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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嫣被晃得晕头转向,无意识地吐出一个名字。
“手塚国光。”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早点完结写武侠了,嗯,明天生日,我去挖坑埋自己了。。。。。
63。Mother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那个名字,直到说完了她还懵懵懂懂的,回想刚才的表现,回忆着自己到底说的是谁。
手塚国光。
嗯,似乎也只能是他了。
一样的医生,一样的治疗,一样的复健,她几乎时常忘了自己的左手原来是坏掉的,用着用着被提醒的时候才想起来,而手塚国光的左臂,抬起到一定的高度就不行了。
“这个名字很熟。”许柔思索着,“嘛,算了,不是迹部景吾就行!”
“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喜欢上他了!”许嫣盯着她,心想这丫头变心也忒快了点。
“嗯,”许柔点头,“我今天去他们家了,原来舅妈和他妈妈是好朋友呢!嗯,她们也认识妈妈,说我长地很像妈妈呢!”
许嫣知道她说的是真田白,自己的亲生母亲。
“姐,”许柔笑着凑了上来,“我跟你说啊,美惠子阿姨,啊,就是景吾哥哥的妈妈,她的怀抱,是妈妈的温度呢!”
“妈妈的温度?”许嫣垮下脸,“人的体温都差不多的吧!”
“我说的是感觉感觉!”许柔挥舞着小拳头,解释着,“你懂不懂啊!”
“嗯?”许嫣突然伸手,把许柔搂在怀里,“这样?”
“啊……”许柔鼓着半边腮帮子,“你的就像半老徐娘……”
“臭丫头,找打!”许嫣佯怒,两只手在许柔的腰间呵痒。
“喂,姑娘们!天不早了,歇息了吧!”门外传来裕一郎的声音。
“好!”许嫣知道自己吵着他了,站了起来,“那,柔柔,晚安。”
“嗯,晚安。”
送柔柔出了门,却见弦一郎的房间,并没有光从门缝里出来。
悄悄叹了口气,回房。
她端了杯牛奶,打开了电脑,上了邮箱,却差点喷了出来。
草稿箱里居然堆了近百封邮件,收件人上面全是熟悉的地址,迹部景吾,却一封也没有发出去。
发件箱也只有木冉的几封信,和迹部景吾先前回的那一封。
许嫣无奈点开木冉的信,可没什么好奇心去看许柔写了没敢发的了。
木冉说,某天她走在路上,不巧遇见了以前一认识的,又打了一架。
许嫣叹了口气,不想再看下去了,只觉得心里烦躁。
关电脑,她大口大口地灌着牛奶,却冷不防被呛到。
眼泪,抑制不住。
孤独。
苦寂。
【原来舅妈和他妈妈是好朋友呢!嗯,她们也认识妈妈,说我长地很像妈妈呢!】
妈妈……
她打开书桌上的镜子,看着镜子里的容颜。
真田白,当年就是这个样子。
若叶真希在真田弦一郎房间里见到过的,一张古老的照片,真田白的照片。
当时还在想,这个女孩该不会是真田弦一郎的表妹吧,白白净净的,旁边的人挺像弦一郎的。
那个人,是真田白,她现在的生母。
和现在的她,一样的眉眼。
【我跟你说啊,美惠子阿姨,啊,就是景吾哥哥的妈妈,她的怀抱,是妈妈的温度呢!】
妈妈……
她还记得,若叶丽子笑着把香喷喷的饭端在她面前喂她的情景……啊,那不是她自己,是若叶真希……
她还记得,手塚彩菜拥她入怀舍不得她离去的样子……
她还记得,今天看见的那个越前龙马,小时候可怜兮兮拉着越前伦子的衣服,说,妈妈你多爱我一点,少爱真希一点……
妈妈……
她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按下一排数字。
接通了。
“喂。”那边的人,声音熟悉。
她只是哭着,不语。
如同数年前的那个夜里,打电话给他,一样的哭泣,一样的不语。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迷迷糊糊中有一个温暖的怀抱,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肚子上还搭着薄薄的被子。
翻身起来,打开电脑,接通了摄像头。
这间房本来就是若叶真希的,电脑什么的也都留下了没人管,私下装了摄像头,真田家的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好在自己分到这间房,才把这些宝贝重新用了起来。
画面上的,是自己,拿着电话,哭得难看。
快进,一直到门被打开,看见了一个人进来,抱起自己,放在床上,擦干了泪花,搭上了被子。
原来是,真田弦一郎。
原来是他。
吃早饭的时候,发现真田弦一郎早就去学校了,蹦蹦跳跳想要出去玩,却被真田老爷子拦住。
“从今天开始补习。”
呃啊……
她还想去别的地方看看若叶真希设的陷阱啊机关啊藏的东西啊还在不在呢!
