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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距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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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璇的眼泪涮地一下落了下来。她一把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哭泣着。她太低估女儿的理解能力了,尽管她才五岁。
爱情距离6(2)
  “玲玲,你还小,许多事情你还不懂。等长大了,妈妈会告诉你的。”
  “妈妈,离婚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对吗?”她困惑地说,“我们幼儿园时里的贝贝的爸妈就离婚了。他妈妈给他找了个新爸爸。大家都笑话他。如果他们知道你们也离婚了,我可怎么办呢。”
  “你放心,妈妈不会给你找新爸爸的。”丁璇伤感地说。
  “那我爸爸要是给我找个新妈妈可乍办呢?”
  丁璇心里一阵悸动。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孩子。如今的孩子思想太复杂,让父母简直难以应付。唉,都是成天看电视看的。她怨天尤人地想。
  “妈妈,你怎么不说话了。”她使劲摇晃着她的肩膀。
  “玲玲,你问过爸爸这个问题吗?”她突然问。
  “我问过,可爸爸他不告诉我。”玲玲噘起嘴说。
  “爸爸平时都跟你说什么?”
  “爸爸他总对我说,到幼儿园要听阿姨的话,不要淘气,要做个好孩子。”
  “他跟你提起过妈妈没有?”
  “好像没有。”
  “真的没有?”她很失望地追问。
  “让我想一想。”她好像在努力回忆着。
  猛然,她兴奋地说,“对了,说过一次。”
  “真的?”她有了几分惊喜,“快告诉我,说了什么?”
  “我看他在看你编的杂志,就问爸爸从哪儿买的,他说是你妈妈寄过来的。”
  丁璇大失所望,心凉了半截,便说:“玲玲,天不早了,睡觉去吧。”
  “妈妈,我想爸爸,睡不着。”女儿可怜巴巴地说。
  她心里一阵酸楚,便问:“你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想过妈妈吗?”
  “我天天在想,总担心你不要我了。”玲玲将脸贴在她的怀里,认真地说。
  “玲玲,妈妈对不起你。”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了出来。她生怕让孩子看到,赶紧将身子转了过去。
  这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如今,许多结婚的男人或女人时常羡慕那些在围城外边徘徊的男人或女人,并不时发出“婚姻是枷锁,我才不愿戴呢”的言论。何野也曾一度这样想过。可一旦失去了这个枷锁,他反倒浑身不自在起来。婚姻存在时,男人是家里的天,女人是家里的地,顶天立地的,当属是孩子了。
  婚姻的解体意味着原有的平衡已被打破,天塌了,有女娲来补,可地陷了呢,谁来填补呢?他现在已切切实实地体会到没有女人的家是个什么滋味了。怪不得有那么多对夫妻感情不和,时常打得昏天暗地仍坚持着不离婚,而继续着他们无休无止的“冷战”,呢。婚姻与爱情在许多时候实在是一个结不开的情结。
  “复婚吗?”他偶尔也闪现出这个问题,但瞬间又自我否定掉了。他想起友人送给他一句散文诗:“一只梦鸟既然已从自己的天空飞走了,那么,忘却也不失为一种美丽。”
  今天中午,丁璇又打来电话,说想让玲玲过去住几天。他爽快地答应了,并让她早点过来,一同吃晚饭。
  这一年多来,他们一直保持着这样一种奇特的关系。相互间,依然是彬彬有礼,相敬如宾,只不过变得更客气了。周未时,他们甚至会带着女儿一道去游乐场,看到玲玲那般开心的样子,他的心里也生成几丝欣慰。
  在这一点上,他和丁璇的思想是不谋而和的,那就是不能因为离婚而使女儿的心灵再受到伤害。他想,离婚只是一种情感的失落。既然现在不再相爱,也不该反目为仇,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朋友的。
  下午,何野恰好没课,便早早地赶到幼儿园将女儿接了回来,顺道还到菜市场买了点菜。
  玲玲坐到爸爸的车后座上说:“妈妈是不是要接我去住几天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好生奇怪。
  “上次妈妈来,你就买了这么多菜。”
  “玲玲真聪明。”他慈爱地回过手摸摸女儿的脑袋。
  他骑上自行车没走多远,便听身后有个柔细的声音在喊他:“何老师。”
  他没回头,便知是谁了,脑海里显现出一个清纯女孩的形象。
  “爸爸快走,别理她。”女儿悄悄提醒他。
  “说什么呢?没礼貌。“他低声呵斥道。
  他停下车,见秋婷快步走了过来,便说:“对不起啊,我刚才没看到你。“
  秋婷显然有些不相信,说:“是吗,我还以为您故意没看见呢。“
  她说话的时候,白玉般的牙齿整齐地露了出来,小巧的嘴唇给人一种湿漉漉的感觉。天气热,她的鼻尖微微有点汗,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掏出手绢轻轻地揩着。
  “你是想到哪儿去”他见她穿了件新潮的韩式宽松衫,戴着白绿两色绞在一起的发卡,展示出少女飘逸姣美的独特魅力。
  “去约会呀。”她调皮地说,“不过都是女性。”
  “那你快走吧,别耽误了。”他想匆匆结束谈话。他发现玲玲已经有点不耐烦地在后座上晃起小腿来。
  “不急的,何老师。”她连忙说,“我还有几个古代文学方面的问题想请教您呢。”
  “换个时间吧,我还有事。”他看了看表说。
爱情距离6(3)
  “那我们就约个时间,我去您家行吗?”
