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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袁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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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生是时代潮流的引领者,袁玲是确信不疑的,因为,直到师范,袁玲才看见烫发的男生,穿喇叭裤的男生。也直到读师范,亲戚们七拼八凑,袁静又拿出婆家过节给的打发钱,才给袁玲买了一颗女士上海手表装门面。戴在手腕上,袁玲在睡觉时被硌得难受也不敢取下来。

  袁玲对着天空虚虚的笑笑。远处,有一道红光腾起,渐渐的又消失。仿佛是一块红色的染料不小心掉进蓝色天空,溅起的一圈红晕。渐渐稀薄,渐渐消逝。

  “你得为自己打算。”陈燕萍口气一转,头就探到袁玲面前,“喂,佟毅有没有动向啊?”

  “我是你的密探还是卧底?你发给我工资了吗?”袁玲哭笑不得。

  陈燕萍似乎忘记了婚前婚后总是吃袁玲飞醋的事。每次陈燕萍说那些无中生有模棱两可的话时,陈燕萍就一定忘记了在那些红果滩孤寂的日子里,两个人与世孤立的日子。

  寂寞得让人疯狂的时候,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最常态的事是在一个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或者躺在袁玲的床上,或者躺在陈燕萍的床上,说着脱离这山清水秀的鬼地方愿望。
  作者题外话:没有惊天动地的伟绩,没有惊心动魄的情节,也没有荡气回肠的虐恋,有的只是——千千万万个教师生活实录而已。

第二章第八节
那是一个个适宜弄月吟诗的夜晚,是一个个适宜吟诵“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夜晚,两人却不约而同的想明白了教育局人事股长“年轻人应该到基层锻炼,金子在哪里都能闪光”的话是欺骗的实质。那时,李宇阳已经在他姑父掌管的档案柜里看过袁玲的档案和照片。在一叠质量不堪的纸张中,贴着扎着两把短短的马尾刷的袁玲头像。当时脸庞圆润的袁玲,竭力想笑,不敢笑。像是毛茸茸的小鸟 ,好奇又怯生生的。

  “郎有情妾有意,君未娶奴未嫁,正是正确的时候续上正确的缘分呢。佟毅也算不错吧。你看,年龄,人才,性格,情感,什么都有了。如果有人劝劝佟毅,他一定是一匹黑马。”陈燕萍拽紧袁玲,“袁玲,那时的佟毅就是文学社团的编辑。还记得吗?他的短篇发表了,也不知道得了多少稿费,竟然请我们俩吃了一餐。其实,那时我还以为他是请我你是陪客呢。他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帮他找一个?”

  袁玲不知道陈燕萍肚子里什么主意。陈燕萍总是谴责袁玲,袁玲也习惯了她夹枪带棒的疑虑。

  “我怎么没有帮他找?他看不起别人嘛。四年了,起码不下于六个。我贴饭钱都不知道贴了多少。他是曾经沧海,除却巫山。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陈燕萍到深圳之初,袁玲费尽心思绞尽脑汁的常常唠叨陈燕萍让陈燕萍回家夫妻和好。无奈半年以后,陈燕萍就不在夜晚频频骚扰袁玲,她自动撤销了给袁玲的任务:劝说佟毅到深圳一起闯天下。她说话的嗓音又恢复了以前的分贝。连吵带嚷的,震得袁玲的耳膜发麻头脑发昏。一年以后,袁玲再打陈燕萍的电话,偶尔就有一个操着河南口音普通话的男子。袁玲责问时,陈燕萍死不认账,只说是普通朋友,偶尔接了电话。无巧不成书,次数多了,后脑勺也能想出这是怎么回事。

  袁玲就奇怪,两个人分得也干脆,为什么陈燕萍还是像做贼一样呢?这不是她的风格。难道,她还想有所变更?变更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一年两年下来,袁玲给双方好话说尽,道理讲清,还是花落水流郎无情妾无意的局面。眼看得童童也在深圳安家落户,思量着陈燕萍既然没有回头的打算,佟毅没有屈就的意思,袁玲就只能不顾李宇阳的醋意,开始为佟毅寻找对象。佟毅好像老僧入定一般,全部精力已经放在学校放在教学上。他唯一的动力仿佛就是每次考试他带的学生成绩各种数据居前的满足感,好像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学校的中考成绩总是一次次朝前迈。那个写《梦中人》的人呢?那些斗志昂扬的激情呢?

