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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仕林一个施法,转眼就落在了府衙内的陈尸间。一眼望去,三排四列,十几具尸体盖着白布,都被简单的放在木板上。可能是看管的人才刚刚离去,每具尸体的头前还点着三根新香,香还在黑夜里一明一暗的闪烁着。
许仕林走到尸体旁,掀开白布,借着微弱的月光,逐个查看。闷热的天气,有些尸体已经出现尸斑,但有的没有。但是无一例外的是脖子上面的咬痕或者说是牙印,脖子被咬的坑坑洼洼的,毫无章法,似是故意要上去的。其他地方的伤口,伤口齐整而又平坦,一看就知道都是死后才弄上去的。唯有脖子这块,血肉外翻,咬断了脖子的重要经脉,是血流尽了,才致死亡的。尸体上那残留在发间的血,细细一闻,根本就不是人血的腥味,倒像是动物的血,好似是事后故意被浇上去的。
猛然联想到百年前的事情,许仕林直觉全身冰凉,血脉凝固,一阵不安。不同的手法,但是相似的情景,都是为了血。如果是那个逃跑的黑魔,那就是说他很有可能百年前就已经找到相合的宿主了!除了那个黑魔,许仕林想不到任何可能。谁跟自己有那么大的仇,砸自己的法像,还故意将尸体弄得鲜血淋漓的样子,挂在自己的法像上?这是特意逼自己下凡,找自己报仇来的?
许仕林剑眉深拧,细想着黑魔的事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施法离开了。在许仕林离开之后,隐身在不远处的人从隐蔽的地方走了出来,若有所思的望着许仕林刚刚站着的地方。转而神情复杂得转头看了看这十多具尸体,就飞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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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许仕林又落在了一户农家小院里。小院里面有四间青瓦石舍,外面用木栅栏围着,独有一番天地。虽已深夜,但是许仕林还是想着确认下安安是否安全。
轻声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起床穿衣声。没等多久,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年,从门里出来。许是刚醒,在漆黑的夜里看不真切,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门外的人。
“妖兽,是我,许仕林。”许仕林向妖兽轻声道,唯恐打扰了其他人的美梦。
声音虽低,但是妖兽还是很快就认出了许仕林的声音,憨憨的对着许仕林点了点头,让开自己那壮实的身子,侧身让许仕林进屋。
屋内点燃火烛,一瞬间房内明亮了起来。
“安安呢?”许仕林向妖兽低声问道。
妖兽指了指后面床上那突起的小小一截,说:“白天玩累了,在睡觉呢。你这么晚过来是?”
许仕林一听,赶紧起身走到床前,掀开蚊帐,爱怜的低头看着许久不见的儿子。还是一般小童五六岁的模样,没长高,但是脸蛋还是这么白嫩。睡着的时候最安静,却也是最像李碧莲的小的时候。
许仕林看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得放下了蚊帐,走到桌前坐下,说:“那个黑魔可能又再现了,极有可能是为了寻我报仇的。”
妖兽一惊,有些不解的说道:“那黑魔怎么阴魂不散的,找你报什么仇,输赢本就是常事。”
许仕林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并不是只是上一世的事情,是我入凡前,耗尽法力才将他封印在了山下。真是百密一疏,没想到让徐铁牛阴错阳差的解开了封印,将他放了出来。”
妖兽愣了愣,没想到还有这一茬,还没开口说呢,就听许仕林接着说道:“封印他之前,他已是魔界的魔尊。黑魔好战,奸猾狡诈又心胸狭隘,没想到百年之后却又冒了出来,这次估计他不会善了的。”
妖兽虽然被人叫妖兽,但是千万年来,也就守着定魂珠那块地方,对于凡尘,魔界或是仙界发生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但是这一百年都是跟着小青一起生活的,凡间的事情虽然不是懂很多,但是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
但是要一个从赫赫有名的魔界尊主到被毫无尊严的封印在山下,就像是凡间的皇帝一夜之间变成一介贫民,这个落差可想而知。
妖兽皱了皱眉,安安是许仕林的孩子,也可能会受到波及,但是看着一脸担忧的许仕林,道:“我会保护好安安的。”
许仕林对着妖兽释然的笑了笑,拍了拍妖兽厚实的肩膀,带着感激的诚恳说道:“这些年,多谢你和小青了。”
“不算什么,要是没有安安,我还不知道世间可以这么美,日子可以这么过。”对比自己守护定魂珠那枯燥乏味的日子,现在可算是多姿多彩了。“对了,我现在叫田大壮。”说完,妖兽又憨憨的笑了,脸上还不好意思的浮上了两朵红晕。
听到这个名字,许仕林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违心的应和说道:“这名字不错,很衬你。”想也知道这个名字是谁给取的,妖兽自个儿喜欢就行了。
第62章
李碧莲最近越发觉得顾衍夫妇俩奇怪了,但问初一,初一信誓旦旦的说没有问题,反而一脸小心翼翼的问自己是不是吃醋了?
