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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吧?呵呵
而且当时我还闹了个大笑话:到一个车间时,我已经热得快晕倒了,看门口的冰柜里面放的有很多冻牛奶,于是冲过去就喝了1瓶。然后再进来的时候,忍不住又喝了几瓶。有工人很奇怪的看着我,老子心头说“我日老子都快中署了,喝点牛奶都不行么?”结果晚上客户的信息中心主任就找人给我搬了整整一箱康师傅凉茶来,还很不好意思地说“白天渴了就喝这个吧!那个。。。那个车间里的牛奶,那是给工人喝的。。。是去除身体里的毒素用的(化工厂里比较特殊的劳保)”当时我极度尴尬,只好一个人瓜笑!
不过最后比较欣慰的是,客户没有再打麻烦,顺利地签字验收了。
项目结束后,我和一个客户信息中心的工程师说好,让他带我去徐州市区看看,然后就准备回北京了。晚上我正在网上乱摆,突然MSN上一个同事跳出来对我说“已经敲定了!”
我莫名其妙,问“什么敲定了?”
他说“最终收购合同啊。。。”
“什么收购合同?”
“我操?你丫在徐州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被IBM收购了!”
老子吓了一跳!愣了好几分钟,然后赶忙抓起电话就给Kevin打过去。他在电话里说“的确已经最后敲定了,IBM整体收购PwCC。。。这样,如果徐州那边已经没有什么事了的话,你还是赶快回北京来吧,不要在那边多呆了”
第二天我就急匆匆地小巴+出租+火车+飞机,跟头扑爬地跑回了北京。回了北京后才知道,原来安然出事以后,五大都把各自的管理咨询公司当成了烫手山芋,急于分割出去。于是IBM就以40亿刀的超超超低价,把PwCC给吃了(大半年前HP好像是出价120亿刀,PwC都没有干,简直是风水轮流转)。而且据说PwCC在当时一年的收入都不止40亿刀,我日他妈IBM简直是太会占便宜了!
同事们在办公室几乎都有点躁动,虽然大家自从安然出事以后就知道PwCC分离出去是迟早的事情(曾经还一度盛传要改名为“Monday”,完全成立一个独立公司),但是现在最终收购合同签字,大家这才觉得有点压迫感了。后来甚至都有同事在MSN上开始讨论可能的补偿方案。
晚上的时候,老冯拖我去喝酒,还有两个他的朋友(都是中国人),其中有一个女孩子是国贸这边安达信作审计的。当时安达信已经分崩离析了,“本体”部分在世界范围内被分别转给了KPMG(毕马威)、E&Y(安永)、DTT(德勤)等其他五大,中国部分是转给了PwC。当然这个是和五大的合伙人制度有很大关系的,各国分公司可以自己决定加入另外的哪一家(因为分公司的股权有很大一部分在合伙人手里,不像一般公司一样是完全的上管下)。这个安达信的女孩子说了很多现在安达信中国部分内部的吵闹不休,老子又郁闷了一盘。后来想想,妈的不管了,实在不行干脆走了算球了,本来现在在PwCC呆的就不是很爽。
自从安然事发,五大各自的管理咨询公司命运各异。安达信咨询已经是任人宰割,被毕马威买了,然后加上毕马威自己的管理咨询部分,独立出来成立一个叫毕博的公司;安永把自己的管理咨询部分卖给了凯捷(好像是一个法国公司),改名叫凯捷安永;我们普华管理咨询被“超级贱卖”给了IBM;只有德勤最超,一直都稳起不动,高矮没有卖管理咨询(到现在都是)。可能最牛逼的就是早几年从安达信分离出去的管理咨询公司埃森哲,他娃看到老东家彻底倒桶,而自己连脚都没有湿一下,没有受任何牵连,估计阴到起脸都笑烂球了!
