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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同样的话,但雪那是嗤笑着说‘父亲现在的情妇又是一个像煎蛋一样普通的女人’。所以那是讽刺,一定是讽刺。因此楸瑛夸我的话给了我一些安慰。”
“————…………”
命、命运般的邂逅就是这样的——?
话说回来,雪那兄长还真是差劲啊。怎么会对女性说那种话。
实际上,楸瑛很少见到他的雪那兄长把对方视为仇敌时的表情。那可真是和一向平易地笑着的邵可突然变脸一样恐怖。
楸瑛根本没想到雪那会在才见面的时候就暴露出全部“本性”。
玉华若有所思般扳起了脸。
“我受够了,这样的话我决定要变成雪那的新后妈中的一个。对儿子的欺凌绝不服输。要抗争到底。”
楸瑛差点吧喝进嘴里的凉茶喷出来。尽管他强忍着,茶水还是差点从鼻孔中冒出来。
这种情景光是想想就觉得恐怖。或者应该说,被雪那兄长那样欺负,还依然选择抗争到底的嫂子实在是了不起,太了不起了。不亚于苍玄王的英雄就在眼前。
“……可是,你并不是雪那兄长的后妈,而是他的妻子啊。嫂子。”
话很自然地转到这里。
玉华有些不甘心,长着雀斑的脸涨得通红。
“……是啊。感觉不明不白地就被雪那哄骗了,然后就变成我现在这样。真奇怪啊,在一起总是吵架。特别是为了楸瑛你的事。”
“啊?我的事?是、是指什么……?”
楸瑛惊出一身冷汗。自己怎么会做出挑起别人夫妻不和的事——
“每次和你一起出去,他都会暴跳如雷。说什么别把楸瑛带坏了啦;不要带他到处乱逛啦;要去也不叫我一声什么的。真是的!在一起的时候就只会对我冷嘲热讽,叫上他一起去赏花,那才是不正常。和楸瑛你一起去才开心嘛。我怎么会当那种人的妻子啊。”
楸瑛眨了几下眼睛。嫂子好像到现在都完全不明白他发火的原因——
(……雪、雪那兄长竟然在吃醋……)
那个一向冷静沉着的雪那,在妒忌还是小孩子的楸瑛,而且不明说,而是拐弯抹角地说些奇怪的话惹玉华生气。
楸瑛觉得有些可笑,于是笑了起来。
能把蓝雪那变成一个“普通男人”的,只有玉华。
“嫂嫂……你觉得幸福吗?”
玉华笑了,把食指放到嘴唇边说要保密哦。
“要是雪那这么问起的话,他一定会得意忘形的……我很幸福哦。如果我是楸瑛或龙莲的妈妈就好了,不过能当姐姐也很高兴。”
“不。”
楸瑛这时意识到无尽的思绪和想像已经划上休止符了。
那并不像自己心中一直想像的那样辛苦和悲伤。
“你并不是母亲,而是嫂嫂,这真是太好了。因为只有嫂嫂您能当雪那兄长的妻子。”
楸瑛输了,并不是因为比不上完美的长兄。雪那经过艰苦奋斗,终于赢了父亲,赢得了玉华,自己改变了命运娶她为妻。
这样就好,楸瑛这么想着。这是没办法的。他打从心里这样认为。
玉华笑了……玉华究竟有没有察觉到楸瑛的心思,楸瑛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很感谢一直表现得一无所知的玉华。所以,楸瑛什么也没失去,只不过是把一个箱子贴上封条,藏于内心深处而已。
“楸瑛你心里有重要的人吗?”
“……啊?”
“看你这种表情。是送你这把扇子的女孩吧?”
玉华伸出手,把楸瑛怀中的扇子拿出来。打开扇子,上面绘有魅力的图案,散发出白檀的香气。
“这扇子真漂亮。那女孩一定和扇子一样美吧?”
