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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10来万块钱,如果需要用钱就去取。迅天公司的账上没什么钱,那个账户你也不要去动”又想了想,把文荣的电话号码写了下来,递给小唐“如果明天晚上我没有来,你就给这个人打电话”然后看了看她,转身准备走。
小唐一直埋着头,自从昨天晚上云峰给她擦身子后,她就一直不太敢正视云峰。老实的农家姑娘,太羞涩了。她知道云峰那样做的意思,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了。。。云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唐突然喊了一声“李大哥,你别去!”云峰停住,转头看着她。
小唐顿了很久,小声说“我已经想好了,等手上的伤好了,你给我一笔钱,我就回湖南乡下去嫁人了。。。我不想拖累你”
云峰没说话。过了几分钟,转过身,慢慢说“如果明天晚上我回来了,我娶你!”然后开门走了。
老沈这天上午和房产公司的老板老张吵了一架。老张是老沈最早还在省公+安厅上班时,一个父母的朋友给老沈介绍的对象的弟弟,年龄比老沈要小好几岁。当时老张陪着姐姐一起来相亲,结果老沈和他姐姐根本就没有什么话说,可能互相都不满意,反而和他还聊得非常投机,后来就成了朋友。老张父母也是很有背景的,他很早就开始做生意,算是广州的老生意人了。老沈从海南回来后,又找到他。他最开始还看不起老沈,以为又是骗吃骗喝来了,结果老沈show了下自己的“财力”, 老张一下子就换脸了,呵呵。那时公司同时在运作两个楼盘,资金非常紧张,于是老沈顺理成章的就“入股”了。
不过当时老张看起老沈的主要还不是他的资金,而是他的社会关系。前几年搞房地产的,几乎都是在乱整,社会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但老沈加入进来后,老张慢慢就发觉狗日做事情太陡了,妈的完全就没把公司当成是自己的,根本就不像个生意人:
1.公司新开个项目,老沈全换成了自己的售楼MM,据说都是“验证”过的。老张一走进那个项目的售楼部,感觉就像进了怡红院。定制的工作装传说还是老沈亲自敲定的,裙子短的露大腿,白晃晃一片。老张站在里面都觉得他妈脸上有点臊的慌。
2.老沈分管的那一坨提了一个部门经理,他自己都说球不清楚到底为啥要提拔那娃,可能是某天酒喝高兴了拍的脑袋。老张要他“再考虑一下”,老沈马上把脸垮起“不能言而无信”,老张只能无语。
3.和银行发生了点不愉快,老张前脚才上门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化解矛盾,老沈后脚就带了一大帮子小弟上门去要砍要杀。。。把老张气的暴跳如雷,妈的简直请了个瘟神回来!
其他的事情还有很多,反正最后两个人就是整的面和心不和了,矛盾堆积如山。这天老沈到公司来晃一圈,老张在办公室窗边就看到他在楼下下车。一看到老沈的车老张就鬼冒火,等他上来后两个人就开始扯,扯了半天终于撕破脸皮,大爆发了一盘。
为啥老张看到老沈的车就火大?老沈有两部车,自己开一部笨死两门跑车,另外有个司机开个A6随时候命。这两部车配他的身份倒还不算出格,但关键是这两车的车牌都很怪异:笨死跑车挂个警牌,那时候白底警牌倒是可以上在未涂装的公+安用车上,但是他妈哪个公+安局会有这种跑车?太挨打了!这都还不算啥,最日怪的是那辆A6:明明是长春产的左舵车,老沈不晓得到哪里去弄了块黑底的“粤Z港”牌子来挂起,又只有一块牌子,上面又没有香港的白底牌。他妈不伦不类的,一看就晓得完全是乱来。他娃自己在广州公+安系统有关系,倒是不怕被交警拦,但是估计虾子根本就不敢把这车开到深圳去,说不定在二线关就会被武+警扣了。
老张对老沈最不满的就是这点。敲打了他很多次“我们是生意人生意人!不是混娱乐圈的,你不要一天到晚都把自己弄成super star好不好?不挂几个乱七八糟的车牌人家就会看低你了?”一般社会上的达人,就算是要炫的,也都最多不露声色的挂个普通的军牌或者是武+警牌。那有像老沈这样银色跑车挂警牌、A6这种大陆官车挂你妈个“粤Z港”?龟儿子硬是酥趴死塌,简直无语。。。
老沈吵完架,阴着脸从房地产公司的办公室出来,一个人冲到楼道头的卫生间去解手。撒完,抖两抖,刚把拉链拉上,门口进来一个穿着打扮像是楼里其他公司职员的小伙子,问他“你是沈老板吧?”老沈一愣,下意识的点头“嗯!”
