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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怎么看球?”熊琪对我的回答感到失望。
为了弥补这种失望,我想我得谈点与足球相关的话题。我说我知道贝克汉姆,我说女生好像都挺喜欢贝克汉姆的。看的是贝克汉姆,谈的是贝克汉姆,吃的贝克汉姆。
“吃的是贝克汉姆?”熊琪疑惑的看着我。
“烤火腿啊。BAKEHAM;BAKE烤,HAM火腿,合起来不就是烤火腿,贝克汉姆他爸肯定是烤火腿的,也希望儿子继承他的光荣,可儿子不肖,却踢了足球。”我认真的解释道。
“哈哈,你好幽默哟,不过好像贝克汉姆应英文应该是B…E…C…K…H…A…N…M”
我倒真没有留意贝克汉姆的英文拼写,只是根据汉语发音创造了BAKEHAM这样的词汇,而熊琪却以为我在开贝克汉姆的玩笑。而这样的翻译在身边屡见不鲜,好看就是GOODLOOK;好吃就是GOODEAT;刘今教训人之前总会说:“I WILL GIVE YOU SOME COLUOR TO SEE SEE!”刘竞喝醉过后常说的是:“I WILL SUN YOUR MOTHER!I WILL SUN ALL YOUR FAMILY!”
“你喜欢海子吗?”我见熊琪面上一本书是《海子诗集》。
“我比较喜欢席慕容,这本是给楚原带的。”
楚原不是有一本《海子诗集》吗?楚原经常在阳台上深情朗诵《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以至我都能把它背下来,可能是由于出版社或许年份、封面不一样就有了收藏的价值,我只能这样理解。楚原很喜欢海子,他说自杀是一种伟大的死亡方式,楚原一直有一种自杀情结,但谁都不会放在心上。
“席慕容和海子的都不错。”我附和着。
“你也喜欢诗吗?”
“谈不上喜欢,偶尔翻翻,都是楚原的书,顾城,海子,北岛,徐志摩等等。”
“我这里有本拜伦的,你要看吗?”
“不用了,谢谢!最近经济紧张,得出来找点事情做,没什么时间。”我的回答虽然却之不恭,但总比下次被熊琪碰见问有什么读后感好,而我怎么也不可能说没读过。
“你找什么样的工作?”
“做家教,教点小学生应该还是可以。”
“那你怎么不像他们那样举个牌子,上面清楚的写上“家教”两个字呢?这样别人才知道你要做家教,是吗?”
“那样看起来像卖身似的。”我说。
“哈哈,也是。”熊琪笑笑。
熊琪是我遇见的最好奇的女孩,谈话几乎都处于发问的角色,她甚至会问到你今天为什么会穿这样颜色的外套以及今天中午你为什么吃的是莲花白,给人一种无微不至的关心。这种关心让我想到杨晓燕,杨晓燕对楚原也是一种无微不至的关心,只是更多的是物质上的,而楚原的需求仿佛也从物质层面上升到精神层面。
“我帮你留意一下吧,有好些家长直接到学校找,而且一般都离学校近,比较方便。”
“那倒是,谢谢。”
“不客气,楚原的好朋友就是我的好朋友。”
在书店门口守了一下午,没有鱼儿上钩,鱼儿都朝带眼镜的学生那边游。看来真是不能打没准备的仗,心里琢磨着下次得把刘竞有啤酒瓶底厚黑色边框的眼镜整上,说不定人家还把我当博士生了。
回到宿舍,刘今很是兴奋的拉着我的衣服说:“我知道她住哪了。”
“谁啊?”我不耐烦的说。
“传说中的自行车妹妹啊。”刘竞揶揄的说。
我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今就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镜子梳妆了半天,又把我们摇醒:“我们是不是该计划计划。”
一向自命不凡的刘今也会为一个女孩紧张,不可思议。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3/4?”楚原打趣的念叨。
“你叫大诗人帮你写一首热情洋溢的情诗不就搞掂了。”我说。
可好像刘今不想欠楚原的人情,楚原倒是很给面子半个小时就为刘今起草了一份爱情宣言。
“楚原,你可别助纣为虐,他可是辣手摧花的行家,你就忍心羊都入了虎口。”刘竞说。
“刘闷墩,亏我把你当自家兄弟,关键的时候不出把力,还来拆台,今天才算认识你。”刘今说着使劲推了刘竞一把。
“看在一笔难写个刘字的份上,我就不坏你好事,不过你的屠龙宝刀得借我玩几天。”刘竞看来是觊觎刘今的装备已久。
“得,我也没怎么玩,拿去便是。”刘今特别慷慨。
“我们还是先为你壮个行。”我还是惦记着刘今那顿鱼头火锅。
“好!”刘今显得特别豪爽。
酒桌上,刘今甚是兴奋,四五瓶啤酒过后,嚷着要红星二锅头。
