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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不喜欢她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很少见面。只是在遇见的时候,微笑着说〃Hi〃,然后就错身而过。
我承认,对于现实中的爱,我是害怕的,我没有任何的能力可以去承当。
第三章 秋月有时
你在那里看着我,看着我。你看了我很久。
太久了。
一下子就到达了相爱的季节。
然后拂袖,转身,唱:
秋月有时,花事无期。
黄昏掉进了海里,沙地里开出了一朵一朵的花。
那些美,我说不出来。
大二的时候,我开始习惯逃学,我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房子当自己的工作室。画画,或者写东西。
我在我的画室里能看到那条通向艺术系的小路,在夏日的午后显得特别的宁静。
有一段时间里,每天这个时候,我都会看到一个女孩子出现在那里,她喜欢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小路的两旁有高高的石壁墙,墙头长满了灿烂的三角梅,阳光带着淡淡的红晕,跟着落花一起飘落,像无数的粉蝴蝶无声地在她的头顶上飞翔,偶尔停息在她的发梢和消瘦的肩膀上,又翩然地随风飘开。她默默地在细细碎碎的光影里走着,微微地低着头,像是有满腹心事,披肩的秀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半边脸,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从她轻轻的脚步,走在花影里的身形,从发隙间透出来的略带惆怅的目光,我感觉得到她那淡淡的忧伤,我也遏制不住地产生过怜惜的念头。
◇欢◇迎◇访◇问◇BOOK。◇
第7节:第三章 秋月有时(1)
夏天本不应该是个忧伤的季节,这时候花色正浓,绿树成荫,路过的人心里都应该充满一种美妙的情感,而她的忧伤显得有点不合时宜。
树叶安静地飘落,从她身边走过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脸上带着天真甜蜜的笑容。她的脚步停了下来,目光随着他们的脚步渐渐的抬高,头发一丝丝从她脸庞慢慢的滑到颧骨后面去,这是一张青春纯美的脸,略显干燥的嘴唇,尖挺的鼻子,清澈的眼睛里仿佛正泛着微微的涟漪。但是阳光却在她的脸上和下巴处留下了浅浅的影子,随着她的呼吸发生细微的变化,带动她的心也起着一些细微的变化,这些变化让她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寻找夏日午后的太阳,似乎想借此驱赶脸上和心里的阴影。
她正站在一棵木棉树下,树上挂满了木棉花,没有一片树叶,一阵风拂过,一朵大大的木棉花从她的瞳孔里砸落下来,落在她的面前。她迟疑了一下,弯下腰捡起这朵花,这种花总是寂寞的开着,寂寞的落下,像一个个寂寞的笑容,只有等它们落光了以后,树叶才开始生长。
前面的木棉树下有两个青石板作的凳子和桌子,旁边还有几个倒扣着的水缸,有两个老伊母并排坐在那青石板上面,一个拄着拐杖,一个带着老花镜,并不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地坐着,脸上带着安宁的笑容。
她把花轻轻的握着,站在小巷的巷口,巷口左边是长满青藤和苔藓的红砖头砌成的围墙,围墙里有高高的樟树和一片竹林。围墙的下面停着一辆绿色的垃圾车,几个民工打扮的人坐在地上,在那里耍着扑克,赌着小钱。巷口的右边有一个小卖部,女主人双肘撑在玻璃柜,磕着瓜子,和站在柜台外面的一个男人扯着家常,不时地发出过分的笑声,小卖部的屋檐下放着一支躺椅,旁边还有一个小矮凳,上面摆着一个乌黑的壶嘴破了个小口的小茶壶。
她静静的站着,一片叶子从她面前掉了下来,静静的飘落,无声无息。落叶在长满青草和小花的石板路上铺满了一层,她望着小巷深处,顺着泛着青光的石板路和长满青苔的围墙过去,阳光在那里透过高高的榕树撒下来,撒在石板路那头的小桥上,撒在墙头的青苔上,撒在这金黄的一层,泛着淡淡的光。不时有人从桥上走过,绕过那两根高高细细的黑色的路灯,向视线的拐角处走去。
她踏着斑驳交错的阳光,慢慢地从那宽宽大大的青石板台阶上走下去。
那朵大大的刺桐花遗落在小巷的入口处。
那里面有一口古井,映照着某个女子的寂寞容颜。
