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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风凉话呀?你以为我喜欢二手车?我也想买新的呀,那你多赚点钱回来啊。”“这跟钱不钱的有什么关系啊,十八万买一辆国产新车完全够了呀,可你一定要买进口二手车,你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买个车你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全用的我的钱,你还好意思说我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两年,康慧又去了一家房产公司打工,同时她还做着“房虫”,她挣得比晓朴多多了,所以她哪受得了晓朴这么数落她。康父生气地说:“好了,你们别吵了,豆豆上学都要来不及了,你们还有空吵。”大家没办法,只得下车,晓牧他们拼命招出租,可没有空车,康慧还坐在她的车里打火,她的样子越来越狼狈,可却一点儿也不管用。“这种早高峰时候怎么会有空车呢,真急死人了。”“都怪这个康慧,拼命要显。好了,显宝没显成,把我们都变成活宝了。”“妈,我背着豆豆跑着去吧。我跑得快,应该来得及的,豆豆来,阿姨背。”
快到八点了,外国语小学门口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一个戴着袖章的老师正打算返身离开。晓牧背着豆豆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对不起,老师我们来迟了。”老师忙转身问豆豆是哪个班的,晓牧报上班级,正好是这个老师班上的,老师板着脸有点儿不高兴,晓牧连忙向老师解释刚才车子在路上抛锚了,所以迟到了。“以后记着要提早一点儿出门儿,”老师说着领豆豆往教室走去。晓牧又在后面追上去说:“老师,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晓牧把老师拉到一边郑重其事地说:“老师请您平时一定要多多表扬康豆豆,孩子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又常年在国外,所以拜托您一定要多给他一份关怀,拜托了。”“那请问你是康豆豆的什么人呢?”“我,我是他家的一个朋友,康豆豆管我叫阿姨。”“哦,那我领他进去了。”
晓牧目送着豆豆一步步走进学校,就好像看到了一个旧的阶段的结束和一个新的阶段的开始。晓牧想,她也该开始她的新生活了。
晓牧终于在老同学张铭的安排下走出了相亲的第一步。
锦江饭店西餐厅,晓牧与一个名叫吴彬的男人坐在一起共进晚餐,吴彬西装革履特别具有绅士派头,而现在晓牧的西餐已经吃得很有架势了。他们彬彬有礼地交谈着,吴彬说:“我发现你很喜欢谈论你的工作,除了工作,你平时喜欢什么运动?”“运动?就打打球跳跳绳什么的。”“喜欢高尔夫吗?”“没玩过,不懂,他们说玩这个很贵。”“那你平时喜欢不喜欢去Shopping?”“除了生活必需品,我平时一般不去逛商场。”“那你还有什么别的喜欢的东西吗?”“我喜欢写文章。”“那是你的工作,不是你的兴趣。”“工作就是我的兴趣。”“看来我今天非常有幸地碰到一个女强人喽,不过不好意思,我要跟你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女强人。”吴彬把晓牧送上出租车,两人客气地摆了摆手,出租车开走了。
吴彬刚想为自己叫车,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转身一看原来是丛原,丛原也正好在锦江吃饭,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在这里看到自己的老朋友和晓牧在一起,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什么时候交上女朋友了?”“什么女朋友,那是人家替我安排的一次相亲。”“相亲?真的吗?那相得怎么样?还满意吗?”“没什么感觉,那个女人还挺直爽的,但好像只知道工作上的事情,没什么别的情调似的,不太有劲。”“那你打算怎么着?再接触接触看看?”“不接触了,我们说好不见面了,不想浪费这个时间。”丛原一下子显得轻松起来,他在吴彬的手臂上捶了一拳说:“你小子懂什么叫情调吗?我看你什么都不懂!”
