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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在成都从火车北站一直走到人南立交桥),又在校门口的信箱柜那里又冷又饿的从上午一直等到现在。
老子听瓜皮絮絮叨叨地说完,心头一直在下沉。不可否认当时心理斗争确实非常激烈,瓜皮说的没错,我和夏蓉都已经是大学生了,和她们,甚至和唐怡,都已经非常不同了。我也很清楚瓜皮现在的性质属于畏罪潜逃,而且很可能还是被通缉了的。如果我留下他把伤养好,再送他上火车去内蒙,万一被公安抓住了的话,后果。。。老子很清楚后果会是什么,这他妈和在学校里打架完全是两个概念。
瓜皮看我犹豫,轻轻地说“背背儿,你要是为难的话。。。我还是走了算了。。。”老子站起来,吼他一句“走?走你妈个铲铲走!你娃现在这个样子朗个走?”又想了想说“先跟到我切吃饭!”
我把瓜皮带到学校食堂,当时晚饭的时间还没有到,食堂里稀稀拉拉几个人,只有面和馒头卖。我给他买了一大碗牛肉面,再加两个馒头,喊师傅再盛碗面汤,他一个人就狼吞虎咽的开始吃。我坐在他对面,边抽烟边静静的看着他,心里面一直在剧烈的斗争。不可否认当时还很年轻,在处理这些事情上根本不可能有多周全的考虑。高中时我欠他和江海的,就他妈和《下水道》里的一样“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我不是出来混的,我是个大学生。但是老子是爷们儿,欠了人家的,就一定要还!
现在回想起来,我也没有办法站在客观的立场上评价我的做法对错,因为掺杂了太多的个人感情。不过如果时光倒流,再回到97年,我相信我还是会那样去做的。因为我知道我生成了男人,应该自己承担的东西就必须要切乘起。做得,就要受得,没有他妈什么好后悔的。97年的这一次,我还了瓜皮的。2年多以后,我还了我最好的朋友江海的,那一次在我的人生轨迹上留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但是,我不后悔,我知道我没有愧对“朋友”这两个字,我知道我也当得起“男人”这两个字(当然我的做法给我的亲人留下了伤害,现在想起2000年夏天我妈被瓢泼大雨淋的混身透湿的到宁夏街来看我,我都还是会忍不住要湿眼睛。我只能在以后的生活中,慢慢地去回报他们。不过那次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事情结束以后,我不再是以前那个莽撞少年了,我变成了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科技工作者”:…))。现在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自己再过两年也要30岁了,心智也在慢慢成熟。用现在的眼光去看这两次,当时肯定有更好的处理办法。但是那时候年轻的我,能够想到的,只能那样简单的去做。
瓜皮吃完,见我一直盯着他看,问“做啥子?”我回神,想了想说“还有没得人晓得你来了西安?”他说“没得!我是临时决定在西安下车的”我又想了想,说“你的手到底咋样了?”,他说“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还不能拆。。。大概有个两周就差不多了”我说“那好嘛,你就在我这儿暗两周,好了再走。妈不然你娃这个残废样子还没跑拢内蒙就多半要被人点!路上也不求方便”
接下来就要找住的地方,我想了半天,不敢切旁边的八里村租房子,也不能让瓜皮到宿舍头切。晓得的人越少越好,最好他妈就只有我一个人晓得,不然人多嘴杂,妈万一有人乱说我们两个都要遭洗白。最后我突然想起裴老师的教研室,于是让瓜皮在食堂等到,我一个人跑到后校门的公用电话给裴老师打了个手机。
我问“裴老师,你这段时间要来教研室么?”
她说“什么事?”
老子撒了个谎“哦这样的,班上同学又放了两台自己的电脑到教研室。。。里面现在搞得很乱,如果你要来的话先给我说一声啊,我好收拾一下!”
