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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的乐团教那个吉他手几种花哨技法。”
到了女生区,我拿着吉他心中却不禁打起鼓来,这样拿着吉他冲上青青的宿舍算啥回事呢?可是如果在青青的楼下弹唱让人倒洗脚水又怎么办?我考虑了好久,见是中午时分,整栋楼静悄悄的,估计女生们都在睡午觉,又想中午估计没人洗脚吧,于是决定在楼下自弹自唱一会,青青住在二楼,应该可以听到我的吉他声,当她打开宿舍们看见楼下这深情款款的我……,想到此处,我热血沸腾的,决定就在楼下弹!
我在楼下找到了一块大石,刚好能让我很舒服的坐下,我把左脚蹬高一点,摆好姿势便自弹自唱moonriver,一曲既终,楼上楼下已经有几个女孩探头出来了,拍掌道:“好听,好听,比许多人唱得好,继续啊。”我心中大喜,看来常常有男生这样做的,我也不算很突兀,可是看看青青的宿舍,门还是紧闭着,这青青,整天睡懒觉,真是条懒虫。我向那几个看着我的女孩道:“还要不要听?”有一个女孩已经搬了凳子出来坐着了,向我道:“我认得你,你不就是陈凡嘛……,我要听,我刚洗了头发,你快唱。”扬扬长长的秀发晒太阳。
我简直让这女孩打了强心针,心道青青啊青青,你看别人都赞好了,你快起床听听这博学多才的陈凡发自内心的深曲吧……,可能moonriver过于柔情,熟睡的青青听不到?我得弹那曲激昂热烈的《西班牙斗牛曲》。于是登切切的扫起弦来,吉他声响彻云宵。
可这曲又终了,青青的宿舍门竟然还是紧闭着,已经有很多女孩探头出来张望,纷纷给我掌声。我拱手致谢,听三楼有个女孩大声的问我:“你追谁啊?她真幸福啊。”我想这女孩怎么这般孤陋寡闻?连大名鼎鼎的陈凡也不知道,我道:“没追谁,你觉得哪首好听呢?我再弹一次给你听。”那女孩嚷道:“要听moonriver,很抒情。”
“好吧。”我向她报以微笑,又弹唱起那曲moonriver来:“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I a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唱了几句,又到那需用Fn和弦的时候了,我便侧头看着吉他柄,就在这时,只觉全身一冷,一大盘冻水从天而降,全部淋到了我的身上。
我大怒,抬起头骂道:“操!是谁淋的?!!”我的那些歌迷一愣,也纷纷寻找,可十层高楼,谁分得出到底是谁淋的?那些女孩转头又看着我湿淋淋的模样,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浑不当一回事。
我看了一会,看不出个端倪来,全身已经湿透,水渐渐渗进内衣,只冷得不停发抖,顾不得身后众女的哄笑,只好拖着吉他落荒而逃。
刚走出女生区就看见青青和宿舍的三个女孩回来了,青青见我落水狗的模样,奇问道:“你干嘛这样?”
“没什么……。”我边颤抖边问:“你去哪里了?”青青道:“去买点日常用品啊,你干嘛?”我心里叫一声苦啊,赶忙骑上自行车就走,身后青青不停的大叫:“陈凡……。”我哪敢回头?
到开水房打了几壶热水洗了个澡后我立刻打电话去骂那专出馊主意的诸候:“我操你十八代,你真试过去女生区弹唱?”那诸候让我骂得摸不着头脑的:“去过啊,怎么啦?不过你不要中午和晚上熄灯后去唱,影响女生休息的话很容易让人倒水的……,不对,凡哥,你刚才不是去让人淋了吧。”我心中恍然大悟,一边擦头发一边道:“没有的事,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会想不到么?刚才那声是骂泰来的,不是骂你。”
第三十八章 重返足坛
我刚收了线,手机随即又响起,我一听原来是高志友打来的,他开口就道:“凡哥,我看你得重返足坛了。”
“干嘛?我已经金盘洗手一年多了。”我继续用毛巾擦干头发,心中在想一会儿见到青青该如何说话。
“兄弟们念着您这位前队长呢,你知道,两年一次的大学生‘贺岁杯’又要开始了……”我笑着打断他的话:“阿友,您就告诉兄弟们,我陈凡为了林翊和老虫打架一事已经伤尽了心,对兄弟之情已经看得很淡了,一句话是韦小宝说的‘老子不干了’,呵呵,如果兄弟们还是坚持认为我陈凡重色轻友的话,你帮忙告诉他们,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横竖陈凡已经自宫了,一刀把那是非根割得干干净净,半粒不留。”我一说完立刻挂电话,怕让他说动了心。高志友是校队的中场核心人物,不仅技术好,口才也了得。但我现在既要追求青青,又要帮海威公司写程序,我顾得上哪样?
