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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了眯眼,把这个甜蜜的回忆扫出大脑。
——现在不是回忆这种事情的时候!
她用拍子捡起了两个球。
很久之前谁这么笑着说,“正经的打法不好好学,这样偷懒的办法倒是会了不少”?
抛起,挑起,击球。
不是外旋发球,只是一个比较快速的发球而已。
意料之中,球被很轻易地打了回来。
看准了方向,跑了过去。
是谁说,喜欢这种追逐着球,奔跑的感觉?
瞄准了球的落点,在它弹起的时候,用力挥拍,目标是对方场地的角落。
是谁说,喜欢这种,全身心紧张而舒展的感觉?
球又回来了。
展开双手,反手削球,目标是球网上沿。
又是谁,说喜欢这个运动?
小球擦网滚落,在地上微微弹了几下。
还有谁,喜欢胜利的心跳?
“打一场?”亚久津挑眉。
“不要,饿了!”真希有些任性地回答,走向背包收起拍子,“而且这拍子用得不顺手!”
她用右手捏了捏左肩,稍稍平息了一下这边的悸动——再打下去的话,说不定她不自觉地把拍子转移到了左手,然后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你要学着控制它!】
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带着少年正逐渐成熟的青涩,回荡在耳边,愣是让真希握着拉链的手臂上蹦出青筋。
“怎么了?”亚久津的语气,烦躁里带着关心。
“没事。”真希微微皱眉,站起来,适应着眼前因为血糖不足而带来的一阵星星点点,以及恍惚出现在眼前的模糊的脸。
深呼吸,眼前终于明朗。
真希听见周围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一扭头,看见不远处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本Green游戏周刊,封页用她某一年在万圣节晚会COS吸血鬼的照片。
亚久津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真希手下包包里手机铃声。
“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你爱得贪婪我爱得懦弱……眼泪流过,回忆是多余的,只怪自己爱你所有的错……”
真希觉得自己额头上留下冷汗了。
还好这歌是中文的,旁边的大都听不懂什么意思。
不过,谁的铃声搞成这样了?
她掏出行动电话,看着作响的手机屏幕上,赫然闪耀着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自己给自己打来了……
呃……
按下接听,电话里的声音是千惠姐的。
“哈?这是他的手机?要我把包包给他送过去?”真希回答地除了惊讶就剩劳累,最后还是很没骨气地放弃了抗争,“哦,好吧,我知道了。”
她挂掉了电话,环顾四周:“我要去青学,你们谁要和我一起?”
“那我也过去侦察侦察吧!”橘色头发的LUCKY千石自告奋勇举起手。
“好啊,”真希灿然一笑,“你要是被打晕了,我可不负责的!”
45。道歉
要说东京的治安,虽然真希回来这么久基本上没遇着什么事,但是她还是相当慎重,一点也不敢松懈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遇到什么杀人什么越货的?
比如说现在她前面一个人刚刚付了钱出了便利店,马上一阵风过去,似乎听到一些怪异的声音,那大妈就喊了起来:“啊——还给我!抢劫啊——”
汗……
还真给自己碰上了!
收起营业员在那声尖叫之前就找好的钱,她把香烟揣口袋里就出去。
真是的——如果之前没有把千石清纯丢青学门口自己一个人过来这边买烟就好了,至少现在还有个使唤的对象!
她撇撇嘴,正考虑要不要把肩上某个家伙的网球包当球踢过去的时候,却看见不远处一个穿着平直的黑色校服的大男孩把袋子丢在地上,看准来路上去一个右勾拳!
哎呀!
没打中!
真希咋咋嘴,真可惜呀!
不过,这场景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阿正!东西就交给你了!”格斗男孩向那穿着滑轮的小偷跑过去,敞开的黑色外套在身后翻飞,给他的同伴留下这么一句话。
“喂喂!阿桃!”留下来的叫“阿正”的少年叫着,可是前面一人已经跑远。
真希远远看见那阿桃抢了谁的车,然后车主骂了一句什么之后,也追着车跑了过去。
啧——
要不要跟上去看热闹呢?
