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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我告诉夏雨,我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夏雨以为是要去我家,我不想带夏雨回家,因为我父母并不希望我带回去女朋友。
“去云南?”夏雨拿着车票疑惑的看着我。
“是啊。到那边透透气,顺便去拜访一位亲戚。”我不敢告诉此行的真正目的。
在云南火车站,夏雨看到母亲后,扭头就走。我拉住夏雨,夏雨一把甩开我。
“端木云,没想到你也骗我?”
“你冷静点,夏雨。”
“我没办法冷静,你跟这个女人合伙把我骗到这。”
“你不要怪他,是我的主义,你们回去吧。”夏雨的母亲冷冷的说。
“夏雨,难道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你妈妈?”
我双手搭在夏雨颤抖的肩头,希望她能够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她能够说什么啊?我爸爸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娶,为什么啊。而她却如此狠心抛下他和一个刚刚5岁的孩子。”夏雨噙着泪水望着我。
“可是你问过你妈妈真正地爱过你爸爸没有啊?如果你的父亲真的如此爱你妈妈,他怎么就忍心十几年不让她见你。他对你的爱胜过一切,他没有再娶是因为怕再没有一个女人真正对你好,这是他曾经亲口和我说过的。”
“她既然不爱我爸爸,那为什么要嫁给他啊。”夏雨情绪更加激动。
“因为她只是你爸爸用1000块钱从别人手里买来的货物,她没有选择。”我也失去了冷静。
“不要再说了。”夏雨的母亲眼睛里闪动着泪光,她把脸转向一边,茫茫地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
“你说什么?”夏雨呆呆的望着我。
我说着二十几年前的故事,我知道夏雨必须面对。
“夏雨,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有一个很爱很爱你的父亲,你同样有一个很爱很爱你的母亲,难道你不能够感觉到吗?”
夏雨变得沉默,长时间的沉默,而这个时候夏雨的母亲已经走到走廊的尽头,她的背影缓慢的向前,舍不得离开,却又不容停留。
“妈,妈!”夏雨大哭起来。
夏雨的母亲也大哭起来,相拥而泣的母女用泪水冲掉所有的悲伤与怨恨。
这一刻,只有感动,属于这对母女的感动,也属于端木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失重19
夏雨说,谢谢你,端木,我又找到了家的感觉。
我笑着说不必言谢,夏雨斜着头倚在我的肩膀上。
那个黄昏的夕阳很美,风儿轻轻的吹拂,夏雨的发丝不时轻轻打在我的脸上。回去吧,我说。夏雨调皮地说不回,说看了日落,当然还要看日出。我笑笑,以为夏雨是在开玩笑。
“你不愿意陪我看日出吗?”夏雨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明天早一点起来不是一样可以看吗?
“我就要在这里等着太阳出来。”夏雨咬住嘴唇,倔强的眼神不容许我说半个不字。
“你不觉得这很疯狂吗?” 我笑着说。
“端木,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跟着别的女孩跑了。我好害怕,我孤零零地到处找你,可怎么也找不到你。我只想在你的身边每一分每一秒,当然这是不现实的,所以我要在生命里尽可能多一分多一秒在你身边。”
“傻瓜。梦你也信呀。”我抚摸夏雨柔软的长发。
“我的梦很准的,爸爸生病前我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爸爸大汗淋漓地满山头跑,我问他干什么,他说是为自己找一块风水好的地方。不久爸爸就病了,我最终失了去他。”夏雨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只是巧合,夏雨。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你身边,因为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心印着心。知道吗?”
夏雨认真地看着我,也伸出双手,示意我也伸出双手,然后两双手紧扣在一起。
“十指连心,你感觉到我的心了吗?”
