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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雷心中感慨。这是他从警校毕业后第一次真正的审犯人。
虽然佟阵一再强调不让他说话,只许听着。不过谢雷还是决定,要在这过程中找些机会来感受一下与罪犯心理对战的乐趣。
内务处警官之死(十七)
赖德。斯通是个让人过目难忘的家伙。这种过目难忘的感觉完全是负面的。
他身材矮小、混身精瘦、油腔滑调、獐头鼠目、而且还像吸毒了一样脸色灰青。
谢雷在进入审讯室前已经在佟阵的办公室翻看过赖德。斯通的档案,知道这个家伙是个犯罪的高手。
但是看到赖德。斯通本人之后,谢雷很难想像这个身材像个火柴杆似的家伙能打得死任何人,更别说能当街打死警察了。
但是赖德。斯通承认有罪。他承认自己用棒球棍打死了人,犯了二级谋杀罪。
赖德。斯通的犯罪纪录显示,他以前就犯有教唆青少年犯罪、搞同性恋、吸毒、夜盗以及抢劫等等罪行。杀人罪和性侵犯罪是他全套本领中新添的两样,从事实来看,他这两样也是手段高明、才能出众。
从犯罪心理学角度来说,杀人罪已远远超出同性恋者的心理特点。
谢雷相信,换做任何一个犯罪行为分析家,都会把犯了杀人罪的同性恋者定性为未来的极度危险因子。
从赖德。斯通的罪迹中可以找出一个鲜明的特征:他实施犯罪时,并不是因为有什么实际需要,才去完成罪行,而只是为了满足内心的某种需要才下毒手。
这种人如果不把他关在监狱里的话,他会慢慢发展成连续杀人的恶魔。
…
赖德。斯通走进审讯室时,是一副大摇大摆的的姿态,像个明星似的骚首弄姿,谢雷搞不懂有什么事让他骄傲成这个样子。
谢雷坐在佟阵身后,拿着笔在文件夹上做着记录。他这样描绘赖德。斯通的形象:举止女里女气,矫揉造作,走起路来身体扭动着,摇晃着屁股,一看就是个同性恋。
谢雷想到正是因为有赖德。斯通这种人,才让大众对同性恋者充满误解和厌恶。
…
佟阵将一包香烟扔在审讯桌上,赖德。斯通立即扑上来。伸出老鼠爪子似的手抓住香烟,他点燃一根,从两个鼻孔中喷出两股烟雾,上身在座位中来回扭动,脑袋摇晃着好像脑子中在回响着什么交响乐似的,他朝佟阵抛了个媚眼,肢体语言丰富,开口讲话时声调也怪里怪气:“我的律师不在场,我本来不会开口说话的。”
佟阵似乎不能忍受坐在赖德对面直视他,他站起来说:“那你就等你的律师来吧,不过我没那个时间等,他来的话我早走了,律师费你自己付。”
“别以为我不懂。”赖德嘻嘻地笑着,“我的律师是免费指给我的,花的是纳税人的钱,我怕什么?”
“是的,你他妈的什么也不怕。”佟阵说,“我知道你这种人想什么?以为我既然要从你嘴里知道什么,你就可以拿它跟我做交易。”
“不不不,”赖德胸有成竹而且沾沾自喜地对着佟阵摇晃着一根手指。“我已经得到我需要的了。我就想关在湖畔监狱里。我已经做到了。所以我现在跟你没有什么交易可做。”
谢雷觉得大开眼界,不论是从书本上还是他分析过的案例中,他从来没有去考虑审犯人这个环节的重要性。而且他一直以为提审罪犯或是嫌疑人,无非是用些心理战术或是恐吓战术。
没想到还有做交易这种方式。
谢雷一时不能明白,为什么佟阵要用这种方式呢?是不是说明对于赖德。斯通这种人其它的方式更不可行。
不过即便是用做交易的方式,赖德依然不怎么配合,他顾左右而言它,而且出口污秽,用同性恋的惯用语言调戏佟阵。
佟阵很有耐性地和赖德扯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例如,赖德在监狱里的生活、他的律师怎么样、朋友如何什么的。竟然一直也不提‘杰瑞。杰弗里凶杀案’。
谢雷纳闷佟阵为什么这样拖延时间不问正题。难道是佟阵没有办法搞定这个家伙?
如果是我,我要如何对付这种情况呢。谢雷正在思考时,佟阵忽然回过头看着他,佟阵的表情好像是忘了什么事情:“上午那个文件里说了什么?”
