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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他的话让她歪头想了一下,然后计上心头,“有了,如果可以让考生们认同你,那么让你定试题就不是难事了。”
“让他们认同我?怎样可能啊?”寒寂月马上否决了她的话。
“月,当然可以啊!两个月前,各地方中了进士的考生都开始前往京城来,现在所有的考生都被安排居住在聚贤楼内,以准备考试。现在离考试还有两个月,我会先派人前去观察一下这些考生,并纪录下一些可造之人的名字,然后你就发出邀请函,以考核他们的品德为名请他们进宫里来,聊聊天,下下棋之类的,尽量让他们明白到凤后是如何的才貌双全,用你的学术魅力令他们认同你,月,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寒寂月被她的话惊得完全说不出话,好一会儿他才轻笑出声。
“月?”她奇怪地问。有什么好笑吗?
“君夏,我到现在可以真正的肯定,你真的是一个天才。这样都能想出来。”难怪这人可以和九王爷一起,用短短三年的时间将君临的国力推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谢谢夸奖。”她不知羞的回答,“月,那就这样说定了。”
“你就不怕我做不到吗?”他揶揄道。
她立马摇摇头,“你一定可以,我看人很准的。”
是吗?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幽光。
“那好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别说了,菜都凉了,先吃饭吧!”再抬眼,他眼底一片清明,温和地说。
“不吃了,我饱了。”摸摸肚子,君夏说。
“那喝碗汤吧,这是我特意吩咐御厨做的,你每天都要用脑,需要补补。”边说边舀了一碗递给她。
“哦。”她伸手接过,“你也喝吧。”
“不了,我的身体虚,不能太补。还是你喝吧!”
“哦。”她凝望着碗里的汤,疑惑的问,“月,好像近半个月来我每天都在喝这种汤啊!能不能换一种啊?”
“你最近总是很晚才休息,肝火大,我是特意问过御医才吩咐人煲这个汤的,对你身体有好处,所以抱歉,不能换。快喝吧!”他边说边看着她把汤喝下,然后满意地一笑。
“还要吗?”他问。
“不了,我快要撑死了。”她打了个嗝说,“月,你打算什么时候邀请考生们进宫?”
“后天好吗?”
“你喜欢。”
“那就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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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寂月在后天就发了数十张邀请函到聚贤楼,他为人优雅淡薄、聪慧沉稳、谦恭雅量,仅一天就赢得了受邀考生的尊敬,自那天起到考试前期,他经常在栖凤宫备下香茗美酒,邀请考生们相聚,畅谈理想,点评文章,形成一股良好的探讨风气。有时陛下和当朝重臣都会参与,更是激励了考生们。栖凤宫逐渐成为京城学风最盛的地方,而且凤后每天仅邀请二十人,考生们皆以收到凤后的邀请贴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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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贤楼内,各考生都会在大厅内畅谈时政,而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一人手中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那是张火红烫金的信笺,可右下方却印了朵雪白色的梅花。此刻它被高高举在一人手中,那人一脸洋洋得意地说道:“瞧见没有?瞧见没有?这就是当今凤后的邀请卡——凤梅笺!你们都没见过吧?瞧瞧,多么精致!”
周围围了好几圈人,人人都以艳羡的目光盯着他手中的信笺,一人咽了口口水道:“齐小姐,听说凤后长得倾国倾城,是个绝色美人,是不是真的?”
“去,没见识的家伙,美人算什么?这世界上美人还少吗?凤后那是才貌双全,不但人俊美如月,而且有见识、有品位,简直是谪仙下凡!”
“那陛下呢?听说凤家女子都美丽非凡,堪比男子。是不是真的?和凤后相比如何?”
那齐小姐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咳嗽一声道:“这个嘛……呃……”
此时座内却有一人突然冷笑道:“得了吧,大家别被这家伙骗了,就凭她也配当凤后的席上佳宾?八成是偷了住在她隔壁的萧葳的帖出来炫耀!”
