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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景也要一起去?”
“怎么?本大爷不能去?还是说你看比赛只是借口,又有什么花样?”
“哪,哪能呢,小景不要老是这样想我嘛……”
忍足脸上委屈兮兮的,心头却是一阵欢呼,这就是他一开始认为最理想的计划啊,没有想到这样顺利就达到目的!
只是,他仍是感到一丝淡淡的怅惘,小景,要你关注我,走近我的唯一理由,果然还是只有网球么?
西日本地区的决赛,在大阪体育中心的网球馆举行,迹部和忍足到达的时候,气派的网球馆还略显空旷,观众们还没有入场,而四天宝寺的队员却早早到达了,可见他们对这场比赛的重视。
四天宝寺的主力队员,还是以去年的一年级为主,除了多出一个面目清冷,看不出什么搞笑气质的新生之外。
这样一个只有寥寥数人的网球部,居然打败了拥有两百名队员的冰帝,看来作为部长,自己要检讨,要努力的地方还很多啊。
迹部和忍足走下看台台阶,“嗨,谦也。”忍足在他堂弟肩上拍了一下。
“忍足君,咦,还有迹部君?”四天宝寺的白石蔵之介发现迹部,显得相当开怀,“你们也来看比赛么?被曾经的对手近距离观察,真是很荣幸,又有压力啊。”
迹部嘿嘿一笑,“那你们就要努力赢球了,否则在全国大赛上,失去报仇的机会,本大爷会感到很遗憾的。”
“哈哈,迹部君鼓励人的方式,还真是很特别啊。”白石笑的毫无芥蒂,顺手把身边的新人拉到面前,“给迹部君介绍一下,这是今年的新人财前光,说起来真是丢脸,只有一名新生
肯加入网球部。”
“财前光?”这个名字着实让迹部感到惊讶,“你是不是在去年的少年赛,打进过四强?”
财前光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只是眉毛小幅度的一动,“我是参加了比赛,但是四强了吗?我不记得了……”
打败桦地,进入四强,然后又莫名的退赛。如此骄人的荣誉,居然全不在他的心上?看来眼前这个不起眼的新人,拥有不可小觑的实力和成绩,今年的四天宝寺,会比去年更强大吗?
“加油吧各位,还有谦也你。”忍足说了鼓励的话,就和迹部回到看台,找了一处视野好,又不被人注意的位置坐下。
都想在决赛中先声夺人,四天宝寺和狮子乐都再率先亮相的第二双打中,摆出了最强的阵容,分别是白石,忍足组合,对阵大名鼎鼎的九州双雄,千岁千里和橘桔平。
一开始,凭借着白石完美的发球,和忍足谦也惊人的速度,四天宝寺连得两分,获得了全场声势浩大的喝彩,但对手完全没有丝毫焦急的迹象,只是很随意的交流着。
在第三球的多回合对拉中,白石回了一个网球挑高球,橘桔平忽然高高跃起,摆出一个类似武士独立横刀的姿势,又猛的整个上身朝前压下,那击球的动作和声势,仿佛要把网球击得粉碎一般。
看着网球呼啸过网,忍足不禁面色一变,“小景,我,我没看错吧?”
迹部的手指支着额头,掩住一半炯炯的目光,“你没有看错,连本大爷都看见了六个,不,七个网球……看来他去年的那一招,又进化了……”
扑面来袭的网球幻影,果然让忍足谦也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捕捉了一个球影反击,结果却被真正的网球直中腹部,蹭蹭蹭连退数步,痛苦的捂住了腹部。
“谦也,你没事吧?”白石紧张的问。
“没,没事……”
虽然没有受伤,可是刚才那招也太恐怖了,忍足谦也心有余悸的看着对面的黄发少年,他正嚣张的用球拍指着自己,大声骄傲的报出了绝技,“暴走雄狮!”
凭借着橘桔平的凌厉攻势,狮子乐中学连下三分,取得了第一局的领先优势。
经过数球的磨合之后,四天宝寺的组合似乎摸索到了“暴走雄狮”的规律,并且有意识的避开橘桔平,把攻势集中到由千岁千里防守的后场。
“抓住敌人的弱点,集中力量打击,这是最明智,最有效的做法。”迹部对四天宝寺的战略表示赞许。
“呵呵,未必哦,小景,千岁的后防线是很强大的。”凭借着曾经的交手经验,忍足对迹部的看
法有所保留。
然而,大出忍足意料的是,在西日本少年网球界,以球风细腻,防守强大的千岁千里,面对对手未必很有具有威胁的进攻,竟然频频失手漏球,甚至和搭档撞在一处!
