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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飧鲆馑迹俊薄耙晃以俅蚋龅缁笆允裕俊薄跋衷诰痛颍芯托校恍芯筒恍校衷诙ㄏ吕矗琌K?”“喂,请问您是黄锦华先生吗?我是上海《前程》杂志社的记者萧晓牧。”“你是来联系采访的事情吗?你稍等,我们黄先生跟你说话。”“喂,你就是那个上午在我们家门口哭鼻子的臭丫头吗?你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是不是给我拐杖敲醒了?我就是那个白头发老头儿,也就是你要找的黄锦华先生。”“天啊,这是真的吗?原来您就是黄先生。黄先生,您真是黄先生吗?”“是啊,我等你电话等得快睡着了,你不是要采访我吗?明天我下午有空,你们过来吧。我这是看在你妈妈的面子上,因为我也不想让她失望。”晓牧激动地连说谢谢。
挂上电话后,丛原问她是不是搞定了,晓牧木木地点点头。丛原不相信,又追问了一句,晓牧还是木木地点了点头。丛原兴奋地站起来,他重重地在晓牧肩上拍了一下说:“太好了,萧晓牧,你还真的不赖啊,说实在的,我压根儿就没指望你真的能搞定他,因为这个黄锦华实在太难搞了,我只不过想锻炼锻炼你,看一看你在重压下能走多远,可想不到你竟然真的成功了。萧晓牧,我发现我们杂志社这次招来的真是一个人才哎。”
在回上海的路上,丛原表现得特别兴奋,他跟晓牧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次一定要亲自去台湾?因为这不是普通的采访,我是为了发展我们的会员去的,只有这样我们的蛋糕才能做大啊。你的文章,我让小宋给你留五个PAGE,一定要做精彩。”在出机场的时候丛原竟然抢着替晓牧拿行李,晓牧不肯,丛原说:“为什么不?男人总是该为女士效点力吧?否则我不就太不像男人了吗?”“丛总,你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呢。”“什么?你第一次看到我笑,真的吗?我从来都不笑吗?”“反正我从来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笑吗?你知道你这次为我们杂志社拉到了多么关键的人物吗?萧晓牧,我发现你身上有一种非常质朴的沟通能力,我们全社这么多人中只有你具备这样的能力。”“可我自己怎么不觉得呢?”“因为你傻嘛。”丛原说着又哈哈笑了起来。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走到前面去接电话,赵琳的表情酸酸地说:“我看我们丛总八成是爱上你了,否则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反常呢?”“请你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好不好?”“今天这是怎么啦?我们总裁变得嘻嘻哈哈,你倒是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了,好莫名其妙哦。”
当天晚上,晓牧拎着给妈妈和晓朴买的礼物直奔晓朴宿舍。一下公交车,她就听到马路对面传来一阵卖羊肉串的叫卖声,晓牧心里一颤,抬头望去,对面站着三个卖羊肉串的小伙子,他们都低着头,无法看不清他们的面容。晓牧不顾来来往往的车辆,她匆匆穿过马路,她一个人一个人认着,但他们都不是康凯。晓牧的内心充满了一种希望落空后的巨大失落。
萧母和晓朴知道晓牧今天要回来,早就在等她了。晓牧打开她的行李包,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和一条丝巾说:“这是给你的,妈。”“你怎么又给我买衣服了,不是叮嘱过你不要乱花钱吗?在香港买东西多贵啊?”“这是难得的机会,店里正好在打折,这件衣服打了三折。合下来比在上海买还便宜呢。妈,你也该有一件像样一点的衣服了,你快穿上试试。”“妈,你就试试吧,这可是香港买来的,我还从来没有穿过从香港买的衣服呢。”“有你的,别急。”“晓朴这样的衬衫有好几件呢,你净瞎花钱。”“妈,不一样的,我那都是从华亭路买的,一看就看出来这个质地好多了。”“嗳,晓朴,你过来一下,姐有话跟你说。”
