跟着,端来了她的咖啡。在沙发上落座之后,语歌才抬起眼睛直视隋欣,不过,没有说话。
隋欣的忐忑更甚,靳语歌的目光看不出态度,这样反而让她更加惶然,想了想,还是觉得坦白为宽。
“语歌,我今天来,是有些事要跟你说。”
靳语歌听了,端起咖啡呷了一口,依旧不动声色。
“乔警官的事,我很抱歉。我已经去过了公安局,把事情的经过跟他们全部解释过了,乔警官的处分很快就会撤销的。”
语歌垂着眼,不回应她的话,隋欣的语气开始变得焦急,
“我跟晚报的责编联系过了,准备发一个公开的道歉信,跟乔警官道歉。”
这句话,她本不打算说的,这样做等于毁了她多年的职业成就。可是靳语歌一旦动怒,毁掉的就不仅仅是职业成就了。所以,前面的态度没有得到靳语歌的回应后,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表态。
靳语歌这才抬眼,口气冰冷,
“公安局那里,不管你解释与否,我都会让他们给晓桥一个公道。她喜欢那身警服,只要她想穿着,我就能让她穿下去,何况,那也是她该得的。至于你——”
说到这里语歌停顿了一下,隋欣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道歉,晓桥不需要。”
隋欣听见,很松了一口气,靳语歌却又接着开口,
“不过,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任何媒体上,尤其是,再跟我扯上什么关系。晓桥她会不高兴。”
隋欣的脸色瞬间变白。对于一个记者来说,在媒体上消失,等于掐断她的事业动脉,再无出头之日。
抬头看看语歌,严肃的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而且,随即就起身,
“我还有事,就不多奉陪,你自便吧。”
说完了,开门出去,再没有回头多看一眼。隋欣跌坐在沙发上,手脚发软,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吃过午饭,靳语歌跟几个部门负责人开了两个多小时的会,才回到了办公室。坐进转椅,先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才顾上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
不一会儿,手机震动,有信息进来,靳语歌唇角弯起来,笑着打开看。
只一眼,脸瞬间就变了颜色,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眼里闪过惊惶的神色。
66。两重 。。。
靳语歌总觉得,自从认识了乔晓桥,就颠覆了她此前很多年的人生状态。那种自小在严厉的家教下培养起来的从容沉静,每每因为她花样百出的状况,不得不暂时抛去脑后。她饶是再去强装镇定,也免不了被刺激的一次次失态。
又一次,一边不停地拨打手机,一边快步冲出了靳氏大厦。外面骄阳似火,晒得人脑袋发晕,靳语歌不等司机动手,几乎是抢上前拉开车门,极快的吩咐,
“快点开车!”
司机非常听话的在闹市区把车飚的飞快,不出一会就回到了靳家现在的居所。
爆炸案之后,已经有多年历史的靳家老宅被封了起来。靳恩泰夫妇暂时迁出,在靳氏的某个别墅住宅区里找了一套房子先住着。这套房子明显比原来的主宅要小不少,可靳家的人却都觉得,这样反而挺好。
靳忠和路薇因为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留了下来,欢颜虽然偶尔还会出去,也基本在家里住的时间长。所以比起以前那栋宏大却清冷的老宅,人气旺了很多。而靳恩泰自从那晚的险境之后,严声厉色的态度也很少再有,更多的时间放在颐养天年上,家里的其他人觉得,在家的时候自在多了。
靳语歌仍旧很少回家,她现在全部精神都放在了晓桥身上。她们的事在靳家没人再提起,就好像之前那场翻天覆地一样的纷争没有发生过。偶尔回家的时候,也多数是沉默。靳家的人从欢颜那里知道了晓桥受伤的事情,隐隐都有些觉得对不住她,想问问是怎么一个状况,也被轻描淡写的应付过去。靳语歌对于家人,覆上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她不愿意再把晓桥摆在众人面前试图让他们接受,而转为了那种严严实实想藏起来的心态。
客厅里,老夫人刚午睡醒来,正在和周姨品茶吃水果。其他人都出门去了,家里安安静静地。靳语歌匆匆忙忙的冲进来,劈头就问,
“爷爷呢?!”
老夫人愣了愣,“吃过午饭就出去了。”
“去哪儿了?!”
靳语歌言辞凌厉,几乎是质问的口气。她自小虽然淡漠,可是在家里向来温和,偶尔的厉色也是工作上的时候,从不见她无故发脾气。老夫人就有点懵,
“他没说啊,怎么了这是?”
