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月被气的一时找不到词,伸脚在桌子下狠狠踩泽然,看到泽然极度扭曲的面孔,强颜欢笑地说,“今天天气真好,风和日丽的,可惜某某人怎么一脸痛苦啊。”
“你,你。”泽然局限在瑾身边,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怎样?”月月加大脚的力度,又忽然松开,仿佛一时失去兴趣,她把头转向窗子那边,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因挤压而变形。就在刚才触到泽然眼神的一瞬间,泪水莫名地汹涌而出,泽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躲开自己的脚,那样狠狠地被踩到还要假装生气的样子,也许他是故意不躲闪的,难道只为让自己消气发泄?
可真的那样狠狠踩下去时,心脏也会猝然停止跳动吧。
我和瑾被晾在一边,我小声提议,“我们好像是多余的。”我在这里用“我们”而没用“我和你”是想看看瑾的反应,当然这样更能拉近我们的距离。
“他们平时也这样吗?”瑾俯身小声问我。
“见面就吵架,从早到晚,睡一觉后第二天再斗。”
“可他们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他俩什么关系?”
“吵架关系!况且打是亲骂是爱嘛。”
“你说什么!”泽然和月月一起朝我说,他们还真是心有灵犀,然后坐在我旁边的月月猛捶我一拳,震得我五脏六腑碎裂。真狠!泽然看到我痛苦的伏在桌子上得意的笑着,真是一脸的*,瑾关切地问我没事吧,然后投来同情的目光。
能得到美女的关心,死而无憾。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泽然和月月没有再吵嘴,大家都沉默起来,食物很少却吃的很慢,泽然不时用眼神示意我找点话题,连最能聊的他找的话题都被匆匆几句结束,我还能做什么呢?看来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瑾吃完后用小手摸摸肚子,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都吃鼓起来了。”
我差点喷饭,吃这么点就饱了,看来瑾还是很好养活的,不像月月,吃起来山珍海味的。不过我今天好奇怪,脑子里怎么会想到养活瑾这个问题? 。。
喧嚣渐散
吃完饭后,月月建议去逛街,我建议去公园。为什么又是公园?我也不知道,似乎除了公园我比较经常去,其他地方都没怎么去过。
投票解决,月月和瑾毫不犹豫举起手,泽然看看瑾也毫不犹豫举起手,我看看他们三个人跟着毫不犹豫地举起手,四比零,全票通过。唉,我完全多余嘛。
走在大街小巷,这时日已西斜,还好我们都是学生没有那么多的零花钱,女孩子虽然爱逛街但却基本上只是一家店一家店逛,有喜欢的衣服就一件一件试穿,也不买。我手上空空,脚却像注了铅。泽然一直陪在瑾身边,鞍前马后,兼职全陪。瑾比较喜欢逛那种卖小挂件或配饰的小店,而月月喜欢穿梭于卖挎包和首饰香水的豪华柜台,一比这下,她俩的性格立见分晓,虽然她们的性格都比较内涵,但月月的美丽更加张扬一些,如果瑾是精致的米兰,一点一点聚集起美丽,那月月就是皇室郁金香,名贵流淌于血液,在绽放时默然,但时间一久就能感受到她独特的魅力。
在一个卖挂饰的小店里瑾驻足多时,她目光盯着一件蓝色的挂链,我距离远没怎么看清楚是什么样子的。泽然见机凑上去,问,“你喜欢哪个?我买来送给你。”
瑾目光犹豫,没有回答却也没有拒绝。
月月走来,指着那件最贵的说,“看,就是那件,瑾很早就说她喜欢了。”泽然顺势一看,288元,这价格吉利是吉利,可也太贵了一点吧,转念一想知道月月又在开玩笑。
“我们走吧。”瑾小声说,从她声音能听出她的依依不舍,可她还是带头走了出去。泽然把月月拉到一边说,“拜托你帮忙问问瑾喜欢哪个?”
“好。”月月不耐烦地说,然后跟着瑾出去。
“一定要记得啊。”泽然追在身后提醒。
“记得什么?”我问泽然。
“没什么,没什么。”泽然慌忙对我说。切,骗谁啊,看你那副色迷迷的样子还能没什么。不过我也没追问,大概是求月月帮他追瑾,我猜也能猜到。
逛到天黑后,瑾说出来一天要赶紧回家了,泽然本来还想一起去吃个晚饭,但听到瑾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月月和瑾顺路,泽然嘱咐月月路上要照顾瑾,月月没好气说,“是,是,又不是生离死别的,才十分钟的路能发生什么?”