等到看不见她的时候,我开始坚持我每天在这条小路上的行走,在那条幽静的小巷里画画,画木棉花,一朵朵,粉红地生长。
一天三趟,我在这条小路上走了两年。没有发现有什么变化,我喜欢这条路上的安静平和。我在一棵最大的木棉树下坐着,现在又是夏天,树叶茂密。调皮的风用银亮的阳光丢我,很多知了在那边瞎起哄,我故意不理它们,眯起眼睛想着蓝雪非。想起她这个时候正一个人坐在28层高的办公室里,想起她说,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给我打电话,感觉好奇怪。每次视频,蓝雪非都会调皮地嘟起嘴巴,刚好可以挂上一个小油瓶。
想着她我就笑了,原来她可爱得这么美丽。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蓝雪非最美丽的不是她的外表,而是她带给我的这些快乐回忆。
蓝雪非传了一张图片给我,说是木棉树,要我配上文字,我说这不是木棉树,木棉树上只有花没有树叶,木棉树很美丽。她说这就是木棉树,树干凹凸不平,有尖锐的刺。
刚认识蓝雪非的时候,正是木棉花开的时候,我写了很多有关木棉树的文字,我到一个文学论坛里去投稿,却第一次被人退了,退稿信写得很认真,我知道自己写得还不够好,虽然有很多人喜欢。但是她不喜欢,我也是个很认真的人。
对于我来说,木棉树代表着爱情。而蓝雪非跟我说,她的城市也有很多木棉树,她家门口就有一棵,她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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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三章 秋月有时(2)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她有时候很喜欢我写的东西,给我写很多的评论。有时候不喜欢,退稿,然后在QQ上很认真地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我很认真地听,带着笑,我喜欢文字,她也喜欢。我喜欢喜欢文字的女孩,她叫蓝雪非。
两年的时间里,我总是在写字,我想用自己的文字来养活自己,但总是不如意,我不敢轻易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比如亚子。因为我怕,我怕不能给她快乐,我怕她不懂我。我喜欢蓝雪非,因为她比我更喜欢文字,我喜欢蓝雪非,因为她还不知道我喜欢她。她很认真地了解着我。
而那时候,我大二,已经是个安静得几乎放弃了所有的理想的人,我很寂寞。
我知道,蓝雪非也是个寂寞的人。她第一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趴在电脑旁边睡觉。我拿起电话,她支吾了半天,没有说自己要找谁。我是在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的,我知道她是蓝雪非,会找我而叫不出我的名字的女孩子只有她,于是我笑着叫她〃傻瓜〃。她也笑,声音也是那么可爱,当时我不知道她的年纪,只是看过她的照片,觉得比我成熟,我想叫她〃姐姐〃,我喜欢叫人〃姐姐〃。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需要别人的照顾。可是听到她的声音,我突然开始疑惑起来,对自己的判断。
我一直以为,我想要的,不是爱情,是别人对我的想念和关怀。因为,爱情,我给不起。
当我第一次叫她傻瓜的时候,我没有发觉到一切开始变得暧昧起来。
她在外面租的房子,用别人的电脑,每天晚上跟我聊天。开始的时候只是谈论文字,然后加入生活。她跟我说,妈妈病了,她好担心。我安慰她,我知道我们都很叛逆,我们都是想家的人。她说她想搬回家去住,我说那很好,爸爸妈妈一定很开心。
我很开心的时候,我开始想念蓝雪非。她开始说我可爱,她说她喜欢我的可爱。我开始不正经,开始说自己是色色的可爱,开始要她的拥抱,开始在她睡觉后给她写情诗,我开始想亲她,可是她就是不让我亲,虽然只是网络上很泛滥的一个图标。
她问我想什么时候结婚,我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告诉我她喜欢怎么样的男人,她说,〃总有艳红的影在梦里飘过,是一片朦胧间的闪亮光彩,泛滥美丽的河流成灾、成幻。一直相信,生命里会有那样的一个人,他是为我而生,立于彼方静静等待着我,等我执其手与他共同经历风雨轮回。我也只是在人群中不断不断地寻找着他,寻找网罗成一生、一身的劳奔。
