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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下去了,道:“文龙你住口吧,泰来,他唬你呢。”
泰来放下心来,道:“阿凡,还是你对我最好。”文龙仍不罢休:“谁吓唬他?柳生志的眼光是如此之准,我也被他发掘出来作为后备党员了,泰来你还能跑么?柳主任不当场批评你还是给了我面子的,要我发挥党员的领导带头作用!泰来,你先去写着检讨,到时不用慌作一团。”
我忍不住笑骂:“他妈的,文龙你小子,这会跟哥们扮起正经来?去年你交申请书后那下半年不是整日价骂他睁眼瞎柳山猪的?”
“谁叫他当日不留意我表现出的进步?”文龙一下笑出了声,对着泰来“哼”的一声道:“就唬你。”再自言自语着:“想想还真对不住柳山……主任。”
泰来这才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长吁一口气,再不敢多说了。
第十四章 就……谈爱吧
接下来的时间我做了两件事,首先回绝泰来诚心诚意的邀请说晚上有事不能去吃了令泰来大失所望,然后牺牲我午休的时间替文龙改好思想汇报令文龙感恩戴德。
文龙整下午背汇报至滚瓜烂熟理解得无比透彻。
泰来整下午抱头看课本大叫看不进又不敢不看。
林翊听随身听,一言不发。
我等着晚上,心中惶恐地燥动。
终于到晚上七点半了,我算计这时间费尽心神。太早了青青末及吃饭和打扰了她,太迟则说明我毫无诚意且喜欢迟到。
悄悄走出澡间也没用,泰来和文龙两个在门处搭着肩头看我,淫笑非常。
“每根头发都成三十度角略向后翻。”文龙长太息。
“比林大情人的还整齐。”泰来满面诚恳的道:“请你也不去吃,原来你是准备和别人去吃的。”
我无话可说,干脆大模斯样的,仰头“哼”了一声便走。
“月上柳梢头啦!”身后两人怪声的大叫。
开门的是曾被我要她回家参观老爸的小慧,可能她一下未能适应我的微笑吧,她慌乱的回头叫:“青青,陈凡找你。”
“来了。”青青披头散发应声而出。见我就问:“你不进来坐?”又笑道:“看你……,想着去拍电影?”
我把我认为最合时款的西服穿来了,所以今夜的我只差一匹白马就可拯救白雪公主。我蛮有学问的道:“穿整齐些是对自己和别人的尊重。”
“好啊,不觉冻你便在外面呆着吧。”青青大方的笑着。
她关上门,再出现时头发已梳理整齐。我已站累了左脚站累了右脚然后把两脚一齐站累,脸上的笑容也是被冻僵了再捂热的。但青青也把我的心给捂热了,她加穿件淡红外套,腰间一条淡绿腰带衬托得如红花绿叶。我暗自得意:女为悦己者容也。
“去哪儿?”下楼时我问。
“就天涯吧。”
“天涯……?”我益发心猿意马。
天涯近在咫尺。天涯就在校门前,上天涯喝糖水的多是无处可去的校内情侣。在校中众人看来,一男一女上天涯喝糖水其实和到伊甸园吃苹果毫无差别。
在天涯坐定后我觉察到自己十分紧张,反象做了件亏心事。忙拿起压塑了的餐单细看,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眼角余光只是感觉到身畔说着悄悄话和干着悄悄事的情侣,耳中听到的也只是不知何处传出的销魂蚀骨的靡靡音乐。我给自己做个鬼脸:好象只有我们不是相拥而坐的。
拿定主意后,我指着冰糖雪梨问青青道:“这款可好?”还怕不合青青的心意。青青放下挡着视线的另一张餐单道:“好的。”神色腼腆。
我笑了,青青能比我好么?我松弛下来,记起了一会儿要和青青说的话。
就在我构思着怎样和青青说爱是极漫长的事情时,冰糖雪梨给送了上来。青青拿小汤匙轻轻搅动,片片雪白的梨子在晶莹的糖水中荡漾,汤匙碰在杯上“叮当”作响。我视线被吸引,看她修长莹白的手指。
青青看我,视线相碰,又急急的低下头。
我心中一荡,顿觉柔情无限,轻问:“青青,有事要和我说?”