李碧莲当场送了双白眼给他。
李碧莲倒想着最近戚宝山就光窝在家里读书了,应该要出去走走,不然读书读傻了也不好,自己也好久没有出去过了。
李碧莲身穿着一件粉色的长裙,肩上披着镂空的白色披肩,黑发如乌云一般盘了起来。一张瓜子脸,远山眉,水润的细眸,小巧的鼻,红艳的唇,仿若出水之芙蓉,带着一种清新的美。一脸笑意的对着画眉问:“画眉,你看这件怎么样?”
画眉瞧着姑娘一早上就换了好几套衣服,笑着打趣道:“姑娘人美,穿什么都好看。这件粉群,更衬姑娘了。依奴婢看,少爷一定会看呆的。”
李碧莲被画眉打趣的有些不好意思,娇羞道:“瞎说什么呢,画眉。”
画眉“咯咯”的掩着嘴角笑了起来,佯装着急不已的跺着脚说:“姑娘,奴婢说的是实话。”唯恐李碧莲不相信她的话。
李碧莲噗嗤的笑了一声,“好了,我信,我信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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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碧莲轻敲了下书房门,见戚宝山抬头了,笑眯眯的说道:“宝山哥,我们今天上街去玩会吧。”
戚宝山见李碧莲倚靠在棕红的门旁,清风吹起她那粉色的衣角,竟如同画中的仙子一般。那一刻,戚宝山突然觉得李碧莲似乎随时可能羽化而登仙,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一时间呆愣住了。
李碧莲见戚宝山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轻步走到面前,在戚宝山眼前挥着小手,出声道:“宝山哥?”
戚宝山这才回过神来,也不说话,一脸傻兮兮的看着李碧莲,“看呆了?”李碧莲一脸贼兮兮的问道。
“嗯。”戚宝山实诚的笑着点了点头,李碧莲听了,眉眼弯弯,娇嗔的回道,“那是,算你有眼光。”
李碧莲两手握住戚宝山的手腕,一边往外拉,一边说:“我跟夫子说好了,咱们俩今天上街,不念书了。”
戚宝山自是没什么意见,目光落在李碧莲细嫩的小手扣在自己的手腕上,又是一阵甜腻,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虽然最近桐城内那个杀人狂魔还没有抓捕归案,但是街上的热闹并没有因此减少什么,摊贩们依然热情高涨的招呼着,叫卖着。
此时已经逛了大半的李碧莲跟戚宝山,人手一只的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吃的是美滋滋的。当戚宝山看到冰糖葫芦说要买的时候,李碧莲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前世的傻子,傻乎乎的拿着一根冰糖葫芦,一点也不顾场合,一口一个当街就吃了起来。还有那一脸心痛的问戚宝山要不要。前世恍如昨日,还是那么的鲜明,记忆尤深。
戚宝山见李碧莲心思恍惚、心不在焉的,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手上的糖葫芦,嘴角沾满了糖渍,顿时拉住了李碧莲,说:“碧莲,等等。”
“嗯,怎么了?”李碧莲抬头疑惑的看着戚宝山,问道。
戚宝山无奈的看了看她,伸出手指,轻轻的,如珍宝般的擦拭李碧莲嘴角的糖渍,低头看着好似陷入回忆的李碧莲,无辜的说:“你嘴角有糖渍。”
“啊。”李碧莲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后看到戚宝山手指上那红红的糖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应道:“谢了啊。”李碧莲懊恼极了,即使知道这个戚宝山跟那个戚宝山不同,但是看到相似的面容,总会不自觉的直接当成前世的戚宝山。
“跟我谢什么啊,我是你未婚夫。”戚宝山不以为意的笑着应道,仿佛完全没看到李碧莲懊恼的神情。
许是戚宝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许是戚宝山相信自己,李碧莲越来越少看到戚宝山刚开始的那副总是担惊受怕的小媳妇样。反倒有时候性格上越来越跟前世的戚宝山相靠近,就像是刚才。李碧莲细想想其实也算是好事,毕竟百年前自己的遭遇横亘在那里,自己也没有失忆,不可能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如果现在的戚宝山问自己,你爱我吗?李碧莲十成十的知道,自己肯定回答不出来。但是现在的戚宝山跟以前的差不多,有时候自己都能骗过自己,又何必让他知道,找你是因为前世的你。
反而要是两个人性格、样貌完全不一样,估计连自个都骗不过。又何况是敏感如他,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出来。要是知道一个人透着你想着另外一个自己,那滋味,跟自己尝过苦的估计没区别。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李碧莲倒是很庆幸戚宝山最近的变化。
“宝山哥,你现在开心吗?”