谢雷被佟阵冷不丁地问到,却是一头雾水:“什么?”
“关于赖德的文件。”佟阵眯细眼睛望着谢雷,那眼神就好像在说‘谢雷你是个蠢猪’一样。谢雷立即明白佟阵这是在要他配合。
“哦!那个文件。”谢雷立即做出严肃模样,“正好在我口袋里。”他把手伸到口袋中,恰好摸出一张纸来,递个佟阵。
佟阵很认真地看了那张纸,神态专注地好像是在看一份判决书。其实那不过是谢雷出门购物时的清单以及干洗店的收据。佟阵看过后自言自语道:“克拉德监狱。”他表情平静地把那张纸装入口袋。然后向赖德。斯通提问:“哦,好吧,除了监狱,你还有什么要求?”
赖德。斯通狐疑地望着佟阵:“什么意思。我已经做好这个交易了。我就在湖畔监狱。你刚才提到那个克拉德监狱?那个被沙漠围起来的鬼地方?我要在湖畔监狱!这是交易的一部分,我有朋友在湖畔监狱……”
佟阵耸耸肩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好了,不管怎么样。我只是来和你谈杰瑞。杰弗里的事。”
“他妈的,要是耍我……我可以再和你做这个交易吗?我要在湖畔监狱。怎么样?”赖德。斯通望着佟阵说。他造作地噘起了嘴,“我可以告诉你实情,我没杀那个警察!”
“你知道吗!许多人都说是你干的。”佟阵说。“包括你那一边的律师。现在你否认了,这问题就他妈的严重了。你还要摆出一副我们在五星级饭店谈生意的架势吗?”
“被我打死的是弗雷泽,但我没打死杰瑞。哦!我只不过是打了他一棒球棍,可是……”
“是啊,你怎么知道人的脑袋那么经不住敲打。”
“我没杀他,也不想杀他!”
“是吗?我来问你是怎么杀死杰瑞。杰弗里的。你现在却不想承认你杀了人?你是打算他妈的耍我?”佟阵一副愤怒的样子。
谢雷在纸上记录下了这段对话。他知道佟阵正在用类似激将法的方式来审问。越是表示不相信,犯人越是会极力说出更多的真相来证明自己。
这个方法倒是简单,谢雷耐不住性子也想试试。他抓住这个空隙,学着佟阵的样子讽刺赖德:“我明白,这事不能怪你。谁让杰瑞在你抢劫或干别的坏事时,出现呢?他就该老实地呆在家里,不该跑到大街上去影响你偷东西。你把这样一个傻瓜从人类的基因库里清除了出去,是立了一大功,应该受到表扬才对。”
赖德望向谢雷,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注意到谢雷即没有穿警服也没有警牌或警徽,表情就不是面对佟阵时的不敢大意了:“你他妈的是谁,书记员实习生?你知道吗?大街上的那些家伙最爱操你这样的小子。”
谢雷气白了脸,几乎要把手里的笔扔到赖德的脸上。他在心中思索,被一个囚犯污辱,是否也该像他一样用脏话反击呢?
谢雷还没有回应什么,便看佟阵站到他和赖德之间。“别污辱他。”佟阵对赖德说,“我敢断定,你在湖畔监狱里正有一个喜欢操你的朋友。也许他会和你一起去克拉德监狱。也许以后监狱之间也会允许你们经常约个会什么的。”
赖德手中的烟灰落在桌面上:“我不会去克拉德!你可以去问我的律师,他答应我了!”
“看来和你做交易的就是你的律师。”怒火未消的谢雷很直白地说出来。他们的审讯出现了第一个成果,知道了和赖德做交易的人。
赖德愣了一下,开始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奔向谢雷:“操死你!臭小子,给我下套。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家伙的厉害。”
“我宁愿用两根手指把眼珠子挖出来,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谢雷也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对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喷射着怒火,“把你那家伙好好装在你的裤子里。如果你还能活上几年,你会在监狱里找到更多操你的人!”