  苦行僧。李宇阳说,二郎腿架得老高。袁玲很惊讶,惊讶的是李宇阳竟然说出这三个字。

  袁玲用尽所有的关系网,为佟毅准备过五六个候选人中,其中袁玲最满意商业局的小刘。单身未嫁,喜欢文学,身高一米六三,肤色白皙,文质彬彬的。据说,因为感情受挫所以耽搁青春。也是一个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的主。尽管是精心设计的邂逅,佟毅还是心知肚明袁玲的计谋。一顿饭下来,袁玲又让李骢陪着佟毅送小刘,最终还是落得落花流水两无情的境地。
  作者题外话:没有惊天动地的伟绩,没有惊心动魄的情节,也没有荡气回肠的虐恋,有的只是——千千万万个教师生活实录而已。

第三章第一节
李宇阳回家时,父母已经在袁玲家住了一个星期。他踏踏的上楼,沉沉的脚步声似乎在宣示他的霸道和强劲:他回来了。

  父母竭力的理所当然,却是掩不住紧张殷勤。父母的这份殷勤的谄媚,让袁玲更觉愤懑。袁玲的愤懑根本是无由头的,因为李宇阳笑容也很殷勤。在袁玲看来,李宇阳的殷勤就有了做作,有了虚假,是强者站在制高点的俯瞰和傲视。这份对袁玲父母的傲视,就是对袁玲本身的傲视和不屑。就像陈燕萍之于佟毅的笑和宽容。以前的李宇阳,没有资格在袁玲的父母面前傲视——因为袁玲的才貌远远超越了李宇阳,现在的李宇阳也没有傲视袁玲的父母——袁玲自己受尽委屈,磨尽艰难,也不曾为父母的事求救于李宇阳,自从默契着AA制以后,袁玲就不曾找李宇阳求救过。袁玲沉默,李宇阳也装糊涂——李宇阳是摸准了袁玲清高的脉搏,对症下了一味猛药。

  让李宇阳高高昂头的唯一资本是钱。可是,李宇阳也不是生来就有钱的。在他下海创业的头两年,他处在天不管地不收的境况。全家人,就靠袁玲的工资,紧巴巴的过着。那时,他的兄弟姐妹父母全都躲起来了。那时的李宇阳,对袁玲算是体贴,对娘家人算是热忱,经济大权,一概不管。李宇阳倒是恒定。他创业初期,四处挪钱时,是袁玲掌握经济,现在,仍然是袁玲掌管自己的工资。可惜,袁玲工资微薄,总是在捉襟见肘的日子中左冲右突的。几次工资调整,袁玲是记得清清楚楚:*年才上涨到一百零八,九二年上涨到一百五十元,九四年突破两百元大关,九六年突破四百元,千禧之年涨幅最大,突破了一千,可是,这一千元,菜米油盐酱醋茶,总是买不全。每个月,都是拆东壁补西壁的。现在,李宇阳的钱、肚子和脾气成正比,和胸怀成反比。在他的酒嗝连连酒气冲天时,还不忘拽紧他的折子卡子。    

  李宇阳究竟有多少资产,袁玲不问,也不屑于问。只要袁玲一开口,就能轻而易举的击破他的谎言。李宇阳的谎言不高明就在于不缜密,不缜密的主要原因,是他不想缜密周到的哄骗袁玲,他不想设置周到缜密的谎言是因为他算定袁玲得接受现实。他一直用他的坦白坦然告诫袁玲,作为公主的时代早已结束。这就是现实,而且是她必须接受的现实。

  袁玲确实得接受现实。袁玲清楚自己在父母心中的位置,为了免去他们的担忧,袁玲不敢对父母清楚明白的道出两夫妻之间真实的经济状况。袁玲不问,李宇阳也不明说。好像一说钱,就变得庸俗不堪一样。李宇阳对家庭的用钱,一直是不明不白。以前,是没有工资,现在,是不透露收入——总是用一句“都是李骢的”结束一切。

  袁静时常提醒袁玲。以前,提醒袁玲不可为李宇阳付出太多,要逼迫他找他家人参与投资,现在,有提醒袁玲一定要参与李宇阳的公司,抓住经济大权。袁玲就是说不出来要了解他公司状况的话,每每一句“都是李骢的”,就让袁玲觉得有卑微和心胸狭窄之嫌。
  作者题外话:没有惊天动地的伟绩,没有惊心动魄的情节,也没有荡气回肠的虐恋,有的只是——千千万万个教师生活实录而已。 。 想看书来

