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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份完全无懈可击的手法而了解到射手是谁的楸瑛,只恨不能一头去撞死。
“嘿嘿嘿,你应该很清楚那个自称二十三岁的家伙的箭术吧?”
——楸瑛在心底发誓,今后绝对不要被奇怪的同情心所左右。
——另一方面,和楸瑛分手后回到红府的绛攸因为递交给自己的书信而吃了一惊。
“……玖琅大人想要见我?”
虽然见面的机会不多,而且乍看起来给人有些冰冷的印象,但是玖琅是一开始就承认绛攸属于红一族的为数不多的人物之一。在绛攸每次写信向他通知养父和自己的近况的时候,他也一定会写来回信。虽然是看起来很平淡的文字,但是每次都不忘加上一句让你费心了。
因此绛攸对于玖琅抱有混杂着尊敬的好意。可是因为养父对于当年被他硬逼着成为红家宗主的事至今都怀恨在心,所以当着厌恶玖琅的黎深的面,他也不好意思堂而皇之去拜访每年都会来到贵阳的玖琅。因此这次的访问让绛攸非常高兴。
“……不过,他是有什么事情呢?”
一面慌忙吩咐府中的人进行准备,绛攸一面因为完全摸不着头绪而陷入了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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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我有生以来还真是第一次欣赏到没有用武之地到这个程度的美貌呢。”
面对假面下出现的面孔,柴凛从心底发出了感叹。
“其实自从听我家相公说过之后,我就一直在进行秘密的筹划,想着说如果有机会见面的话,一定要对此进行有效的利用,大大地赚上一笔。不过现在只能干脆地放弃了。这个样子的话完全起不到作用啊。“
在柴凛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的郑悠舜,因为妻子的语言而迷惑了起来。
“哎呀,为什么呢?凛?在来这里之前,你不是作了形形色色的计划,想要找来画师以及雕刻师,刺激他们的创作欲望,创造出出色的作品吗?而且我原本还担心他的面孔会因为年岁的增长而减少几分耀眼的程度,不过现在看起来,只觉得更加的光芒四射啊……”
遵循正规的手续而拜访户部的郑悠舜?柴凛夫妇,尽管当着当事人本人的面,还是完全无视当事人心情地展开了对话。
“我原本是这个考虑的……可是到了这个程度的话反而不可能了吧。正因为是艺术家,所以才会完全无法工作。说不定每天都看到着迷,在描绘上画布之前就已经去了那个世界吧?而且就算勉强完成了作品,也一定会叫喊着连千分之一都表现不出来而接二连三地毁掉自己的创作。弄不好还会对自己的无能感到绝望而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个说起来应该算是‘只能当作前往黄泉的土产的无用美貌’吧。认真说起来的话,我倒是对这个假面更加感兴趣。恕我冒昧,在我看来这应该是出自当代的一流雕刻师?雅旬之手的杰作吧。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既然你能够有门路请他制作假面,那么无论如何都要请你帮我引见一下了。”
看到柴凛热心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假面的样子后,景侍郎终于忍不住爆笑了出来。
“居然说是黄泉的土产,太贴切了。因为确实是死后都无法忘记啊。话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见过凤珠的真正面孔后还会对假面更感兴趣呢。就算不是艺术家,大部分人也至少要失魂落魄上十天。不愧是郑大人的夫人。”
柴凛露出了飒爽的笑容。
“那只是因为我的心已经认定了对我来说谁才是第一位的存在,所以虽然我会由于世所罕见的杰作发出感叹,但是绝对没有其他存在能够动摇悠舜在我心中的位置。”
有着被形容为还不如假面的无用美貌的奇人,在因为对方堂而皇之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宣言而哭笑不得的同时,也大大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悠舜身体上的残疾就根本不会造成什么障碍了。在听到他们结婚的消息时他曾经有过少许担心。不过当看到干脆地从自己、以及表示过兴趣的假面上转开视线,因为担心悠舜腿部会受冷而为他展开毯子的柴凛后,他就明白自己的担心只是杞人忧天了。
虽然和想象中的“郑夫人”有着很大的不同——
在惊人的美貌上浮现出些许苦笑后,奇人包含这心底的喜悦,向老友做出了祝福。
“……让我再说一次祝你新婚幸福吧。那么作为贺礼之一,就请你收下这个假面吧。”
悠舜带着无比温和的表情,浮现出了仿佛要融化一样的笑容。
“谢谢。嘿嘿,你很羡慕吧?凤珠?”