但过了一会高志友却又打来了:“凡哥,你就出山吧,‘蓝月亮’放出风声来了,指明道姓要找你报仇呢,现在快点来球场啊,兄弟们聚在一起集训。”我扯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的?”高志友道:“你楼下传达室那小妞告诉我的啊……,你快点来,兄弟们等着你训话呢……。”我笑道:“阿友,你放过我行不行?队里还有‘大块头’和‘贝克汉姆’两大前锋,我在不在场一个样……。”高志友道:“就是‘大块头’和‘贝克汉姆’都戒球了我才被迫厚着脸皮找你啊,凡哥,你真得来,要不咱学校的脸就得丢尽了。”我笑道:“你别骗我,他俩是球队的铁杆人物,宁可不读书也要踢球的,你说他俩变性了我还相信。”高志友道:“没骗你,他俩戒足球是真的,‘大块头’上学期挂了四门功课,我好说歹说他也不肯踢球了,而‘贝克汉姆’子宫糜烂也不踢了……。”
我听得狂笑:“哈哈……,‘贝克汉姆’真做变性手术了?”高志友也笑起来:“平时说顺口了,他是脚趾公糜烂,踢不动了。”我顿时绝倒在地:“我倒,他干嘛啊,让‘蓝月亮’的人踢伤了?”高志友笑道:“不是,你知道‘贝克汉姆’有多懒的啦,打完球不洗澡不说,还长期不剪脚趾甲,结果右脚大趾公的指甲内陷,正痛得呼爹唤娘的,明天还得去医院把指甲整个拔了……。”我仍是笑,道:“原来这样啊,不过阿友,我真不踢了,你说得天上掉下个金凤凰来我也是不踢,就这样啊。”又收线,听到电话里高志友不停“凡哥”、“凡哥”的叫唤。
我扬扬头发,和高志友说了这会话,头发也干了,便想去找青青解析,电话却又响了,我道:“阿友,你烦不烦啊,真不踢了。”高志友笑道:“不踢就不踢吧,凡哥你愿意让人泡何青青的话就不踢吧,好,我把话说完了,再见。”
“我靠,你还真行,别收线,继续说。”我不禁佩服起高志友的口才来:“你他妈的不代替老虫参加辩论赛真是理院无可弥补的损失。”
高志友在那边笑得阴险兼猥亵:“我们全队队友刚才开会通过了,如果凡哥你不出山的话就是怕输或者怕死,就是没鸟之人,就证明了凡哥你的性功能出现了障碍,为了何青青的终生幸福,我们会挑选一个最强壮的队员去追求何青青,与凡哥你在情场上来一场对抗赛。嘻嘻……。”
我不恼反笑:“你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假的,中国足坛除了打假球是真的外其余都是假的。”
“你想找抽是不是?”
高志友笑道:“凡哥,我可是投了反对票的,但球队今年招入了两个一年级的新生,他们新生不知凡哥你的厉害,说起何青青来都是馋涎欲滴的……。”
我大笑,骂了他一句:“你可真绝,等等吧,我换了队衣就过来。”高志友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再不去还真太对不起兄弟们了。
我校素以足球强校闻名,校队的名称是“红太阳”,隔壁工业大学的校队偏偏取个“蓝月亮”的名称,据说这是十多年前两校有仇的师兄针锋相对的时候起的名称。我们两校队是世仇了,十多年来“红太阳”也一直压住“蓝月亮”,接连多届“贺岁杯”的冠军都是我们“红太阳”,“蓝月亮”只得亚军。“蓝月亮”的人踢球非常粗野,大一我任队长的时候在决赛上以二比一险胜他们,但在那场赛事上“大块头”让人扛下了场,“贝克汉姆”让人踢了阴囊在球场上辗转哀号了十来分钟,不过我们也不吃亏,高志友把对方两名队员铲下了场自己也让裁判罚下了场,我一脚把对方的一后卫射进了球门,可惜射人进球门并不算得分要不我们就是三比一了。那一场赛事林翊和老虫也去看了,后来问我们到底是在踢球还是打群架,我说这是学校的宿怨,怪不得谁,就好比江湖上门派之间的争斗,你俩身为大情人经常去泡他们学校的妞为校争光就是了。