第三章第二节
袁玲不敢审视自己,一直用赌气,用漠视用麻木来维持自己的清高和尊严。其实内心深处,不敢审视的自己,却时刻翻新这份耻辱。

  富在深山有远亲,贫在闹市无人问。现在的李宇阳,和家人的关系搞好了,亲密多了。李宇阳的父母旅游,病痛,李宇阳的兄弟姐妹,兄弟姐妹们的兄弟姐妹,一切的一切,他们现在乐于隆重推出李宇阳,李宇阳也乐于被推出。好像他生活的价值,生命的价值,就在于此。他对袁玲,对袁玲的父母,甚至对李骢补课都是吝啬的,唯独热衷于这份被推出。每每涉及到袁玲娘家父母的医药费用,李宇阳和袁文是一般举动,好像袁玲掌管了国库一样:找她!他明明知道袁玲的工资是寅年吃卯粮。李宇阳的家人要用钱,从来直接找李宇阳,李宇阳再也不会大手一挥:找她。

  这正是应证一句古话:过河撤桥。

  男人有钱便变坏,女人变坏才有钱——这似乎成了颠扑不破的真理。几年前的袁玲有资本变坏的时候,李宇阳用信赖,用依恋拴住了袁玲的青春,拴住了袁玲的美丽才气焕发的光芒,也拴住了袁玲变坏的机遇。

  李宇阳有钱,全靠他有一个好姑父。他的崛起,也正好印证了中国国情:裙带关系。从李宇阳的身上,袁玲又一次领悟到:成功的关键因素不是个人才能,而是人际关系的处理。千头万绪之中,只要你抓住了人脉的网络,你能够顺水顺风的调动这些因素为你所用,你就是胜利者,就会成为高高在上的王。

  一个教育局普教股长,李宇阳的姑父伟大之处不在于他的官职,而在于把人际关系玩得透熟,玩得神通广大。

  李宇阳站稳根基之后,后知后觉的袁玲才意识到,李宇阳的股长姑父确实应该是政治方面的先行者弄潮儿。虽然直到他退休也还是股长,单凭他一个生产队的记分员,把自己玩成教育局股长,把他爱逃学闹事的儿子玩成商业局副局长,为中师毕业的李庆阳玩了一个保送名额又在省城安家落户,甚至于李宇阳,无不是他的杰作——都是按照他设计的路子走下来的。他儿子,李庆阳,李宇阳就是铁的事实,证明这个先知先觉见人一脸笑的姑父是一个政治触觉敏锐的人。

  袁玲总想,其实,时代也是姑父的障碍物。如果他生逢其时,姑父还会终于一个股长的位置吗?

  袁玲不知道李宇阳是怎么样混完高中的,这在他们家族似乎是一个极为忌讳的谜语。袁玲只是知道李宇阳本是极为厌恶读书的人,被家族的权威——姑父逼着读完高中。从部队回来,就被他姑父塞进进了粮食局。国家粮食丰足以后,以粮食为主的供给制眼见萧条,粮食的调配不再重要,粮食部门逐渐萧条。他又割臂断腕,依然怂恿李宇阳调到砖瓦厂搞财会,当时各地建设正红火。

  从粮食局到砖瓦厂,从吃皇粮的干部到泥瓦匠,这是极其险峻的一招,李宇阳却因为姑父而走得不动声色,走得极其流畅自然。走还是不走,袁玲虽然提供参考意见,可李宇阳的家族却闹翻了天。他的父母兄弟姐妹,包括李庆阳都频繁的阻拦,李宇阳却还是吸食鸦片一样兴奋,毅然在粮食部门买断之前抢先下海了。
  作者题外话:没有惊天动地的伟绩,没有惊心动魄的情节,也没有荡气回肠的虐恋,有的只是——千千万万个教师生活实录而已。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章第三节
那时,经济刚刚恢复,刚刚活跃,基本建设就成了经济活跃的象征体。于是乎,单位,私人,处处有人划地建房。一座座楼房拔地而起,砖瓦的销路就特好,砖瓦窑厂也如雨后春笋,一夜都能冒出一座。李宇阳姑父帮忙搞定了一大笔订单,半年之内,李宇阳便由财会科升到专管营销的副厂长。

  袁玲不得不服气,姜还是老的辣。袁玲也不得不服气古话说得确实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活得更精彩的古老的手段。虽然古老,确实有效,百试不爽的有效。李宇阳日渐风调雨顺,日渐精神焕发,只有袁玲固守着教师证的荣誉,温水效应一样,像一只懒得动弹的青蛙,慢慢的,一晃,就接近二十年,在这碗温水里,袁玲把自己的青春,理想,豪气,全部煮成一锅渣滓,沥青一样,牢牢的黏住袁玲,让她动弹不得。

  当了厂长的李天舒变化大。应酬多了,来来往往的人就多了,加班的时间多了着家的时间就少了,穿着也洋气了,谈吐也讲究了,唯一不变的是他的工资总是不见影。袁静和陈燕萍都数落陈燕萍太娇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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