“怎么会。”
听到他淡淡地回答,悠舜拿起假面,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一直认为,能够让黎深安定下来的人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都只有百合一个……不过,虽然能够和那时候的百合相提并论的人并不多见,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想要娶妻成亲应该还有得是选择的对象……没想到最后你居然变得和这种稀奇古怪的面具为伍……”
在这个瞬间,景侍郎觉得自己真的差点被绝对零度的杀气给冻死。
“悠舜……你是为了工作的事情而来的吧?”
“对。看到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我一直很期待见你哦,凤珠。能够有你这种不管过了几年,也会因为体贴我的腿而出门迎接的朋友,我真的很幸福。”
被他出其不备的夸奖弄了个措手不及,乃至于失去了怒火的倾泻对象的奇人,很难得地真正体验了一次无言以对。
悠舜微微一笑,享受着时隔许久的友人的反应。
“那么,就让我们进入工作的话题吧。”
这份绝妙的时机掌握,让一旁的景侍郎由衷佩服。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居然可以把黄奇人玩弄于掌心之中,又在他反击之前就干脆地缩回自己的阵地。
这种比身经百战的黄奇人还要高明一筹的强人,就景侍郎所知,绝对是屈指可数的珍稀品种。
虽然因为人手不足而至今都空缺着,但是能够约束各有怪癖的六部尚书的存在,也许就是——
“景侍郎,谢谢你特意过来。我听说大致预算已经得出了……”
柔和的声音让景侍郎猛地恢复了清醒。
“啊,对。好歹弄出来了。虽然只是很粗略的东西。”
他慌忙打开手里的文书,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笑了出来。
“在秀丽突然来拜访的时候我真的吃了一惊……没想到突然从她嘴里听到‘工作’的事情。”
当时她很礼貌地低头拜托说,‘我知道黄尚书非常忙碌,所以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先请景侍郎帮我过目’。想到那时候的她,景侍郎不由自主感慨万千,连眼眶都有点发热。
“说起来不怕大家笑话,我曾经一度想要让作我的养女呢……嘿嘿。不过现在的秀丽官位已经在我之上。怎么说呢,感觉上很有些不可思议啊。”
“只是现在而已。”
奇人冷冷地断言。
“一旦茶州确实安定下来了,她的官位会一下子下降吧。正是因为有相应的理由,所以才会出现那种特别处置。而且经验的有无绝对不是可以轻视的东西。如果是担任重要职责的官位就更加必要。就算她身边有多么能干的辅助也是一样。”
接受到他的视线,悠舜轻轻苦笑了出来。
“正因为如此,赶在那之前做出些什么才变得更加重要。”
“也就是说光是短时间的茶州平定还不能让她满足啊。”
奇人也通过景侍郎知道了秀丽“请求”的内容。脑海中盘算着秀丽和悠舜想要通过这次的贵阳之行抓出头绪的案件,奇人用手轻轻抚摸着下颚。
“……话说回来,距离茶家的事件才不过这么短一段时间,亏你们可以拟订到这个程度啊。啊……对了,应该是燕青和你之前就组建好了骨架吧?”
“不,提出这个的是我的两位上司。”
面对着微笑着的悠舜,奇人和景侍郎有些哭笑不得。
“……那两个人提出了,那个?”