那段时间,不顺心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桩接一桩。先是阿芸离我而去,然后就是自己职业生涯前途未卜,紧接着,老颜又要去米国了。
老颜在外经贸大学读了两个硕士,而且还不是同时读的,是读完了一个再读的另外一个。他第一个硕士毕业的时候,其实都和ABB签了工作合同。但是ABB要他去上海,他问夏蓉意见如何,夏蓉放不下大小姐面子,熬起说“你想切就切三。。。问我爪子嘛?”老颜晓得夏蓉不想让他去,于是一咬牙,就忍痛放弃了,通过导师的关系又留在外经贸大学继续再读了一个硕士,想再给他们两个人一点时间。
结果没想到最后仍然还是搞不到一起,而且老颜和那个他父母介绍的幼儿园老师也没有处几天,就没有再接触了。最后他可能是终于心灰意冷,于是第二个硕士一拿到就匆忙签了摩根大通,准备去米国了。
我和夏蓉到机场的时候,老颜的其他一些朋友也在送他。我把老颜拖出来,让他和夏蓉单独说说话,然后自己跑上去和他的那些同学朋友乱摆磨时间。
他们两个就站在我们不远处,当时两个人离的很近,但是谁也没有说话,就那样直直地望着对方,像两个木头人一样呆站了半个多小时。
我正在和老颜的同学高声谈笑,突然听到“啪”“啪”两声,老颜的一个同学大声说“我操!他们。。。他们互相扇了一耳光!”我赶忙回头去看。夏蓉已经蹬蹬蹬冲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一言不发就拖起我向候机楼外走。我赶忙回头对老颜大喊“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打电话。。。”
老颜和夏蓉,这两个我大学时的好朋友,西安交大XX学院当年的“金童玉女”,最后就这样在首都机场彻底分手了。想起在西安交大我和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些落英缤纷,天高云淡的日子;西交那繁花似锦的东西花园,那高大梧桐掩映的校园林荫道;晚会上一对帅哥靓女在台上站的笔直“西安交大XX学院1994年迎新晚会,现在开始!”;和老颜在足球场上一身汗水一身泥,夏蓉在场边跳着大叫“瓜娃子老颜!都不晓得传球给百脑,只晓得一个人冲,你射进切一个给我看哈嘛?!”;在东南门外的小馆子里,老颜看着夏蓉,憋得脸通红,夏蓉笑的花枝乱颤。。。。
所有的一切,随着我们的成长,都已经如风远去!
后来夏蓉估计也是对北京这个让她伤心的城市失去了一切希望,不顾父母反对,很快就申请调到了香港中信,接着又不顾父母反对,嫁给了一个香港同事。她去了香港以后我就和她失去了联系,后来我都是在广州,碰见一个她以前中信总部的同事,才知道她已经结婚。而老颜现在一直在米国,至今都是单身一人。他也很久没有上MSN了,不知道现在他是否还好。。。。
过了一段时间,PwCC和IBM的细节谈判仍然在继续中,公司里面几乎每天都有新的传闻产生,老子一般都懒得去理。当时手上也没有什么事,就天天乱混,觉得几乎是度日如年。到了8月份的时候,已经开始有同事在辞职,不过都是一些级别比较高的人,估计都是出去自立门户了。五大(现在应该是四大了)咨询这种公司,风格都是讲究单打独斗,一个人冲。从Ann她们那些Sales打单子的过程都可以看出来,很多时候往往就是凭一己之力去吃下一整个单子。这种风气和IBM 的那种官僚到底,讲究团队合作的作风是完全格格不入的。咨询公司说白了卖的就是“人”,所有职员就是公司的最大财产。所以到了这种时候,几乎每一个稍微有点级别的职员可能都有过赶快出去自立门户,占山为王的想法。
Kevin看我天天混日子无聊,就派了个任务让我去深圳逛一圈。我想想反正没事,就屁颠屁颠的飞过去了。
到了深圳,是客户派人到机场来接的,老子混混僵僵的就进入了特区。都过了两天了,我才突然想起我没有边防证,吓了一跳,赶忙问客户的人“我操,老子会不会被抓?”他们哈哈笑“你进都进来了,还怕个屁啊!那玩意儿就是在从机场到同乐关的时候查一下,没有就给两块钱,就在关口马上办一个,方便得很。在市区根本就没人查那玩意儿了,现在那东西基本上就是一个过场了”(去年底我再去深圳,发现原来坐机场大巴可以直接进去,打车的话反而还会被查,日!另外有护照也不用办,这个大家记住了哈,以后就方便多了)
事情快办完的那天,我给李云峰打了个电话,问“傻逼,在哪儿呢?我现在在深圳”他娃激动的大叫“我操!我现在也在深圳啊,在和深圳这边本系统(移X)谈个事呢”
我日这些做海生意的,硬是不同,开口就是“谈个事”,哈哈!李云峰当时已经把中国XX器材(以前的本系统三大公司,另外两个是中国XX工业,中国XX工程)西北分公司的广州办事处完全搞成了他自己的地盘。反正是承包,每年只要上交的利润够了,剩下的都是他自己的了。而且后来这娃甚至连广州办事处的人事权都控制了,他想要招谁就招谁,看谁8爽谁就只有立马开路。日啊日,牛逼大了!