“爷爷找人把晓桥带走了!!”靳语歌脸色涨红,强撑的镇定掩不住慌乱,
“奶奶,爷爷到底想干什么?!他想干什么?!晓桥现在完全失聪,为什么还不能放过她?”
语歌着急懊恼情绪激动,控制不住声调,说到晓桥的时候,眼圈都红了,怨气无处发泄,冲在了奶奶身上。老夫人听明白了大概,
“小歌,先别着急——”
“我怎么不急?!我现在联系不上晓桥,爷爷的电话也关了!”
“也许是没 注意,她不是听不见么?”
“我的电话她怎么可能不注意?!再说她给我回短信说跟爷爷在一起之后才没动静了!!爷爷他万一——”话到这儿停了一下,靳语歌不敢去想那个可能,深呼吸几下,转身就往外走,老夫人沉下脸色,
“你站住!”
语歌背对她停住了脚步。
“你爷爷不会是那样的人,你放心等着!!”
靳语歌这才回头,死死盯着奶奶。
“我们知道,为了救你爷爷,那个女警察才受了伤!我们自然感激她!”
“我不奢求你们感激,求爷爷放过她就万幸了!”
“小歌!!”老夫人显然动了气,周姨赶紧上来劝着。
“在你心里爷爷就是那样的人么?”
靳语歌眼神闪烁,心急慌乱显露无疑,她顾不得和奶奶争辩,飞速思考着对策。
“爷爷最近常去哪里?”
“我说让你等着,你就安心等着,我可以打包票,一定会没事!”靳老夫人避而不答。
“有事就晚了!!”
靳语歌几乎是喊了出来,两个老人从没有见过她这样的任性不懂事。老夫人脸色沉郁,不再多说,留下靳语歌一个人,和周姨一起上了楼。
语歌现在没心思顾及奶奶的心情,没时间考虑靳恩泰的人品,她一心想着的是怎么找到人。可是,靳恩泰若是刻意不想让她介入,她挖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几个电话打出去,完全摸不到头绪,靳语歌等不下去,又匆忙离开了家里。
整整一个下午,语歌一边盲目的找,一边片刻不闲的打电话,虽然一直是那个冷漠没有感情的女声,她仍然不肯放弃。接近四十度的高温里,她的车几乎在整个城市的街道上都转了一个遍。
当毒辣的太阳收敛了燥热,已经疲惫不堪的靳语歌无奈,只好又回到了家里。依然是清净凉爽的客厅,没有看见她想见的人。周姨给她倒了水,拿了吃的,劝她安心等等,她也完全没有听进去。
到了该准备晚饭的时间,大厨在厨房里忙碌,老太太惯例的照管着,沉着脸瞥一眼孙女。靳语歌在沙发前面来来回回地走,焦灼不安,曲起胳膊咬着指节,眼前全是上午送晓桥回家时的样子。现在只要能把乔晓桥还给她,不管是谁提出任何条件,她都能答应下来。
外面传来汽车开进院子的声音,靳语歌停了动作,僵硬的抬起头看着门口。一会儿,靳恩泰戴着墨镜提着水桶进来,后面的保镖扛着一根长长的鱼竿,显然是出门钓鱼去了。老夫人迎过来,周姨把水桶接走,拿到厨房去了。
语歌的目光跟着靳恩泰进来,看着他平静冷淡一言不发的表情,不敢开口询问,心几乎要跳了出来。
这个时候,一道身影跟在后边进来,站在了门口那里。靳语歌一偏 头,长身玉立的乔晓桥,戴着一顶渔夫帽遮住眼,歪着头站在那里。看着她,突然就绽开了许久未见的灿烂笑容。
冷了好久的心,被这道笑容融化,突然松下了那口气,靳语歌一下午紧绷的神经终于在绷断的前一秒缓解下来。顾不得谁在场谁在看,几步上前圈住晓桥,抱着她紧了又紧。埋进熟悉气息里的眼睛,忍不住开始湿润。
晓桥有些意外,怀里的人在轻轻的发抖。抬头看看客厅里的靳恩泰夫妇和周姨,有点尴尬的笑笑,僵直着背不敢做太亲密的动作,只好任语歌抱着,只抬手拍拍她,算是安慰。
这个时候靳忠夫妇也刚好回来,门口看见这一幕,路薇笑着打趣女儿,
“怎么了这是?在大门口就情不自禁了?”
靳语歌这才松手,攀着晓桥在她肩膀上擦去了眼角的湿意,脸带赧色有点局促的拉起她就想走。靳恩泰在后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