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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子碰到了。
我赶忙问“然后怎么样了?”
“还能爪子嘛?我未必脸皮真的那么厚嗦。。。我只有走了三!那个批死瓜娃子,竟然还打电话来说喊我想开点!呜呜呜呜。。。”
要是在以前西安上大学的时候,老子可能会跳起来就跑切找老颜问个清楚。但是现在,我却突然觉得只是想深深地叹气,说不出任何东西来。。。。
送夏蓉回家后,都快晚上9点了。我一个人走在灯火璀璨的北三环上,心里面很堵,突然又接到老颜的电话,喊我切他学校头。我没办法只好又跑到外经贸大学,和老颜又在学校小馆子里喝到12点过。
老颜断断续续的给我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我问他“说老实话,你们两个这么多年了。。。你们真的,真的就没有互相动过真情啊?”
老颜苦笑了一下“郎个会没有动过嘛?但是。。。唉,我都不晓得说啥子。。。”
我也无语。
他又接着说“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晓得,从我们两个认到开始,到现在,你说。。。你说我们哪天整撑展过?”
我想了想,说“你还是该明白给她表白出来的!我日我刚认到你的时候你娃就想说,咋个憋了这么七打七年硬是就没有说出来哦?”
老颜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说“说出来又爪子嘛?还不是一样的,还不如不说。。。我们屋头妈老汉儿都是工人,现在摩托又球不好卖(他家是建设集团的),厂头效益也不好,屋头条件就那个样子。。。她们屋头你晓得撒,咋个会同意嘛。她又从小娇生惯养,脾气也不好,我甚至都怀疑如果两个人真的结了婚,可能喊她给我妈老汉儿端盆洗脚水她都不得干。。。”
我一下子也哑口无言,憋了半天,说“你晓得她不干?”
老颜看着我“你认为她会干?你晓不晓得她在北京从来都没有做过家务,全是请的钟点工?我要是不过切的话,她连一碗热饭都弄不出来吃!”。。。。
和老颜分手后,我打了个车回了双榆树。快到微软那里的时候,觉得胸闷异常,于是就下了车,慢慢顺着知春路走回去。
北京的深秋,寒风刺骨,刮得人脸上生痛。我一个人走着,静静的抽着烟,慢慢又想起了程璐。不知道我们俩大学毕业分手,是不是真的算是一种解脱。比起老颜和夏蓉,也许。。。也许我们真的还算是幸运的吧。毕竟我们把最美好的日子留在了西安,留在了那个记录我们纯真年代的城市。人是要慢慢成长的,日子也会像流水一样慢慢逝去。最美好的,往往难以永恒;最希望的,往往难以实现。只是,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一想起那个会跳芭蕾舞的女孩子,那个扇过我无数次耳光,无数次吼的我噤若寒蝉的女孩子,就会心里面觉得那么痛?那么像被刀穿过一样?
快走到楼下的时候,我把烟蒂狠狠的向半空弹出去,心里面说“百脑,在温暖的广州,人家现在正在床上,也有可能正在阳台上,和老公忘情的交配。而你娃在寒冷的北京,一个人的北京,还要,让……青………春……继……续!”
周一刚上班,我们国贸剩下来的这些人又得到个不好的消息:Daisy也要走了,调到上海那边去。先开始我们几个Team还以为是跟着她一起到上海去做项目,后来邮件发过来才知道是她一个人调走,这他妈不用问都知道是高层在清理Ricky的“残留势力”。我偷偷打电话给Ann,问她在嘉里那边知不知道什么内幕消息。Ann说不清楚,让我小心点为好。
Daisy走了以后,没过两天,来了一个新的Senior Manager,也是个女的(妈的怎么又是女的?),大陆本地人。这个女的短头发,长相倒是不科幻,但是对我们下面的人说话有点趾高气扬。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瓜婆娘是以前联想出来的。中国的ERP 就是这样的,因为搞的人不多,物以稀为贵,所以很多大客户的项目一实施完,客户的信息部门就整体跳槽跑球了,都跑出来当顾问了。我给这个女的取了个外号叫“星巴克”,因为她几乎每天下午都要跑下楼喝星巴克,而且早上也经常拿着一大杯星巴克外卖的咖啡来办公室。
星巴克很不爽,因为这个瓜婆娘是以前联想那种国营公司出来的,等级观念很重,所以对于我这个小Senior敢公开给她取外号极其不满。有一天把老子叫到办公间里去训话,我根本就不理她,说“谁说是我取的?”她冷冷地看我一眼“你们这些以前Ricky招的人怎么都这样?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假巴意思的笑了一下“哦。。。那你是不是想整我?”她没说话,老子转身走球了!