换了球衣下了楼,我进传达室问那小妞:“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那小妞道:“你上次说的时候我记下的,以后有人打电话找你我都叫他们打你手机。”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接电话不会付钱了?那小妞笑道:“你以为我还相信你会付钱么?”我穿着一身的球衣,便恶狠狠的拉起衣袖给她看肌肉,说你这样做是侵犯了我的隐私权。小妞有点害怕了,道你想怎么着。我对她笑一笑便跑出了传达室,心想做人还是得恶形恶相的,平时穿多了西服弄得人人以为我陈凡是斯文人了。
我一路小跑着,趁机暖和身子和热身。到了球场,高志友正带着全队的兄弟排成三列在压腿,看见了我高志友是一声欢呼:“凡哥你终于来了。”全队便鼓起掌来。我笑道:“兄弟们,不是我陈凡拿桩扮大款,实在是很久没踢球,都生疏了。”兄弟们嘻嘻哈哈的笑一会,说左中右三前锋现在就剩凡哥你了。我道:“都是兄弟,叫阿凡得了。”
高志友向我介绍刚进队的两新生:“冯敏、陈天才,考虑用来替补‘大块头’和‘贝克汉姆’的,你们过来——你们以后就和阿凡一起担任前锋。”我笑道:“倒,我陈凡一直让人说是天才,想不到真的有姓陈的天才。”那陈天才跑过来向我立正,粗声粗气的道:“陈天才见过阿凡大哥!”我大笑:“有意思,有意思,叫阿凡行了,军训结束好久了,我也不是教官。”陈天才腼腆的笑道:“阿凡大哥以后多多指教。”
我打量一下那陈天才,结结实实的,也晒得黑不溜秋的,身材不算高,双双腿壮实,一看就是踢球的好料子,以后“蓝月亮”不知有多少人会从这双腿下飞进球门,我拉高志友过一旁道:“阿友,你哪找来的这块料子?看来比‘大块头’更胜一筹。”高志友道:“是机械系的,来自山区,人很老实,踢起球来横冲直撞,爆发力很好,球感也不错,但我就怕他脑筋不够灵活,以后会吃亏。”又道:“凡哥,要不你示范一次三十米外射门给他们看看?得立立威,要不他俩以后不会服你的。”我道行,前锋配合默契是球队取胜的关键。
高志友便召集了全队的兄弟过来道:“大家都知道这是陈凡大哥了……。”我再一次说叫阿凡行了。“阿凡是我们‘红太阳’的前任球长,也是球队的灵魂核心人物,在队里的作用相当于巴西的贝利、阿根廷的马纳当拿。阿凡带领我们球队曾取得了上一届‘贺岁杯’的冠军,之后阿凡功成身退,把队长的重任交给了我,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阿凡给我们表演那劲绝人寰的射门!”全队鼓起了掌,纷纷道好久没看我射门了,当年那一脚把对方的后卫踢进球门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
我谦逊几句,便让守门员站到球门前,道:“你小心一点,接不了的话不要硬来。”那守门员战战兢兢的,道阿凡你等等我先活动活动手腕,热身够了后站在门前道:“来吧,我豁出去了!”
我把球放在了离球门三十米开外的左侧草坪上,虽然高志友让我表演劲射,但我决定来一记既劲又旋的香蕉球,这样不仅可以表演我的脚力、技术,还能让守门的兄弟无法接到皮球,避免受伤。
我轻轻活动脚裸,退后十米八米的,凝足了劲力便往球冲去。耳边听得那陈天才惊呼道:“速度真快啊,箭一般!”我心中不禁得意,冲到球前尽力一脚向皮球微侧处踢去,这种香蕉球我自十年前就已掌握了技术决窍,知道踢球时只要稍稍偏向一侧,同时用脚背摩擦足球,使球在前进的同时不断旋转,球就会沿弧线拐弯直入球门,让守门的兄弟措手不及,十来年间我参赛无数,鲜有失足,我对这招有绝对的信心!
耳听得“咦?”的一声,跟着“哈哈,呵呵”的不断,我也感觉右脚发凉,凝神一看,原来皮球虽然以极高的速度旋转进了门,可我的球鞋正让守门的兄弟稳稳的托在手中,正是球鞋与皮球齐飞,陈凡与高志友失色!
高志友一愣,与我对望一眼,齐齐与众兄弟们笑得直不起腰来。
第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