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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辰非心中有了数,连忙对皎羽说道:“你赶紧运功聚气,我先帮他将体内阴气驱散,你再帮他修复经脉。我的真气入体,对他会有伤害。”
皎羽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别说虬喙,现在连她自己也无法承受吴辰非的真气。他的灵力中佛家的阳刚之力,自己的经脉受不住。听他一说,便明白他要先用真气帮虬喙驱阴,再让皎羽帮着修护。虽说这法子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
皎羽依言盘坐在地上,双目微合开始聚气。而吴辰非拍了拍虬喙,示意他将真力提起,全部运行到阴气郁结的地方。虬喙很快便依言完成,真力无法通过,在阴气盘踞之处顶住,很是辛苦。吴辰非拉起他的左手,与自己右手掌心相对,轻呼一口气,将自己的真力一点点送入虬喙的身体之中。
虬喙受伤在左肩,从左手的劳宫穴下手,真气经过的脉络长度最短,也最有利于后面的修复。虬喙的真力虽然不能驱除阴气,却可以将其顶住,不然它们被吴辰非一击之下散入全身各处,那就更麻烦了。虽然虬喙辛苦些,但这种法子去除阴气最可靠,也最彻底。
吴辰非的真气输送很是缓慢,因为真气不合,所以经脉间的排斥很厉害,如果输送量太大,很容易将他的经络在瞬间全部拉垮。饶是如此,虬喙在真气入体的一刹那仍是倒吸一口凉气,经脉间传来的灼烧疼痛,让他紧紧地咬住了牙关。这就好比平常输送凉水的管道,突然用来输送滚烫的开水一般,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可虬喙的确是个硬汉子,他强忍灼痛,仍然将全身的真气死死地顶住那团阴气。他知道,如果不这么做,后患无穷。
吴辰非真力经过,甚至可以感到虬喙经脉间被烧灼后发出的咝咝声。他抬眼看了看虬喙,只见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但他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吴辰非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真气,尽量让他们不要触碰经脉,可这种控制毕竟不能精确无误,烧灼之处仍是不少,真气运行的速度却大大降低了。吴辰非一见,这不是办法,干脆快速让真气通过。早点完事,早点结束,虬喙也可以少受点痛苦。
真气跌跌撞撞很快到达了肩部,纯阳真力的力量,使得那股阴气立刻开始躁动不安。它们本能地想要逃走,却发现另一端被死死堵住。阴气流转越来越快,急切地想要找个出口逃出去,而吴辰非的真力前段已经触到阴气,一瞬间阴气便被打得烟消云散。
此时,除了穿透皮肉离开这具身体,便别无选择。阴气被两股真气逼压,很快开始从进入的地方向外跑。吴辰非看见丝丝黑气透过虬喙的皮肤向外冒,便知道自己的法子产生了效果,为了彻底清除,他再次加大了进入虬喙体内的真力。
虬喙肩膀上的黑气越来越重,而虬喙额头上的汗滴也越来越大。当吴辰非看到黑气渐渐变成白色,立刻对虬喙说道:“快,试着将真力向前推进一下。”
虬喙此时的疼痛已经到达了忍耐的边缘,但他还是按照吴辰非说的那样,将真气向前运行。当他顺利通过了刚才的郁结点,心中一阵狂喜,真气也因为一下子突破瓶颈,速度立刻快了起来。
吴辰非还在细细观察虬喙后背透出的气息,并未注意到虬喙真气的异动,所以撤回真气的速度比他的前进速度稍稍慢了一点。虬喙只感到某处的经脉发出了一下钻心的疼痛,随即真力就像撞到了一座火山上一样,似乎瞬间被气化。
吴辰非被他这一下猛然惊醒,意识到阴气已经全部驱散。他随即将真力尽数撤回,临走时将虬喙的一部分真力也一并带了回来。两股真力在他体内相遇,不仅对他的经脉伤害严重,还会有真力残存的现象。自己的经脉,对于皎羽和虬喙的真气是毫无排斥的,可自己的真气对它们来说就跟那股阴气的作用是一样的,所以必须全部撤出。
此时虬喙被这剧痛一震,再加上真力猛地被抽出,这一痛一惊让他立刻晕了过去。吴辰非连忙转身看向皎羽,只见她已经收了功,聚气已经完成。“快,从劳宫送入,修复经脉,另外输点真气给他。”
皎羽也不说话,但依言照做。经脉已有不少地方出现了破损,好在吴辰非细心控制,大的脉络还是在,所以修复进行得非常顺利。虬喙醒过来也很快,感觉到皎羽的真气在身体里来回忙碌,也努力提了提气。两人的真气很快汇成一路,在受损经络上来回往复,很快就基本修好。皎羽微微一笑,直接断了真气的控制,将它们全数交给虬喙,自己再次微闭双目,掐诀聚气。
一场恶斗终究归于平静,车场中又恢复了往日的空旷沉寂。
天亮之后,吴辰非又去了医院。杨铭虽然情况非常稳定,但暂时还留在那里观察。皎羽没有要跟他一起去的意思,吴辰非想了想,也没有强迫,便一个人走了。
虬喙跟着皎羽这么多年,自然对她的脾气秉性最清楚不过,等吴辰非一走,他便坐到皎羽的身边,侧过头看了看她,轻声问道:“怎么了?吵架了?”