混乱的局面中,四天宝寺把大比分扳成了2比1。
场上的九州双雄,好像也起了言语和肢体上的冲突,连白石也隔了球网劝解。
“怎么回事……”忍足喃喃自语,老大的困惑。
“我觉得,那个人的视力,是不是不平衡?”整局比赛默默关注,一言不发的迹部突然问。
“视力不平衡?不会啊?小学的时候我跟千岁打过比赛,他的观察力和判断力都很出色。”
“可是,本大爷断定,他的右眼视野,绝对有问题!”
接下来,九州双雄改变了策略,千岁千里只固守中路,死角的位置由橘桔平补防。一开始颇为默契,迅速扳回一局,不过猛烈的进攻加上沉重的防守,让橘渐渐力有不逮,四天宝寺又夺回了主动权。
这让千岁千里沉不住气了,当白石放了一个前场短球,在场地另一侧的橘眼见难以回防,他便不顾一切的从后场飞身上前,奋力的去扑球那个球。
球拍是勉强挑起了网球,可千岁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完全控制不住去势的撞上了球网柱,沉沉的摔在了地上!
“啊,究竟是怎么了?他们是……九州双雄啊,就这样完了吗?”连忍足都对眼前的场面感到不忍,特别是千岁起身之后,无奈回望橘的神情,竟然有一种英雄末路的凄怆。
“不,还没有,那个人的眼睛,不止,还有……很奇怪……”这一下轮到迹部自言自语。
只要战士没有倒下,比赛就要继续进行。四天宝寺的进攻,并没有因为对手的失常而松懈,橘以为分担了绝大部分的进攻和防守,更陷入了一种疯狂而凌厉的状态,相反在他身后的千岁,好像显得更加的茫然而迟钝……
但看在迹部眼中,却不是这样的。超越常人的洞悉力,让他远远的就可以感受到,千岁千里眼底一片开阔的澄澈,甚至连周身都散发着惊人的气场。
虽然看不出究竟有什么玄机,但是迹部断定,在这个人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事情……
约莫十五分钟之后,比赛结束,白石,忍足组合6比3拿下了第二双打,随着九州双雄的铩羽,狮子乐中学士气大跌,最终在关西地区冠军的角逐中,憾然败给了四天宝寺中学。
场内观众的关注和喝彩,都送给了新出炉的冠军团队,只有迹部的视线,还追随着落寞退场的九州
双雄,尤其是千岁千里,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却没有丝毫颓唐之意,反而比赛场上更加的挺拔、清晰,似乎正跨入一道通往明亮坦途的大门。
☆、大阪之梦
“本大爷要回去了,你也一起吗?”
“呀,这么快?”
“比赛已经看完了,本大爷还有留在大阪的必要?”迹部想了想,又通情达理的对忍足说:“不过,本大爷不要求你一起,你可以留下来跟家人共度周末。”
没有留在大阪的必要么……忍足心头略微有些涩意,面上依然很愉快,很诚恳的提出了酝酿已久的邀请,“小景,去我家吃个晚饭吧?”
“去你家?”
“是啊,我告诉父母,和部长一起回大阪了,如果不能招待你的话,他们会觉得很过意不去的,怎么样,就迟一天回去而已?”忍足尽量把话说得很自然,只是他没有把握,那对薄薄的镜片,能不能掩藏起他控制不住,越来越热的眼神。
在忍足家吃饭,还要留宿吗?迹部感到有些为难,他是很乐意邀请同学到自己家,但是上门做客,却还是头一回。
虽然有些不惯,原本多待一个晚上也没有,但一想到明天的安排,迹部还是摇头,“不了,替我多谢你的父母,我还是要赶回东京,答应了明天带日吉桦地他们骑马。”
失望的忍足踌躇了一会,又锲而不舍的劝说,“可小景也不急着马上回去吧?现在时间还早,既然来了,就在大阪多玩半天?”
迹部掏出手机一看,确实才刚刚过了两点而已,于是表示同意,“好吧,你有什么提议?”
忍足探手入袋,变戏法似的夹出两张门票,“下午在松竹座有一场歌舞剧表演,我去过几次,环境很不错的,一起去看吧?”