“嗯,开心。”戚宝山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李碧莲会这么问,但是还是随着心声,点了点头。怎么会不开心呢,这是自己多年的夙愿。
“我们就这么一直开心下去,好不好?”李碧莲有些忐忑的等着戚宝山的答案。
“好,我们就这么一直开心的下去,不离不弃。”戚宝山应道,心里默念:傻姑娘,要是你知道真相,能不能记起,我们的不离不弃,能不能原谅我,不要离开。戚宝山前世不管何时一直都是顺着李碧莲,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但从来对李碧莲没使过这么多的计谋。
戚宝山几乎每日都在祈求:当你知道真相,能不能原谅我让你母子分离了百年?能不能原谅我,断了你的轮回,让前世的苦痛都将永生永世一直与你相随?能不能原谅我,用这卑劣的手段,将你困在我身边?
李碧莲心下一松,戚宝山的应答,就像是一句一生一世的誓言,勾着小指道:“嗯,咱们不离不弃。来,拉钩。”
小孩子气的动作,有些逗乐了戚宝山,但还是三指握拳,小指勾住了李碧莲细嫩的小指,一大一小的拇指相互碰上。触不及防的,戚宝山用另外一只手,勾住了李碧莲纤细的腰肢,将李碧莲带进了怀里,低头瞬间就吻住了,日思夜想的,李碧莲那粉嫩的嘴唇,一如当初像蜜一样甜。
李碧莲被戚宝山这一吻,瞪大着双眼,完全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人声鼎沸的街道,全无了声响,只剩下那温热的感触,还有那宽阔的胸膛。
街上的来来往往的人倒是看到了相互拥吻的两个人,不知道是谁起的哄,赞叹声如波浪般,一层层袭来。
李碧莲一瞬间反应过来,立马推开了戚宝山,手足无措的,低头红着脸。戚宝山毕竟不是真的是十八岁的戚宝山,对着人群厚脸皮的哄道:“散了散了啊。”
街上的当对戚宝山的行径倒只是笑了笑,没戏看了也就算了,毕竟现在也不是百年前那么保守。倒是有好事着附在戚宝山的耳边,有些哀叹戚宝山的意味说:“兄弟,去我漱芳斋买本闺房之事看看吧,太差劲了。看你这么大胆,我给你便宜点。”说完,就悠哉悠哉的迈着步子走了。
瞬间戚宝山脸上爆红,这什么意思?自己刚亲到,就被同是男人的人嫌弃了,明晃晃的打脸说自己吻的不好?两世,统共就吻了那么两次,吻的好那才怪了,戚宝山气呼呼的转头瞪了下刚才远走的那个人。
戚宝山现在倒是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拉起李碧莲垂在身侧的手,快步的离开了。走了一段路,怕李碧莲生气,戚宝山想了想,期期艾艾的解释说:“我瞧村子里的翠花和二狗子都是这么约定的。”随后怕李碧莲不信似的,做出剪刀手,郑重的说道:“我发誓。”
当街被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