“有的。”青青抬头,在往常的精灵中略带慌乱,眼珠滴溜溜的乱转着:“我们谈个主题好不?但不准东拉西扯的。”
“谈什么?”我条件反射,立刻绷紧神经,作好驳斥的准备。
“就……谈爱吧。”青青道。
我脱口而出:“咱们不是在谈着恋爱?”
“不是的,不是的。”青青连连说又低下头去:“我的意思是说……,是说……,你不要和我胡扯嘛。”
我察觉到自己的猛浪,却见青青没责怪的意思,心里一下高兴起来。
“我的意思是说……。”青青道:“我的意思是说咱们谈一下爱是怎么回事。”
“爱……?”我倒少考虑这问题,这也有答案吗?男女相见因相悦而互爱,是否就这回事?我答她:“爱挺伟大吧,这玩意儿不错。”
“玩意儿?”青青皱眉,望着我。
我立刻知说错了话,忙改口道:“当然不是玩意儿,只是这东西很害人。”
青青道:“是了,芳姐她们是这样说,有过一定经历的人都这样说。”
“她说些啥?”我听到芳姐二字便生气。
“芳姐说男人都是人面兽心的家伙,男人是不能太接近的,否则便是飞蛾扑火。”青青倒不瞒我。
果不愧是中文系的,一句话已骂了天底下一半的人,莫非刘雯芳这世不嫁人了?我没好气的:“那你还接近我?还要我请你喝糖水?我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你别生气嘛,她又不是针对你。”
我气得要笑:“我不是男人?”心知青青在扮好人。
“请我喝糖水怎么啦?”青青倒板起脸来:“要不咱们来AA制。”
“和你说不清。”我吃雪梨,女人不是太爱听人言就是太偏激。
“其实我也不这样认为的。你看他们……。”青青随意指身边一对情侣,不料那两东西正吻得旁若无人。青青忙收回视线道:“他们挺幸福的是不?”
我见青青不好意思的模样笑得险些把雪梨吞进了气管。我放下汤匙道:“好吧,你要说啥就说吧,我在这专心听着。”
青青的眼珠又乱转了:“我认为爱情……应该是很长远的事情,必须是两人在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途后的相知,尤其是无论在疾病痛苦或灾难时都相互扶持的一种感受。……我说的对么?”
“对极了,你哪次说的话不是全对的?”这话听来耳熟能详,每部有结婚镜头的片子里主礼人都说一遍。我稍稍琢磨便明白了青青的意思,好个青青!我点头道:“完全接受,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朋友。”
青青的表情应是松了口气。我暗自沮丧。这番话本应由我语重心长的对她说的,我甚而设想过青青欲语不能我再安慰她然后她明白了,再增添对我的信任的样子。可现在,这青青!
“孺子可教也。”青青也点头。十分轻松。
假道学,我心里甜甜的说,拿汤匙和雪梨干架。
青青却以为我生气了,心神不宁的道:“我们谈完了恋爱……。”
我“卟”的笑出声来,险些喷满桌雪梨。
“都是你不好。不准笑。”青青满脸通红,恨恨的说:“还笑?心术不正的家伙。”
“不笑就不笑。”我强忍住。我的笑已引来许多目光,隔边那男的更因被打断,恶狠狠的盯向我,大有吃完红唇后把我吃进肚里的意思。
“我们谈完爱情这问题后你心中有没有少许的悔疚?”青青一本正经的问。
“没有。”我挺老实的。“这怎么能联系上?”
“真的没有?”青青仍满怀希望。
“一点也没有。”我是真的没有,又笑。
“没良心的家伙。”青青咬着下唇,“枉我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在医院里陪你,居然连给我一点补偿的意思也没有。”
“我这不是请你喝糖水了?你又不准我以身相许。”我终于原形毕露,开始无三不四。
“呸,”青青道:“谁要你以身相许?”
