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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手冢。”荒井的输球,让本不相干的武居部长,有点儿意兴索然。
手冢略一踌躇,还是决定过去打个招呼,虽然他并不喜欢凑热闹,但是毕竟接受过迹部的好意,何况今天这样的局面,说到底还是自己先挑的头,道歉一个是必须的。
他脚下还未动,眼前白影一闪,另一个人已抢在他前头,跑到迹部那边去了。
“嗨,迹部君,恭喜你的后辈赢球了。”幸村笑的礼貌又诚恳,仿佛刚才的搅局,完全没他的份。
面对如此俊俏无比,友好无比的厚脸皮,连迹部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只能戒备的、冷淡的瞪着幸村。
幸村像是全无知觉,把迹部的态度当成鼓励了,兴致勃勃的说:“这么热的天,不如为了庆祝后辈赢球,迹部君你请我们喝冷饮吧?”
干了坏事还这么理所当然!这下连迹部也忍不住了火了,“凭什么要本大爷请你们?”
没想到幸村眉花眼笑,顺水推舟的频频点头,“迹部君说的对,那就我们请你好了!”
真田有点儿痛苦的低下头去,不忍心看迹部活见鬼一样的表情,连迹部这样绝顶聪明,这样唯我独尊的人物,都上了幸村的套……
手冢也觉得眼前的情形有点搞笑,不过这不关他的事,还是尽快道了歉走人吧,他轻咳了一声,低声说:“迹部君,那个,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迹部原本紧抿的嘴唇慢慢的弯起一个弧度,高耸的眉峰和瞪圆的眼睛也放松下来,带上了诡秘、促狭的笑意,朗朗的拖长了声音,“既然幸村君愿意请客,不如手冢君也一起吧?还有,大家也一起去,不要辜负了立海大二位的好意,啊嗯?”
冰帝众人欢声雷动的应答,幸村花一样笑脸刹那间凝住,如同被霜打一样蔫了。
自己只不过是像跟景景有个浪漫的下午而已,捎带上弦一郎是可以的,可十几个人全部都去?那自己这个月,不,连带下个月的零花钱,不是一下子全填进去了?
此刻真田的心情最复杂了,他有点儿同情他的青梅竹马,同时又觉得畅快得很,哼哼,幸村精市,让你耍小聪明,总有人可以制住你!
☆、何方神圣
沿路经过几块球场,迹部都有意无意的朝人群中张望了一下,始终没有看见那几个家伙。
跟在他身边的忍足斗胆探问:“小景,立海大和青学的人没来,你是不是挺失望啊?”
“谁说的,他们爱来不来,本大爷干嘛要失望?”迹部瞪了忍足一眼。
被瞪的那个很绅士的一摊手,“那个,只有问你自己啦。”
“你——”
大约觉得,和忍足就这个问题起争执的话,实在是有够无聊的,于是迹部不再理他,只管迈阔了脚步,目标是四号赛场。
今天是全日本少年网球大赛的第二轮,因为是星期一,学校都在上课,所以神奈川的那两个家伙,想来是没法赶来看比赛,就连手冢国光,也没见他的踪影。
回想起昨天的事,迹部这会儿还觉得心情一片大好。
想到自己率领着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开往东京最好的饮品屋,海吃海喝了一顿,叫买单时幸村精市那刷的惨白,又刷的红透的脸色,真是好看的很呐!