“喂,还有正事要干?”刘竞推推刘今。
“没事,武松酒后打虎,我刘今今天要,要,也要成就一段佳话。”做任何事情都一气呵成的刘今,说起话来已久断断续续,看来是真的醉了。
“计划推辞!”楚原说。
“切,狗日的,全都是缩头乌龟。今天让哥哥教你们怎么泡妹妹的。”
我们四个人在女生宿舍七号楼前的草坪上坐了半下午,也没有见自行车妹妹出现,路过的女生投来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四个醉鬼,小声言语着什么。刘竞受不了被当怪物一样看,找个借口溜了,楚原也因为有事失陪,而我和刘今都等到太阳变红。
“我可走了,今天算是被人家看得体无完肤了。”我说。
“都他妈的不仗义。”刘今骂骂咧咧的说着,突然猛拍了我一下肩膀。抱着两本书,朝这边走来的应该就是自行车妹妹,在夕阳的辉映下,楚楚动人。
刘今冲到自行车妹妹面前,拦住去路,全忘了先前的计划,大声的说:“我爱你!”
自行车妹妹顿时惊愕,回过神来,愤怒的骂了一句神经病,大步往宿舍走。刘今却是拦住去路,我走到跟前把刘今往一边拉。刘今一把把我推开,扯住自行车妹妹的衣袖,自行车妹妹挣不脱刘今的纠缠,急得快哭起来。
我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刘今脸上,刘今呆呆地看着我,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头脑一片空白。
第二天,刘今拍拍我肩膀,“昨天,我们都喝醉了。”
我们和好如初。
后来,刘今采取各种攻势,自行车妹妹都没有理会刘今。
刘今说他第一次吞下失恋的苦果。我总觉得亏欠了刘今,如果不是我提议要去喝酒,刘今至少是有机会的。
我认定刘今就是我今生情同手足的兄弟。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失重12
已经一个月多了,我还是没有夏雨的消息,夏雨也没有给和悦打电话。我给夏雨写过一封信,可是没有任何回音。
我突然觉得夏雨离我越来越远。这段感情仿佛如手中落叶,脉络清晰,但因为缺失营养而坠落、枯萎直至腐烂。
一晃又快期终考试,所有的同学开始忙碌起来,除了刘竞,教室里再没有翘课的学生,一个个都巴望老师能露几个题,或者把考试范围缩小了再缩小。老师也因此显得得意万分,故弄玄虚半天,然后开始列一个复习提纲,当然这个类似于教科书目录的复习提纲基本无用。同学们都精心准备着,女生成天围着老师死缠烂打,男生则已感恩为名请吃请喝希望能从牙缝边撬出几个题来,因为以前挂科太多有被开出危险的同学直接利诱或者威逼,足见为人师者不易。大战仿佛一触即发,书本被裁成小条充斥着锦囊,桌面或者厕所的挡板上精致地排列着晦涩难懂的公式或定义,草木皆兵,全民皆兵。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为考试搞得寝食难安,比如刘竞,临考前把书翻一番,即可高枕无忧,他也总是第一个交卷,然后直奔网络世界;楚原的成绩一直不错,但为了竞争激烈的奖学金当然会作一些谋划;刘今总是满不在乎,得过且过;而我凭着上课时偶尔拾些牙慧,临时抱抱佛脚,总是侥幸的一次次过关。
第一科工程材料,开卷,由于是开卷,大多没放在心上,但是试卷一拿到手里大都傻了眼,直接能从书上找到答案的不到50分,而且题量大的来不及思考,考下来全是一片哀号和叫骂。
“操!没想到平时笑容可掬,杀起人来比谁都狠。”
“我太阳他妈,我太阳他全家。”
接下来的考试波澜不惊,大都竟在掌握之中,但总有人会挂掉,毕竟每个老师手里都有一个挂科率百分比指标,谁也不想做了那冤死的鬼,不敢掉以轻心,能多写一个字就多写一个字。
满不在乎的只有刘今,甚至于一种蔑视。
最后一科工程力学快考完的时候,刘今往我的桌上仍过一个小纸团,而监考老师正站在我的正前方。监考老师被这种完全目中无人的举动激怒,一个大步就迈到我面前。“完了!完了!”我心里打着鼓。我虽然工程力学很悬,但刘今这个拔刀相助的举动明显是把我推向深渊了。监考老师摊开纸团,显得更加愤怒:“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刘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而我想解释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口,一时语塞。
刘今扔过来的纸团并不是什么公式或者ABCD,上面的内容是:中午吃什么?