一日喧嚣,曲终人散。我和泽然从广场往家走,微风习习吹过,带来一点秋天的落寞。天色微暗,半轮明月已然挂在天边,路灯一排排亮起来,光晕迷离。我低头看着影子在路灯下变长又变短,从身前又变到身后,泽然同样想着一些事情,秋天的风透着寒,泽然抬头注视远方,希望看到一丝未来的面目,却只能看到正在施工的摩天大楼。城市飞一般地在建设,幼时的快乐一点点被蚕食,泽然忽然想到十年后再次走在这样的大路上时,街两边的景色肯定已经变化,人也应该变了,只是那些记忆会不会变质,而那些被时间封藏了的故事在那时会不会浮出水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木槿丛生
“瑾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泽然突然对我说了一句,声音打破沉默闯入我的心境,猛然间有点不太适应。
“怎么会这么说?”对瑾的感觉我自己从来说不清。
“你们买食物时,我和她聊天,她问了一些很奇怪的问题。”
泽然慢慢和我叙说中午时的情景。
“我们找个话题聊天吧。”泽然对瑾说,看着我和月月走开,泽然要抓住这个大好机会增进瑾对自己的好感度。
“好啊。”瑾用手捋垂在额前的发丝,思考一会儿,狡黠地笑了,“你听过交响曲吗?”
“嗯?”泽然没想到瑾问了这么一个对自己来说冷门问题,但不好意思直接说没有听过,只好折中回答,“听说过。”虽然“听过”和“听说过”只差一个字,但意思却是天壤之别。
“哦。”瑾略显失望,随后又问“那你听说过李斯特,雅尼吗?”
泽然心里一愣,啥?李什么尼,估计他们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们。泽然摇摇头,额头上沁出些许汗水。心里暗想瑾每天都在干什么呀?
瑾接着问泽然,“那第三交响曲英雄呢?”
啊?泽然继续摇头,冒汗。
“第九交响曲欢乐颂呢?”
泽然彻底绝望了,汗水淌过额头。这肯德基里的空调就是好,虽然都十月份了还是这么热,呵呵,呵呵。
接着瑾不时地问一些对泽然来说陌生的问题,什么林徽因啊萧红啊王小波啊等等一大堆泽然听说过的或没有听说过的。泽然心里开始期盼我和月月快一些回来解救他,可瑾看到泽然窘迫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今天真是糗大了。所以月月一回来就想和月月斗嘴,不给瑾插嘴的机会,怕她爆出自己刚才的糗像,可显然今天月月心情不好,虽然和月月斗嘴挺无聊的,但有时感觉还是不亦乐乎的,至少斗嘴不会让自己冷场。
泽然和我诉说完后我忽然有种与瑾似曾相识的感觉,听她的问题有大部分是我所喜爱的,难道世界上还真有思想上如此相似的人?我的嘴角不禁弯起一道微笑,被泽然觉察到,他生气地看着我。
“我都这样了,你还幸灾乐祸的。”泽然抱怨。
“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瑾真是一个世外高人,这种女孩子世间难求,简直比大熊猫还珍贵。”我一边说一边暗示泽然你们俩不合适。
泽然却完全不理解我话的意思,“对啊,这样难得的女孩子我一定要追到。”泽然沉思一下又说,“对了,屹之你是不是对这些方面有点了解,看来以后要多麻烦你了。”
岂止是有点,简直是很有点嘛。我不语,笑笑,陪泽然继续往前走。
夜晚的大街霓虹闪烁,我也看到远方正在施工的几幢摩天大厦,它们飞快地增长,代表着一个城市的发展力。我想我们是不是也像那些摩天大厦,飞快成长着,也许我们的未来都很辉煌。看着身边的兄弟,未来的无知变得清晰,就像置身于黑暗时会感到自己很安全一样,我努力地把泽然装在心里,把与他有关的一切都装到心里,但总是在月月这个环节上卡壳,泽然与月月真的是宿命的背离吗?