“对。当然了,为了让计划有可能实现而填充了相应内容的是州官们。”
他悠闲自得的口气,很难让人联想到那个仿佛化身为厉鬼一般,挤干了那些“隔离在孤岛”之上的官员们的最后一滴精气神,让他们变身为干尸的鬼畜州尹。只有曾经目睹过那尸横遍野的州城的柴凛,不由自主心虚地转开了视线。
但是很清楚悠舜在公务上的为人的黄奇人,仅仅通过那一个小动作就正确地看穿了内情。
“……还,还真是很着急呢。其实就算到明年再说也没有大碍啊。”
“因为那两位将来无疑还会面对更加严苛的道路,所以至少在他们获得了能够动用巨大权力的官位的时候,在下一个任命书到达之前,尽可能为他们提供一些肉眼能够看到的实际政绩吧。这是全体州官的共同想法。因为他们是为了平定茶州而被派遣来的,所以多做一些的话,说不定能为秀丽他们的评价加分。”
奇人扬起嘴角,美丽的面孔上浮现出了笑容。
“看来他们很得人心啊。”
“那是因为那两位对于茶州来说就是具备这样的价值。他们可是我们等了十年的人啊。”
奇人不由自主掩住了嘴角,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一样低垂下了宛如艺术品的长长的睫毛。”
“……是我说了不恰当的话。对不起。”
“很好,这样就可以了。那么景侍郎,你算出来的大致的预算大概是什么感觉呢?”
“啊,嗯。这个……”
景侍郎有些踌躇地把目光转向了柴凛,但是柴凛却没有离席的意思。
“也许让你奇怪了,不过悠舜之所以让我同席是有一些理由的。具体的原因我们回头会向你说明,目前请先容许我留在这里。我发誓不会向他人提起的。”
感觉到悠舜和上司无声的承诺后,景侍郎说出了秀丽向他拜托的事情的结果。
“恕我直言,这个还是,哪个,花费太大啊……”
景侍郎在桌子上打开了文书。大致的金额都分门别类地记载了在上面,就算是平日习惯了巨额金钱流动的奇人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再怎么想也不可能全部由朝廷拨款啊。”
但是对于当事人悠舜和柴凛来说,这个数字似乎并没有超出预料的范畴,所以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景侍郎,这个是以什么为基准而得出的预算呢?国子学吗?还是太学?或者是四门学?”
“是四门学。而且是只计算了最低限度的必需品的预算。建筑费用以及家具的费用都还没计算在内。我记得鲁尚书应该表示过吧,如果到了那时候他还在担任礼部尚书的话,在学士?博士的问题上可以提供一定程度的协助。因此,我们是暂且按照五十名学生和十名博士的标准来进行的计算。入学费、书籍、本子,而且要以援助的形式提供某种程度的生活费……还要支付给教授和博士的俸禄,根本上就完全没有利润可言……这可不是州费就能填补的金额。”
“啊,因为茶州原本就很贫困啊。而且你也明白吧,我们的两位州牧一开始就不是要建立为普通的学舍。两位州牧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提升茶州的整体实力。只要顺利上了轨道的话,就算不是有意操作,资金应该也可以顺利循环。”
奇人好像试探一样地把修长的凤眼转向了友人。
“但是,关键是我们的手头也并不宽绰。如果让我站在户部尚书的立场来说的话,就是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我也不可能让这笔钱全由国库来支出的。”
“我就是为此才来贵阳的,奇人大人。你应该知道我的职业吧?”
柴凛的话让奇人和景侍郎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难道说,你打算让全商联加入吗?这个我可没有听说过。”
“是啊,要说服干部联可不会是简单的事情。但是这就和秀丽特制的‘鸳鸯彩花’木简是同一个道理。只要能有回报,全商联也会参与。”
“但是,那是因为有七彩夜光涂料的制造法以及派生权利的获得这种确实存在的眼前利益在吧?而这个计划却还是属于云山雾罩的范围之内。这种有很大可能性是把钱扔出去打水漂的计划,真的会让全商联动心吗?而且就算能见到利润,在那之前无疑也要花上以年为单位的时间吧。”
“——请你不要太小看茶州。”
柴凛从正面冷冷地眺望着奇人的美貌。
“所谓的商业,首先就是要做好前三年都看不到利润的心理准备。如果是真正的商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