“怎么啦?姐,鬼鬼祟祟的要跟我说什么?”“晓朴,你有康慧的电话吗?”“怎么啦?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人来了,你找她干什么?”晓牧就把上次在街上看到康凯的事情原原本本跟晓朴说了,她说:“你如果能联络上康慧的话,那我也就能找到康凯哥了。”晓朴答应通过酒店里的关系帮她找找。“如果你找到了康凯哥,你又想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想找到他,我就是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丛原听门卫告诉他,晓牧这些天每天都在办公室加班到深夜。这天,他在回家前特意去晓牧的办公室看了看。“这么晚还在工作?”“我想今天就把采访初稿写出来。”“这么卖力?不是规定后天才交稿吗?”“我想早一点完成初稿,那就有时间可以多修改几遍,因为我不是学新闻专业出身的,而且我打字速度也不够快,所以我要比别人多下点工夫。”“那好吧,也别弄得太晚了,待会儿打个车走吧。对了,上次出差回家的出租车单,我直接给你签了吧,我怕你在你们主编面前会不好意思开口。”“哦,没有,我那天是坐公交车回去的。”“那天那么重的行李,不是跟你说叫出租吗?”“没事儿的,这点行李根本不算什么的,以前我每天都挑着比这沉好多的山货跑上好几十里山路呢。再说一个人坐一辆车那实在是太浪费了。”“萧晓牧,你和其他那些大学毕业生真的一点都不一样。我现在越来越感到招你进来是对的,我希望你永远保持住这份质朴。但是,该花的钱还得花,你太抠门儿的话会影响我们杂志社的形象的,知道吗?”晓牧不好意思笑了,她的笑是那么的单纯、干净,这个笑又一次打动了丛原,他看着她,竟有些走神儿了,直到晓牧返身重新坐回电脑前,丛原才一步一回头地走下楼去。
房产公司业务办公室,康慧正忙得不可开交,办公桌上电话响了,是售楼小姐打来的,她告诉康慧有两个境外的客户需要她来接待一下。康慧心里有点儿犯嘀咕,什么人这么重要?她放下手上的事情就下去了。
康慧飞快地来到接待室,只见有两个中年男人正背着身对着房模指指点点,售楼小姐对他们说:“先生,我们业务经理来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两个男人这才转过身来,康慧刚要朝他们伸出手去,她突然愣在了那儿,原来这其中的一个男人就是她以前的老板程先生。程老板请康慧吃饭,康慧也不拒绝。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恩怨情仇都忘得差不多了,况且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恩仇,眼下重要的是得让他买这儿的房子。
他们来到了一个西餐厅,一边吃喝一边天南地北地瞎聊。“Sindy,你刚才说你签证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会这么多次拒签呢?”“反正是各式各样的问题,最近一次是因为我的担保人出了问题。”“担保人出问题?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呢?你干吗不来找我呢,这个事情我完全可以帮你啊,Sindy,你不要怪我翻你老账,当年你实在是太意气用事了,说走就走,你这样做事情明摆着是会吃亏的嘛。”康慧矜持地抿了抿嘴,也不说什么。
这时程老板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神情就紧张起来,康慧心想肯定是那个母老虎来电话了。程老板急急慌慌地跑到一边去听电话,却差一点儿和迎面走来的一个女胖子撞在一起,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声:“对不起。”“咦,这不是程老板吗?你不记得我了?我们以前在一个写字楼的。”“噢。”他指了指手机,又指了指康慧,就匆匆出了饭店的门。大胖子和康慧的眼神对到一块儿,天哪,那是Sally!两人都直说太巧了。
“Sindy,失去联系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早就出去了呢,你怎么还在这儿?”“快了,我下个月就去签证了,你怎么样?”“你看什么样?”“你怀孕了?”“什么呀,已经生出来了,不过还和怀着似的,瘦不下去了。嗳,我这两天正想办法找你呢。是你那个金童让我帮他打听你的行踪的,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我的电话,他给我打了无数次的电话求我呢。”“他找我干吗?你是不是又在寻我开心啊?”“我不骗你的。你看,这是他给我的名片,我真是没想到,他到现在还对你不死心,真快要感动死人了。不过,你那个金童现在在公关部里混了个副经理,好像也没太大的花头,嗳,你现在和程老板成一对啦?”“没有,别胡说,我们也是今天偶然碰到的。”“真的吗?那现在是你在泡他还是他在泡你?”“去去去,别说得这么难听,吃顿饭叙叙旧而已。”这时她们看到程先生从门外走了进来,Sally将晓朴的名片往康慧手中一塞说:“快藏好,别暴露了。回家想想清楚要不要打这个电话。”