当然最后还是自己请客,那种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本大爷可以被他一而再,再而三戏弄的家伙,只要稍微惩戒一下就可以了,该有的胸怀和风度,本大爷还是不会丢掉的。
否则,他们连回横滨的车费都没有,哼哼。
想到这里,迹部的眼前,又浮现了幸村一脸窘迫的偷拉真田的衣袖,而后者则绷着黑脸不理睬的画面,真是乐死人了。
唯一有点意外的,是手冢国光竟然也会同意跟着去,而且坐在自己身边,安安静静的喝完了一杯果汁,看完了全套戏码,也没有要求提前走。
唔,要说起那几个家伙,有时候确实挺不招人喜欢的,一个狡狯,一个严肃,一个死板,跟光明磊落,敢作敢为,个性卓然的自己,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不过,说来也奇怪,突然一下子全瞅不见了,不管视野里,还是胸口间,总有那么点儿空荡荡的感觉。
怎么回事呢?大概网球这种东西,一个人玩真是太寂寞,总需要几个强劲的对手。那几个家伙虽然人不可爱,论球技,倒是马马虎虎够资格做本大爷的对手,值得本大爷偶尔的惦记一下……
到了赛场外,迹部确认了告示牌上的对阵表,桦地第二轮的对手,是一个叫不二裕太的六年级生,来自青春台第三小学。
场内的喧哗此起彼伏,看来比赛已经打得很激烈,一面倒的话,观众是不会这样兴奋的。
这倒是挺让迹部感到意外,能跟桦地对阵,不被他三扒两拨扫出局的小学生,算是很不俗了。
》 迹部和忍足走进赛场,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他的视线,不,应该说,这身衣服很熟悉——青春学园中等部的校服。
因为手冢国光的缘故,迹部对青学的人不觉多了分关注,于是迹部朝那人更靠近了些。
他个头不高,留了一头栗色的碎发,柔软却不服帖,显得很随意。从侧脸看,他的额头、鼻梁到嘴唇的线条都很柔和,眼睛轻轻的眯起来,唇角也勾起一个小巧的弧度,看上去很亲切。
本局比赛刚刚结束,他笑着对场内的一个少年说话:“打得不错哦,裕太。”
身材矮小,表情倔强的孩子,看上去有些羞涩,有些生气,“哥哥你看比赛就好了,我不需要你指点!”
被弟弟顶撞,那人一点儿也不生气,一边频频点头,说“好吧,好吧”,一边又热络的地上运动饮料,“裕太你出了很多汗,还是补充一下水分吧。”
叫裕太的少年只好接过来,喝了几大口,又羞恼的瞪他哥哥,“你好多事啊。”
不二裕太……哥哥……不二?有点耳熟啊?
迹部在记忆中快速搜寻有关的信息,对了,上个学期新人赛的时候,不是曾经有一场比赛,第一单打叫做……对,叫不二周助,驾临在手冢之上,被列为青学的第一单打,就是眼前这个和煦的少年吗?
迹部侧目打量不二周助,身材矮小,四肢纤细,看上去甚至有些瘦弱,秀美的眉眼间更是看不出半点的锐气。
青学的监督为什么会让他出任第一单打,难道就笃定了不需要他出场?还是说,他拥有着与外表不相符的实力?
迹部的思路一时无法贯通,耳边却传来了忍足的惊呼,“咦,这个小孩,竟然跟桦地战成平手?”
场上的比分的3比3,虽然在迹部看来,并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但是在旁人眼里,两个身形、力量差距如此悬殊的对手,可以打成势均力敌,在心理上,就已经倾向不二裕太了。
桦地的脸庞转向迹部这边,虽然仍是五官木讷,但迹部却可以看出,他灰暗瞳光内的一丝茫然。桦地在征询自己意见吧,看来这个小个子的对手,的确给他造成了些困扰。
迹部并不想给桦地什么明确的指示,就让桦地独立的对面对对手,解决问题吧。虽然他很愿意被桦地信任、倚赖,但更愿意桦地能够打他自己的网球。
第七局开场,是桦地的发球局,他的发球力量惊人,落点也控制得很巧妙,在忍足看来,已经是不太容易接到了。
然而,不二裕太不仅没有按照常规的做法,退到中后场,等发球的冲击力稍弱后
再接球,反而一大步踏上前来,抓住网球落地、弹起的一瞬间,球拍切入、抽击!
桦地还来不及反应,网球已然在他反手位置,干净利落的反弹出去。
看上去比较弱的一方,又在本局抢先得分,观众的欢声再度鹊起,不二周助则在场边悠闲又快乐的说:“裕太,你的截击球打得越来越好啦。”
“哥哥你……你一定要说话吗……”不二裕太对他兄长笑脸和热情,感到无力的很。
接下来几球,不二裕太都顺利的用他漂亮的截击球得分,很快就拿下了这一局。
暂时落后的桦地显得很安静,既然迹部在场边,既然迹部不着急,他也就踏实心安了。在桦地看来,打球就是打球,努力的打就是了,至于输或者赢,从来也不值得怎样的兴奋或者痛楚。
当然,如果迹部在意就不一样了,只要迹部希望他赢,需要他赢,他一定会拼尽努力去夺取胜利。
接下来是不二裕太的发球局,他打出的强烈旋转的发球,让桦地显然很不适应,连丢了两分。
“小景,我看你是不是应该给桦地一点提示了?”忍足不禁再次提醒迹部。
迹部的手臂缓缓抬起,三根指头搭在一处,蓄足了力量,却迟迟没有送出响指。
就在他犹豫间,桦地又丢掉了一分,大比分被改写成5比3。
“小景,你怎么——”忍足对迹部的行为,感到不理解。
“算了。”迹部的手臂反而垂了下来,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这个是属于桦地自己的比赛,就让他自己自由的享受吧,不需要任何人的支配。”
脚步声从背后踱近,一个沉稳,一个轻细。
接着,迹部听见一个浑厚,带点粗犷味道的声音在说:“观月,你看,那个小个子的发球真是很不错。”
“是还可以,不过,还没有到让我觉得好的程度。”另一个声音清润的,却透着鲜明的傲气,“倒是这个看上去傻傻的大个子……”
“他?他怎么了?不正被对手压着打吗?”