  “可以,可以。”他不想纠缠,试图尽早结束这场谈话。
  秋婷的难缠,他早已领教了。
  “何老师,我的毕业论文还想请您指导呢。”她开始得寸进尽了。
  “这个,”他犹豫了一下,说,“我建议你还是找别的指导老师,现在找我的学生都五六个了,我恐怕照顾不过来。”
  秋婷很失望。她知道何野是在逃避接受她的感情。她不明白,丁璇已经离开了他,他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师生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像鲁迅和许广平,瞿秋白和王剑虹,不都是如此吗?况且,还为后人留下了一段爱情佳话呢。
  她碍于玲玲在旁边,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投来幽怨的目光。
  何野眼中的秋婷是个青春咨肆的独特女孩儿。她单纯娇憨,像一池清澈见底的春水,让人赏心悦目。
  她在人前人后丝毫也不隐讳对他的倾慕,实在是让他很尴尬。就他的性格而言,他是不会“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的。他愿意将秋婷作为自己的女弟子来呵护,而不愿让她成为让人引为话题的老师恋人。
  离婚之前,他是这般想的;离婚之后,他仍未改初衷。他觉得他们并不合适,秋婷是个优秀的女孩子,理应在婚姻上有更大的选择空间。
  “何老师,我有一件事,始终也搞不清楚,您能真实地告诉我吗?”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我在您的心目中是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坏女孩儿?”
  “你误解了,我从来也没这样认为过。”他连忙说,“相反,我认为你很纯洁。”
  “那您为什么总要躲着我呢?”她惆怅地说,眼圈湿润了。
  “爸爸,还不快走啊,你不还要给妈妈做饭吗?”玲玲终于憋不住了,瞪了秋婷一眼,大声说。
  “哎呀,我还真得走了。”他不好意思地说,“玲玲,跟秋婷姐姐说再见。”
  “不,我不愿意。”她冷冷地说。
  秋婷很尴尬,但还是大度地说:“玲玲,改日我领你去动物园,那里新进了好多珍奇的动物呢。”
  玲玲扭过脸,不理她了。她真怕这个好看的姐姐成了她的新妈妈。路上,何野批评女儿缺乏礼貌。玲玲不服气地说:“我就是不想让她和你好,她是个《西游记》里的白骨精。”
  “你小小的年纪从哪儿学的这些话,以后少看点电视。”他一边蹬车,一边大声说,引得周围的人都在看他。
  何野上了楼梯,才发现房门已打开了。丁璇已先来了一步,正在厨房烧菜。玲玲飞快地跑过来,抱着妈妈的腿撒娇。他忙过去将女儿抱起来,说:“别给妈妈捣乱。”
  饭后,丁璇并没有马上带女儿离开。三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边看电视,那边聊着天。玲玲手里把个遥控器,不断地换着画面。她喜欢那种有小动物的动画片,搜寻了一圈,才最后定格在市电视台正在播放的《猫咪宝贝》。两个可爱的小猫,度过了一个神奇的草原之夜,激流遇险,几经磨难,在迷途中寻找着光明……
  女儿看得十分入迷,兴奋处,她会一下子跳了起来,将沙发当成了蹦蹦床。
  何野和丁璇这边倒平和多了。何野像个忠实的听众,悉心听她讲着编辑部里的故事。她告诉说,最近杂志社出了个大新闻。“情感热线”栏目的女编辑川梅居然和她的一个热心读者好上了,令人称奇的是这个名叫西风的男人是个浪浪诗人,还因经济原因坐过两年监狱。为此,她冒着与家里断绝关系的风险,偷偷地去了一趟陕西的黄土高坡,并出资2万元赞助他出了一本诗集《流浪的风》,由她亲自作序,称他为当今中国诗坛最具有发展潜力的诗人。为了爱情,她甚至做好了辞职,陪他浪迹天涯的精神准备。
  “何野,你是不是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探询道。
