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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难道我没有写名字吗?我叫棒苏芳。”
“你真的没弄错人,的确是来向我求婚的吗?
“是啊。因为老爹叫我来一次爽快的求婚。听说如果能把你骗到结婚的话,就可以从某个有权的贵族那里得到金钱和爵位的赏赐呢。本来还想从他嘴里套出点情报,没想到他竟然光明正大地全都说了出来,秀丽不由得捂住了额头。虽然从不认识的贵族子弟突然向自己求婚这件事,自己也推测到两三分了—。
“……那么,也就是说要我在被禁止进城的这段期间里结婚,然后辞官不千了?”
“嗯,听说就是那么回事。
到了这个时候,秀丽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无奈到极点。
“……你不觉得自己太老实了点吗?”
“想让你退官的人多得很,根本没必要隐瞒吧?”
秀丽不由得心想,好像重点不是这个问题。
或者应该说,那个什么“有权的贵族”根本就弄错了人选。
一直在旁默默看着的庆张突然站了起来。
“……我还有工作,先回去了。
“咦?等、等等啊,庆张?
*********
正好这个时候,来找胡蝶的刘辉一行人已经到达了垣娥楼。
虽然时间还是开店前,不过因为那个看门的仆人认识揪瑛.为他们开了门。
就在这时候,在附近抬头看着垣娥楼的一个男人慌忙向他们询问道:
“那个,很抱歉在开店前来这里,请问这里……是垣娥楼吧?”
看来是客人,从旅行装束来看:似乎也不是贵阳的人。
向他们说话的男人看起来大约三十岁左右,一副温和忠厚的表情。可是,他好像正被什么人追赶似的,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
“我想请问一下,这里又没有一位叫做歌梨的女性呢?”
似乎他是看到门卫给他们开了门,就误会了他们是跟垣娥楼有关的人。在绛攸订正误会之前,揪瑛就微笑着回答道:
“不,很可惜,这里并没有叫那个名字的女性。”
看到揪瑛以一副自信十足的样子回答了问题,绛攸和静兰都用冰冷的视线看着他。刘辉为了避开他们的瞪视,就缩起身体挪开了视线。
“是、是吗……谢谢你……”
那个男人好像很失望似的垂下了肩膀,道了谢.就踩着无力的步伐走开了。
绛攸以冰柱般的视线盯着揪瑛。
“……你啊,还回答得那么堂而皇之,要是真的有叫歌梨的女人在,你打算怎么办?”
“没有啦。垣娥楼根本就没有那个名字的妓女嘛。”
要是珠翠听了的话,大概会冷淡地给予“像孓孑一样差劲的男人”这个评价吧……刘辉偷偷在心里想道。
——如此,当他们跨进门之后.就听到了从二楼传来的秀丽说话的声音。
*********
“等一下,三太!你突然怎么了啦?”
秀丽追着突然从房里跑了出去的庆张,总算在通往一楼的楼梯前抓住了他的农袖。庆张转过身来说遣:
“…………我说你啊…………”
“咦?”
“……我不想听你把自己的结婚说成那样子。说得好像什么交易似的.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秀丽倒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你一点儿也没变……不过.那句话对身为官吏的你来说是‘真心话’,这也是事实。如果你不是官吏,就一定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只会像普通人一样喜欢上某个人,像普通人一样跟那个人结婚,像普通人一样过着幸福的生活……”
“三太……”
“你在茶州所做的事,我其实全都知道。”
庆张没有看着秀丽的眼睛,而是看着她抓住自己的手。
“我那里可是全商联的酒批发商,所以我们也响应号召确保了大量用作消毒的酒送了过去。我当时也有帮过忙,所以我知道事情的经过。”
庆张把秀丽抓住自己衣袖的手轻轻地甩开。
“……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咦?”
