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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不你哪能说出那么身有体会的话,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孙青说。
周晴枫翻了翻白眼,“你就别不说人话了,我都烦死了。”
“其实你也甭烦,不就一个江坤吗?你别把他当人看,当狗看,你不就高他一等吗?”
周晴枫一脸无奈的看着孙青笑了,这个自我安慰的方法不错,可以借鉴一下。
第四十二章
42
孙青的内心世界没有人了解过,别看孙青平时一副玩世不恭模样,对什么事情都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可他内心世界的孤独与痛苦是无人知晓的。他的童年在父母毫无休止的争吵中渡过,那种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生活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触目惊心,刻骨铭心的记忆,记忆中的煎熬又会成为痛苦的阴影。
广州沿海地区是我们伟大的领袖*先生首批的实验性质的开放地区,依靠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迅速发展强大起来。土地瞬间升值,所谓水涨船高,由黄土变成了黄金,紧跟着这里的人们也眨眼暴富,也算是改革开放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先生曾经说过:允许第一批人先富起来,再由先富起来的人带动更多的人富起来。先富起来的人倒是富起来了,但后面的人始终没有富起来,先富起来的人把带动变相成了剥削。孙青的父母也依靠天时、地利、人和之势,把渔民的身份换成了民营企业家,这是质的飞越,也是从无到有的过程,从无产阶级变成了有产阶级,这要是放在毛泽东时代就是反革命的走资派,不过现在市场经济有所不同,不能相提并论。
不过孙青没能够有幸见证孙家的发家史,他是富裕后的产物,他有一个姐姐倒是见证了,可惜幼小,智力尚未成熟,基本上是过目就忘,余留下来的就所知甚少了。
虽然孙父是发达了,生活也发生了质的飞跃,但其保守的思想并没有跟着发生质的飞跃。孙父看着渐渐长大的女儿,越觉得自己辛辛苦苦挣得的家产要落入别人手里,心灰意冷之际有了再生一个儿子的冲动。孙母起初不同意,不愿再受一次撕心裂肺之痛、痛不欲生之苦。再说又无法保证这次一定能搞出个男的来,但在孙父做了几夜的思想工作之后,孙母竟然宽洪大量的同意了,再经过孙父与孙母几个日日夜夜的加班加点的‘艰苦奋斗’,孙父终于在孙母体内播下了一颗种子。生姜还是老的辣,果然不假,这颗种子正是孙青。孙母是十月怀胎,终于把孙青带到了这个世上。孙青的出生寄托着孙父与孙母的无限期望,子承父业也就成了孙青来人间的使命。
孙青的出生的确给了这个家庭全部的希望和无比的快乐。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便是糖里拌蜜、蜜里调油——又香又甜,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孙青快乐的生长,孙父使劲地赚钱,孙家也就越来越富。孙母的身体也跟自家的财富一样慢慢地积累,开始横向生长,渐渐有了富态,孙母也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阔太太。人在没钱时,用时间来挣钱,一旦有钱了就用钱来打发时间。孙母空闲后,跟着周边的阔太太们一起打麻将渡日。
男人是有钱就变坏,孙父作为男人自然也不例外,孙父越来越不满一个体态接近两百斤的女人睡在自己身边。随着孙母的体态不断增加,孙父发现自己睡觉时占床面积的比例越缩越小,还要随时担心被孙母重压一下的后果。看到外面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孙父偷腥的想法变成了不可逆转的事实。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改变猫不吃鱼,或许就能改变男人不再偷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孙父不慎遗留的蛛丝马迹还是被孙母发现了,吃了鱼不擦嘴能行吗?虽然孙母平时都是打麻将渡日,但所谓的阔太太都是一些有钱有脸人的老婆,她们是一边打着麻将一边控制着老公不寻花问柳,这就要有些道行了,所以在麻将桌上每天必互相交流一些这方面的心得。起初,孙母还不以为然,对孙父抱着百分之百的信任,毕竟共过患难,哪想还不能共富贵。听那些阔太太说的多了,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都对这类事情敏感了许多。经过一段时间后,孙母发现孙父的行为和踪迹越来越像那些阔太太说的那样,她在孙父身上闻到一股女人的香水味,还有衬衫衣领上女人的长发,孙母心里骤然紧张。再到麻将桌上听那些阔太太说时也高度集中,再一回想孙父的种种,不由得心惊肉跳变成了高度紧张。