齐小姐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众人一听起疑,纷纷嚷着要看她手中的信笺上究竟写着谁的名字,她招架不住,狼狈而逃到坐在一旁的萧葳的身边,把贴还给她。
楼里顿时起了一片笑声。
笑声中,二楼靠窗雅座上的客人轻轻皱起了眉。
坐在他对面的青袍女子察言观色,淡淡笑道:“看来我拖你来此一坐,实在是明智之举,否则怎能听到这么精彩的对话?”
客人的眉头皱得更深,看着她无奈地说:“你应该要多休息。”
女子闻言翻了一下白眼,“我休息得够多了。”
“你现在怀孕了,万事都要小心啊。等等,你想干什么?”见女子抬手,他马上慌张地问。
“斟茶啊!”
“这样的是让我来啊,你现在不能拿重东西。”利落地拿起茶壶,为她斟满,拿起来就要喂她。
“易言,我现在是怀孕了不是手废了,你不用这样吧!”女子低喝。
这两人正是易言和商暮云。
“云,我知道你的手没有废,但是你现在真的不能拿重东西,乖,让我喂你。”她的话并不起作用,易言依旧坚持喂她。
商暮云再一次翻翻白眼,她真的好想问问他,他重的定义是什么?现在她怀孕才五个多月,真不知道快要生的那个月这男人会怎样。
没有再和他争辩,她乖乖喝下茶,然后出声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知道她问什么,易言皱眉说:“寒寂月主掌后宫,成功收买了天下文人的心,如此一来,若是谁想废掉他凤后的地位,学子们第一个不答应。”
商暮云点点头,算是赞同他的话:“而且君夏开始让他议政。”
“君夏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寒家已经因为寒寂月而从新崛起,她现在又让他议政,她是没有一点危机感还是想将江山送出去啊?”
“嘘!小心隔墙有耳。”看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商暮云才压低声音说:“我相信君夏,这三年来,她和天琳的能力是我们都有目共睹的,即使她真的想将江山送出去,天琳也不会愿意的。”
“但是天琳远游在外,你和我又在休假,真的不会有问题吗?”易言还是担心。
“别担心,军权在天琳手上,即使寒家真的想从夺江山,也不怎么可能,而且我相信君夏还不至于糊涂成那样,不过以防万一,我们都是先做一些预防措施吧!”
“好吧。”易言点点头,现在只能这样了。
“好了,出来够久了,我们回去吧!”打了个呵欠,商暮云有点犯困地说。
“你累了,那我们快回去吧。”见爱妻困了,易言马上结帐,小心翼翼地扶她下楼,也暂时将担心抛诸脑后。
42
归来
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多月,寒寂月在几天前就通过了大臣们的表决,开始和君夏一起临朝听政,此时,两人正坐在勤政殿内。
君夏看着一旁认真批阅奏章的寒寂月,心里一阵赞叹。
别人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看来真的不假。专注的眼神,微抿的薄唇,认真的表情将那张原本就出色的脸衬托得更加的夺目,她的月,真的很好看呢!
“君夏、君夏,你怎么了?”她的目光实在是太炙热了,令寒寂月想忽视都难,只能抬首轻声叫唤她。
“呃,什么事?”她回过神来问。
“应该是我问你什么事吧!君夏,你最近很喜欢发呆哦!”他轻点她的鼻子,这是最近他最喜欢做的动作。
“没办法啊,谁叫你那么能干,我都变得很闲了,所以就有时间发呆啦!”她笑笑说。
“好啊,难道你当初叫我来和你一起管理朝政,为的就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然后自己就当个闲闲帝王啊?”他揶揄她。
谁知道她居然摸摸头,傻傻地说:“你怎么知道的?被你发现啦!”