皎羽不想说这件事,看着虬喙很快地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们怎么会吵架?”
虬喙见她嘴硬,忍不住轻笑道:“你觉得你瞒得过我吗?说吧,怎么回事?”
皎羽原本心中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可要让她说出来,还真是太困难。因为那种情绪她自己也弄不清,但虬喙的笑容却让她有一种见到至亲的感觉,于是委屈得就更加厉害,嘴巴一瘪就落下泪来。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我和他之间有些什么隔阂,可我又不知道是什么;不想让他做一件事,可是又说不出口,只觉得心里难受,堵得慌!”
皎羽很少像一个任性的姑娘一般,这样诉说自己的委屈,虬喙看见她流泪,心里莫名感到一种难过和自责。可她的委屈应该不是自己带来的,心中的自责是从哪来的呢?
虬喙伸手揽住皎羽的肩膀,皎羽便趴在他的肩头哭了个稀里哗啦。他们两个修行了几千年,就是盼着能有一天修成人形、再修个仙体长生不死,可等到真的成人才发现,人类的情感真的是太过复杂,他们越像人,就越不懂自己。
虬喙轻轻拍了拍皎羽的后背,竟情不自禁想起了死去的魅儿。皎羽的眼泪是为吴辰非而流,而自己最后一次失声痛哭,是在魅儿吐出内丹死去的时候。魅儿一向嘻嘻哈哈,很少有烦恼的时候,也从未见过她像皎羽这样痛哭,如果可以,虬喙多想也这样抱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好好哭上一场。
几千年了,他守护着皎羽,默默地陪着她修行,只为了自己心里给她的一个承诺,要永远守护着这个美丽的白鹤,与她同生共死。可当她的生命中出现了吴辰非,而吴辰非也已经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虬喙终于明白,自己对她已经不再重要。更让他感到惶恐的是,为了救他而舍弃生命的魅儿,竟成了他生命中再也无法忘却的痛,伴着他走过了她离去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想到这,刚强的汉子,眼角竟不知不觉地湿润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鹤仙吃醋
“你这个样子也不行啊,换身衣服吧,不然非被人当怪物不可。”皎羽看着虬喙那千年不变的一身黑衣,忍不住嗔怪。
虬喙自己看了看,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换什么?”
皎羽站起身来,从休息室旁边的书包架子上拿出一本杂志,“看着上面的样子,找一个换上就是了,反正就是别再穿你这身夜行服了。”
虬喙笑着接过杂志,上面的图片还真是花花绿绿,煞是好看。
皎羽刚才心情低落,自己也想魅儿了,不如找点乐子开心一下,换换心情。虬喙一向严肃沉闷,却在这初夏的上午生了一颗童心。
“这个如何?”
皎羽闻言转头看向虬喙,惊得双手捂住了嘴巴。这根本就是一套颜色鲜艳的嘻哈女装,牛仔背带裤只扣了一边,头上的花色棒球帽歪戴在头上,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问题少年。
“虬喙,你在干吗?你能穿这个?”