内务处警官之死(十八)
谢雷险些在审讯室里和赖德大打出手,
但佟阵有效地制止了针锋相对的两个人。
佟阵把怒火冲天的谢雷按在椅子上。然后他很巧妙地在赖德面前遮掩谢雷的失误:
“我可不相信你的律师会和你做什么交易。那个操劳过度的政府公仆?我恐怕他都不记得你的名字了。”佟阵将手放在赖德肩下,也按着他坐到椅子上去,“坐下,赖德。收起你那一套吧,别诬陷你的律师了,他不会和你做什么交易。他控告你是因为你就像那么回事,适合这么个凶手的角色,而且和那些被厌恶的人一样也是个同性恋。”
“操你。”赖德火了,忘记了说走嘴的事,“我是同性恋可不是杀警察的凶手。你们根本都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
“也许你手段熟练到不留下任何证据。我知道你有动机,你认识杰瑞。杰弗里。还和他搞过那事——好几次。”
赖德老实地坐到椅子里去了,他撇了撇嘴,耸了耸肩膀,竟然第一次露出一点腼腆的表情:“我不会杀杰瑞,……和他在一起挺好。我第一次是让他免费做的。他很可爱。他还说以后都会来找我再干。我以为我们能发展成真正亲密的关系。”
佟阵本要问其它的问题,却听到他身后的谢雷对赖德说:“后来你们又干了,并且是你去找的他……”
赖德猛吸着烟,一边从口中吐出烟雾一边直愣愣地望着谢雷的脸,然后他的目光向谢雷的胸口瞟去。
谢雷低下头,看到自己衬衫的开领很大。他想起刚刚在办公室被佟阵调戏时,拉掉了衬衫上的钮扣。
谢雷能看得出赖德在想些什么。他知道自己对于同性恋者是很具吸引力的,因为他够年青、够鲜嫩、皮肤光滑、脸也不难看。
谢雷思索为什么赖德对提审他的警官这样无所顾及地意/淫,也许是因为他今生再也离不开监狱了,那还在乎些什么呢?甚至调戏一下英俊警官也是一种难得的乐趣。
“听说我。他们总想把杰瑞的死安在我的头上。但现在我不想顶这个罪名了。”赖德将目光转向佟阵,眯起他的眼睛打量佟阵警服上的胸牌的名字。
谢雷在心中冷笑,他猜测赖德脑袋中想到的是只穿着一件制服的裸/体美男。
但是赖德显然不敢对佟阵放肆,他在面前的两个人之间,选择继续调戏谢雷。赖德俯身向前,对着谢雷摆出了一副勾引的样子。那副尊容,看得谢雷混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知道你硬邦邦了,小子。”赖德喃喃地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谢雷,“也许你还幻想着和我互插。”
“我宁愿去插电源插座。”谢雷努力让自已镇静面对。
赖德向后往椅子上一靠,发疯似地大笑起来:“瞧你,就好像你不盼望着做那事似的。”
“相信我。我不想做那事。”
赖德嘻嘻地对谢雷笑着,尽可能地把舌头伸出来,十分淫/荡地左右摇晃着,“你不想让我吸吮你吗!我还愿意把舌头塞到你的后面去……”
“天呐!”谢雷从椅子跳起来,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赖德没想到他的举动更激怒了佟阵,佟阵脱下外套走到审讯室挂着摄像头的墙角,用衣服把摄像头蒙上。谢雷知道佟阵是真的怒了,可是如果他为此在审讯时暴打了犯人,这可就是得不偿失的事了。谢雷急忙去挡住佟阵:“算了。”
赖德意识到事情不妙,他坐直身子,喉咙里都在颤抖:“嗨,美男子,你要干什么?”
佟阵推开谢雷,抓住赖德的脖子把他按在椅子上:“我会把我的皮鞋尖塞到你的屁股里。然后再把你送到克拉德监狱去!”
“好了好了,我都告诉你。”赖德可不想真的被佟阵收拾,他立即表示服输,他噘着嘴,伸手想去拿桌上的香烟,佟阵却故意把那包烟拿到他够不到的地方。并对他摇晃着烟盒。
赖德对着佟阵忸忸怩怩地说:“我想你们是情人吧。你不能都怪我,你应该知道他的小模样,会把你和我的那玩意都惹的阵阵发紧。”
看到佟阵又要发怒,赖德急忙说:“你到底要我怎样?是的,有人让我顶这个罪。他们说反正我已经杀了一个混混了,干脆再说杀了一个警察。……他们答应让我进湖畔监狱,要知道在监狱里如果你杀过警察,会被高看一眼的。但其实我没杀。我还告诉你是谁让我这么说的。噢,其实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是通过律师来找我,内务处的一个金发警察。……后来还有一个挺漂亮的年青警官来问过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