“……非常美丽……不过我总是惹她生气。”
楸瑛低下头……自从在飘雪的后宫与她邂逅,已经过去许多年了。楸瑛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想着其他男人的珠翠。
比起见到玉华,看到这扇子更让他不安。
现在楸瑛已经明白这是为什么了。也明白了自己为何能够平静地把对玉华的感情藏于心中。
“哎呀哎呀,那么今后更要好好加油了。”
“是的,我正是如此打算,所以才回来的。”
这并不单是指珠翠的事。
语气如此坚决的楸瑛,眼中已无任何迷茫。
一切牵挂,都在与王的较量中斩断了。
玉华微笑着。为变得坚毅可靠以后回来的义弟感到高兴。她悄悄地想,这果然不是恋爱的感情。不枉自己和雪那一起等待这个时刻的来临。
“你是为了战斗而来的吧。桔梗之室已经准备好了。整理成文的资料也备齐了。吃过早饭以后就请去闭门研究吧。有什么需要的,请尽管说出来。”
楸瑛神情严峻,他马上回答道。
“那么,嫂嫂……缥家的神社里有什么巫女进去了吗?”
邻近龙眠山的宝镜山上,有缥家的镇邪神社。按照约定蓝家定期进行修缮和打扫,但没有常驻神社的巫女。不过既然楸瑛看出来了——
“是的。听说要待在那里一段时间。是一位身份很高的人。雪那不在就是因为去问候她。”
楸瑛很吃惊——长兄亲自去!?
这意为着一件事。缥家的当家,或者地位与之比肩的人来了。
以前缥家也有过两次奇怪的行动。一直沉寂的缥家在朝贺的时候,以及茶州发生瘟疫的时候行动过。而现在是第三次。
楸瑛目光深邃,陷入沉思。果然是这样。
缥家正在有所图谋。楸瑛回乡的同时巫女进入邻山,这绝非偶然。这可以视为探查蓝家动向的手段。而且做得如此巧妙。
如果不是兵部侍郎暗杀事件之后就立刻派遣巫女到九彩江是不可能如此神速的。珠翠的事也好,这说明缥家与兵部侍郎暗杀事件有关联。
我去追,迅这样说过。由于“司马迅”的行动,御史台也对楸瑛产生怀疑,他只好在被罢免之前回到蓝州。
“……雪那兄长有留下什么口信给我吗?”
“有的,他说‘不想见你。’。”
楸瑛闭上双眼……果然是这样。
——虽然有三名当家已经是公开的事实,但蓝家正式的当家只有蓝雪那一人。
在决定下任当家的时候,身为前任当家的父亲指定了蓝雪那一人。
剩下的两人会因此被杀掉。因为亲属们强烈而固执地认为三个孩子是不吉利的。将三个孩子养大的父亲,对三位兄长说只有长兄“蓝雪那”能活下去,并让他们自己决定谁来当“蓝雪那”。——而哥哥们的选择是三个人一起当“蓝雪那”。
不知道双亲是否分辨得出三人。不过亲属中没有一个人能分辨出谁是“蓝雪那”。于是父亲做出了裁定。
“不能被分辨出的话,就全部被认定为‘蓝雪那’。按照条件,‘蓝雪那’是当家,这一任当家由三人共同担任。”不过——父亲那时候也说了。如果被认出来的话,“蓝雪那”以外的两人按照规定必须得死。不想那样的话就一生这样瞒下去。
楸瑛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蓝家当家”不想见楸瑛。
“——我会等着的。”
为了见“蓝家当家”,楸瑛才回来的。他不能放弃。
玉华小声苦笑起来。三位兄长有多疼爱楸瑛,玉华很清楚。但他们绝不溺爱。
“……嫂嫂,如果有从贵阳传来的情报请立刻转递给我。特别是与红秀丽和王有关的。”
“我知道了。”
玉华之所以一个人留在这栋宅邸里,是因为她保持“中立”。玉华不偏向兄长和楸瑛的任何一方。虽然会传达楸瑛需要的情报,但不会主动把楸瑛没要求的情报告诉他。楸瑛看漏了什么,她也不会管。所以,在楸瑛问起“谁”进了缥家神社之前,她什么也没说。
兄长们与楸瑛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但嫂嫂还是悄悄为楸瑛加油。
“雪那他们很难对付的,要加油哦。”
楸瑛笑了,这小小的鼓励使他非常高兴。
对苏芳来说,蓝州之行是最糟糕的旅行。
“呜哇啊啊啊啊~~……”
坐上船不久,苏芳就趴在船边。
秀丽慌了神。
“狸、狸狸,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吗。”
“嗯,看起来就像快死了。”
“我可是真的就快死了,你们怎么一点事也没有啊……”
燕青和秀丽都和晕船无缘,一脸没事人的表情。
燕青抱着手。心想晕船的原因是摇晃吧——
“因为我平衡感很好,再怎么摇晃也没关系。再说这种摇晃根本算不上剧烈啊,还有船客说遇到了好船家真是运气呢。”
“不是吧!!这也算好?”