云峰摸出水果刀,扑上去就捅。没想到他妈保洁刚刚拖了地,地砖上滑的很。他用力过猛,竟然一下子摔倒了,根本就没有碰到老沈。老沈半秒钟就做出了反应,车钩子就跑球了。等云峰爬起来追出去时,早他妈没影了。
老沈根本就没有跑回办公室,他娃直接跑楼梯下去了。到了楼下大堂,稳稳神,扫一圈,感觉那娃应该没有其他同伙,于是快步走了出去,跑到了街对面的一个茶楼上坐起。一坐下就立即打电话叫人。
云峰在楼道里藏了一会儿,看房地产公司里面好像没有什么动静,反应过来老沈应该是没进去,可能跑下楼了。于是只好一个人阴秋秋的下楼。
刚走出大堂,一辆面包就冲到面前,脑袋被人一蒙,直接给拖了进去。
老沈在这次事件上面,可以说是连连失算。最先让杰仔去踩云峰,这个失算,自己有内鬼都没看出来;然后让一帮子瓜小弟去砸办事处,这个更失算。砸办事处你抢人家保险柜干什么?还把女会计的手砍断了。。。你丫带的都是一帮子他妈啥鸡巴人?小弟的“素质”都这样,你这个做“领导”的估计也不可能混到多高的地步。妈的完全就是一伙乌合之众!想想真正的资格黑+社会,在香港“留过学”的范哥,第一次见云峰的时候云峰还是个小马仔,人家范哥怎么样给云峰打招呼的?彬彬有礼“有机会还请多关照”。啥叫区别?这就是区别。
老沈这次最失算的事情,就是把云峰抓住后,没有直接弄死。这个说起来比较血沁,但确实是这样的。他娃怕弄死了成命案,小事变大事,犯不着冒那个险,就吩咐下面的人“打到快死为止!”那就是说还不能打死,要留一口气。他觉得对于这样一个“电脑城上班的小白领”,修理到这个地步绝对已经够钢火了,绝对足以让云峰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打闪闪。。。他妈你混了那么多年的老江湖,怎么就没看出来云峰根本就不是一个小白领?既然都问你“沈老板吗?”那肯定是多少知道你一点背景的了。天河路上电脑公司混饭的小白领,还是外地人,如果先就知道你背景,哪个还敢来捅你这个“大哥级人物”?。。。
晚上7点过,天刚黑,老沈的几个小弟开着车,把遍体麟伤的云峰扔到了瀛洲附近江边的一条土路上。云峰当时半昏迷,躺在路边的草丛里一动不动。
几个小弟准备走时,其中一个娃突然又跳下车“撒泡尿”。然后背对着车站在草丛里,拉开裤子拉链放水,同时右手伸进裤袋,按着手机的开机键,紧紧捂着。等开机音乐很沉闷的响完后,他转脸阴秋秋的斜了斜车上的人,都没注意到他,于是把手机扔到云峰身上,然后转身上车走了。这手机是云峰的。下午云峰被抓住的时候手机就先被搜了出来,然后关了机,免得麻烦。扔手机的这娃不用问,是杰仔留在老沈那里的那个贴心豆瓣。他娃趁人不注意就把手机米西了。
云峰躺在草丛里一直神志模糊,没法动弹。傍晚的郊区乡村小路,偶尔有一两个骑摩托的农民经过,也有人看到了云峰,但是马上就闪远了。这种事情在广东太普通了,各人还是顾各人的好。
后来手机响了,一直响,响了很多次,在空旷的江边声音很大。终于有一个经过的老伯停了下来,犹豫再三,还是跑过去看了看,把手机拿起来接了。电话是文荣打来的。
老伯的广州郊区口音很“地道”,文荣根本听不懂,没办法只好让孙姐来说。孙姐听了半天,眉头一下子拎紧。幸好她是在部队大院里面长大的,自己以前又是政工干部,见过大场面,这时她迅速做出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告诉老伯不要报警,那个小伙子是我们部队的人,是改放军,我们马上来抢救!