过了两天,我Team里面的两个程序员突然被星巴克通知调到上海,但是他们两个都不干,就干脆辞职了。然后晚上三个人跑到三里屯去大喝了一顿。后来他们两个人一个去了Oracle,一个去了汉普。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我坐在801上百无聊耐,望着窗外北三环上的车流发呆。北方冬天早上的太阳照在老子脸上,暖暖的。车到马甸,上来了几个人,有个女孩子坐到了我旁边,我没在意,只是往里面挪了挪,然后继续望着窗外发呆。想起公司里面熟人朋友辞职的辞职,走的走,Ann估计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了,只剩下一个老冯,还他妈不是PwCC的。日啊日!
我轻轻叹口气,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突然一下子瞥见旁边那个女孩子放在双腿上的黑色笔记本包,上面几个白色的字“普华永道”(普华都要在本本包上喷字,喷得又难看,字又大又招摇,极度恶心,老子从来都有用过,自己买了个Y的IBM红点包)。我有点惊讶,抬头一看。我。。。我操!是那个HR的Yolanda!我很尴尬,妈的这么近,想装没看见都不行。
她也很吃惊“咦?怎么是你啊?”
我顿了一下,说了句很瓜的话“是啊,就是我。。。”
她一下子笑了“想不到会上班碰到你。。。你也住在城市的北面?”
我说“对。。。你为什么会在车上?”
“为什么不能在车上啊?”
我很奇怪“我还以为你们都住在东边的。。。”
“我有一个朋友在这里啊,她有套空的房子,就在IKEA(马甸那里的宜家)后面,我在北京就暂时住在哪里”
我想了想,说“哦!”
然后两个人都无话,气氛有点尴尬。我是觉得有点找不到话说,文化差异那么大,有啥子好说的?而且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老子还差点给她毛起。
过了一会儿,她可能也是想缓解一下气氛,就问“你每天上班都坐公车啊?”
我说“是啊。。。北京的交通不方便,不赶时间的话坐801最好”
她点点头“嗯,我朋友也是这样给我说的。。。”
我问“你为什么不打车?。。。我还以为你们香港过来的都打车呢”
“你是说坐的士啊?呵呵,香港的士也比较贵的。。。我们在那边一般都自己开车啦,那边交通也不好,也是很堵车”
然后又无话,沉闷中。。。
快到三元桥的时候,她突然问了句“对了,Dick,你知不知道北京的王府井在哪里?从办公室过去怎么走啊?”
我有点吃惊“你还没有去过王府井?。。。你来北京多久了?”
“还没有一个月呢”
“你想去王府井买什么?”
她笑了一下“没有什么特别的目标啦。。。我就想去转转”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哦!”
过了一会儿,她有点奇怪的看着我“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去呢?”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说“哦,这样,你下班来国贸楼下地铁站,直接往苹果园那边坐,在王府井站下了就行了。。。或者打个车去也可以”
她顿了一下,问“你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能不能带我去?”
我有点吃惊,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说“那。。。你想什么时候去?”
“就今天晚上好不好?”
我说“那。。。那好吧!”
到了国贸楼下,我上国贸,Yolanda往嘉里那边走,然后我给她留了手机号码,让她下班后打电话找我。我旋进办公室,突然发现多了好多新面孔,然后过了会儿星巴克就喊开会,一一介绍了新同事。我回到座位上,开始无聊闲逛网页,突然另外一个Senior(也是和我一样最老的那一拨)在MSN上叫我。我问“啥事?”他说“你丫知不知道,新来的这些,有好几个都是以前星巴克在联想的人。。。”我想了想问“还有什么内幕消息没有?”他说“其他的没有什么了,反正大家要小心点,尤其是我们这几个最早Ricky招进来的Senior。。。”
我想了想,管他妈的!未必然老子工作完成好了这个批瓜婆娘还敢把老子爪子?