“吃你个头啊。”我没好气的说。
“考场那么压抑,活跃一下气氛嘛。”刘今很得意的笑着,“那狗屎老师一点幽默感也没有。”
“你这次算是幽默过头了。”
“你也太没胸襟了吧。什么大不了的事,毁不了你考场一支莲的清誉。”
面对刘今的挖苦,我懒得搭理。我不是出淤泥而不然的莲花,只是侥幸心比较重,不愿意欠下人情,也不愿意以身犯险,面对求救信号无动于衷,自扫门前雪,也因此没有什么好的人缘,再说考试不是比赛,还会给你颁一个公平竞赛奖,所以更没有做伪君子的必要。刘今因为无视考场纪律,工程力学直接完蛋,而我没受到影响顺利通过。刘竞智多星也顺顺当当的全部通过,分数全都控制在65至70之间。一个曾经的考霸沦落到如此境地,我为刘竞感到惋惜。而刘竞私下说了句真心话:“树不再大,树大必招风;分不在高,高处不胜寒。”我终于明白刘竞的用心,刘竞只是反感考场上那群在耳边嗡嗡乱叫的苍蝇,厌倦了被别人注视。楚原如愿地拿了个满堂红,用并不丰厚的奖学金给熊琪买了条项链,而后来正是这条项链成了杨晓燕、熊琪、楚原三人战争的导火索。
这个寒假,刘今呆在了成都,和悦和田原因为先考完也先回到重庆。我一个人被挤上一列墨绿色的火车,载着对夏雨的思念回家。我可以清晰地记得两年前那个端木云也在想着一个人,他不停的抽烟,仿佛烟就是戒不掉的思念。两年后,他不再吸烟,因为夏雨说:吸烟有害健康。是的,他明白吸烟有害健康,他更明白珍惜自己爱的人,那么就先学会珍惜自己。可是端木云始终没有学会珍惜。他没有珍惜年轻的时光,没有珍惜父母头上的白发,没有珍惜纯真的情谊,也没有珍惜自己。这些年,一直努力地坚守住心里的真我,但猛然回过头,才发现这些年恰如渺不可及的尘埃,随风而起,随风而落,在俗世的眼光里失去光辉,失去生命的重量。所以这只是自我的放逐,如天上的流云,没有定所,没有归期。
如今,我又回到故事开始的地方,天空没有雨,我没有眼泪,我努力的讲述着尘封的往事,略有感伤。夏雨是谁,我不知道,我只能努力的打捞片片残留在脑海的记忆,试图拼凑,却散落一地;端木云是谁,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是端木云。
“妈妈,那个叔叔好奇怪哦,一直这样一个多小时了也。”我抬头看见刚才说话的小女孩好奇地望着我,我微微一笑。“真没礼貌,你看你打扰叔叔在想问题了。”小女孩的母亲说着又歉意地笑了笑,“小孩子家不懂事。”“没什么,童言无忌。”我笑着说。
我有些羡慕起小女孩起来。小的时候总盼望快快长大,可以做好多想做却当时不能做的事。我觉得我依然是一个孩子,没有长大就老去的孩子,而老并不是一种资格。
那些本已磨灭的记忆,如电光火石般重新闪亮。那个曾经漫山遍野疯跑的男孩,那个总是滚得一身是泥的男孩,依旧可以笑得无比灿烂,露出满口黄牙。是什么时候我开始变得单调,生活仿佛严肃,却是过于轻浮?那个卷起裤管在沙地里高唱《水手》的少年,不是真正的水手,只是随波逐浪的飘萍。
幼儿园时,着迷于动画,一级准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