真希在心里点点点,反正时间还早,旁边这家伙又似乎可以肩负“重担”似的,呃,虽然这大腿有些小抖手臂有些小晃脊背有些小弯表情有些小硬脸上有些小汗……
她这时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已经发生的事和将要发生的事。
啊啊啊……
她紧紧闭上眼,又使劲睁开,眼前的星星点点散去,左看看,右看看,就发现自己找不着追着小偷骑车远去的少年了……
啊……
天意啊!
“喂,少年,要搭便车吗?”真希把车子靠边,摘下头盔,笑吟吟看着人行道上勉力提着重物的少年。
“啊!你是!”如果不是手上的东西太沉,少年恐怕都举起了手指着真希了,阿正脸上的惊讶不用多说,然而马上认出来人了,“你是……海堂的女朋友?!”
“海堂?”真希眨眨眼,“是谁?”
装得还真像啊!阿正看着一把把他手里的东西轻而易举拿起来放车上的女孩,深深感慨着,不愧是海堂的女朋友,这么彪悍!
这一回真希可没有像上回载着晨跑的小蛇那样的横冲直撞,毕竟这一回自己身后除了一个人之外还有一堆沉重的东西呢!这个惯性摔起来可比那个时候的可怕地多的!
车子四平八稳地驶进了青学校园,停在了网球社社办的门口。
阿正爬下车,七手八脚把几个大袋子拿下来,道了一声谢,然后就大声喊了起来:“海堂!你女朋友看你来了!”
他这一喊,原本只集中了网球场里一小半视线的真希,现在却成了这边全部的视线焦点了。
而早已习惯了作为焦点的真希,这时候就不慌不忙摘下了头盔,揉散了几乎湿掉粘起的头发,跨下机车,反手把头盔挂在反光镜上,却看着向她走过来的人。
茶色的头发,漂亮的前额,椭圆的眼镜,笔挺的鼻子,红润的薄唇,还有眼镜之下锐利澄澈却透着紊乱情愫的眼睛。
心,跳地很快。
真希自己听得清楚。
这个人,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都很喜欢。
她坚持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但是,形同陌路这么久,她又应该怎么来面对?
于是,心,跳得乱七八糟。
“部,部长!”阿正连忙站好鞠躬,胆战心惊连声音都在发抖,“我马上去把这些放好!”
她希望自己能像以前的梦境里那样,即使两年间发生了种种事情,却依然和他像两年前那样友好和默契。
只是,她似乎做不到。
真希只有扭头看着飞跑的阿正,用夸张的语气感慨着“真可怕真可怕”,然后才敢看着面前的手塚国光。
“真希,”手塚脸上的表情颇为无奈,“现在可以把网球包给我吗?”
“可以呀!”真希回答着,却突然想要看看他更为无奈的表情,马上变了腔调,“跟我约会我就还给你!”
“好的。”手塚回答地很是爽快,“等我训练结束了就可以了。”
“呃……”真希眨眨眼,居然没有想象中的扭捏?简直就是太神奇了!于是她很是不怕冻死地继续开口,“你喜欢我吗?”
似乎表示答案是毋庸置疑的,手塚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她,深深地,像要看进她的心里去一样。
真希当然是想理解为他所暗示的答案是“喜欢”,如此迫切地想要那个答案,于是她很是疑惑地看着他茶色的眼睛——虽然很希望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却又怕自己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以为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心中的期待,说不出口。
只是这样看着,似乎是希望自己,即使几年后嫁了别人,也能记得这张脸。
然而包里的手机很是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你爱得贪婪我爱得懦弱……”
真希不得已挪开视线,一把把网球包甩向面前,手忙脚乱在里面翻腾着。
“眼泪流过,回忆是多余的,只怪自己爱你所有的错……”
实在无奈,她很是恼火地把网球包往前面一推:“找出来!”
手塚很快地拿出手机,往前一递:“应该是千惠姐打过来的。”
“为什么说是‘应该’?”真希不解,“你那上面不是有来电显示吗?”