康慧一回到家,就听见妈妈在发脾气。“爸,你是不是跟妈吵架啦?”“我现在哪儿有心情跟她吵,你妈在生你哥的气呢。”“我哥又怎么啦?”“今天你姨妈来过了,她想给你哥介绍一个女朋友,可你哥不同意,看都不肯去看一眼。”“他现在还当自己是了不起的呢,拎不清。”“姨妈给我哥介绍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一个从江西过来的女孩子,和她的两个姐姐在上海开了一个馄饨店。你哥要同意这件事的话,他也不用再到马路上卖羊肉串了,帮着人家弄弄馄饨店,总比现在当街叫卖要体面一点吧?”“妈,你怎么让我哥去娶个外来妹啊?你以前最怕的不就是我哥找个外来妹吗?”“现在的他可以和过去比吗?他现在这种情况人家外来妹不嫌弃他也算蛮好了。我告诉你,你和你哥,你们俩现在都要把脑子拎拎清楚了,不要一个个都糊里糊涂拎不清的样子,该讨的嘛讨不进来,该嫁的嘛嫁不出去,到头来被人家当笑话讲。”“妈,你明明在说哥的事情,干吗扯到我身上来啊?”“你啊,比你哥好不到哪里去,二十七八岁的人了,还在家里呆着,整天嚷着要出国,出得去倒也好,可你出不去啊,硬是要把自己弄得僵掉,再这样拖下去,一天比一天不值钱。”“妈,你简直莫名其妙,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手去。你们等着,等我出了国,我一定嫁个好男人给你们看看,到时候你们可别都晕过去。”
康慧在台盆里洗手洗脸,这个卫生间和以前家里的卫生间相比简陋了许多。康慧从拥护的吊架上取自己的化妆水,想不到把其他瓶子都带了下来。她气恼地朝着那些瓶瓶罐罐一脚踢了过去,这个家,她真是一天都不想多呆了。
马路上,康凯正在起劲儿地叫卖羊肉串,他的摊位生意明显比旁边几个要好得多,那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彼此间心领神会,他们得修理修理康凯了。等到收摊的时候,康凯将烤炉往自行车上一放。那几个人便朝他走了过来,其中的一个二话没说拎起康凯的自行车就狠狠地往地上砸去。“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我们要让你清醒清醒,看清楚这儿到底是谁的地盘儿?”“兄弟,你们这是何必呢,大家都是出来混一口苦饭吃,都挺不容易的。”“少跟他啰嗦,收拾他。“话音刚落,拳头就从四面八方朝他袭来。康凯拼命招架,但他还是连连挨拳,他被两个小伙子按倒在地,康凯伸手够着了地上的一块儿板儿砖。他大声喊:”你们住手。你们再不住手,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你们可要吃亏了。“可那伙人哪里会听,康凯开始发力,他拎起板儿砖就要朝着其中一个的脑袋上砸去。突然康凯脑海里浮现四年前的一幕,他将一块儿板儿砖狠狠地砸在一个男人的脑袋上,他为此吃了四年官司。康凯的手停了下来,结果对方一把抢过板儿砖朝着康凯的脑袋拍了下来,康凯的额头立刻滴下血来。
丛原现在每天下班前总习惯到晓牧的办公室看一眼。“还不下班?在忙什么呢?”“我还在琢磨下一期的选题呢,丛总,我发现和他们比起来我的眼光还是太窄了,只知道身边的一些事情,别的什么都不懂。所以我就上网看一看,一边看一边想,您看,我开了好多窗口,都是我认为有意思的题目。”晓牧站起来给丛原让座,丛原坐到晓牧的电脑前看了起来,“挺有意思的嘛,我认为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题目都是有讨论价值的。”“真的吗?丛总,你总是在鼓励我。”“《窗里窗外》,这是什么?”“哦,这是我在大学里写的小说和散文,我怕放在软盘上会丢失,所以就往电脑上拷了一版。”“哟,写了这么多,够出一本书了。能给我看看吗?”“那都是我瞎写的,就请你多多指教吧。”
丛原熟练地将文件拷在一张软盘上说:“我拿回去好好欣赏。”“丛总,不过您看了以后可别笑话我。”“你很怕被人笑话吗?我觉得你应该对自己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