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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酒精侵入了思考回路的秀丽,总觉得有哪里不同。但是又不是很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同。
她按照吩咐一点点地喝,一个个地指。
当她喝完全部回答完后,欧阳侍郎不由自主地拍着手,而管尚书则爆笑了出来。
“这可真是厉害了。”
“……啊?”
“喂,阳玉。把那玩意拿出来,倒进这个大碗里面。”
欧阳侍郎挑起了眉毛,然后微微露出了担心的表情。不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将某个瓶子里面的液体倒进了两人的大碗。
“嗨,小姐。这是最后一个了。如果你能喝得下就试试。”
“那如果我喝下了的话你就会认输吗?”
“哦,我会认输。所以喝吧。”
一口喝下去,秀丽的喉咙立刻感觉到了和至今为止不在一个档次上的好像燃烧一样的热度。拼命忍耐着快要呛到的感觉,她靠着意志力压住了急速出现的头晕目眩。
(还……差一点点……)
就在她喝完了让她感觉格外漫长的最后一滴酒的瞬间,手中的大碗已经不由自主地掉在了地上。
她挤出最后的力量仰望着管尚书。
“怎么样?我……喝完了……”
秀丽最后的意识,就是同样喝完了的管尚书那个非常满足似的坏笑。
在一片寂静的工作尚书室中,响起了什么人吞口水的声音。
“……她喝下了,也就是说……”
“那个女人,赢了管尚书!”
“好厉害!”
好像被欢呼声压倒一样地倒下的秀丽,被管尚书用一只手扶住,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这是继你之后第二个能在我面前喝光这玩意的家伙啊。这可不是仅仅酒量大就能干下的东西。白州归山地区的茅炎白酒——只要一口喝下去,不管多么高大的汉子也会失去意识。对吧?阳玉。”
听到茅炎白酒的名字,正在因为秀丽的快举而沸腾的工部官员都冒出了鸡皮疙瘩。只要是喜欢喝酒的人,不管是谁都会出于好奇心尝上一次的酒,但是几乎没有人会再喝第二次。因为这是全国酒精度数最高的酒。
“虽然我当时没有一头倒下啊。不过万万没想到在我之后,第二个能喝下这个的居然是这种小姑娘……怎么样,身体上有没有什么异变?”
“啊,既然喝了那么多还能保持清醒,应该不会有事的。”
管尚书粗鲁地揉了揉失去意识的秀丽的刘海。
“我承认。至少你具备了作为官吏必需的毅力。哦,你们几个,工作起来的时候至少也要有这种程度的毅力!那么瘦小的小姑娘都做得到的事情,可不要说你们却做不到哦!吊儿郎当的话转眼就会被她超过了!”
欧阳侍郎也好像在说看戏就到此为止一样把工部官员们赶了出去。
关上房门后,欧阳侍郎仔细地凝视着秀丽的睡脸。
“说老实话,我没有想到她能做到这个程度。”
“我也是。不仅仅是女性的问题,而且不管谁说什么,在那之前她首先就获得了高官们的特别照顾。在我们这些一步步辛苦爬上来的人看来,忍不住就想要说开什么玩笑吧!我一直在想,实际上这位小姐本身到底是什么程度的人物呢——”
他从心底认为,如果真心想要和自己等人平等对话的话,那么至少也要是不仅仅挂了个空名,而是确实具有那个价值的官吏才行。因此他再三地拒绝了对方拜访要求。如果对方在那里就死心的话,也不过是这种程度的官吏而已。
但是因为这个女孩没有因为彻底的拒绝而认输,反而顺着如果摔下去不仅仅骨折这么简单的外墙爬了上来。话虽如此,不过在她提出斗酒之前,那些反应都还在管尚书的预计之内。如果连这种程度都做不到的话,就根本没什么可谈了的。因为一年前他们好歹也是认可了把两个菜鸟新人推到州牧位置上的行为。
正因为如此,在那之后的部分才是管尚书和欧阳侍郎对她的估价的真正开始。
就算是探花及第,不过刚刚进入官场还不到一年的菜鸟,当然不可能存在什么能够让管尚书和欧阳侍郎认可她州牧身份的地方。
——除了一点以外。
不能用伪装欺骗。也不能只依靠嘴头工夫。
只有凭借对于官吏来说,比任何事物都要重要的一切的原点。
“我给她的是最初也是最后的机会。这和酒量大小没有关系。如果真心不想认输的话,就算死也不会倒下吧。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喝到死为止。那就是背负着他人性命的官吏必须具备的毅力。要是连这种东西都不具备的话,就真的不要怪我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不过她确实具备了啊。”
“对。她喝下去的那个量绝对不是酒量大小的问题了。看来她的决心和毅力还是不错的嘛。你也听到了吧?真的是打算喝到死为止呢。而且对着我居然也敢畅所欲言。”
“不过我说啊,像你这种完全不懂得礼貌的大酒桶,就算官位不低,长相也还凑合,也不可能娶到美丽温柔的好姑娘吧?”