把孙父与孙母置于争吵境地的是孙母的一次捉奸行动。孙母仔细观察和反复分析后决定跟踪孙父,虽然孙母事先念了无数遍阿弥陀佛,希望孙父没有外遇,可事实却给了她当头一个当头爆喝,不仅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还捉了一个现形,所谓人赃并获,那是想赖也赖不掉,由此引发的就是一连串无休止的争吵。
最初,孙父自知理亏,任凭孙母打骂,但当孙母日也哭骂,夜也狼嚎时,孙父就受不了了,他开始说一、二句让孙母不要闹了,毕竟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说也要留点面子。但此时的孙母怒火中烧,一见孙父还顶嘴,那更是怒上加怒,气的不行,拉开嗓子就吼。孙母又从阔太太的角色瞬间转变成了泼妇。孙父也开始从顶一句变成顶三句、四句……逐渐演变成双方对阵。刚开始,双方都是围绕着孙父外遇展开的,然后又扩展到家庭,最后发展成了家庭暴力,亲戚朋友都劝未果,看形势必须有一位先行一步去阎王到里报了到,才能停止争吵。当争吵的程度升级到顶峰还满足不了双方欲望时,势必转变成家庭暴力。当然,任凭孙母粗壮如牛,那还是打不过身单却力不薄的孙父。这种争斗日复一日的发生,孙母咽不下这口气仍要日复一日的吵闹。孙父每到气愤至极,打完孙母就摔门而去。孙母这个时候一般挨坐在地板上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但一直说到做不到,毕竟轻生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这个时候,孙青和其姐才敢磨磨蹭蹭的移到孙母面前,怯怯地问:“妈妈,你没事吗?”
孙姐长相颇像孙母,而孙青又跟孙父有几分相似,孙母看到孙青就好像看到孙父,顿时怒气不打一处来,抓起孙青就往他屁股上一顿狂拍,把在孙父那里受的气转嫁到孙青身上,边拍边喊:“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以后要是乱来,看我不打断你腿……”仿佛她打的不是她儿子。
孙青是个小孩子不懂事,突然遭受孙母这顿冤打,自然无力反抗,无缘无故、不清不白的,那也算是白挨了。
孙母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这边和孙父闹完,心中肯定不快,便把孙青拉过来揍几下。总算孙母气愤之余脑子还算清醒,如果把孙青的脑袋当屁股打,肯定被孙母打成了白痴,那孙父肯定找她拼命。
孙青终究是个小孩,屁股还是嫩的,哪经的住孙母那双厚而有力的陈年老手,所以每当在受了孙母的打后,孙青总会哭得稀里哗啦捂着屁股向刚回来的孙父投诉孙母的罪行。孙父视儿子为财产继承人,那是不知道怎么疼爱才好,必然为儿子又来吵上一顿,这样矛盾就愈演愈烈。
尽管孙父与孙母一日三头打打闹闹,但谁也不把离婚当作彼此威胁的手段,孙父不愿意离婚,因为婚一离,财产一分割,公司就要面临倒闭的危险,这是得不偿失的,再说跟孙母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没爱情也有了亲情了;孙母也不愿意离婚,首先自己年纪已经不小了,再带着这一大笔数目的财产再婚,谁晓得会不会再遇上一个西门庆,再说还有两个孩子,怎能舍得?而且对孙父还是有感情的。值得考虑的是,孙父已经改邪归正了,还是可以原谅的,谁能不犯错误?连伟大的毛主席都犯错误,何况我们这些贫苦百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至于孙母的吵闹,只是她还没有缓过这口气,咽下这口气。
孙家的争吵在那段时间里一直继续着,小吵持续不断,大吵是隔三差五。孙青在这缺少和睦的家庭里也成了一个间接受害者。那段被孙母拍打的童年让孙青记忆深刻,无法忘却,就像被烙铁烙在脑海,又似纹身刺进皮肉之内,无法洗去。后来,孙青吸取教训后也变聪明了,一见父母吵架,立马拔腿就跑,远远地躲避孙母,害怕殃及自己。在孙青的记忆里是畏惧孙母的,再后来,孙父为孙青选择了一所全日制寄宿学校,由此间隔了孙青与孙母,时间一长,孙青与孙母的关系更加疏远了。