“你不要心急,更不要怀疑我的眼光,接着看吧,赤泽。”
啊嗯,这个人竟然懂得欣赏桦地?迹部颇感到些意外,心头好感顿生。不过他觉得这样贸然回头,显得自己未免太大惊小怪,而且场上新一局的比赛又开始了。
桦地发球的力量不减,但落点更深,弹起来的角度越来越小。注视着场内的桦地,迹部的唇边,泛起不易觉察的满意又得意的笑容。
这小子经常跟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练习那个绝技,居然也学到了七八成。
当然绝技可不是那么好模仿的,自己都还没有练成,能掌握到这种程度,桦地已经很了不起了。姓不二的小子,你就试着接一接吧!
不出迹部所料,对于这样几乎没有弹跳的发球,不二裕太的截击球无法奏效,第一分就被桦地用Ace球拿下。
后面的两人又发话了,“啊,看不出,这大个子可以打出这么巧妙的发球?”
“如果经过我的稍微点拨,那个小家伙也未必接不到的,可惜啊,现在我比较感兴趣这个叫桦地的。”
“呵呵,观月,你不要太执着了,看到不错的幼苗,都想收归旗下吗?”
“当然,所以赤泽你等着吧,只要一年,最多两年,圣鲁道夫中学就是关东第一!”
迹部和忍足悄然交换了眼色,圣鲁道夫中学?是何方神圣啊?真是非常陌生的名字,甚至在新人赛中,也没有看见他们排出的队伍。
一所籍籍无名的学校网球部,凭什么这样大开海口,妄想两年之内问鼎关东冠军?当立海大、青学、山吹那些强队,尤其是冰帝,都是摆设么?
迹部终于生出回头看的冲动,这时场上爆出一片抽凉气的声音,原来桦地一个强劲的扣杀,落在对面场地内,那惊人的力道,仿佛都要让塑胶地面冒烟了。
“嗨,请你让一让。”背后伸出一只手掌,落在迹部肩上,悦耳又傲气的声音,把话说的理所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JJ扫刷子,无辜中枪少了几个收藏,尼玛,虽然才几个,可是老子本来就够少了!肉痛死了!
☆、桦地也是抢手的
真是新鲜,竟然叫自己让开?向来都是别人给他迹部大爷让路,还从没有被人这样理所当然的命令过。
嘿,还真有比小景更唯我独尊的人物?忍足愉快的想着,和迹部同时回过头去。
才和身后的人一照面,迹部倒没什么,忍足差点儿没忍住,要吹出个响亮的唿哨了。
眼前这个人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嘛!不同于小景的俊爽飞扬,也不同于幸村的优雅干净,这个人的漂亮,怎么说呢,带着点儿异于男孩子的神秘、明媚。
白皙的皮肤透着柔和的光泽,微卷的黑色长刘海,掩映着点点闪动不定的瞳光,略略斜飞的眼角,彰显着他的矜傲,而唇角的两痕笑意,又仿佛会把人直拽进去的顽皮漩涡。
忍足低头,瞥了一眼他白色校服上的徽标,圣鲁道夫学院。
这个比自己见过的大多数女孩子更漂亮,更妩媚的少年,就是刚才大言炎炎,说要拿下关东第一的家伙?
不过,领教过迹部、幸村这些个脸蛋和实力明显“违和”的人物后,忍足不敢轻易“以貌取人”了。
而且这个人很眼生,没有在任何比赛上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