下班后,我在国贸楼下等到Yolanda,两个人一起去了王府井。冬天很冷,风也很大,晚上逛起来实在8舒服,我又和她不是很熟,所以觉得极其无趣。她倒是很兴奋的样子,一家接一家的逛,主要是看的那些老店,瑞蚨祥之类的(“高档”商场她根本看都不看)。我后来实在有点不舒服了,就说“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她赶忙说“好啊好啊。。。我想吃烤鸭!”
然后进了王府井那里的全聚德分店,两个人吃的满嘴流油。
我觉得味道还可以,就问她“怎么样?好吃不?”
她说“还。。。还可以啦”
“是不是觉得不太好吃?”
“其实。。。一般,我不是很喜欢吃这种口味的,有点腻”
我很奇怪“那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我想试试火锅!”
我一下子笑了“我知道三元桥那里有一家,味道很正宗,重庆人开的。。。对了你能吃辣吗?”
“我。。。我没有怎么吃过”
老子晕!从来没有吃过辣的竟然还敢吃火锅?
她看我没说话,就问“你能不能带我去吃那个。。。那个什么鱼啊?”
“什么鱼啊?”
“就是颜色像火锅一样的鱼!”
我点上根烟,想了想,说“是水煮鱼吧?”(北京那段时间正在流行,成都吃这玩意儿都是N年前的事情了)
她一下子很高兴“对对!昨天我看这边的报纸上推介的,据说很好吃。。。你是四川人,肯定知道哪里的好啦!”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是四川人?”
她很狡猾的笑了一下“Ann给我说的啦,我找她谈话的时候她告诉我的。还说。。。还说你对这边,社会上的经验比较丰富,有什么事情可以问你啦,所以我才求你带我来看看王府井”
老子心里说“妈的人家Ann是说的客套话,这傻逼妞竟然当真了,我靠!”
但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呵呵,有空的话我带你去吃”
“好啊!那我请你!”
我心里面又说“妈你的工资可能是老子的2、3倍,难道让我请?”
后来我们坐地铁到了德胜门,出了地铁站,两个人都觉得吃的太饱,就决定一起沿着德外大街慢慢散步走回马甸去。路上我们不可避免的又谈到了老杨的事情,她慢慢地说“Dick,其实这件事你不要介意啦。。。我从一出来做事就一直做HR,这种事情见过很多。以前我在Citi(花旗)做,还见过比这个更惨的。。。我们都是给老板做事挣钱的,都是小人物,这种事情很无奈的。。。”
我想想,其实也是,她只是一个HR的Senior,又能起什么作用?怎么处理老杨的事情还不是高层说了算。后来这个疙瘩解开了,话一说开,大家就慢慢聊的比较高兴了。Yolanda给我讲了很多她在香港的事。她比我大三岁,是港大毕业的,毕业就一直在Citi,去年才跳槽到PwC,这次是第一次到内地来。我给她讲了一些比较有“大陆特色”的名词,比如啥子“核心”、“小姐”、“下岗”、公+安和武警的区别、毕业分配、户口以及良民证制度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本银语言幽默,所以逗得她一直笑个不停,哈哈。
走到宜家背后她住的楼下时,我对她说“那我打车回去了,明天见!”
她犹豫了一下,对我说“Dick,我有件事情想给你说一下。。。”
我问“什么?”
“我知道。。。知道你以前在社会上有一些不良好记录。你不要多心,是Ann告诉我的,说你对这边的社会了解比较多一点,所以。。。所以才告诉我,让我对这边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你。我想给你说的是,你自己在公司里面,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现在你们PwCC这边的北京部分,内部关系比较复杂,你自己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去参与太多。。。”
我怔怔看了她半天,Ann知道我曾经坐过牢,可能是觉得眼前的这个香港派过来的HR mm人还不错,应该还信的过,所以就比较隐晦的告诉她了,让她给我提个醒。Ann是好意,我想想也无所谓了。于是就对她说“好!谢谢你。。。那我,那我先回去了!” 她笑了一下“希望明天能在801上碰到你”“呵呵好啊!”
但是Ann预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半个月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