“我真是服了你了。”他没好气地说,“算了,不和你说了。你看看这三篇文章,它们都是刚刚由大臣们评选出来的,今年科举进入前三甲的文章,要你选出状元。”说罢,便把文章递给她。
君夏接过,仔细看了看,抬首问寒寂月的意见。
“我觉得这三篇文章各有特色,但是这篇通俗易懂,见解精辟,其他两篇虽然辞藻华丽,但是却略显空洞无物,如果要选第一的话,当属这篇。”寒寂月指着其中一篇说。
君夏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这人叫什么名字呢?”看向名字一栏,“萧葳?这名字怎么那么熟啊?”她低喃。总觉得这名字在那里听过。
“有吗?”听见她的话,寒寂月也想了想,却发现没什么印象。
“啊!我想起来了,月,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出宫走散了,你被流氓调戏,是这萧葳帮了你。”
她这一说,他倒想起来了,“原来是她。难怪我邀考生来栖凤宫时,一看见她就觉得挺面熟的。”
“你觉得这人如何?”她问。
“就我观察,这人话不多,很多时候我和考生们交流时她也不大出声,但是每次讲话都会捉到重点,而且见解独特,是个可造之材。”他如实回答。
“那就她吧,今届状元——萧葳。”君夏边说边将三篇文章分好等级,然后再叫人送去吏部尚书处。
接着,寒寂月继续批阅奏章,而君夏则……继续看着他发呆。
“月,你不能生为女子真是寒家最大的损失呢!”她突然出声说。
她的话让他一愣,随即心中泛起一股苦涩。
连她也这样说……
“寂月,为什么你不是女儿身呢?若果你是女子该多好呢!”父亲的话在耳边响起,那是他最常和他说的一句话。
为什么大家都这样说呢……
男子女子不都应该是一样的吗……
原以为她是不同的,可是……
“可是你不能生为女子却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呢!”君夏又说。
这句话奇异地抚平了他的苦涩,令他久久回不了神,只能呆呆看着她。
见他看着自己,她漾起一抹美丽的笑颜。
缓缓靠近他,和他以额相抵,深深地看进他的眼里,她低喃:“真是感谢老天没有让你生为女子,要不然我怎么能娶到你呢!”
她的话令他的眼眶不争气地火烧般灼热了起来。
够了,有她这一句话就够了,长久以来被母亲轻视为男子的屈辱,都在这一刻被她抚平,让他的心温暖了起来。
轻轻把他搂在怀里;她低声在他耳边问:〃月;我让你议政;你觉得快乐吗?〃说话的同时;眼底带着难解的迷惘;可是寒寂月看不见。
“谢谢你;我很快乐;真的。”他也轻声回答。
“是吗?那就好;只要你觉得快乐。”那么即使被天下人唾弃我也甘之如饴。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
“陛下;九王爷派人送来急件。”
闻言;君夏放开寒寂月;坐回位子上;扬声道:“宣。”
不一会儿;一名灰衣女子走了进来;行了礼;交了信后便离开了。
君夏打开信;内容令她有些微的仲怔;但随即飞快地敛去。
可是寒寂月依然留意到;不禁轻问:“怎么了?”
向他笑笑;她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天琳快回来了。”
知道她不想说;他也没有多问;只是哦了一声;便又低头批阅奏章。
君夏折好信;边打了个呵欠;状若不经意地问:“月;我最近总是特别容易觉得累;你叫我喝的汤到底有没有用啊?”
她的话令他不自觉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头也不抬地说:“是吗?可能是最近事务比较多;你太伤神罢了!太医说了;这汤起的是固本培元的功效;平时还是要多注意休息的。”
“哦;那我不如改为一天三餐都喝吧!只是晚膳喝可能没有什么效果。”
“不可以。”他立马抬起头说;然后又觉得自己太激动了;咳嗽了一声;低下头说;“这汤也可以算是药;是药三分毒;每天晚膳时喝就好了。”
“那好吧!”她不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他。
可是;因为低着头的关系;他没有看到她笑容里那几不可闻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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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琳回到京城时已经是十月份了;深秋的天气令人觉得莫名的压抑和寒冷;似乎预示着有什么即将发生。
天琳并没有马上就进宫;而是在城里转了一圈;收获到一些令她眉头紧皱的消息。
寒寂月于两个月前正式临朝听政;朝堂上由于新一轮的科举考试而换了一批人;寒寂凡成为了后宫尚仪之首…这种种的迹象表明了一件事;整个皇宫和朝堂基本掌握在寒家人的手中;更正;应该是掌握在寒寂月的手中。
想到这;天琳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
君夏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