我说“吃饭不?”他娃马上说“我操还用说么?当然要喝一顿。。。另外我把德仔也叫过来!”我有点奇怪“德仔不是在珠海么?”“你丫真是农民!珠海坐水翼船1个多小时就过来了”
第二天晚上,我早早地来到深圳移X楼下附近的一个粤菜饭店,李云峰已经先定了包间。我进去一看,一个人都还没有,于是坐下开始抽烟。过了一会儿,一个娃满头大汗的撞进来,和我对视了两秒钟,我大叫“我操!德仔!”冲上去就和他来个剧烈拥抱。德仔被我抱的快喘不过气来,笑着大喊“你怎么还是这么大的力气啊?哈哈哈。。。”李云峰也跟着进来了,大大咧咧的说“这傻逼竟然找不到路,妈的还是我去码头接他的,操!”然后转身一让,又进来个打扮暴露的女孩子。我一看,不认识,问李云峰“这位是?。。。”
李云峰怪笑了一下“嘿嘿,是我们办事处的秘书。。。”德仔也笑“哈哈,生活秘书啦!”
老子有点不爽,妈的同学聚会怎么带个小秘来?但是脸上还是不露声色,坐下开始和他们玄摆。李云峰看出来我有点不满,就赶忙转头对那个女孩子说“你先回酒店去!”女孩子嘟嘟嘴,不敢说什么,左右摇晃着翘屁股走了。
等门关上后,我骂李云峰“我操你丫都结婚了,怎么还玩儿这个?。。。你丫害臊不害臊?”他有点不好意思“嘿嘿,逢场作戏。。。逢场作戏!”
然后三个人就开始狂灌酒,灌到后来大醉。德仔给李云峰口齿不清地说“真羡慕你啊,玩的。。。玩得好爽。。。我老婆管得太紧了!”李云峰哈哈笑“我老婆也管得紧,但是我会想办法啦,嘿嘿!”又转过头来问我“你丫怎么现在还是一个人?你看我们这些同学,几乎。。。几乎就没有单飞的了!”
老子就怕他们问这个,叹口气“我操!我。。。我有什么办法?”然后借着酒劲大喊一声“大丈夫何患无妻!来喝酒!”大家又碰一杯,德仔小心翼翼地问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我还没说话,李云峰就一口接上说“冰山离婚了!”
老子吃了一惊,手里的杯子都差点掉了,顿了一下说“不是去年才生了孩子吗?”
李云峰给我和德仔上烟,慢慢地说“去年我刚从北京回来不久,她就离婚了。。。他老公在外面乱搞,好像还搞出事了。妈的那个傻逼本来就是纨绔子弟,当兵回来的,好像在部队就因为男女关系挨过处分。后来复员回来,他老爸去给他搞了个他们省建设厅下面的什么职工大学的文凭,然后靠程叔叔(程璐父亲)的关系才进的广州本系统。妈的冰山她老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就看上这傻逼了?我操!”
我问“后来呢?”
“后来当然就搅不清啊!然后有天,和那傻逼在外面乱搞的那个女的,突然跑到冰山的办公室去,指着冰山的鼻子乱骂,广州本系统的很多同学都知道这事。后来冰山就拿剪刀在他老公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然后就离婚!”
我想了想问“那。。。那孩子呢?”
李云峰叹口气“冰山把孩子留下了。。。一个人带着孩子过”
后来我们又继续喝到九点过,我该上飞机了,三个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我一个人坐在出租车上,脑袋里面空空的,心绪烦乱。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想。车过了同乐关后,手机突然响了,我接。李云峰在电话里大叫“我操!刚才我们把你送上出租车,德仔折回去拿衣服,竟然碰到冰山了!她到深圳来开会,他父母也带着小孩顺便过来玩玩,我操!。。。咋就这么寸呢?她们一家人刚才也在这里吃饭。。。”
我呆了半天,问了一句“她。。。她还好吗?”
李云峰顿了好一会儿,叹口气说“我操,不知道你们两个。。。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她刚才第一句也问的这话。。。”
我强颜欢笑“还是。。。还是不碰见的好,不然我见了她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