“问题不在那里!”
“我知道。没想到她居然和你出于同样的志愿,真的吓了一跳呢。”
“你什么意思啊!想要成为官吏有哪里不对吗?”
管尚书想起了自己曾经说过一模一样的台词的让人怀念的过去,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了。这种有毅力的官吏能够增加就是好事。而且她还不光是酒量大。那种能够分辨出味道好坏的地方也很不错嘛。”
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对方真的喝死。但是他也不打算在最后的最后又手下留情。所以他准备了最后的那碗酒。如果喝光了那个的话,不但能让人明白她的决心和毅力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而且还可以强行让她睡下。
——在看到她喝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在时隔许久后终于又发现了前途值得期待的官吏。
“那你又是因为哪个理由而中意她的呢?“
“所有的理由。你这个人啊,明明比我还能喝,却胡说什么讨厌衣服沾到酒味,结果根本就不肯陪我喝吧?所以今天算是难得地彻底喝了个痛快。如果能有这种老婆的话,每天晚上的畅饮一定会很快乐吧?”
“到时候你会先因为酒钱而破产的。话说回来,你要让她在你膝盖上呆到什么——”
欧阳侍郎猛地醒悟了过来。
“……你是不是也喝多了?”
“和你之后的那一次啊。真是的,居然也让我喝到了这个程度。她都喝下去了我怎么可能不喝呢。不用担心。明天中午酒就会醒的。你和悠舜说一声,让他明天过来讲述一下他们的计划。还有,别忘了叮嘱他让小姐好好睡下去。否则我怕这小丫头爬都要爬过来呢。”
活动着颤抖的手腕,他抚摩了一下秀丽的脑袋。
“虽然我很想把他抱回去,不过现在的这种状态实在是不可能啦。所以拜托了,阳玉。人家都说了对女孩子的态度要小心一点,所以你也慎重一些哦。”
“我知道。但是……怎么办才好啊?”
“她的父亲是什么人啊……啊,对了,既然是红一族的人,那么和李侍郎联络应该比较好吧?他和他那位性格恶劣的养父不一样,应该会认真地应对才对。”
就在他一个人嘀嘀咕咕的时候,管尚书已经一头扎在书桌上睡着了。
“然后——不用去麻烦他。”
因为背后传来的声音而下意识转过头后,欧阳侍郎倒吸了一口凉气。
“玖琅大人!”
晚上——绛攸礼数周到地出门迎接按照书信中所写的那样来拜访自己的红玖琅。
因为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所以容易给人有些冰冷现象的侧脸。维持着大贵族特有的冷然风格和态度,玖琅凝视着许久未见的名义上的侄子。
“好久不见了。绛攸。”
“玖琅大人你还是这么精神就好。伯邑少爷和世罗小姐还好吗?”