  “我不这样认为。”他坦率地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情的力量。爱一个人是不会有什么理由的。爱一个人就是明知他做错了一件事,也会认为这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丁璇听了这话觉得挺别扭的,便说:“这个境界我们谁也没达到。”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他觉得在前妻面前是不该发出这般感慨的。
  “没关系的。你说的是实在话。否则,我们就不会分开了。”她笑着说,但笑得很勉强。
  玲玲又在换台了,频道像走马灯似的转来转去。她一边选台,一边说:“妈妈,今天晚上咱俩谁也别走了,就住这儿。我住小屋,你们住大屋。”
  何野与丁璇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问题。
  “这很难做到吗?”她迷惑不解地问。
  她印象里猫妈妈和猫爸爸从来不会分开的,只有猫咪宝贝才是孤单的。
  停了好一会儿,丁璇才说:“玲玲,妈妈今天晚上必须回去,我还有几篇稿子没编呢。”她挖空心思,找了这样一个借口,原本想应付过去。
  谁知玲玲仍不依不饶地说:“我才不相信呢,妈妈骗人。”
  丁璇苦笑着瞟了何野一眼,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判决。
  何野走到女儿跟前,拍拍她的脸蛋,说:“玲玲,听妈妈的话,躺在妈妈的怀抱里,你会做个好梦的。
爱情距离6(4)
  “爸爸不好,爸爸坏。“玲玲一闪身,躲开了,噘起了小嘴。她无法理解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要不,我就陪玲玲住一个晚上。”她的心活了,轻声说。
  “这怎么行呢!”他固执地说。
  “那好,我这就走。”她深感自尊心受到了伤害,霍地站起来,大声说,“玲玲不愿意走就呆在这儿好了。”
  “妈妈,我跟你走。”玲玲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她最听不得女儿哭了,慌忙将她搂在怀里,含着眼泪说:“玲玲,别哭了,都是妈不好,妈这就带你走。”
  何野见状,心里也挺难受的。他这会儿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丁璇带着女儿和伤感走了。
  何野拎着女儿换洗衣服的旅行包,将她俩送到大街上,并拦了一辆出租车。
  “玲玲,和爸爸再见。”她淡淡地对女儿说。
  “爸爸再见。”玲玲眼泪汪汪地晃了晃小手。
  他伫立在路旁,目送她们乘车离开。他正欲返身走开,那辆红色夏利却停了下来,丁璇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他莫明其妙地注视着她步履匆匆朝他走来。
  “给你。”她从挎包掏出一本杂志,说,“最近的一期,刚才忘拿出来了。”
  “谢谢。”他感动地说。
  “好好读读,你会有所收获的。”她意味深长地说。
  “有朱批的导读吗?”他印象中,每期目录都有她用红笔勾勒的重点篇目。
  “你自己看吧。”她扔下这句话就快步离开了。
  何野进屋后,随手将那本《女人时尚》扔在床上。他通常的习惯是临睡觉前看看手头的休闲杂志。
  这些天,他正在写一部研究花间词派的文艺理论专著《论花间词派词风》。花间词派是晚唐五代出现的一个文学流派。其名称是由五代后蜀赵崇祚所编的《花间集》而来,代表人物为温庭筠、皇甫松、韦庄等十八人。古往今来,文人墨客,对花间派词风的评价多为浓艳香软所概括。当代许多学者甚至将它作为古代文学史上的一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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