她就看着赋闲在家的真田裕一郎摆出了一摞一摞的课本。
“如果你出的题我都能做出来,”许嫣闪亮着眼睛讨价还价,“我是不是就不用补习了?”
“说什么傻话呢!”真田裕一郎咧着嘴笑着,“要补的可不止这些,”他掰着手指数着,“礼仪,音乐,剑道,插花,技术,家政,等等……”
她横眉一挑:“你教?”
“是啊!”真田裕一郎乐呵乐呵地笑着。
功课还好,真田裕一郎的成绩从国中到高中都是名列前茅的,剑道恐怕连真田弦一郎都不是敌手,只是……
“礼仪?”挑眉,不屑,“就你?”
“当然不是!”裕一郎摇头,“不过爷爷已经帮你们请了专门的礼仪老师了,大概中午的时候就到了。”
中午的时候,果然来了一个人。
许嫣记忆里出现过的人。
在若叶真希记忆中的人。
高桥美夕。
高桥美夕,冰帝学园国中部老师,是冰帝公认最为优雅的女性,十几年来一直都只教授每个年级的A班,也就是特优班的礼仪课程。
温婉忧郁。
若叶真希最喜欢的人之一。
只是谁也没见过她此刻这般失态。
一见面就抱着姐妹俩痛哭。
仿佛,找到了多年不见的女儿……
们……
而许嫣现在才明白,高桥美夕的温婉忧郁,来自真田白——那个让高桥美夕每次提到都黯然神伤的,幼时邻居兼同窗挚友兼结拜姐妹。
真田白去中国的那一年,高桥美夕开始在冰帝执教。
真田白过世的那一年,高桥美夕被公认为冰帝最美最优雅的女性。
真田白过世并许山再婚的消息传过来的那一年,高桥美夕的男朋友劈腿,此后她再也没有恋爱。
她等待着,等着白的两个女儿回来,把她们当做自己的女儿。
于是这一天没有任何的课程,许嫣和许柔坐在开往东京冰帝的红色法拉利上。
许嫣是无所谓,若叶真希在冰帝几年,已经从前辈们以及亲身体验,知道了高桥美夕是个什么样的人,绝对不会随随便便把她们俩拐走卖掉的。
当然,会不会拐她们去虐,还是个问题……
她转个头,却看见许柔掩饰不住的欣喜。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憧憬,是最遥远的距离。
一如,雏森桃之于蓝染惣右介。
一如,若叶千惠之于若叶小五郎(真希爸)。
一如,铃木市之于迹部景吾。
或许,再加上其他女孩。
或许,再加上柔柔。
“柔柔有喜欢的男孩了吧?”高桥美夕在反光镜上,看见了她们的样子,抿嘴浅笑,“难道是我们学校的?”
“啊!”许柔红了脸,扭捏着不敢说话。
“呵呵,”高桥美夕的声音,恰到其份的温柔,“我突然想起来,白当年的事情呢!有兴趣听听吗?”
“嗯嗯!”许嫣点头,真田白的事情,她知道地太少。
“其实,白在高中,做交换生的时候,喜欢东京的一个同学。”高桥美夕带着轻松趣味的声音,“那个学长啊,长得不错,各方面的条件都好,就是人太高傲了一点。”
许嫣一笑,想起了一个很臭屁的小孩。
“啊,其实那个人对白还是相当不错的,”高桥美夕笑了,“比如说,帮她辅导啊补习啊,嗯,当然都是提高而不是补缺了。再比如说,夏天的时候用保温杯带着冰镇的果汁请她喝啊,还有,找了好几块的公告栏帮她找考场啊,降温的时候把自己的运动衫披在她身上啊,等等等等!”