“这个铃声是给你的号码设定的。”手塚回答。
“专属铃声?”真希挑眉冷笑:“那么,又是谁把我才装上几个星期的居家号码透露给你的?”
“呃……”手塚闭了嘴。
真希冷哼一声,接过了手机:“喂,姐,什么事?”
站在她面前的手塚看地清楚,原本冬天般冰雪覆盖天地的脸变得柔和起来,不止是柔和,就仿佛春风吹过遍地绿野生机蓬□来。
“他就在我旁边呢!”真希瞥了一眼旁边的手塚,却像触电一样马上移开视线,“你要跟他讲话吗?”
“给。”她把手机递给手塚的时候,脸上又恢复成原来的冰霜了。
“喂。”手塚接到手机,听到里面的女声,浑身一个激灵,外表虽看不出来但其实僵硬了四肢麻痹了大脑,微微清冷的声音少了些威严,“千惠姐。”
真希很努力地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网球包拿到手了?”千惠的声音,不像平时那般温柔。
“是的。”手塚用着一向严谨的态度,认真地回答。
真希微微皱眉,继续听着千惠的话语:“真希把包包都送过去了,你总该有什么表示了吧?你准备请她吃饭,还是去喝茶?或者,去哪个游乐场玩一下?”
“没,”手塚回答,“还没有决定。”
“我就说这么多了,好好把握机会啊!”
真希听见千惠在电话里与平时她所听见的完全不一样的笑声,低头装作对地上的蚂蚁产生了兴趣,眉头却皱地更深了。
‘为什么千惠姐对我的态度和对他的态度完全不一样?’真希疑惑,然后抬头,带着好奇与轻微担心的样子,看着面前的少年,“怎么了?她又要去大阪?”
“不是,姐姐提醒我要,”手塚仓促地回答,说到重要的地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两秒后再开口时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平缓,“好好感谢你。”
‘是因为之前和千惠姐说话太紧张了,所以刚才这么仓促差点把真话说了出来。’真希暗暗揣测。
“哦,”她明显松了一口气似的,摆出一个公式化的笑脸,“不用太客气了,手塚君。”
“真希。”
“什么?”真希用调皮的语气问。
少年却不说后面的话,只是微微抿着唇,茶色的双眸看着面前这双漫不经心的黑色眼睛,痛苦地闪烁着。
“我们不该这么生疏的,真希。”少年低沉的嗓音,温柔地要把她的心也给揉软包裹起来一样似的。
“是吗?”真希冷笑,“我记得你应该称呼我,‘若叶表姐’,来着?你十几年的教养,只教会你没大没小了吗?”
“对不起!”少年深深低下了头,“真的,非常抱歉!”
‘你的道歉,晚了太久了。’真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平稳着几近流出眼泪的激动。
“那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你好了!”她很是顺手地拍了拍近在咫尺的茶色的头,无所谓的表情,“你就继续没大没小直呼我的名字好了,反正在美国也习惯了!”
“不,我不是……”手塚猛地抬起头,连连否认。
“手塚,”鸡蛋头的少年跑了过来,很是礼貌地朝真希点点头,“不好意思打扰了!”他转向手塚,“今天的训练……”
“我马上就来了,大石。”手塚打断了他的话,转向真希,“距离训练结束还有一个小时,在这儿等我,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真希微微点头,突然狡黠一笑,环顾四周,“但是这些偷听的应该怎么办?”
手塚这才环顾四周,发现更衣室、球场内外,所有的人都停下自己手上的事情,专心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谈话。
顿时球场冷气大作。
一声冷冽的呵斥,“全部,30圈”,顿时叫是一个狼来了鬼子进村了躲瘟神了几十个人同一时间撒开脚来狂奔搅地一个烟尘四起。
“球场空了呢!”真希很是开心地说,“我们先去打一会儿吧!”她转过头,微笑地看着大石秀一郎,“可以吗,大石副部长?”
“啊,这个……”大石秀一郎顿时红了脸,手足无措地看着手塚国光。
“不行。”手塚冷脸一口否决。
好不容易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