其他船客被波浪弄得像球一样滚来滚去的时候,燕青依然满不在乎,纹丝不动。他捅了捅筋疲力尽的狸狸。
“这就是有名的晕船了。可真是不错的体验啊,狸狸!”
“一点也不好玩!说起来,怎么这个女人也一点事都没有啊。她不是也头一次坐船吗?莫非是个武林高手。”
“怎么可能啊,只是体质问题吧。”
“酒量也好得惊人。你真的是人吗……好痛……”
撞到苏芳脸上的,既不是燕青也不是秀丽。
秀丽慌忙把小黑从苏芳脸上拉开。
“喂,小黑!这样可不行哦。不可以欺负快要死了的狸狸。对可怜的人要温柔才对。”
“……过分的是你吧……”
小黑生气地把毛倒竖起来。究竟是什么惹小黑生气。这是个谜。
秀丽看着狂吐不止的苏芳,他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很难受。
“要是影月在的话一定会帮忙调制特效药……现在该想点什么办法呢。他连饭也吃不下去……恐怕还没到蓝州就真的会死掉了。还是走陆路吧。”
秀丽虽然具有丰富的药理知识,但并不知道怎么做治疗晕船的药。
“走陆路的话可是要花三倍的时间。还是让我露一手吧!”
“啊?你有办法吗?”
“交给我吧。”
燕青满面笑容,露出的洁白牙齿闪闪发光。
——然后,二话不说把苏芳痛打至昏厥。
“呜啊啊……”
那一刻,秀丽确信自己看到了从苏芳眼中飞溅出的悲惨泪花。
“睡着了总比呕吐要好!还可以保存体力,吃点饭就能活下去了。这个就叫做冬眠之熊战法!厉害吧。真是完美的解决办法啊!”
“哎,燕青……”
秀丽气得浑身发抖。不禁想道,要是影月在的话该多好啊。失去之后才明白影月的好。眼下不想点办法的话,狸狸可真要死了——
“本来他就经常念叨说碰上我准没好事。现在可真的没办法反驳了!”
“哇哈哈哈!这怎么能怪小姐,绝对是静兰的错。不过呢,年轻的时候经历一点不幸也没什么不好。”
“可真是有劳你了!!干嘛要经历不幸啊!”
秀丽虽然同情可怜的苏芳,但转念一想,燕青把他打昏也没什么不对。苏芳在夜里几乎都睡不着觉——
(有什么好办法吗。)
秀丽一边想着一边回过头,看到燕青和小黑互相盯着对方。
小黑不住地后退。看起来小黑是处于劣势。
“燕青,不要欺负小黑。它可是旅途中唯一的慰藉。乖,过来这边。”
秀丽伸出手,小黑立刻撒着欢跑向秀丽。
“唯一的,那我和狸狸算什么。对你来说不是慰藉吗?”
“谁知道下次还会出什么状况。狸狸经常要死要活的,乖乖躺下不到片刻恐怕又要被商人诱骗买奇怪的止晕药了。稍微有点风浪就会从船边跌到水里淹个半死……还有燕青你,简直是个大胃王,不把钱包吃瘪不甘心,钓起鱼来就在甲板上烤,害我们被船家一通大骂,好奇地在船上到处乱摸,把船上的物件弄坏而使船赔款增加,还不肯剃胡子。完全算不上慰藉嘛。”
“呜呜,小姐好过分啊!和胡子有什么关系!”
她越来越像静兰了,燕青这样想到。
秀丽温柔地抚摸着小黑。燕青很火大地在一边看着。
“我说,小姐,关于这家伙的事。”
“什么?”
“……嗯,算了。”
燕青觉得它很像“某个东西”,不过既然秀丽不介意,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要不要用绳子把狸狸捆起来啊?别又掉下去了。”
“对啊……要是他又扑通一声掉下水的话,燕青也很难把他捞起来。”
正说话见,就听到扑通的声音。有一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