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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被迫的……你……你饶了我吧!这一切都是邵俊一和孟雪儿设计的……〃
徐冽掐住她喉咙的手颤抖着,胸膛起伏不定,良久才问道:〃你说,雪儿也有份儿?〃
盈盈仍哭着,徐冽忽然狠狠一拳击在她腹部,怒吼道:〃说啊!!〃
盈盈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可是在这个比修罗更恐怖的男人面前,她却连呻吟都不敢,喃喃道:〃不……不是的!孟雪儿起先并不知情……后来……后来邵俊一告诉她了。邵俊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只为了让她开心,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徐冽,我很爱你,也从来没有欺骗过你的感情。
……徐冽,当初你跪在地上求雪儿留下,如今我也跪在这里求你相信我,不要走,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抛下我,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今天下午,我本来是去找你的,可是半途被盈盈拉去了她家。她却在我的饮料里下了药……徐冽……
怎么办?
徐冽的手指无意识地一寸寸扣进,他的眼中迷惘而绝望。
怎么办?他问自己,我该……怎么办?
在她被朋友背叛的时候,他抛弃了她;在她被污辱伤害的时候,他将伤口狠狠撕裂;在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时候,他决绝地离去。伽蓝,伽蓝……你那时有多痛?
错了!一切的一切都错了!他没有办法怪任何人,只是他一个人的错。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不信任她,他身为丈夫却没有好好保护妻子,他将一个幸福家庭生生撕裂。伽蓝,伽蓝……我该……怎么办?
〃……你会杀了她的!徐冽!徐冽!……〃小洁不断掰着他的手腕喊他。
徐冽猛地惊醒过来,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两眼翻白,身体软绵绵的。他缓缓地松开手,呆呆地站在那里。
忽然,他转过身来急切地扳住小洁的肩膀,大声问:〃伽蓝在哪儿?伽蓝现在在哪儿?〃
小洁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他身上,忽然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徐冽一呆,第二个巴掌随之而来。他丝毫不顾脸上的疼痛,只是急切地问:〃伽蓝在哪儿?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小洁冷冷地看着他,〃蓝蓝和她哥哥去了国外,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徐冽浑身一颤,和她……哥哥。回来收拾东西的,在机场抱着她的,是她哥哥。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猜忌,在伤害她!
〃松手!〃小洁愤怒地叫道,退后了几步看到从他眼中流露出的彷徨和痛楚,却又有几分怜悯。虽然他很可恶,但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真的已经很爱蓝蓝了。
〃哪个……〃徐冽喃喃道,〃伽蓝去了哪个国家?〃
小洁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你前岳父岳母,如果他们还愿意告诉你的话。〃小洁把前那个字说得很重,然后看着他的反应。
徐冽脸色瞬间惨白,茫然地看着她,神情彷徨无助,又似乎还有一丝期待:〃我们还没有离婚。伽蓝……伽蓝她,会原谅我吗?〃
她凭什么要原谅你!小洁本想脱口而出的话终于还是咽了回去,只因眼前的徐冽一脸的惶恐,仿佛只抱着那一点希望存活,一旦自己将那点希望打破,坚强如他,也会马上倒下。
小洁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不知道。如果蓝蓝还爱你,或者……〃忽然想到和他同在美国四个月的孟雪儿,不由冷笑道,〃希望你还没做什么对不起蓝蓝的事。〃
短短一句话却如一颗炸弹炸在他耳边。徐冽忽然记起了自己现在在哪儿,昨天晚上又发生了什么。他刚刚还在用施舍的心理想着两人已经扯平,如今却悲哀得让人齿冷。
谁才是最肮脏的?谁才是最无耻的?在寂静的旅馆房间中,徐冽头枕着手贴着墙无声地笑了。什么痛楚,什么不甘,什么嫉恨,所有的感情像是一下子消失了,只余苍凉的空白。寂寞像一条毒蛇,钻进他心底。事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事到如今,他才知道什么是因果报应,悔不当初。他连哭的资格也没有,他连……后悔的资格也没有。