她说“这样啊,那注意保持清洁就行了。我现在到期末的这一个多月都没什么课了,就不来学校了。我一般在公司里,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到公司来找我”
我大声说“好的好的!”心下大喜。
然后带着瓜皮去了教研室,让他在里面等到。我车勾子跑回宿舍,抱了床被子,找了个旧的书包,塞了几本德仔的那种乱七八糟的武侠色情小说进去,再拿上我的一件棉衣和一条厚运动裤。汗流叭嘀的跑到教研室,把被子扔到沙发上,把衣服拿给瓜皮说“赶快把衣服换了。你娃这两周晚上就在这儿住,这一层都是办公室,平时没得啥子人的。记到,每天早晨开始放广播的时候就必须起来,然后背起这个旧书包,到花园切坐到,看小说。我给你送早饭过来吃,然后你就切图书馆,找个位置坐到看小说。到了中午饭和晚饭的时候就切花园等到,我给你送饭。晚上也切图书馆坐到看小说,到了图书馆其他同学都开始走的时候,你才能回这儿来,我在这等你,陪到你睡!” 想了想,又说“平时在学校里不准和任何人说话!。。。和我走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跟在我后头几米远,装起认求不到!。。。如果有人问你是哪个专业的学生,你就说你是大一的97营销专业的,记到哈!”
瓜皮看着我,瓜西西地说“那你是学啥子的?我说学你的那个要的不?”我说“我日老子是学高科技的!人家一问你娃不说爆线才怪!”他想了想又说“光看小说嗦?还有啥子其他耍的没得?”我骂“耍?耍你妈个铲铲!日你妈你娃是在跑路!跑路你娃晓得不?稍微不注意就要遭洗白!”
我把他的旧衣服拿着,出门,说“我下楼再给你买毛巾牙刷漱口杯子,就在里头呆到不要乱跑哈!”想了想又转头对他说“一定不准和任何人说话!不准和任何人起任何矛盾!还有不准乱看女生,这里他妈不像社会上!痨的慌就自己打手虫,记到!”他脑壳点的像拨浪鼓。这点我倒是比较放心,瓜皮从小就比较听我话,反倒是江海说的他娃几乎从来8听。我下楼,跑出后校门,一直往南走了很久,看到田坝的时候,才把他的皮夹克(我日多半可能要值几大千哦)和裤子扔到了一个田坝旁边的小水沟里。然后慢慢走回来,到了学校人都要快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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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春继续》Buy友网官方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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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b 23; 2005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出事,白天都没有怎么去自习教室,也没有回宿舍(妈的反正经常都没什么人)。甚至我还偷偷的跟踪了几次瓜皮,8过他可能也晓得自己是在跑路,所以还算老实,一直在规规矩矩的按照我给他说得在做。我白天战战兢兢,晚上在教研室,瓜皮也不放过老子。他娃有个特点就是话多求得很,按北方的说法就是“话篓子”。白天没法和人说话,于是他晚上就逮到老子一通狠摆,摆完就睡觉,还睡得香求的很,我日!
我却根本睡不着,一是担心被人发现,二是一直想不出怎么样去给程璐说才好。那时候她在准备培训校/系学生会文艺部的骨干,准备交权了。一般大四都不能再搞这些事情了,但是因为她的性格做起事情来很认真,人又冷,所以长期以来在校/系学生会文艺部就变成了她一人独大,没人敢反对。手下也慢慢的都他妈变成了些弱兵,到大四开学该交班的时候根本交不下来,只好一直拖着。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大四上学期就结束了,分管老师已经找她谈了好几次,让赶快把接班的培训起来,不能拖到翻年过去98年了。
程璐尽管这么忙,但还是每隔1、2天就要来找我一次呆在一起,凭空躲两周不让她发现瓜皮的事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妈的这个事情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她发现了之后有什么反应先都不管,至少我得要想到最坏的结果,我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如果,万一,运气不好爆线了的话,绝对不能牵连到她。虽然她父母强烈反对,傻逼国庆步步紧逼,但是在我心里,她仍然是我最亲的爱人。。。。
2天下来,我基本上都没有怎么睡觉,面死灰,两个大黑眼圈,最后终于决定撒个谎,瞒过去。我跑到地下室,把程璐叫出来。她看我那个样子很惊讶“你这两天干嘛了?没睡觉?怎么这个样子啊?”
我装成没事人一样说“还不是做项目累的,嘿嘿有个事。。。我要跟着裴老师去外地做个项目,两周后回来。。。”
她瞪着我问“去哪?”
我说“渭南”
她有点怀疑“上个月不是才去过么?怎么又要去?”