“就算你这么努力去干,结果得到了什么?什么东西都被没收了。连城里也不能进,还被这样子关在家里面。你拼了命做到这个地步,结果只换来了禁止入城?这不是等于被朝廷否定了你的一切吗?不管你多么努力,上面那些家伙也总是不满意,就连你的存在本身,对他们来说也是眼中钉,没错吧?”
“—可是,那是我……”
“难道有名贵族做了跟你一样的事也会受到同样的处分?你真的这么想?郑悠舜应该是你的副官吧,他现在可风光了。那个影月也只不过是降职而已,还有那浪燕青?好像是不作处罚官居原位。什么都被剥夺了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吧?”
“你刚才虽然对那个男人说什么至少该发现自己被骗,那可是我想要跟你说的话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成了背黑锅的牺牲品了啊?为了压住那些一直放着茶州不管的家伙七嘴八舌的批判,作为妥协点,把你贬成冗官,加以禁止进城的处分。要是把站在最显眼位置的你立下的功劳一笔勾销的话,那自然是没人会抱怨了。”
“你难道不觉得不甘心吗?从一开始你就被国王和那些高官们利用。明明是新人,却被派往最糟糕的地方当负责人,这不就等于要你摔个头破血流吗?等你们拼了命做出各种努力,总算安顿下来的时候,就给你禁止人城的处分。把你的功劳一笔勾销,然后把处分都堆在你的头上,作为弃卒扔掉。”
秀丽深深地吸了口气。
……那的确是毫无虚假成分的事实。
“我知道你一直在看着上面,努力往上爬。跟游手好闲的我不一样,你无论何时都在考虑着问题,四处奔走。你真的很厉害,不过,我……我觉得啊。”
庆张抬起头来,正视着秀丽。
“我觉得你这样下去的话,是不可能获得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的。周围的人,就算是你自己也是,对于结婚的问题,已经无法抛开政治谋略来考虑了吧?你已经没有打算像普通人那样结婚了吧?不,你一定是认为没有这个可能,不是吗?”
秀丽没有回答。
“你老是那样子看着上面……一直努力到现在,我觉得你真得很厉害。可是—以后你也打算一个人干下去吗?永远—就凭自己一个人干下去?……难道就不能留在‘这里’吗?”
“咦……?”
“在‘这里’,承认你、喜欢你的人都大有人在,难道就不可以留在这里吗?在这里的话,你想多幸福就可以有多幸福吧?明明这样,你还打算作为官吏努力下去吗?就为了把你官位夺去的那些家伙?”
庆张看着秀丽的表情,紧咬着嘴唇。
“……抱歉。我本来没有打算跟你说这些话。实际上我是为了跟你说别的话而来的……不过,我不会收回这些话……我回去了,刚才说有工作要做并不是骗你的。我冷静一下再来找你吧。再见。”
看着头也不回就走了下去的庆张,秀丽也没有挽留他。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胡蝶走近自己的脚步声。
“……听了刚才那番话,恐怕你也被打动了吧,秀丽?”
秀丽以半哭半笑的表情回头看着胡蝶。
“……真的”
“三太那家伙呀,自从知道你当了官吏之后,真的很努力啊。”
胡蝶把视线投在庆张刚才走了出去的门扉上。
“他在加人青巾党那时候的确是个游手好闲的大少爷,不过现在不同了。在王姥爷那里勤勤恳恳地干活,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他一定是看到你那么努力,为了不输给你,觉得自己也必须干些什么吧。”
“三太他……”
“你这一年来所做的事,他都知道得很清楚吧?他一直非常担心,尽可能地收集情报,一定也想了许多问题吧。他是家里的三少爷,虽然不能继承家业,但还是有许多人家想让他当养老女婿,现在来找他谈的人络绎不绝。可是他不管对方是多么好的女孩,都全部拒绝了啊,还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
“……”
“现在的秀丽,应该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吧?”