“好了,有事你快说吧。”平素我帮人帮多了,也没见过如她这般耐心地转弯抹角的。
“也没啥大事的,只不过这周的星期天就是文理两院辩论大赛了,你若还有点良心……。”
我笑着打断她:“别和我说良心,我的良心已给狗吃了。理院的栋梁之材岂能叛变?……我就这模样了,要报答便以身相许。”我的模样是钱没有命倒一条。
“你……,胡说!不干就算。”青青下不了台:“不吃了。”掏出钱包来。
“说好我请的。”我赶紧付钱。
我们不再去其他地方了,青青显得很不开心。回校的路上我说今天晚上的星星好明亮啊,青青说是了知道了;我又说其实今晚的星星并不如何明亮,青青道不错确不怎么明亮;我再奇道满天漆黑难道你见着星星了?青青说是啊哪里有星星呢。
看她锁好自行车上宿舍,我心道:这便是你接近小女孩应有的下场。
泰来和文龙对我的早归颇感惊奇。泰来道:“你和林翊都是纳粹的闪电战,和女孩约会从不超过两小时。”文龙道:“那玩‘拱猪’吧,我已答应泰来说明晚起陪他回主楼学习,这学期再玩的机会不多了。”
我除了西服扔在椅上道:“怎玩?就三个人。”
“林翊在床上听radio呢。”文龙说罢转撩起蒙住林翊头的被子道:“林翊,喝杯冻水暖暖身体如何?”
林翊不愿,最终却被文龙又哄又求的赶下床来。文龙埋怨道:“这时分收音机里全是恋爱热线,关你屁事!你去教那些DJ就差不多。”
军阀重开战。上苍有眼,每人均喝了几盅不等,我犹觉口唇打颤而心里充满火样仇恨。我问:“文龙,离大考还有两个来月,你发哪门子邪赶着回主楼复习?性情大变?”
“就两原因。”文龙道:“首先不忍每期都是泰来提前孤身奋战,作为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其次我也想拿个好名次。”
我一语道破:“为你的政治资本捞学习资本吧?”文龙道你果是明眼人瞒不了你,顺手出牌害死了泰来。
我觉冻,穿回西服。
泰来喝着冷水,想想便叫起来:“文龙你这臭鸭蛋,骗我的花生吃?”文龙笑道:“周瑜打黄盖,怪得谁来?”
泰来要我评理,说文龙刚吃了他的一包咸干花生,而这包花生是换文龙陪他回教室的代价。早知文龙比他还急着学习,这花生该是文龙请他才对,又嚷道人证有林翊,物证是花生壳,文龙你赖不了的。
我有点惊奇:“翊,你就整晚躺在床上听广播?”
林翊笑笑不语,甩甩头发便发牌。泰来已知上当了,委屈的道:“为何总是老实人吃亏呢?小人当令了!”文龙便笑:“一包花生才三块半,值不值得给我扣顶大帽子?这年代变化快,谁叫你头脑不灵光?”
一直不言语的林翊突然插进一句来:“对极了,什么都在变,谁叫你不识时务?”
文龙“哎呀”的叫一声道:“泰来,你看到没有?大情人现身说法开你窍呢,谁能比他善变了?今天爱这明天是那。……啊,还有些事情是没变的,这星期又有好戏看了,文理两院辩论大赛星期天晚上在大礼堂举行,今晚回主楼的时候听到同学们都在议论这件事了。阿凡,你猜文理两院分别有谁参加?”
“还是老虫任主辩吧。”林翊淡淡的接话道:“又是一届了。”手中发牌不见丝毫呆滞。
我心猛的一跳。文龙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的青也参加呢,瞧你今次帮友还是帮妻?”又对林翊道:“看开点啊。老虫最风光的日子来了。可怜,自此一遭,又不知是哪个女生心灵破碎了。”
我心更慌,骂文龙:“真臭口,好端端的挑拨什么?”却一下就让文龙害死了,我扔牌道:“不玩了。”心里衡算着,喝了一盅冻水。
四人上床睡觉。林翊却道:“昨的多起蚊子来了?”便听得“啪”的一响。泰来高兴得无与伦比:“蚊啊蚊,大情人的血才是真正好味道啊,快去,去也!”将床板蹬得乱响。
林翊打蚊打了好久。我入梦前还老觉象有人啪啪地在打我的耳光。
这夜我却梦到了青青。
第十五章 卖院求爱
一切如回复往常了。天蒙亮时我甜美的醒转。对床的文龙拍着泰来的头:“快起来,要迟到了。怎么老要人叫?”
“让我再睡两分钟。”泰来翻个身,口齿不清。
文龙到柜架处寻课本。我也穿好衣服下了床。林翊早已站于镜前梳理着头发。他熟悉的道:“早。”
“早。”我也说声,却也知时候不早了,问林翊:“早上有啥课?”
“C语言,还有操作系统。”
“什么?是糟老头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