伽蓝!伽蓝!你还爱我吗?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吗?我发誓,这一次绝不会再伤害你,这一次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伽蓝……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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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7章救赎
第7章救赎
你要记得,如今的她不仅仅是你的妻子,更是你伤害过的女人。
走出旅馆的时候,徐冽已经完全清醒了。街道上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自行车、汽车,空气沉闷而令人烦躁,脚下是那种带着斑驳裂痕、沾着黑色油污的老旧地面,给人感觉一脚踩下去就会惹上一身的黏腻污糟。
徐冽在马路上走着,随手摸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很快,一辆与这条街极不相称的高级轿车缓缓驶到他面前停了下来。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走出车子,恭敬地道:〃少爷,让我先送您回去吧。〃
徐冽按了按冰凉的太阳穴,摇头道:〃我自己开车回去,这里的事替我处理一下,不要留下什么后患,明白吗?〃
年轻男子一脸平静地点头道:〃少爷放心。〃顿了顿,他又道,〃那个范盈盈,少爷的意思是要她生还是……〃
徐冽冷笑了一下,边走进车里边漫不经心地道:〃搁着,回头我自己处理。〃
年轻男子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忙垂下头,应了声是,匆匆走进那家简陋低等的旅馆。
徐冽很安静地开着车,从拥挤嘈杂的街道,到沉寂单调的高速公路,车速越来越快。几个路口的自动摄像机噼噼啪啪地闪过白光,徐冽却像完全没有知觉一样,只是没命地踩着油门。
车里很安静,一切像是静止了,连刮在车门上的强风也那么不真实。徐冽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紧握着方向盘,加速!加速!再加速!
他多希望此时此刻伽蓝仍在身边,抓着他的手捣蛋、撒娇;他多希望这飞驰的车能一路开到伽蓝身边,让他可以紧紧拥抱住那瘦弱的身体;他多希望车子能驶入时光隧道载着他回到从前,回到他从没伤害过伽蓝的从前。
无论他如何将车速调到极限,老天似乎仍没有一点收走他的意思。徐冽平安地回到了徐宅,从车窗中看见那冰冷空旷的大房子,一种由来已久,却总是潜藏在心底的寂寞,缓缓涌了上来。
如果他是那种把自尊和骄傲看得重于一切的人,那么就该把林伽蓝这个人彻底从生命中抹杀,哪怕是自己做错了,悔不当初了,也绝不承认,绝不妥协。
如果他能将所有的错归咎到那些破坏他们婚姻的罪魁祸首身上,那么他就能找到喘息逃避的空间,放下心头负担,先利用一切将报复付诸实践。
如果他有足够的善良,足够的宽容和心胸,只要伽蓝幸福就别无所求,那么他就该悄无声息地探听伽蓝的近况,只要知道她现在活得幸福,活得安宁,就心满意足了。哪怕一辈子只能默默地在暗处看着她,也无怨无悔。
可是,不是的!这些都不是他!他不是狠到能将感情从自己体内抽离的人,不是懦弱到明知一切仍只会逃避的人,更不是……无私到可以放开挚爱的人。所以,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做,他只想快快找到伽蓝,快快把她拥入怀中,然后,永远永远再不放开。
曾经的那些错,那些悔恨,那些伤害,他可以将它们通通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中,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体会,慢慢偿还给她。
徐冽一遍遍想着,痛苦、绝望。可是在他用青白僵硬的手指打开车门,慢慢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脸上所有的脆弱、痛苦和愧疚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坚定,那种决绝使他原本就俊挺的脸蒙上了一层隐隐约约的沧桑,是那种融合了孤绝心痛的沧桑,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种惊心动魄的俊美。
他用手机熟练地拨了个号码,然后他用低沉的嗓音说:〃冰烨,帮我一个忙。给我三个月时间,我去找伽蓝。〃
他顿了顿,低沉的嗓音有种幽凉冰冷的锐意:〃这三个月,不要让邵俊一和他相关的人离开上怀一步。〃
手机听筒中传来冰烨清冷的声音:〃你的意思是,让凌云和皇朝杠上?〃
徐冽笑了,那是冰烨很久没有听过的张扬跋扈的笑声:〃不可以吗?〃
冰烨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几分肆意:〃可以。〃说完,他毫无留恋地挂了电话。
七天了,徐冽忙得晕头转向。手头要交接的资料很多,要下达的命令非常多,要作出的指示更是多如牛毛。所以,他不能随随便便离去,否则徐天会垮掉。
他把自己当超人使用,每天在那张曾躺过伽蓝的床上睡不到三小时,然后就无比清醒地起来,继续工作。在那样的忙碌中,他总有种错觉。像他这样的人,不懂温柔,不懂浪漫,不懂怎么哄女孩子开心,还总是自以为是地伤害她,伽蓝还会回头选择他吗?