迹部的目光从忍足手里的门票,慢慢的扫上去,停留在那张充满期待的脸上,瞅得忍足心里直发虚,“怎,怎么了,小景?你不兴趣歌舞剧么?”
迹部一声冷笑,“你早有预谋的吧?你吃准了本大爷会留下来,会去看表演吗?忍足侑士,本大爷最讨厌被人算计和安排了。”
忍足胸口咚咚的打鼓,在迹部洞悉无双的眼力和智慧下,狡赖只能适得其反,干脆头一抬,很坦然的承认了,“是,门票是我托谦也提前买的,小景,我只是希望你在大阪,玩得开心一点而已。”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似乎都在揣摩对方的心思,忽然迹部别过头,嗤的一笑,像是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滑稽,“好吧,多谢你的好意了,本大爷是很兴趣歌舞剧。”
忍足大大松了口气,“那就好了,我一直都记得小景的‘伊丽莎白’呢,我没有见过比她更美丽的小姐了。”
忍足殷切的望着迹部,希望能从那俊俏的眉眼中,捕捉到哪怕一星半点自己希冀的信息。
然而,迹部只是骄傲的扬起下巴,“那是当然,本大爷的美貌和演技,都无可挑剔,无可超越!”
唉,小景你这样聪明,是当真听不懂呢,还是根本对我说的话,从来都没有用心……忍足暗自叹息,表面却依然愉悦的揽了迹部的肩膀,“我们走吧。”
台上的艺人们唱做俱佳,观众也不时报以热烈的掌声,忍足在座位上却如坐针毡,不时的偷瞟身边的迹部,幸好朦胧的灯光下,他完美的侧脸呈现出一种专注的凝定,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高兴,或者不耐烦。
这次演出的是国内顶级的歌舞剧团,受欢迎程度可说是一票难求,因为谦也说他网球部的队友,有父母在松竹座工作的,所以才拜托他买了两张门票,也没细问,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剧目!
台上正在上演的,是改编自古代歌人鸭长明作品《方丈记》的歌舞剧《空门之梦》,偏偏就是美少年之恋的片段。本来艺人们炉火纯青的投入表演,充满了华丽而深邃的艺术魅力,忍足也知道并没有任何不妥,奈何他自己心思不纯,便格外担心迹部会不会因此多想,甚至生气?
哎,虽说只是个意外,但自己这样的举动,还真是……唐突啊。
表演结束之后,迹部和其他观众一样,站起来向谢幕的艺人们报以掌声,在忍足鼓起勇气问了句“小景觉得怎么样”之后,还颇为满意的颔首,认为“很不错。”
忍足总算放心了,退场的时候灯光出了些故障,没能全部亮起,于是这一侧位置的观众在昏暗中有些推搡,迹部被前方后退的人潮一挤,有些站立不稳,后仰靠在了忍足身上。
“当心!”忍足很自然的握了他的手掌,仗着熟悉地形,携着迹部挤到剧场一侧,贴了墙边慢慢前行。
只听迹部在耳边嘟哝了一句,“竟然会灯光坏掉,本大爷最讨厌污浊的空气和拥挤的人群……”
忍足觉得有些好笑,习惯了养尊处优,受人侍奉和赞美的迹部大爷,恐怕还是头一遭受这种委屈吧?不过痒丝丝的口气吹拂在耳边,感觉到掌心传来的力度和温度,又提醒着忍足,第一次,小景这般亲近的倚靠在自己身边。
如此想着,脚下不由慢了下来,即使在昏暗中艰难前行,忍足眼前,也仿佛出现了漫天飞舞的玫瑰花雨……
终于亮光在望,浑浊的空气退散,两人终于挤出了大厅。
迹部抹了一把有些凌乱的额头,粗重的呼出一口气,“真是……太不华丽了!”
“对不起,小景,我也没有料到会这样。”尽管一颗心还在甜蜜中荡漾,可看着迹部的
确有几分狼狈的样子,忍足也觉得过意不去。
“算啦,时间差不多了,本大爷也该走了。”
“啊,这就要回去了么……”
“你还有事?”正当迹部为忍足脸上,怅然若失的神气感到不解,忽然从背后传来一声悠扬甜腻的夸张呼唤。
“啊呀呀,那不是迹部君和忍足君吗?”
两个勾肩搭背依偎在一处的少年,站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