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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离开的999天 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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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Wang虽然是个雷人,但起码是个颇有眼光的雷人。他替我们物色的住所非常漂亮,仿佛是从童话里搬出来的小别墅,白墙红顶,倚海而立。
  Wang很是得意地和我们吹嘘着:“你们运气不错,现在正好是淡季,不然就算贵上几倍的价格,也不见得能租到这样的风水宝地!”
  可惜,我此刻完全没有欣赏的气力,倒在软绵绵的床上狠狠地睡了整整一天,直到月上枝头才睁开了眼睛。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会在这样的朦胧中,看到那样梦幻的一刻——
  易笙持着一杯红酒,静静地坐在窗棂上,雪纺纱的薄帘徐徐飘舞,将他如雕刻般俊美的容颜,轻柔地包进银月的光辉中。点点都是蛊惑。
  我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他的笑容那么温柔那么美,仿佛正看着自己痴恋三生的情人。
  他的声音低哑而磁性,淙淙的,融入夜色中,虚幻得无法形容。
  我怔怔地看着陌生无比的他,直到那句话的刺入我的脑袋:“郝郝,你睡觉的样子真像只吃多了的猪。”
  噼啪,美梦碎裂。
  眼前这个果然不是什么谪仙美男,而是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
  我很郁闷,连晚饭时都不忘恨恨地看着吃得很欢的易笙,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那粒擅长冷冻活人的土豆打好了关系,居然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可能我的脸色真的太差了,Wang总算施舍了一点儿注意力给我,开口向我证明物以类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道理:“呦,美女,你舒服点儿了么?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类可以晕飞机的。”
  看易笙在一边笑得嚣张,我气得嘴都歪了:“那真是抱歉哦,我是从不晕机会死星移民来的!”
  Wang一脸惊愕地看着我,突然,转头笑着对易笙说道:“行啊,小子,都搞上星际联姻了,有一套哦!”
  易笙拍着自己薄薄的、毫无看头的胸肌,很是豪气地应声:“地球人万岁,为地球争光!”
  Wang更是豪气地举起老大的啤酒杯:“一夜七次,不做不睡觉,哦也!”
  易笙:“肾衰不是衰!”
  ……
  我只觉自己的嘴角抽得厉害,却没再出声反驳——因为易笙居然承认了!他居然没有澄清我们的关系,为什么?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他转过头来,勾着薄薄的唇,抿着嘴看着我直笑,如星子的瞳眸里仿佛在说:傻丫头,看什么呢?
  心跳骤然慢了半拍,那个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穿越了时空,来到一座魔法之岛。
  那个我曾爱过的男孩牵着我的手,带我回到了风风雨雨又满是甜蜜的七年前。
  我低头闷了口红酒,笑自己想太多:七年……原来,时间已过了那么久。
  不多久,一双大手轻轻拂过我的额:“怎么了?还晕?”
  我摇了摇头,抬起的眸里却映出了易笙担忧的表情:“不,我没什么。”
  我努力扯了扯嘴角,笑:“还不是你们太雷了,我的肩膀都背负不起了。”
  易笙一脸唾弃,长指在我的额心轻轻一弹,笑骂:“装吧,你就装吧!”
  我捂着只有一点酥麻的额头,嘻嘻哈哈地加入他们,还齐齐改用了英语,将周围十数桌的客人通通雷了个遍!
  一切好像都没什么改变。
  只是在回别墅的路上,在前面领路的易笙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十指交握,无法挣脱。
  我一直低着头,看着月影中的两抹身影,彼此交叠。
  我想,我是笑着的,很淡很淡的,笑着。

  世界之南

  2.