可是,如果他能赚很多钱呢?如果他能给她别人不能给的呢?优渥的生活,昂贵的礼物,遥不可及的梦想,只要她想要的,他都能给呢?那么是不是,伽蓝就会觉得他还是可以依靠的,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一无是处?
七天来,他的脸色越来越憔悴,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会朝人大吼,公司里的人看到他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工作还没交接好,伽蓝的消息也没有,只知道出境记录里显示她先去了马来西亚,之后却什么也查不到了。连凌云的情报系统也只能显示,她哥哥林伽齐曾在瑞士附近出现过。
怎么会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可是,凌云和徐天的情报系统何其庞大,却也只暗示了四个字……销声匿迹。
冰烨说过: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在公共场合出现过,就绝不可能查不出来。那么,除非她死了,除非她根本就不曾外出过,除非……有人帮她躲着自己,且手段高明地消除了一切行迹。
只要一想到这点,徐冽就烦躁得想要杀人,无论是因为哪个原因,他都觉得恐惧,恐惧到无法深入去想,否则就要崩溃。
徐冽埋首在工作中,双眉紧蹙,神色暴躁,直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顺手接过,冰冷的机器中传来父亲温和的声音:〃冽儿,我们到了。〃
徐冽呆愣愣地问道:〃到哪儿了?〃
手机似乎是被夺了过去,传来妈妈得意的声音:〃还能到哪儿,当然是到家了。你没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吗?冽儿,我们想给你和蓝蓝一个惊喜……〃
啪的一声,徐冽猛地挂掉电话从位置上站起来,匆匆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行李。
十几分钟后,徐冽刚装好行李箱,走道上就传来母亲的声音:〃冽儿,你小子搞什么?居然敢挂你老妈的电话。听到我们回来了,也不知道来迎接,蓝蓝呢……〃
妈妈刚走到门口,看到房里的样子顿了顿道:〃冽儿,你……在干吗?〃
徐冽双眉紧皱,此刻正不耐烦地走来走去打着电话:〃是,有什么事直接向董事长请示……我要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徐冽的脸色慢慢变得难看,〃什么叫找不到?!我给了你七天时间,你居然还跟我说找不到?!……她活生生一个人,出入境记录总有吧?!……我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不!两天内再查不出来就给我滚!〃
砰的一声,手机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徐冽却犹觉不解气,将床上的行李箱重重一脚踹翻在地,刚刚放进去的昂贵衣物散了满地。
〃冽儿,怎么了?〃余兰心疼地看着儿子憔悴的面容,下巴上都是像雨后春笋般凌乱冒出来的胡楂儿,头发乱乱的,眼底布满血丝。儿子的脾气并不好,她很清楚,可是早在十五岁后他便懂得了该如何克制自己的喜怒哀乐,不会轻易摔东西,不会轻易骂脏话,更不会肆意伤害自己的身体。就是雪儿离开那年,他也不过是将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一夜而已。如今,究竟是……
徐天此时也走了进来,脸上有刚下飞机的疲惫,眼中却仍是沉稳镇定,比之徐冽不知精神了多少。他扫视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凌乱的衣物上道:〃发生什么事了?〃
徐冽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他的唇开合了一下,却不知该说什么。说伽蓝被自己赶走了?说伽蓝被自己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