第二十三章
晓牧现在租借的是一套两室户的住房,她回到自己的住处,一边喝水一边想着刚才相亲的一幕,禁不住自我解嘲地笑了。突然她的手机响了,丛原请她出去喝杯茶,而且说,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聊,晓牧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
这次喝茶他们聊得很愉快。从茶馆里出来,丛原脸上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晓牧惊讶地问:“你替我介绍对象?有没有搞错啊?”“我想把自己介绍给你,你考虑一下怎么样?”“你别开玩笑了,丛总。”“我不是开玩笑,你可以去和别人相亲,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我,我难道比你相亲的对象还不如吗?至少我要比他英俊一些能干一些吧?”“你怎么知道我在跟别人相亲?”“全上海都有我的内线,今天跟你一起吃晚饭的那个人叫吴彬对不对?”晓牧的表情愕然了,丛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跟你开玩笑的,你不用害怕。吴彬是我哥们儿,刚才我正巧碰到他了。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愿意跟我交朋友吗?”晓牧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说:“丛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没觉得自己这么有魅力,也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好,你这样对我,我真的一直想不明白。”“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好吧,那让我把喜欢你的理由总结一下告诉你吧。第一,是因为我们俩之间有一种了不起的缘分。第二,是因为你善良而纯洁。第三,是因为你坚强有毅力,我们可以一起往前奔。第四,是因为你让我感到充实快乐,只有你能让我发出最爽朗的笑声,这是其他任何别的女人无法做到的。第五,是因为你吃过很多苦,有过很多渴望,我相信苦难和渴望可以升华一个人的灵魂。第六,是因为你能全篇背出《致橡树》。第七,是因为你做饭做得不错打扫房间也还凑合。第八,是因为你正好长得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第九,是因为你现在做了主编,我们有共同语言。第十,是因为你给我的那一巴掌让我终生难忘,铭心刻骨。”
丛原一口气说完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晓牧看,晓牧低下头抿着嘴乐了。丛原问:“现在请你回答我的问话吧!你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是吗?但我要提醒你,我们俩认识已经整整十一年了,你自己说我们之间的进展是快了还是慢了?我们都不太年轻了,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被我们浪费了。”晓牧答应会再好好考虑一下。他们俩默默地往前走着。突然丛原一把拉过晓牧的手,把它揣到自己的风衣口袋中。晓牧愣了愣,但这次她没有反对,她任由丛原以这样的方式抓着她的手往前走。丛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调皮的笑容:“谢谢你,没有再给我一巴掌。”
晓牧回去后真的很认真地考虑了这件事,丛原对她的那一番话其实是挺打动她的,与其在别人的介绍下别扭地看来看去,还不如找一个自己熟悉的又能欣赏自己的人呢,而且人家还这么帮过自己,而且人家的性情也变得比以前好多了。。。。。。晓牧想,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拒绝他呢?
几个星期后,在丛原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下,晓牧说:“什么时候去见见我妈吧,我妈同意了我才能同意。”
萧母自从腿伤手术后,晓朴就再没让她出去工作。她一直和晓朴、康慧住在一块儿,虽然腿里还放着钢钉,却总喜欢忙上忙下地帮着晓朴做家务。
晓朴和康慧抱着大包小包回来了,康慧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萧母要去接康慧手里的花,康慧没让她碰。康慧抱怨光线太暗了,一边走一边噼里啪啦将客厅餐厅的灯全打亮了。康慧和晓朴走进厨房,萧母在他们身后又一个个将灯全部关掉了。一会儿,一家三口围在一起准备吃饭,康慧突然不满地说:“咦,怎么又把大灯关了呢?我说怎么这么黑乎乎的。”康慧跑去打开大灯。萧母说:“开这么灯,很费电的,现在电费又涨了,能节约就节约一点了,你们赚点钱多辛苦啊。”“就是因为赚钱辛苦,所以才更应该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如果连顿饭都要吃得黑乎乎的,那这么辛苦赚钱还有什么意思?”萧母被噎在那里,晓朴忙打圆场,催着康慧赶紧吃饭。