  第二天清早,Wang就把还在调时差的我们硬生生地从床上吼起来,半梦半醒地架上他的爱车,前往塔斯马尼亚最著名的景点之一——亚瑟港(Port Arthur)。
  Wang似乎很喜欢那里,一路上一直介绍个不停,说得非常生动:“知道不?塔斯马尼亚可是相当有名的鬼岛,到处都有鬼怪传说,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亚瑟港。甚至可以说,这里之所以会鬼怪横行,最初就是因为Port Arthur。”
  Port Arthur建于一百多年之前,尚是大英帝国横行的时代,而这片刚被掠夺来的土地,则专用于关押英国本土无处容放的犯人,将这美丽的地方硬是改建成了一个令人闻之丧胆的监狱港。
  犯人们从北半球的英国被押送到有世界之南之称的孤岛,历经大半年的时间,能够熬到岛上的,也只有一半左右。而监狱里的每一处都是被押解来的犯人亲手建立的,相当的讽刺。
  Port Arthur作为监狱可谓天时地利,非常巧妙,整块地形呈葫芦状,几乎完全封闭,只有一条窄窄的道路通往外界,出口处还有威猛的岗哨。
  Wang说:“在这里,《肖申克的救赎》是完全没有一点儿参考价值。因为四面都是冰冷的死亡海域——这里群聚了最凶猛的大白鲨群,罪犯们根本无路可逃。不过,我想造物主的最大奇迹,就是人类这种奇妙的生物。因为即使再这样的条件下,居然还是有人成功出逃了!我觉得他们真是比幽灵还灵!”
  我发现Wang的口才非常好,切入角度和讲述方式都很勾人,尤其是那些关于幽灵的现象和故事,让人有迫不及待一探究竟的冲动。
  原本昏昏沉沉的我开始精神起来。
  正巧这个时候,马路两边开始出现大型的牧场时,满满的都是惬意吃草散步的牛、羊、马,长得和电视上的还多有些不同。
  我瞪圆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
  这时,Wang突然探过身来,指着那些个有奶牛花纹,但长得很像马的动物,颇为认真地介绍:“那些黑白纹的就是牛和马杂交出来的!”
  神奇啊!只听过马和驴能生骡子,没想到马和牛也能搞对象,马这玩意儿还真是相当博爱的生物!
  我震撼无比,一脸膜拜地对那些奇特的生物看了又看,还很有求知欲地询问:“那它叫什么呀?我是说学名。”
  只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 Wang用比我还震撼的表情,反把我看了又看,好像我才是真正稀罕的生物一样:“拜托,丫头,我是跟你们开玩笑的。小姑娘长得挺机灵的,咋脑袋这么不好使呢?”
  我囧!
  霸占整片后车座的易笙很没人性地跌在椅子上,笑得翻天覆地,Wang却还在那边火上加油,转头状似语重心长地教育他:“小伙子,不是哥说,你媳妇真的不太灵光,要小心看好了,不要让她跟怪叔叔跑去卖鸭蛋!”
  易笙很是受教地连连点头,而绑着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座的我因为手不够长,无法逞奸除恶,只能万般无奈地朝天翻白眼,不去理会这对隔着驾驶座勾肩搭背的忘年交。
  男人幼稚起来会是何等的不可思议,今儿个我总算见识到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场面在以后的日子里,伴随着我不断闹出的笑话,毫无创意地无限重复,次数频繁得我几乎真要以为易笙是我的那一位。
  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他闲来无事顺便调戏以图消遣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现在的易笙已不是当年那个上课睡觉作业不交考分惨淡长相还有些奇怪的混小子了。
  虽然没有亲见,但根据偶尔八卦得到的消息,我知道易笙现在已能舌灿莲花地为公司骗进大单子,投资时的眼光也很犀利,可日进斗金,连带我也有顺便捞上一笔;再加上他有一副斯文败类的俊俏摸样,相信多漂亮的女人都愿意为他转型变作黄脸婆。
  身为三天两头相撞于门口的邻居,我还真没少看过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子,竟没有一个不让人惊艳的。
  这小子,艳福一向不浅。
  3.
  我们是在到达霍巴特的第七天,遇见那对小情侣的。他们很年轻,也很可爱。
  小姑娘有个挺公主的名字,叫Vivian,初初看到易笙时,还偷偷红了脸。她的小男友Jason为此还撅了半个小时的嘴。
  可没过多久,两人又甜甜蜜蜜的牵起了小手,“你爱我、我爱你”的说个没完。
  Wang看了直笑,推着跟他一起海钓的易笙,打趣道:“你看看人家!你看看人家!你怎么做的前辈?”然后,他又转过头很是惋惜地对我说,“郝郝,你男人不行啊,还是跟我吧!哥保证让你每天吃好壮壮!”
  我悲愤地四十五度仰天,嚎:“叔,你还嫌我不够壮么?”