为啥这个决定很明智?小P孩不懂就自己去想。
文叔叔和文荣老妈上周到广州来了,来“关怀”和“视察”一下文荣两口子的生活。当然这个是表面上的说法,其实就是催他们“30好几了,啥时候才让我们抱孙子?”^_^ 文荣给孙姐使眼色,孙姐表态“刚转业到单位上,马上就请假生孩子不太好。准备明年上半年,明年年头好。。。”老俩口立即笑稀流了,他们其实就需要儿子儿媳表个态,呵呵。
心愿一了,老文就准备明天回去了。走之前突然想起云峰,于是让文荣把云峰叫到家里来见见面,一起吃顿晚饭。文荣不是很愿意,心头嘀咕“人家云峰是在地方上长大的,又是大学生,妈哪里受的了你‘教育’?现在的年轻人你以为还是以前在部队里训愣头青啊。。。”但是他不敢说不, 文叔叔要被弄火了那可是很恐怖的事情。
文荣从下午快下班时就给云峰打电话,但是很奇怪竟然一直关机了。打天龙办事处的电话,也一直没人 接。他隐约感觉到有点问题,后来给魏科打,问他是不是。。。你和云峰出了什么事?魏科哈哈笑,转他娃吃错药了,哪会有什么事。文荣后来一直觉的有点不对, 云峰是睡觉都不关机的,身上随时带备用电池(做生意的人),从来都没碰到过打他电话关机。。。
孙姐在电话里把那个好心的老伯稳住后,文荣马上和她一起冲下楼,开着车就往河南赶。杀到瀛洲已经晚上8点过。那个老伯还守在那里。孙姐不住的感谢,还拿了200块钱出来。老伯坚决不要“不能要你们当兵的钱。。。”呵呵
半个小时后,把云峰送到了东山湖那里的军区医院,直接进观察室。文荣打了通电话找关系,给医院保卫科打了招呼“别报案!”
过了会儿医生出来了“身上问题不大,有点内出血,止住了。肋骨断了几根,关节倒没事。有点麻烦的是脑袋,至少中度脑震荡,还要观察。。。应该还死不了!”我日军区医院的是不一样,说话都海球的很。
云峰一直在床上昏迷,孙姐在旁边守着,文荣站在床尾。沉默了一会儿,孙姐问“现在怎么办啊?”文荣脸色很难看“先别告诉其他任何人,这个事情我来处理!” 怎么处理?文荣自己心头也没底,他不知道云峰怎么会搞成这样,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完全两眼一抹黑。只能等云峰醒过来再说。
过了半个小时,文荣对孙姐说“你先回去。。。爸妈如果问你就说我值夜班”。孙姐正要走,文荣的电话突然响了,一个女孩子怯怯的声音“请问是文大哥吗?”小唐打来的。太阳落山后,她一直等了好几个小时,看云峰还没有来,知道多半是出事了,只好按云峰说的给文荣打电话。
文荣马上开车去把小唐接了过来。小唐还很虚弱,但是当她看见云峰躺在病床上,头上缠满绷带,一下子忍不住,扑上去就哇哇大哭。文荣很焦急的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小唐只是哭,不愿意说。孙姐扶着小唐坐下,把部队里的那套政工谈心的手段拿出来,细声细气的开导了她20多分钟。文荣也一个劲的说“小唐,我们是老乡,有啥事就给大哥说,我给你们作主,妈老子还不信有啥解决不了的!”小唐最后终于抽泣着,慢慢的把整个事情都说了。
文荣脸色铁青,怒了,愤怒!太他妈欺负人了!把小唐手差点砍断,把云峰差点打死,我日他妈没天理了!
他站起来,对老婆说“你先把小唐送回去,然后你也回家!。。。小唐,你安心在家里养伤,这边事情我来处理!”
文荣一直在医院呆了一夜,四处打电话。最后一个电话是中给魏科的“准备好,先把招呼打好,谁都不准发杂音,实在不行弄到湛江去!。。。他妈就是天王老子这次老子也要打死他!”到了半夜3点过,一切准备妥当,他才钻到车里去睡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早上,跑到医院外面吃了碗云吞,只吃了几个就不想吃了。文荣上一次这种状态,还是7、8年前,那时候下放到广西边境上当连长,驻地在一个小镇上。那里是少数民族地区,很穷,穷的吓死人,老百姓一年能吃上一两次肉就很不错了。很多人家的小孩都只有一身衣服,从老大一直穿到老幺。。。镇上小学的学生经常隔三差五的跑到越南那边的密林里去挖药材,然后拿回镇上卖给收药材的小贩,换点盐巴钱。文荣对这事一直睁只眼闭只眼,给下面打了招呼,小孩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