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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烧不退,比她还大上一岁的越前同学搂着她睡了一个晚上。
搂着她睡……搂着她睡搂着她搂着她……无限回音中……
哦漏……许少女脸即刻红了!于是她即刻掩面了!
好讨厌,昨天过了一个多么惹人遐想的夜晚,怎么她就给发高烧给迷迷糊糊地过去了呢!
要是清醒的话趁着他还睡着,对他这样又那样一下……哦不……那简直就该是幸福到爆的一件事啊掩面!
她吭哧吭哧地兴奋想着,随后在床上滚来滚去,后知后觉很囧地发现越前同学已经不见了。
嗳……?
“你醒了?”一个清冽的男音传了过来。
许莫言下意识地朝着声源处看去。卧室门被打开,一个高大而修长的男性逆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若干不明器械。
在那一瞬间她有种回到少年们刚刚穿过来的时刻,有点熟悉。
少女眨巴眨巴眼睛,瞅了瞅已经长成大人的越前龙马,又瞅了瞅他手里随意拿着的不明器械,然后终于发现……客厅里没有冷风吹过来。
于是,她瞪大眼睛问了一句很废的废话:
“你……一早上在给我修客厅吗?”
“……”越前同学沉默了一下,随后扭头转身往外面走去,末了扔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早饭快好了,先去刷牙。”
许莫言怔了一下,随后哭笑不得地想到……这不是越前小学弟以前在她家住的时候,她在早上经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吗?
少年……看来你果然也有变成老妈子的潜质!
……………………………………
………………
“呃……”
简单的三文治,热腾腾的牛奶,外加一个半熟的鸡蛋。
许莫言坐在椅子上,微微石化。
“嘁。”看着许少女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少年又是不屑地“嘁”了声,随后很不耐烦地说道:
“吃不吃?”
“咳咳……”她赶忙咳嗽了几声,献媚地回答道:“吃,吃。”
不过……某人咬着三文治稍微抬头看着还在检查暖气的前?正?太,越前同学,由衷地产生了一股“世事无常”的感觉。
哇哦……这就是原来那个拽得要死现在也依然拽得要死的小正太哟……
哇哦……这就是那个曾经在她家饭来张口的小正太哟……
哇哦……时间果然是可以改变人的哟……
谁能想到这个网球天才他居然学会了修家具!哦谢特……作者会不会被一群龙马fan给追着打吧……这么一帅气可爱的王子哟……
“我叫了修暖气的人过来。”冷不丁地,少年清冽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许莫言嘴里含着一块三文治含糊不清地应道。
“你到底是多大能耐?”他走过来,拉过椅子坐下,嘴角有一丝抽搐的痕迹:“暖气起码坏了有段时间了。”
“咳……”囧……这个。
“你怎么会懂这些?”她转移话题,好奇地问道。
“啧。”他又是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学校有教。”
啊……啊?学校有教?她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想到好像日本的初中高中的确是有专门的家政课和电器维修课……
但是……这么一个帅气冷冽的王子给她家修电器,这还真是……好大的面子哟。
“啊嗯,其实没关系的……”她吸了吸快要流下来的鼻涕,说道:“我本来就叫了浅川帮忙找修理工……”后面的话在越前同学越来越意味深长地表情中自动噎了下了下去。
低头,努力吃饭。
“浅川?”他冷冽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努力吃饭。
“很熟?”他问了句。
“……”继续努力吃饭。
“啧,放个陌生男人来家里。”他嘴角勾起,语气清冽:
“容易让人误会。”
“……咳!!”她堵在喉咙里的食物残骸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淡定发完……求留言Orz,俺统一到周末再回哈
56
56、四:咳,五年。 。。。
“越前少年。”许少女在弄完了桌上的崩盘狼籍之后,很严肃地看着已经应该称之为青年的越前同学,非常认真地一字一句问道:
“你在这五年里,究竟遭受了什么刺激?”
美少年嘴角一抽。
“放心吧,说出来,我绝对不会怪你的。”于是片刻,语气稍软,略带拐带小孩子的意味,还换上了一副知心姐姐的圣母表情:“我保证不歧视你哈。”
歧视你个鬼啊歧视!
美少年继续嘴角一抽,不语。
于是圣母表情更加严重:“难道真的遇上了一些会让你性情大变的事情?少年,你是家庭生活出现了意外状况还是求学路途不顺?或者是球场失意情场又失意?”
每说到一个可能,许莫言的表情就愈发同情,愈发哀戚,同时也愈发地可以理解少年在昨晚乃至今日一系列的反常举动。
最后,在看到少年脸上黑云密布,表情由不屑转为轻视蔑视鄙视之后,她终于恍然大悟地得出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信度极高的结论:
“少年!”她瞪大眼睛语气恳切严重而又带有深刻的怜悯和悲伤:“难道,我说的这些事情,你通通都经历过了?”
所以,才会由傲娇美正太瞬间转变为昨晚对未婚少女意图不轨的冷艳美青年?
哦不……是哪个人说的,生活,你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咳,鲁迅先生会一口血吐出来的)
莫非,少年,你不仅没有爆发,也没有灭亡,而是在生活中的磨砺中逐渐走向变态了?