喜欢这样的男子。关心呵护我,包容我偶尔的调皮,指正我的歪理。人群中沉默不多言语,而说的却都据理不争。对于体坛和国政自有一套见解,对于情感却是专执和绵密。
我喜欢这样的男子,我也相信他会在彼方安然守侯一方绿色的林,不曾离去。
我这样相信着,所以在遇见他之后会有这样宿命的感觉。这是即定的爱情,绿色铺天盖地涌过来,像高山流泻的泉,愿泛舟在这样的泉上,和他一起,簇拥无数蝴蝶奔向海天的尽头。
一直相信,生命里会有那样的一个人,他是为我而生,立于彼方静静等待着我,等我执其手与他共同经历风雨轮回。〃
我开始希望自己能进入她的绿色暖地,绿色暖地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温暖,她为自己留着的幸福。
她第一次发她的照片给我看,叫我帮她格式改小点。她告诉我,发现自己其实挺漂亮,我笑她,是因为我知道她真的挺漂亮。她说她喜欢能为她挡风挡雨的男人,这样子在他的面前,她就会很女人。她要我注意身体,她说她喜欢比较胖一点的男人。
我笑得很开心,她开始关心我了。蓝雪非,我在心里笑着叫她的名字,然后睡着。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这就是爱了。
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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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四章 谋杀寂寞(1)
第四章 谋杀寂寞
你有一个眼神,我一直无法形容。
对于你,我有太多的言语无法表诉,它们拥挤在一起,寻找同一个安全出口。
你抓着我的手在我的眼睛里写下,寂寞。我以为那是你的名字。
于是写字就成我了一场又一场的谋杀。
有人犯错是为了掩盖上一次错。我是为了用寂寞谋杀寂寞.
2005年7月19日,第5号台风入侵。
末未就坐在我的前面,喝拿铁,抽骆驼。
她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问我,〃你想知道什么?〃
我没有名片,我跟她说我是一个作家,想写一个有关于摇滚的小说,想以她为原型。
〃作家?〃她夹着烟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我也可以自我介绍为写手,如果你觉得我自称为作家很好笑的话。〃
〃只要你喜欢。〃我又补上了一句。然后发觉自己好献媚,又沉默了下去。
她也不说话,好像在考虑要不要接受。
我看着她坐在我面前,我突然大笑起来,〃作家〃,哈哈,〃作家〃。是的,我是一个标准的〃坐家〃,我每天要在电脑前坐上十二个小时以上,我的身边堆满了碗面盒,速融咖啡袋子,饼干袋……。我头发疯乱,我眼睛凹陷,我皮肤干燥,我瘦骨如柴,我常年脚下穿着一双人字拖。
我眼冒金星,我需要钱,我要写她,因为我知道这样的稿子不怕没有人要。
〃又一个疯子。〃
我承认我一直是狂燥不安的,我急功近利,我想离开这个城市,我知道我必须离开,而我却一无所有,我刚出过一本书,那又怎么样,到现在我都不敢和人家说稿费的事情,谁让我只是个刚出道的写手,中国太不缺写字的人了,中国什么人都不缺。而我以后还得靠着他们混饭吃,创作不能以金钱来衡量的,不是么?我只是个会用文字来呻吟的人,可我还死皮赖脸地欺骗人家我是个作家。
我自己都无法承认,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面前的这个女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善良,从她那不屑的嘴角都能看出来,可我一点也不在乎,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因为我很清楚,她比我好不了哪里去,这种外表冷酷内心软弱无比的女子我见得多了,每天从这个酒吧窜到那个酒吧,就为了那一两百的出场费,还要受各种老板客人的凌辱,和男友之间除了无休止的争吵还是无休止的争吵,却谁也离不开谁,都是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