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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鲤鱼打挺翻身下床,开门出去。张大娘紧跟在我身后。
迎面校长正急匆匆朝这边过来。
“小陈,你怎么出来了?”校长早早向我伸出了双臂,声调有些异常。
还来不及细想,站在校长后面的男人顿时让我瞳孔放大。
徐立涛,眯着眼睛微扬着嘴角,似笑非笑。
“小陈,现在感觉怎样?”校长关切地盯着我,声音嗲嗲。
我抑制住全身鸡皮疙瘩的蔓延,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了。”
“真的?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吧!哎呀,”校长把头扭向后面的男人,“陈老师就是这样,为了学生呕心沥血呀!”
徐立涛一边点头一边把目光投到我这边。
对于校长给我这些年工作的肯定与理解我是很感动,但今天的气氛总是怪怪的。徐立涛不说话的样子更是诡异得不得了。
真有些摸不清楚状况了。
自从昨夜以来,一切的一切都不对劲。我被徐继宝的雪球打到居然会晕倒,而眼前的校长又像被人踩到了尾巴,尤其,徐立涛莫名其妙地出现。他不会是因为徐继宝闯祸而来的吧?他们家的姓陈的司机呢?
说起来,姓徐的男人最近常常出现在学校,有点百年不遇。
难不成他被我骂开窍?
不可能!我立即否定这个滑稽的念头。
搞不好此次雪球事件就是他策划的。
“小陈,你是不是又头晕?”校长比平时高八度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不由打个冷战。
“呀——你还发抖呢!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了,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与渐渐逼近的校长形成对峙局面。
“这样吧,今天给你一天假,回去休息。”校长大发慈悲。
上月5号我拉肚子,想请半天假他都不肯,害我一节课往返三趟厕所。趁他现在脑子不是很清楚,干脆狠一点。
一不做,二不休。
“我请两天。”我比出两个指头。
校长脸部一僵,给我一个凌厉的眼神。
徐立涛忽然开口:“校长,我看陈老师的脸色真的不太好。”
我的眼和嘴呈O字形,手比着V字形,当场僵硬。
校长哈哈大笑,说出的话更让人竖寒毛:“我也是这么想的呢!本来还想让她多休息几天呢!哈哈哈……”
就这样我得到两天的休假。
“嘴可以闭上了。”有人说话。
我坐在徐立涛的高级轿车里,他坐我旁边,面无表情。
我赶忙闭嘴。
他还不开车,依然面无表情地看我。
“V字也不用比了。”
我尽力掩饰自己的尴尬,迅速将双手归位。
车慢慢启动。车里响起《蓝色多瑙河》的旋律。
直线前进了一阵,我们都无话,我清清喉咙,开口:“谢谢你送我。”
我是高尚的人民教师,姿态当然高一点。
“不客气。”他脸冲前方,淡淡地说。
正好,我现在也没有讲话的心情。
想起包里的蓝色信封,我整个人都缩进大大的椅背。
“你今天气势不够。”旁边的人忽然说。
我歪过头狐疑地看着他。
“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继续说。
“……呃,”我回答,“阿珠死了。”
“什么?”他终于肯转头看我,一脸惊奇。
“《天龙八部》,电视里,那个阿珠,被乔峰打死了,一掌。”我结结巴巴地说。
他重新把句子组合后点头,“哦,明白。”
“两天的时间够不够你找回气势?”他接着说。
我终于忍不住,“什么气势?”
“你在我办公室里的气势。很少见的,很强大的,能一掌劈死人的那种。”
“呵呵,过奖过奖。”谦虚完我才反应过来,他很可能是在嘲笑我。
其实我们不是很熟啊,见过几次面,还有一次不够愉快的谈话。他还一直是我鄙视的对象。而且他,也应该恨不得我滚远点吧。可为什么,他替我向校长要假,还亲自送我回家,连话也说得那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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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三章 寂寞在唱歌(2)
“那天,我有点冲动,不好意思。”我说。
“你经常那么冲动?”他问。
这倒是我的强项。我点点头。
“对每个家长都这样?”他又问。
“当然不是。”真的不是。
“那我很荣幸了。”他忽然打转向,把车子停在路边。
我探头望望,“我家还没到。”
“下车吧。”他把车熄火,下去给我开车门。
难道这是秋后算账?他早就等待这一天?
我颤巍巍地下了车,抬头正看到老大的一个棕色蘑菇,比我还高。
“进去看看。”他绕过蘑菇,为我拉开一扇木门。
我的注意力此时全在蘑菇上,正用手指在菇身上下戳戳点点。
他仍然拉着门,很无奈地问我:“能吃吗?”
“呃?当然不能,好像是橡胶做的。”我很认真地回答。
他很期待地朝门里望,“你不想进去看看吗?”
“哦,对!”我这才恍然大悟,赶忙冲进里面。
原来这是一间装饰奇特的茶点店。每张桌子旁都有一个动画人物陪坐,四周的墙上还有不少小饰物装点。
哇,天哪。这是我此刻最想说的,而且是跳着说,高兴地跳。
“不要跳,找个地方坐吧。”徐立涛说。
我吃惊地看着他。
“我没跳!”虽然我很想。
“我预感你正打算起跳。”
居然被他看穿。
“坐吧。”他指指这些座位,“选一个。”
我毫不犹豫地坐在小美人鱼的旁边。他跟着我坐下。
“为什么选这个?”他问。
小美人鱼的悲惨故事不正是我的写照?