瞧这变态的……可是何等让人掩面而泣。
于是登时,许莫言的双眼中充满了同情以及哀伤的泪水(喂),蓄满了眼眶(喂喂),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着前方这个美青年,脑海中不断地幻想着这五年来他所遭受的痛苦,悲伤,背叛,以及挫折。
她甚至可以想象出,这个傲娇而冷艳的小正太,在面对人生的种种悲惨遭遇的时候,那无助的眼神,那不甘的泪水,那倔强不屈的咬唇表情,最后却不得不无奈地在黑暗的社会中逐渐堕落,逐渐消亡,逐渐死去……
哦……这该是多么让人玻璃心碎的一个场景!
一个对未来满是热血满是憧憬满是希望的天才网球少年居然就在五年的生活磨砺中变为了冷艳扭曲的美青年?!造物主,你是何等悲催!这简直是日本社会最严重的损失啊口胡!!!
许莫言看着美青年,终于顿悟了这个社会的黑暗竟是如此可怕!
而越前同学看着许莫言那满是同情满是泫然欲泣的表情,后脑勺一大滴冷汗挂着,而额头上已经数列起了一排残次不齐的黑色线条。
她又开始了……这个白痴。
“你有完没完?”他嘴角一抽,良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淡漠的话表达自己的不满。
“神马叫有完没完?”她很圣母的表情还挂在脸上,但还是忍不住白了越前同学一眼:
“我是在关心你好吧……”
关心?越前同学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了穿着白灿灿衣裳和裙子,脑袋上方一圈金色光环环绕,眼神中满是怜悯和爱惜表情的圣母形象……
那还真是……=_;=
“谢谢关心。”他琥珀色的眼神中依然不屑,“不过你想错了。”
看她眼神大概也知道一定又是想到了什么豪门恩怨,家庭纠纷,虐恋情深的地方去了……这家伙,她家三鹿奶粉喝多了是吧……
“咦??”许莫言很迟疑地“咦”了声,还故意拖长了尾音,换来了越前同学一记白眼。
“那那少年啊,”她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毫不犹豫非常白目地脱口问道:“那你昨晚那一系列明摆着是对未婚少女意图不轨却又将做未做的行为,还有今天早上这种一副宛若家庭男的情况,你确定……不是脑子被敲坏了?”
咦……还真有这种可能,像许斐刚先生笔下的网球,都能毁灭地球毁灭宇宙毁灭外太空了,偶尔一两次练球或者比赛的时候被高速旋转地网球给打坏了脑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脑子才被敲坏了!”越前少年怒,瞬间脱口而出经典傲娇名言,就差后面没接个“你全家脑子都被敲坏了”。
于是许莫言顿时感觉有稍稍的欣慰,看这样子……被网球敲的还不是太严重。(喂)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她吸了吸鼻子,还是很怀疑:“又不是家庭纠纷和虐恋情深,又不是练网球的时候遭到意外伤害……昨晚的行为广大人民群众一致认为你很出格啊学弟!”
“……”
越前同学一噎,琥珀色的眼睛被合上的眼皮盖住,他咳嗽了几声随后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坐在椅子上没有回答她的话。
要怎么跟她说?
说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这种行为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喜欢她才这么做?
还是说昨晚他只是单纯想让她不用感觉那么冷,虽然拥抱她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行为出格?
或者直接干脆地跟她说,没有错五年没见了就是打算在昨晚的时候对她这样又那样?
问题是说这些她会信?不要说她这种人不会信,就连他自己都会觉得很可笑好吧。
“对不起。”良久,他清冽的嗓音里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很简单,大概就能说明一切:“是我失礼了。”
“哟这个……”她觉得不好意思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啦……”
毕竟在暖气坏掉的情况下去享受一个人形温暖牌暖体炉确实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重音】尤其是这个家伙还是帅锅的情况之下【重音】。这种感觉其实就跟一美男忽然跑过来拥抱你这个姿色平庸自打活了十九年来压根就没碰过男人一根手指头的感觉是一样的……
大概内心真实想法是:我了个去……能不能要求倒带重播?←这种差不多。
所以其实昨晚真正在吃豆腐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寂寞空虚的许少女……
“只是觉得……你做出这种行为来还是有点……”咳咳……
少年乃这个傲娇小正太怎么可以对我这个大龄未婚女青年做出这种事情来?无论怎么看这都应该是集霸道嚣张于一身的阿土伯桑才会做的事情……(阿土伯桑一口血喷了出来!)
“有点……”他重复了一遍她最后两个字,随后接下她的话说到:“有点怪异。”随后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
许莫言赶紧低头作不好意思状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越前琥珀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地美丽,然后他不屑地哼了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一室寂静。
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屋顶上的瓢虫淡定地沿着屋檐的路线不紧不慢地爬过。
“五年。”他忽然说了两个字,随后安静地沉默,琥珀色的猫眼依然闭上。
大概一个在生命中只消耗掉了一个多月的人是很难去理解一个生命已经从未成年人变为成年的人的感觉。
确然她幻想的东西并不全对,但也总会有猜得对的地方。
时间从来就是在生命中最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你的触觉,听觉,视觉,一切一切的感情随着它的流逝而逐渐淡薄,最后消失不见,多年以后你甚至难以理解当初的痛苦和挣扎。
但是它同样也可以让你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一点一点地聚集起来,从平淡转为浓烈,最后炙热。多年过后你会发现它已经成为了你一个心魔,你甚至很难理解为什么这种感情会如此强烈地存在于自己的内心。
就像他最后重新回到这个地方一样,他不知道如何去跟许莫言说他究竟有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