我马上说“项目没有完啊,所以得接着去。。。这个你知道的,客户很麻烦的,破事多的很啊嘿嘿”
她没说话。
我赶忙又开始滔滔不绝说一大通圆谎。
她叹口气“既然裴教授叫你去,你还是去吧,要争取早点回来。。。不然拉下的课不知道你怎么补!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
我连忙说“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早点回来!”
后来接下的10多天,我每天都极其小心翼翼。因为怕被同学告诉程璐我还在学校,只好课也不去上,宿舍也不回了,天天都窝在教研室。白天还好办,瓜皮去花园坐着看小说,我就带着一个大包跑到隔壁的财院去上自习(不能呆在教研室,怕进进出出被人看见),然后到了饭点就到财院食堂打饭给瓜皮送去。到了晚上就有点麻烦了,我们两个阴区区的摸到教研室去,不敢开灯(怕被人在楼下看见),拉紧窗帘,然后把两台电脑打开,借着显示器微弱的亮光乱摆一下然后就挤在沙发上睡觉。
现在回忆起那10多天简直不是一般化的恼火,每天都提心吊胆。我们学校就那么大,走在路上都怕被同学看见,完全像是他妈做贼的日子一样。而且我们也不敢去澡堂洗澡,怕被认识的同学碰见,后来两个银身上都差点长虱子。但是尽管我小心翼翼,结果还是栽了。瓜皮快要走的前两天,傍晚我拿着他吃完的饭盆,阴区区的往校门外走。可能也是太小心翼翼了没注意到前面,竟然和一个骑车进校门的同学撞个满怀。我倒地,空饭盆也叮叮当当在地上滚了10多米远,附近的同学都转头来看。我日;竟然有两个程璐他们屋的女生!老子吓腾了,马上车勾子就从地上爬起来,不理骑车的娃(算这娃运气好),跑过去捡起饭盆就开跑。那两个女生在背后喊我,我根本不敢回头,一趟子就跑到财院去了。
第二天中午,我拿着打好的饭回学校。刚进校门,背后一个骇人的声音“你站住!”
老子愣在当地,不敢回头。
程璐走上来,大声说“你怎么回事?”
我啊啊两声,紧张地说不出话。
“昨天我两个同屋叫你你干嘛要跑?我昨天找了你一晚上,哪儿都没人,你跑哪去了?你到底在干嘛?”她又看见我拿的饭盆,更加疑惑“你到哪里去打的饭?。。。我警告你,你要给我说老实话!”
我额头上棵子汗已经在开标,定了定神,赶忙说“我。。。我昨天刚回来。。。事情有点多,还。。。还没来得及找你”
“啪”老子立马挨了一耳光,这盘也是真的!(程璐在大学只扇过我两个真的耳光,现在已经挨完了)
她气地说不出话,突然开始小声地哭。老子吓腾了,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好。
她抽泣着说“你怎么这么不成器。。。撒谎竟然连裴教授都要带上了!我给裴教授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西安!。。。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啊!”
我一下子手脚冰凉,呆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我想抽根烟镇静一下,竟然手抖得半天都没点上。老子把烟一扔,心一横,对他说“我这两天有点事。。。你别来找我!”说完抬脚就走。走了两步,想了想,转头对她异常冷峻地说“你别跟着我啊!”当我转回头走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见她眼眶里包着泪水,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像被刀穿一样深深的痛了一下。。。
我跑到花园,把饭拿给瓜皮“快吃!”他看我脸色有点不对,问“做啥子了?”我问他“你手怎么样了?”,他说“基本上没的啥子事了,晚上拆了算求了!”,我说“那好。。。明天就走!” 瓜皮一下子有点紧张“出事了?”我点上根烟,叹了口气说“妈再不走可能多半要爆线了。。。”
晚上我帮瓜皮把夹板拆了,没有什么大碍。第2天早上,天气和他来的那天一样,阴冷异常,飘着稀稀拉拉的雨雪。我几乎是一夜没睡。广播响了的时候,把瓜皮叫起来,拿出包里面昨天下午去取的3000多块钱(跟着裴老师做项目挣的),对他说“这个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钱了,你节省点用!”瓜皮没说话,默默地把钱收好。我们两人慢慢的走到学校大门口。天还没有完全亮,附近一个人也没有。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