见我不语,他叫过侍者点了餐。那个侍者居然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白兔装。但他不是性感的兔女郎,他是男的,那该称作兔郎?我望着他的兔尾巴浮想联翩。徐立涛顺着我的眼光望过去,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我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只是觉得新奇,没有其他想法。”我的分辩让他笑意更深。
算了,多说多错。不过,真的很好奇,“带我来这干什么?
“这不错吧。”所答非所问。
我表示赞同,但还是好奇:“为什么带我来这?”
他没有回答。
我要再问的时候,兔郎端着托盘走进。这一身装扮,真让人饱。
他放下两只杯子,一把水壶。
徐立涛边为我倒水边说:“你喜欢兔子?”
“毛茸茸的东西我都喜欢。”我喝口茶,咦,香香甜甜的,还有一股清香。
“这是一种绿茶,产自四川,叫竹叶青。”徐立涛说。
“不是有种酒也叫……”我接口。
“对,没错。他们的颜色很像,但一种会让你头疼,一种可以让你清凉下火。”
是吗,虽然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但此时的心境却真的平和了许多。
“我还以为这里应该是卖那种西式茶点的,没想到还会有中国茶呢!”
“这里有啊,不过那些东西类固醇太高,你现在最好不要吃。”他倒是一副很有研究的模样。
我当然要反驳:“我倒听说那些东西能刺激人分泌肾上腺素,让人充满活力。”
“你的肾上腺素还不够多吗?”他眉毛一挑。
我咳嗽连连,“呵呵……”只能用讪笑来掩饰窘态了。
“今天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徐立涛忽然一本正经起来,“那天你走后,我仔细想过你的话。”
我瞪大眼睛。
“为我的无知、自大和无理道歉。”他继续说。
我屏住呼吸。
“以后我会尽力配合陈老师,找到最适合继宝的教育方法。”
从面部表情来看,似乎很真诚。
我怀疑自己出现幻听,或许眼前根本就是幻觉,我现在还在昏迷中。
“陈老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希望你早日重振雄风。”
听起来有点像壮阳广告。
我低头抿茶,佯装镇静。
“我们走吧。”他说完便起身离座。
咦?茶还剩很多……我赶忙站起来,指着一旁的兔郎,“这茶可不可以打包?”
兔郎竖着两只耳朵慢慢摇头。
再看那人已走到门口,唉!
“算了算了。”我急忙去追上去。
他刚拉开门,便停住脚步。
不明所以的我只好站在后面。
徐立涛回头注视着我,“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出去。”我说,“你又站在这里干什么?”我问。
“为你开门。”他无奈地回答。
我红着脸“嗖”的一声夺门而逃。
车子离开时,我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这间别有风味的小店。如果能和夏珩一起来,该有多好。
“哦,对了,今天你是特地带我来跟我道歉?”
“有些唐突是吧?本来想过一阵,但刚才继宝打电话来说……”他迟疑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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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三章 寂寞在唱歌(3)
“说什么?”
“说……你死了。”
……
我张着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是想在我临终前了却一桩心愿,好让我死亦瞑目,做鬼后别来找他。
就说嘛,黄鼠狼怎么会无端端给鸡拜年。
“行了,停这里就好。”终于可以摆脱这些奇怪的人种。
“陈老师。”他在叫我。
我稍稍回头,翻着白眼看他。
“你是第一个让我有信任感的老师,继宝很幸运。”徐立涛说。
我被这句话定在原地。
眼前仿佛天旋地转,乾坤倒戈。
苍天呀,不要耍我了好吗?
随便扒拉两口饭,我早早回屋。
妈本来担心我要同她争频道,害她不能看《天龙八部》,现在也放下心来,乐呵呵坐在沙发上。
“小玉转性了。”妈妈念道。
关起房门,不由愁上心头。那封信,已成了压在我心上的一块巨石。
交给蒙蒙,看着他俩双宿双栖……
没门!
绝无可能!
我双手握拳,向天明誓:夏珩是我的!
谢蒙蒙确实比我可爱、漂亮、温柔一小点点,但这些外部条件转眼会老,转眼会变,怎能比得过我和夏珩二十几年的相处。所以,最适合夏珩的人,是我;他今生唯一的新娘,是我;反正只要是夏珩的事,是我是我都是我!
这么说来,不如,就悄悄的,暗地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信解决掉。然后骗夏珩说谢蒙蒙已经拒绝他的感情。按夏珩的性格,他一定会痛不欲生,此时我就乘人之危,哦,不是,是雪中送炭地去安慰他,劝解他,那还不手到禽来。
妙计哉!
陈松松,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王夏珩,你怎么逃得过我的五指山呢?
谢蒙蒙,凭你的道行怎么跟我争呢?
哇哈哈……
就这么办吧。
我的活力忽然从身体里的各个角落迸发出来,全身充满了力量。
下午有人说,希望我早日重振雄风,真是借他吉言。
昨天还伤心欲绝的我,现在终于重拾信心。
咚咚,有人敲门。
“谁呀!”我气沉丹田,声音洪亮如钟。
“夏珩来了,开门!”妈在外头喊。
我刚刚才鼓足的勇气瞬间干瘪下来。
驼着背去开门,见夏珩一脸期待地站在门口。
“怎么样?”他一进门就问。
“什么怎么样?”装傻。心扑通扑通跳。
“信交给她了吗?”夏珩的眼中全是信赖。
“当然!”脱口而出。
“那她怎么说?”夏珩忐忑地笑笑。
“她,她,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