康慧拿起筷子,却发现桌上没有一样她喜欢吃的东西,她皱着眉头说:“妈,你不是说你今天买了活虾了吗?”“对,我买了,后来我看你们买了酱鸭回来就没烧,我放在冰箱里明天再烧。”“鸭是鸭,虾是虾,干吗买了鸭就不能吃虾啦?我说了多少遍,活虾和死虾完全是两个价钱,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它放到死了才吃呢?那你还不如直接去买死虾呢,真是太Stupid'’s tju:pid'(愚蠢)了。”晓朴不满地瞪了康慧一眼。萧母说:“放在冰箱里不会坏的,上次不也放过一次的吗?你如果想吃的话我现在就去做。”“不用的,妈,这么多菜,够了,您快坐下吃吧。”萧母重新坐了下来,她想了想说:“哦,对了,你姐刚才打电话说她星期天想带个朋友过来吃顿饭,你们星期天都在家吧?”“是什么朋友啊?还要往这儿带?”“说是她原来那个杂志社的总编,你姐说以前我们在她宿舍中见过那个人的。”“哦,我想起来了,是见过那个人的,他后来好像还追过我姐,一定是姐又重新考虑他了,想征得妈妈的同意呢。”“是吗?那是好事儿啊,晓牧她是该赶紧找对象了,都这么大了,再拖下去就成老大难了。”
自从萧母这阵子住进家来,晓朴和康慧就老是磕磕碰碰的。康慧老是嫌弃萧母这不好那不好,晓朴护着母亲,让康慧更觉不快,他们的关系已经远没有以前亲密了。
吃过晚饭,两人收拾停当,各自回到卧室。晓朴在不断地调台看着电视,康慧穿着睡衣在床上翻看时尚杂志,显得十分烦躁,“我星期天在外面跟客户吃饭,不回家吃饭了。如果我是你姐,碰到这种情况我肯定就把人请到自己那儿去了,她现在租借的地方又不差,那样的话大家都更自在一些吗?”“那人家肯定是为了来拜访妈的,妈现在住在这里,她当然就领着人家上这儿来啦,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是啊,是很正常,我没说不正常。”
“以后你别当着妈的面儿用英语骂人好不好,尽管妈听不懂,但我听了觉得很不舒服。”“难道我就舒服了吗?你以为我过这样的日子就舒服吗?你说我们现在过的算是什么日子?吃得个乱七八糟,住得个乱七八糟,厨房里全是她收集的废品,买束鲜花还要被她啰嗦半天,哪里还有什么两人世界的自由和浪漫?要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这个婚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结的。告诉你吧,我都快要被憋死啦!”“你不至于吧?你要真觉得憋成这样的话,我们还在一起过什么呀?干脆分开不就完了吗?”康慧一怔,没想到晓朴会把话说得这么绝,她就发作起来:“好啊,既然你也是这样想法,那就分啊,我没意见。你以后不要在这个床上躺着了,自己找地方睡去吧。”康慧话音刚落,晓朴一下子坐了起来,他把电视一关,从橱柜里拿出被子往地上一铺,然后躺了下去,康慧急了:“你有神经病啊,你这样把被子都弄脏了。”晓朴没有搭理康慧,他转过身把被子盖住头就睡了。康慧气呼呼地把灯一关也睡了,心想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下去了。
星期天,晓牧带丛原来晓朴家吃饭,一盆酸豆角被端上饭桌。萧母客气地对丛原说:“尝尝我们家乡的酸豆角吧。”丛原答应着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萧母看着他试探着问:“怎么样?还吃得惯吗?”“好,好吃,真好吃。伯母,你做的菜绝对好吃,我吃过几家在上海的贵州菜馆,这是我吃到的味道最正的酸豆角。”“你又不是贵州人,你怎么知道什么味儿是正的,什么味儿是不够正的。”“感觉,完全就是感觉。”萧母听了一高兴,又往丛原碗里夹了些酸豆角,丛原连连摆手:“够了够了,这个酸豆角太下饭了,我平时只能吃一碗饭,现在我还得再去添一点儿。”
丛原来到晓朴家厨房,他为难地看了看碗底的那些酸豆角,想了想,就把那些酸豆角全倒进了垃圾箱,然后再拿起一只喝空的可乐瓶盖在上面。
趁丛原去厨房盛饭的当口,晓朴忍不住说:“姐,他看上去挺不错的,以前见他时还觉得他挺一本正经的,现在发现他完全没有架子。”“是啊,人家事情做得这么大却还这么随和,真不容易啊,我没想到他会喜欢吃我做的菜。”“他以前是挺一本正经的,现在变了好多。”“晓牧,说到底你不是有福气的,这个人条件这么好,而且还没有孩子拖累,你这不是因祸得福是什么呢?跟他好好处,别再错过了,听见了吗?”听妈妈这样说,晓牧知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