不知现在的天空有没有流星划过。泽然走着,脑子里却闪过这么一句话,好想许个愿望,希望我们的明天更加美好。泽然又想到将来毕业的事情,内心最深处的东西被触碰到,那是最敏感的伤口,连最好的朋友和最亲的亲人都不曾知道,泽然是个藏不住事情的人,他平时嘻嘻哈哈,可谁也不知道他内心正在藏了多少东西,只是这些东西有一天泽然会忍不住说出来,而秘密浮出水面时候又会有新的故事埋藏进去。分离真是一件伤感的事情,对泽然来说,更多的是命运的轮回,一切都交给宿命吗?
“我走了。”
泽然在分岔口对我说,他家在我家几栋楼后面,每天总要在这里分开。
“嗯。”我点点头发出一个鼻音,不知道泽然听到没有。然后我们就岔开,一个向西,一个向南,继续各自的路程。
多少年后回想起来,我们面对无数次分离还总以为明天就会重见,就像每天按时听到泽然对我说“我走了”时,我点头不以为然,直到真正分离的日子,泽然一句“我走了”后,那就是真的走了,我们从此分属两个不同的城市。同样是简单的一句,只是当变成习惯时就不再觉得伤感。如果想到泽然在三年前的分岔口就跟我说 “我走了”,那么三年后的毕业典礼上我是不是应该笑着接受我三年来一直在接受的东西?
那样即使最悲伤的场面也会闪耀出华丽的光芒。
“喂,小瑾吗。”月月躺在被子里打电话。
“嗯,月月姐。”电话那头传来瑾甜蜜的声音。
“你要小心泽然那家伙啊,他可是对你图谋不轨。”月月笑嘻嘻的开玩笑。
“哪里呀,他人挺好的,我们不都是朋友嘛。”
“女孩子就应该学会保护自己,不要等自己受伤了才知道保护自己。”月月一副过来人的口气盯住瑾。
“月月姐,我精灵的很,不怕被骗的。我今天早看出他目的来了,所以我就问一些很专业的问题,我猜他一定不知道,你没看到泽然窘迫的样子,真是好笑。”
“真的吗?快说说。”
“倒是月月姐你啊,以后不要那么凶的,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吗?”
“小丫头片子。”月月用大人的语气教育瑾,“你一个小孩子整体就知道嫁人嫁人的,不学好竟学坏,是不是我们丫头想出嫁了?要不要姐姐给你物色个人家?”
“讨厌啊,月月姐。尽瞎说。”
“泽然这个色狼是不行的,不过和他狼狈为奸的屹之还是可以考虑的,勉强能算一个人。”
“是吗?你说说他啊。”
“……”
“……”
月月和瑾煲起电话粥,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
“阿嚏。”我和泽然在各自的房间里打了个喷嚏,怎么回事。谁在骂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人心相隔
短短十一三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刚上学的第一天班长就宣布,马上就要举办秋季运动会了,虽然是高三,但我们不能忘记素质教育,要德智体美全面发展,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请同学们好好准备运动会。
这个消息对于紧张的高三生涯来说,无疑一个重磅炸弹,多少为大家紧张的情绪带来一丝缓解。月月捅捅泽然,泽然没反应,月月发狠,掐住泽然的胳膊拼命旋转。泽然终于有了反应,月月暗自叹息看来泽然的抗击打能力在日益提高,以后要更狠的折磨他了。可脑子里闪过瑾说的“再这么凶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吗?”脸上又泛起一阵红晕,怎么大早晨想到这些问题呢?
“大灰狼,要运动会了。”关于泽然“大灰狼”这个称号有一段历史典故,自从他有一次偷看女生宿舍被月月逮住,当然是真偷看还是不小心偷看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被月月抓了个现行,从此泽然就被冠以“大色狼”的称号,后来在他本人的强烈反对下,月月又觉得大庭广众下这么叫他的确不妥,所以经过以月月为首的女生审判团的商议,决定把称号改成“大灰狼”。
“我知道。”泽然疑惑地看着月月,却不知道月月要说什么。
“你会参加的是吧。”
“当然啊。每年我不是都能拿一两个第一名回来吗,运气好的话还能拿几个团体第一。”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