玖琅的眉头突然不愉快地皱了起来。
“……玖琅,你没有必要对我的孩子使用敬语。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
“但是——”
“不过一族人说什么,你也是黎深的儿子,我的侄子。对此你应该引以为荣,而不是顾虑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应该也作出了足以让自己挺胸抬头的成绩才对。”
正是这种淡淡的语言,忠实地显示出了红玖琅的为人。
“玖琅大人……”
绛攸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深深地低下了头。
真是的,这个孩子也被教育得完全让人无法想象他是在自己的二哥身边长大的。玖琅也在一如既往的扑克表情背后仔细地观察着绛攸。
容貌、性格、官位、头脑、气度,不管那一样都完全无可挑剔。
——两个人都是。
“那么,绛攸。我就单刀直入地询问了。”
好像理所当然地一样在上座的椅子上坐下后,玖琅没有说什么多余的场面话,而是直接了当地进入了正题。
“绛攸,你有意思继承梨深哥的衣钵吗?”
一面冷静地观察着缓缓睁大眼睛的侄子,玖琅一面把手交叉了起来。
“如果你打算在将来的某一天继承哥哥所拥有的职责和权力,成为红家的宗主的话,那么不管使用什么手段,我也会让一族的人闭嘴,全力推举你。因为我认为最适合成为红家下任宗主的人就是你。但是——你应该明白吧?你不要说什么还没有想过。”
玖琅笔直而冰冷的双眸贯穿了绛攸。,
“条件就是,和秀丽成婚。秀丽希望出人头地。不对,是她无意识地知道,必须出人头地。”
“……”
“如果打算采用女性官吏只到秀丽为止的话,那么其实出不出人头地都无所谓,和什么人结婚也都无所谓吧。就算在适当的官位上辞官,也不会有人罗嗦什么。但是既然并非如此,秀丽就有必要出人头地——而且是登上万人认可的最高官位。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女性录用就不可能再得到认可。秀丽的故事也会单纯的作为王上的一时兴起,作为风流韵事而结束。这也是理所当然。既然都已经动用了王上和国家之力改变了制度,当然不能用一句‘我只是想要做官吏试试’就打发掉。再让大家真正认识到女性参与正是确实实在价值之前,秀丽的价值始终都脱不了风流韵事的范畴。不仅如此,甚至会出现宣称‘反正女人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贬低女性整体的家伙。秀丽所背负的,就是这样的东西。难道不是吗?”
“……你说得没错。”
“反过来说的话,如果不是看到秀丽体内那种要一直向上的精神,以你为首的高官们应该也不会起那个推行录用女性官吏的制度吧。……茶州的事情我也知道了。秀丽会成为很好的官吏吧。她会和你一样,成为红家的骄傲。”
仿佛无表情一样的面孔,和淡淡的安静口气,让绛攸错过了道谢的机会。
“已经无法后腿。也无法在中途示弱退场。而且原本秀丽就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不仅如此——她还会因为一心希望能和你站立在同一个场所,从而一步一步的登上台阶吧?而到了那个时候,秀丽的名字才会第一次在历史中有这意义。”
“是。”
看出绛攸露出好象回味起那一天般的微笑,玖琅在没有被他发现的情况下笑了一下。
“但是,现实非常严峻。如果想要在朝廷上出人头地,就需要拥有权势的家族作为后盾。很幸运的,秀丽已经拥有了红家直系这一无可挑剔的武器。假如没有嫁到任何一家的话——虽然听起来可能不太好听——秀丽的所有权就属于我和黎深哥哥。这个名字也足以发挥效力。”
“……是。”
“只不过,既然秀丽的名字拥有价值,那么周围的人不可能对她置之不理,因为她是最优秀的新娘候补。与此同时,那些对秀丽的存在看不顺眼的官吏,也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她嫁出去,以便把他从官吏的位置上拉下去吧?就算姓氏不会改变,如果嫁了人的话所有权就会属于夫家。如果被奇怪的地方抢走的话,她的前途也就到此为止了。当然了,这样的可能性我和黎深哥都会在事前就摧毁掉——但是总而言之,我想说的就是今后这样的话题绝对会不可避免的缠绕住修理。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事前选择出玉来。我们要确保修理就算是嫁人后也可以继续担任官吏,而且那些男人必须拥有足够的地位、家世和能力,以便代替红家作为她出人头地的后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