胡蝶注视着比一年前又漂亮了许多的少女说道。
“……三太巳经成了一个好男人了啊。现在的他,恐怕就算是我也不能攻陷吧。”
胡蝶用指尖轻弹了一下秀丽的鼻子,微笑道。
“这回我什么都不会说。反正你在这个处分期间里。也有很多事要想的吧。你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正确答案了。”
秀丽不由得苦笑道:
“胡蝶姐姐,你也太相信我了……不过我的确有要考虑的事。以前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想……才弄成糟糕的结果……”
“秀丽。”
胡蝶轻轻地用食指和拇指把秀丽的下巴抬了起来。
“我来告诉你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女人虽然会为了喜欢的男人而不惜磨练自己,但男人却是为了自己而磨练自己。他们不会为了女人而成为一个好男人。所以大多数的男人都不会挑选比自已强的女人,而是挑那些对现在的自己感到满足的、可爱的女人。呵呵,世界上的男人经常会对那些好女人一直单身感到奇怪,其实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男人不会去作出相应的努力啊……不过真正的好男人呀,是会为了女人而磨练自己,努力让自己配得上对方的,就像三太那样……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如果有的男人连这种努力都不愿意付出的话,就马上忘掉他了。”
由于胡蝶以一种暖昧的说法来说话,秀丽才能勉强以苦笑作为回答。
“胡蝶姐姐你一直单身,也是因为这个理由吗?”
胡蝶娇艳地笑了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想得到对方的心,想得到对方的爱。想得到安心,想得到温柔,想得到刺激……男人是一种爱撒娇的生物.经常会把女人当成母亲。就算付出多少眼睛看不见的东西,他们都会以为是理所当然的。愿意牺牲自己向女人付出的男人,是很少见的。不过,女人其实也一样啦。”
听到楼上秀丽的声音后大吃一惊,反射性地躲在楼梯下面的刘辉等人,极其偶然地听到了她们俩的对话。
在庆张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而径直走出了垣娥楼之后,他们依然保持着沉默。
……庆张所说的话.的确完全是事实。
“……刚才这番话可真够狠的……”
听到揪瑛的轻声低语,绛攸也低下了头。
那的确是必须采取的措施——对朝廷来说。
……到上面来吧—这句话,绛攸理所当然般地说了许多次。
可是对秀丽来说,也有一个对她说“别太努力了啊”,然后向她伸出手来的世界,那可是绛攸他们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话。
即使努力得过了头,也还是不足够。刘辉他们不可能去帮她。
甚至还把支持着秀丽的影月和燕青都调离了她的身边。
为了让秀丽作为官吏得到人们的认可,就必须以个人独自努力。
在做出十倍努力也只能得到一倍评价的世界里,她却必须以一百倍为目标。
——那就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如果这样放开来想的话,的确也很轻松。
“从一开始你就被国王和那些高官们利用。”
听了这句话,秀丽也没有反驳,她自已其实也很清楚这个事实。
从今以后.只要有机会的话,刘辉和绛攸也会再次利用她。这一点,秀丽也一定很清楚。
“……这是小姐的选择。”
只有静兰一个人以平静的表情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并非别人、正是出自静兰之口的这句话,绛攸张大了眼睛。
“陛下明明知道一切,也没有后悔,要是绛攸大人和揪瑛大人露出这副表情的话,不是太丢脸了吗?”
绛攸和揪瑛马上看了一眼刘辉,虽然他低着头咬着嘴唇,但他的眼神却没有像绛攸那样发生动摇。
“还有,请你们也不要太小看小姐了哦。”
“……怎么了呢,静兰。你好像变得比平时积极了啊?”
听到揪瑛故意用轻松的口吻这么说,静兰以深不可测的笑容回答道:
“……嗯,我曾经考虑过许多事,也因此……”
刘辉有点不自在地窥视了身旁的哥哥一眼……这种感觉他曾经体验过。
(……就好像当年的清苑王兄又回来了一样……)
充满自信,笔直的看往前方的,令他感到自豪的兄长—
“……怎么办呢,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