时间不经意间滑过,当走过那段争争吵吵的坎坷感情岁月后,孙父与孙母已经平静相对,不复当年的豪气。而此时孙青与孙母的关系由疏远到冷漠,更为日后孙青排斥孙母种下祸根。孙青从小就有这种意识,一直到长大成人还不能化解,这意识为孙青和孙母之间筑起了一道墙。
第四十三章
43
下定决心让周晴枫表白还是源于叶若的一个电话。这几天,周晴枫白天在课堂上想,晚上在床上想,一直犹豫不决。以前下完课,周晴枫就会去找叶若,可这一连好几天没去,所以叶若奇怪就打个电话问问。叶若这一打电话就好比神召唤他的信徒一样,信徒自然言听计从,不顾生死,所以周晴枫一听到叶若的声音,顿时所有的犹豫不决抛至脑后,油然而生的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勇气。
两人约好在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广场见面。广场四周的店铺也大都遵循吃喝玩乐购物消遣为宗旨,所以包罗万象,什么都比较齐全,要什么有什么,唯一的遗憾是公共厕所难寻,寻到了也是又挤又窄,稍微多几个人就水泄不通,无落脚之地,更要命的是一股恶臭能把人薰出鼻炎或支气管炎来。这广场虽然小了点,但人却不少,天天也是黑压压的一片头顶。我就不明白怎么有这么多人不用上班,实在让人羡慕。这人一多,拉屎撒尿的人也就多了,这广场唯一的一间小厕所怎能承受的住。可能建造者考虑到了这里的员工,但没有考虑到来这的顾客也有这种需要,没听说顾客就是上帝吗?如果把上帝憋死了,谁送银子给你们?可能工程设计师大都心思细密,知道把厕所建在太明显的地方不太雅观,于是选了广场最隐蔽的拐角,幸亏广场有一标牌做指引,要不然真能急出膀胱炎,其实等顾客上帝跟着标牌的指引七拐八拐的找到厕所时已是急不可耐了,看样子这设计者一心想要憋死上帝。有时也能中头彩幸运偶遇人多之际,那可就更糟了,咬牙等上一分钟,还不见人出来,现在的情况是里面的人不急,外面的人急的直跳脚。于是冲进去挨个敲门,方见一青年悠哉地边提裤子握着手机打守游戏晃出来,真是气煞死人,所以我们经常看到某人手按肚皮东张西望,并非无事寻找美女,可能是急着找厕所也!
周晴枫到的时候,叶若已经等了好一会了。他急忙奔了过去,让女生等男生实在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来的路上,周晴枫还是踌躇满志的决心向叶若表白一番,问叶若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但此时一见叶若站在跟前,他又像泄气的气球一样泄掉了所有的勇气,怀着一肚子郁闷之气只字不提。
叶若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有事。以前周晴枫一见到叶若比见到自己的亲妈还高兴。叶若关心地问:“晴枫,你怎么啦?”
“没事,哪去?”周晴枫提不起精神地问。
叶若见他不怎么开心,只好说:“那随便走走好了。”
两人就这样在路边默默地走着,气氛有些苦闷。叶若想周晴枫一定有什么事,自己问他,他又是那种两棒子敲不出一个屁的人。而周晴枫想的是和叶若何去何从,自己又没勇气说,如果说了,叶若也喜欢自己,那自己是否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实在是件痛苦的事!
这样想着就来到了学校门前的马路,叶若想既然没话说就回图书馆看书比较好,正好遇到红灯就站住。周晴枫一直跟在叶若后面,却一直低着头,连红灯都没看到,关键也没注意到叶若停下来了,就这样蒙头蒙脑的往马路中走。
叶若慌了,虽然这路上的车不是太多,但也是车来车往的。这小子竟敢闯红灯,慌忙之中上前一步拉回周晴枫,忙问:“你干嘛?没看见红灯吗?”
周晴枫这才愣过神来,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没注意到。”
“你怎么有点怪,今天一直都六神无主的,在想什么呢?”叶若说着已换上了绿灯。一把拉住他的手又说:“走吧!”
周晴枫的眼睛一直盯着叶若拉着自己的手,叶若的手白皙而纤细。过完马路后,他一发狠,手一翻握住了叶若的手。叶若感觉到了他的力道,看看手又看看周晴枫,第一次没有抵抗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