可是,十年后,我再也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一切都恍然如梦,这是一种莫可名状的悲伤。
曾经把思念比作河流,河流是因你流动的心。
曾经把思念比作山峰,山峰是为你坚守的位置。
可到最后什么都不是。
而今夜,我的左心房,最柔软的部分,你能够感觉到吗。
脆弱,还是那么的脆弱。
利刃切开皮肤会看见鲜血,可我却不再是那个可以将拳头挥向玻璃的男孩,选择默默承受。
破镜难圆,回忆同样如此。回忆,被时间肢解了的回忆。
“回吧。你妈该等急了。”
“你背我。”
我第二次背着夏雨,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家,夏雨有了一个家,不久后也会是我的家,我想着,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重吗?”夏雨问道。
“重,很重,很重很重。”
“你好讨厌。”夏雨使劲地揪着我的耳朵。
“噢,你误会了,我是说背着你就像背着整个世界,你说重不。”
“你倒挺会自圆其说的,这次饶了你。”
“我真是这么想的。”
“端木,你怎么形容我们之间的爱情?是缠绵悱恻,还是轰轰烈烈?”
“作茧自缚。”
“你又乱说。”夏雨又开始揪我的耳朵。
“喂,大小姐,你听我说完啊。”
“看你还怎么圆?”
“知道蚕吗,他们吐着细细滑滑地丝,把自己裹在里面,而每一个茧都是一座白色的城堡。我们就像他们那样作茧自缚地建造一个白色的爱情城堡。”
“哈哈哈,好浪漫哦,我的端木。”
“嘿嘿嘿,想象力丰富而已。”
男人的背,男人的背。我不自觉的想到一首歌的名字。我的背上再也没有幸福的重量,作茧自缚到最后真的成了作茧自缚,如果我现在是一只孤独的蛹,我会不会破茧成蝶。不是所有的鸟儿可以涅槃,同理,不是所有的蝴蝶可以破茧而出。
端木云,你可以冲破自己打造的铜墙铁壁吗?
失重20
舒妤打来电话说就在楼下。这丫头还真够烦,我收拾了一下房间,端木云可以给人懒散的印象,但不能邋遢。
舒妤今天仿佛变了一个人,白色的体恤,天蓝色的牛仔裤,再配上一个白蓝相间的格子花纹的挎包,比以往的职业装和卡通装来得亲切。
“我今天这样穿看起来怎样?”
“还不错。”我说。
“今天天气真不错啊,端木。”
“还不错。”
看到舒妤没话找话的样子,我也不打算请她上楼,比竟两个人在一间屋,没有话说便更是落得尴尬。
“陪我出去走走怎么样?”
“对不起,我很忙。”
“我以为你还会说还不错呢?”
“我真的很忙。”
“可是你还欠我一个礼物,你不会小气得小小的礼物也那个吧。”
“那你想要什么,我有空买了给你送过去。”我说。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只有有劳大驾了。”看来这丫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舒妤载着我没有去商场,却是去了一家大酒店。
“不是去买礼物吗?”我疑惑的问。
“你帮我一个忙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舒妤说
“拐了弯把我骗到这,说吧,怎么帮?”
“我也是怕你不乐意呀。今天是我们班大学同学会,我们班好多同学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和上个男朋友刚吹了没多久,又没交新的男朋友,一个人上去会很糗,所以希望你做,做我一天的男朋友,就一天。”夏雨很认真的说着,怕我反悔。
“只有一次。”
“端木,你真好!”舒妤高兴得像个小孩,居然跳了起来。
我和舒妤刚走进包间,就有男士起哄:我们的舒大美女又换男朋友了。他看了我一眼,可能觉得有些不妥当,补充道:哥们,舒大美女,奇货可居呀,你是怎么撬到手的啊,我学习学习,我都守着黄脸婆好几年了。”我笑笑,“本行嘛,专业就是挖墙角。”旁边一位女士,应该就是他所谓的黄脸婆,狠狠的掐了他一把:“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舒妤也附和道:就是,就是。那女的继续说道:不过也没什么,武则天不是说过,男人嘛,不就是玩物。顿时引来一片嘘声,打倒女权主义的口号。“成峰,你也该管教管教你老婆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对了,这位哥们怎么称呼啊。”成峰问我。“哥们不就是一个好称呼吗,我叫端木云。”我说。“不好意思啊,忘了给大家介绍了,大家可以叫他端木。”舒妤吐了吐舌头。舒妤一一给我介绍了她的同学,这谁谁,那谁谁,后来我只记住了陈峰和他的老婆陈玲,这名字有趣得想忘记都难,横看陈玲侧陈峰。