“真好啊!”许柔感叹着。
“是很好啊!”高桥美夕点着头,“白回来之后,他们还一直联系,整个三年级里,一直聊着身边发生的趣事,互相鼓励。”
“真好!”许嫣也感叹。
“白那个时候,真的很喜欢那个人。”高桥美夕叹了口气,“但是,那个人的态度一直没有明确。连我都瞒着白,去东京找那个人,告诉他白喜欢他的事,他只是笑,不答话。”
“那,”许柔有些担心,“妈妈呢?”
“白随后也问过了,”高桥美夕微微摇头,“但是那个人的答复还是很模糊。”
“怎么这样……”许柔苦了脸。
许嫣把脸转向车外。
如果答应了,或许就没有她们姐妹俩了。
“白那个时候很倔的,”高桥美夕苦笑,“她还是倔强地在所有的短信后面加上‘Love You Forever’的句子,却说,她对他只是好朋友那样的喜欢。真的,无所谓了。”
许嫣轻轻叹了口气。
做不成情侣,做朋友,也是顶好的吧……
“碰巧这个时候,”高桥美夕接着说,“白的未婚夫,在大学里,有了一个女朋友。于是,白考了美国那边的研究生,就遇上你爸爸了。”
“哦。”许柔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其实,你爸爸和白喜欢的那个人还是挺像的。白说,那个时候喜欢上他,真是太好了。”高桥美夕说了这话,突然意识到本不该说的,“啊啊,不该在你们面前揭你们妈妈的短啊!你们舅舅那个妹控,会灭了我的!”
姐妹俩咯咯一笑。
许嫣却马上明白,这个时候说的那个“他”,并不是许山,而是真田白曾经喜欢的那个东京的同学。
“妈妈原来的未婚夫是谁?”许嫣突然问。
“嗯,他啊?”高桥美夕一笑,“师父(真田老头)说,你们见过那人的爸爸了,那个老爷子,白头发,白色的络腮胡子,说话跟你们外公一样沉稳,有印象吧?我记得是姓‘手塚’的。”
许柔和许嫣对视一眼。
“想起来了?”高桥美夕笑着,“别看他那么厉害,他儿子,唉,反正就是没有白之前喜欢的那个人好呗!不过手塚老爷子的孙子,倒是人中龙凤,跟白喜欢的那个人的儿子不相上下。嗯,你们给我选女婿的时候可以在他们两个身上留点心。”
“美夕妈妈你连名字都没告诉我们呢!”许柔红了脸。
“啊呀啊呀,瞧我这记性!”高桥美夕笑得开心,“一开心起来这事还真给忘了!呐,手塚老爷子的孙子,叫做手塚国光,在青春学园国中三年级。他可是块冰山,要追他的话,可要做好成为泰坦尼克的思想准备哦!”
一句话,逗得两人咯咯笑。
“另外那个少年啊,”高桥美夕嘴角一抹苦笑,“就在我们学校,长得跟他爸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性子却比他爸更骄傲呢!不过这个人追起来也相当的麻烦,成绩一流,学校的风云人物,全校六百多女生,恐怕至少有五百是他的后卫队,公开成为他的女朋友很有可能被他的后卫队追杀的!”
“太厉害了!”许柔朝许嫣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许嫣勉强一笑。
“他可以说是我们冰帝的王,叫做迹部景吾。”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许柔没有震惊,而是暗叹那个迹部景吾果然是这样出色的人;而许嫣,却想到了迹部景吾的爸爸,那个说“作为前若叶本家二小姐的她,不适合迹部家未来继承人的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以家族以财团的利益为重的男人。
他不会像迹部景吾对若叶真希那样,对一个外人不顾一切。
而迹部景吾,又会不会像手塚国光一样,把自己埋在若叶真希的阴影里?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投入了阴影需要自己走出来,掉进了坑洞需要自己爬出来,任何任何的事,都不要依赖别人的好。
然而高桥美夕在把迹部景吾叫进她的办公室之后被稍稍震撼到了。
因为迹部景吾在朝她礼貌地鞠躬之后,对着许柔露出一个自从网球部战败于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