  Wang被我的那声“叔”打击得相当彻底,灰溜溜地躲到游艇的角落,假装垂泪:“叫我叔……叫我叔……我不就是没有一张漂亮的皮么?花花公子连个甜言蜜语都不会说,那还不如我这个当‘叔’的呢……叔有什么不好的……”
  易笙无奈,只能好生配合地以和我同样的角度,仰天长叹:“哥,咱青春不在,老脸难下啊。”
  顺手,他又钓上了一条三文鱼。
  在海流交汇的地方,钓鱼就是之于生手也像吃饭一般简单。生蚝和鲍鱼都可以简单的捡到,往毫无污染的海水里随便一洗就可以扔进嘴里,完全免费,还很健康。只要不是太大量,政府也不会管制,弄点儿来吃吃并不违法。
  我一向不吃生食,但对“征服”生蚝的运动还是很有兴趣的,尽管它遍地都是。
  事实上,这种谁都能顺利完成的运动也没什么成就感可言,不过我还是玩得很开心。只是可怜了易笙的胃,为此不得不塞了许多,听说当晚他梦了整晚的生蚝家族。
  Vivian看着虽是一脸无奈,但还是很有风度的不反抗的易笙,满脸羡慕:“姐,哥对你真好!”
  Jason秀气的小脸黑了大半,赌命似的也猛往嘴里塞着,看得Wang一阵心惊肉跳,生怕他吃出什么问题来,只好吓他:“小弟,你这样的吃法要被路过的巡警看到了,可是要抓起来关小黑屋的!”
  为了不陪他们上警局或医院,我只好拍了拍Vivian的肩膀,说:“其实,我学过跆拳道。”
  易笙立刻配合地抱着胸,做出了“小生好怕怕”的恶心模样。
  我们默契良好,一如多年之前。
  ***********************
  当天晚上,小情侣包袱款款地住到了我们的隔壁。
  我承受不住Vivian对我们的海边小别墅无限向往的眼神,那近乎祈求的模样,可以让魔鬼心软。何况,我也很欢迎有人分享这价值不菲的房租。
  易笙只能拖着大包小包非常无奈地搬到了我的卧室。
  当然,是睡在另一张床上。
  但很快的,我就为自己的一时心软受了点儿罪。
  罪魁祸首是澳洲那永远过于单薄的墙壁,当然要追溯到根源的话,还是没事乱放电的易笙的错!
  Jason小弟弟估计是灌了一整天的黑醋米醋饺子醋,酸坏了牙,心里顶顶不爽,想在晚上回个本。
  于是,他两在隔壁不断地捣腾出少儿不宜的声音,时不时地夹着女孩的哭音,男孩挫败的叹息,反反复复,整晚不曾停歇。
  倒霉的是,我的床正好贴着墙,无奈被骚扰得无法入睡,瞪着天花板许久,终于认命地起床点了根烟。
  我其实没有烟瘾,对烟味也不是那么的喜欢,只是看着夜色中袅袅升起的白雾,就莫名的有种安心的感觉。
  然后,我惊喜地发现原来在世界的最南边,星空可以那样璀璨——漫天的星子仿佛嵌在幕布上的钻,辉映着Sandi bay(霍巴特的富人区,所有的住房都建在山上,靠山面海)的点点灯光,神圣而庄严。
  突然想起,自坐上飞机之后,我就再没想起那个该死的肾亏男了!
  而现在,纵然我想到了他,也没有狠抽一口烟的冲动。
  如此的心平气和,仿佛那三年的相恋时光不过是一场过场小电影,毫无价值。
  为期三年的感情,屈辱至极的分手,我似乎好得太快,快得很不正常。
  我满心复杂,回头赌气似的瞪着跟我分享了同一个房间的易笙。
  他睡得很香,却像个胆怯的孩子般仰面躺着,手还抓着盖到脖颈处的被子,不断地喃喃梦呓:“吃……不,我真的吃不下了……生蚝好可怕……”
  我一怔,随即大声笑了起来。
  然后,用力吸了口烟。
  ****************
  清冷的夜色中,我似乎听见了自己若银铃风起时的笑声,清清的,没什么杂质。
  时间的指针在那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回神后,我发现自己的两颊上有凉凉的湿意。
  然后,我偏过头,凝望着朗朗的天空,轻轻哼唱着:“那是我们都回不去的从前,当你站在那个夏天的海岸线,我们还是心里面那个偏执的少年……”
  那时,我好像看到易笙睁开了目光灼灼的眼。
  可待我回头时,他依然抓着被子睡得深沉。
  只是,不再梦呓。

  世界之南

  4.
  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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