舒妤凑在我耳边说,你今天好象一点也不颓废了也,而且也没那么冷冰冰的。
我笑笑说,尽力而为。
我仿佛是个局外人,有人招呼我,我就勉强的笑笑。
陈峰见我一个人好象有些冷落,主动拉找陈玲坐过来和我说话。
“端木,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啊?”陈峰问我。
“那你得问舒妤,我现在还在考核期呢?”我笑着说。
“明天的明天的明天。”舒妤神秘兮兮的说。
“大后天啊。舒妤看来是急不可待了。”
“你误会她了,她们那嘎哒大后天也叫万天,一万除以365,二十几年后吧。”我颇有些无奈地说。
“你什么意思啊。”舒妤白了我一眼,好象有些不高兴。
我随便说说,舒妤竟然还当真,我想舒妤可能是入戏太深,她的演技可以拿个百花电影节最佳女主角没问题。“首先我要谢谢我的搭档,端木,谢谢导演,谢谢我的公司,谢谢一直支持我观众,还有。。。。。。”我想象着舒妤的致辞,居然笑出声来。久违的笑,原来我的心并未完全枯萎。
“你傻笑什么啊?”舒妤望着我。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
“看刚才端木笑的那么开心,是在憧憬明天的明天的明天的那场公主与王子的婚礼吧。”陈玲说。
“我是在想今天早上舒妤上厕所没带草纸的事。”舒妤狠狠的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
“玩扑克吧。”陈玲说。
“斗地主。”舒妤说。
“四个人怎么斗啊。升级吧,N久没玩过了。”陈峰说。
仿佛又回到了故事的开头,只不过我对面坐的是舒妤而不是夏雨。一连打了几把,都落了下风。
舒妤抱怨道:“你干什么啊,人家出A,你还送十分。”
我的确有些心不在焉,神志恍惚。
“这样吧,得有些惩罚才行,输了喝酒,一级半杯。不然端木兄打不起精神。”陈峰说着去拿了一瓶干红。
舒妤滴酒不沾,一瓶酒我应该喝了大半多。
舒妤说:“不玩了,再玩非把我们家端木喝死在这。”
“他没事,红酒度数低,好吧,最后一把。”陈峰说。
舒妤出了一手很臭的牌,我笑着说道:“夏雨同学,这个牌你怎么也该先调主啊。”
陈峰和陈玲莫名其妙的望着我,“谁是夏雨啊。”
我顿时很快反应过来,我说的是:“小妤,你们听岔了。”
“哦,小妤同学。”陈玲学着我的口吻说。
我庆幸自己脑筋还能急转弯,不然就穿帮了。可是终究还是穿帮了,舒妤猛的站起来,把扑克牌全掀在地上。
“够了,端木云!”舒妤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跑出去了。
“怎么了,这是。”陈玲疑惑地望着我。
“快去追呀。”陈峰推我起身。
我无奈的笑笑,继续喝酒,其他的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这不是一场成功的演出。
失重21
“舒妤是个好女孩。”陈峰说。
“没错。”我说。
“但你为什么不珍惜呢?你看上去也不像个花花公子。”
“你看到的只是事物的表象。”我顿了顿继续说,“他们都走了,你为什么还留下来陪我喝酒?”
“我觉得你是个值得交的朋友。通过表象可以看到实质。你有一个打不开的心结。”
“你这是是心理学还是命理学,我没有什么心结,只有还没痊愈的硬伤,或许永远不会痊愈,有些后遗症很难根治,你只能把它带进土里。什么东西最终都不过是一掊黄土。”
“你很悲观,看来你真的病的不轻。”陈峰笑着说。
我举起杯,笑着说:“不知怎么今天就喝不醉。”
“酒逢知己千杯少。来干。”陈峰说。
最后,我和陈峰喝的晕头转向,搀扶着出了酒店。陈峰大笑着说:我辈其是蓬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