皎羽看着似乎发了癫狂症、满脸笑嘻嘻的虬喙,真以为他搭错了脑筋。她摇摇头走到虬喙身边,一把抢过杂志翻了翻,找到一个男装样式对他说道:“别弄出希奇古怪的样子,就这个!”
虬喙看了看,对着皎羽撇了撇嘴,“这不是跟吴辰非'无_错'小说M。QuleDU。COm的打扮差不多了嘛?”
“别啰嗦!现在的人就都是这样的打扮。”皎羽说着,把杂志往桌上一拍,“就是它了,赶紧穿上!”
虬喙笑了笑,他本来对穿什么就无所谓,也不愿下功夫想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身黑衣最是简单方便。可现在大小姐发话,不能穿黑的,那么穿什么不都一样了嘛。
只见他一抬手,立刻按照皎羽的要求幻出了一套衣服。衣服全对,可皎羽却噗地一声笑喷了。一件横条T恤,一条牛仔长裤,很正常的打扮,可再往上看,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
“发型!发型!”衣服虽然按照皎羽的要求换上,可发型还是那黑色头巾包裹着一头乱乱的长发,皎羽再矜持,看到这搭配也忍俊不住。
虬喙黑着脸,见她笑得趴在桌上起不来,自己也乐了。看到皎羽那么开心,他也高兴了起来。照着杂志上的样子把发型也变了过来,皎羽立刻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虬喙本是一个相貌不凡的男子,只是他是鹰仙,鼻翼有些与常人不同,过去看来就显得有些怪异。可现在看来,正是这鼻子,竟给他的面容上增加了一点混血的感觉,搭配原来就很好看的浓眉、大眼,再穿上这一套现代服装,活脱脱一个现代俊朗型男。
“你这副样子上街,会被女孩子围追堵截的!”虽然在皎羽看来,男人中无人能超越吴辰非,可虬喙这个模样出门,绝对会迷倒一大街的女孩子。更何况现在这个年代,女人都很大胆,说不定冒出几个当街示爱的,也未可知啊。
“那我就不上街了,就在这里呆着就好。”虬喙被皎羽夸得有点脸红,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肯再动地方。
一句话倒给皎羽提了个醒,这里毕竟不是过去,他们想在哪就在哪,虬喙要想留下,用个什么身份呢?皎羽低头沉思了半晌,渐渐打定了主意。车队明天开始就要进行高强度训练,然后便会前往北京参赛,这中间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明天等卢四国来了车队,自己就说虬喙是她的远房亲戚,来车队找个差事,只要别对薪水有什么要求,他应该会同意。
可虬喙什么技术也没有,留他下来做什么呢?皎羽把车队里上上下下的工作都想了一遍,恐怕也只有值班保安适合他。心中有了主意,皎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这样一个帅气的阳刚型男,穿上保安的衣服会是个什么样子?想到这皎羽斜着眼睛看了看虬喙,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不怀好意。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虬喙帮着皎羽忙里忙外,把明天要准备的事情全部安顿好,可直到天黑,吴辰非还是没有回来。皎羽心里越来越不踏实。
“我去找找他吧。”虬喙自然知道皎羽的不安到底从何而来,于是自告奋勇要替她分忧解难。可皎羽一把拦住了他,以吴辰非的修为,即便是碰到乌虚都不一定会吃亏,其他人根本不可能伤害到他。他不回来,只会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被杨铭缠住了。
皎羽的猜测一点没错,此时的吴辰非正在一处据说是杨铭租下的房子里,被她以各种理由纠缠着,不让他离开。
这个出租屋离杨铭的学校不远,骑自行车七、八分钟便可进入校园。屋里有两个房间,没怎么装修,陈设也非常简单,而杨铭住的那一间却因为是女孩子居住,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而她的床也是一张大大的双人床,上面摆着不少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具。
早上吴辰非到达医院的时候,杨铭刚刚打完最后一针吊瓶。医生进来检查了一下,告诉吴辰非她今天就可以出院,出院手续已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