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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天亮-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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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她问自己,怎么办,这个男生一定是爱上我了,可我呢,我说过不愿意恋爱,我会伤人。
  她越想越不清楚,越不清楚越想,就这样反反复复,最后她自己击垮了自己。她说,随缘吧。因了这个借口,她轻松了许多。
  她翻了下身,小声嘀咕:韩醒岩,你那裙子是不是崭新的呀?
  听见她怪里怪气的问话,他开心地笑了,他说,当然是新的,不信你看看。
  不看了,大不了回家做抹布嘛。
  呵呵,好的,然后你再穿上抹布陪我看烟火,我就告诉别人,瞧吧,这就是我最最可爱的抹布公主。
  哼,还标榜自个儿不会讨好女孩子,鬼才相信。
  说完,她偷偷地瞅了一眼那件绿色的裙子。
  

11 笑荷
喂,韩醒岩,你听有人敲门。她说。
  没有啊,是不是闷得慌了?要不我抱你到阳台看看吧。
  不,真有人在敲门,我听见了,并且那脚步声在犹豫。快,韩醒岩,你去看看是谁。
  在她的催促下他只得去看。
  他打开门,愣了一下,随后又赶紧对站在门口的女人说,进来吧,别让孩子受凉。
  那女人低着头,有些拘谨,有些犹豫。惹尘在里面说,姐姐,进来,我看见你了。
  那女人听惹尘叫她姐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来,姐姐,坐这儿。惹尘指着身边的椅子轻声说。
  那女人坐过去,小心翼翼的。
  姐姐,孩子睡觉了啊?惹尘问。
  嗯,刚睡着。女人说。
  多可爱的孩子啊,让我看看他的小脸吧。说着惹尘就要从床上下来。
  妹妹别动,我抱给你看。女人站起身把孩子轻轻地抱到惹尘面前。
  孩子睡得很香,两个小脸蛋红扑扑的。惹尘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手。
  其实惹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过来。
  一阵沉默过后,还是那女人开口了,她说,谢谢你救了我孩子。惹尘摇摇头,示意她别那么说。
  女人说,也谢谢你刚才叫我姐姐,哦,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笑荷。
  哦,那我以后就叫你笑荷姐姐吧?
  嗯,名叫笑荷的女人点点头。她又说,妹妹,你看我是不是很无耻?
  没有,别那么说自己。惹尘安慰她。
  其实我知道我在大家眼里是个无耻的女人,狐狸精也好,下贱也罢,我都受了。这是报应,报应啊。她凄然一笑。
  她问,你们不会以为我是来哭可怜的吧?
  惹尘摇摇头,韩醒岩在一旁默默地站着。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话,怀里的孩子有时候会扭动一下身子,于是她就站起来轻轻地摇晃他。
  从她的叙述中,惹尘听明白了,这个叫笑荷的女人几年前从北京一所大学毕业,跟随男朋友来到北城工作,后又因感情不合分手,于是她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上,她觉得总有一天她能遇到真爱。
  也是偶然的一次刺激,她忽然发觉自己很单薄。处处遭受排挤的她听从了一个朋友的劝告,接近老板,以高级心理战术给自己赢得地位。或许心情比较复杂吧,她是以不自觉的方式走近弦子父亲的,但后来的相处彻底改变了一切,她越来越发现弦子的父亲正是她渴望的那种男人,有魄力有担当有柔情。她爱他,宁愿舍弃一切身份地位。
  当然这在她朋友看来是虚假的,她们甚至还讥讽她戏演得太出色了。她怎么解释呢,她难道能说她是在不知不觉中真心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比大十五岁的男人?没人相信也没关系,她只希望那男人能懂得。她义无反顾地投入爱情,投入到这场无形的纠葛里。
  后来她反复地说一句话,其实我什么也不要,金钱、地位、名份,这些都不要,我只想要个家。
  我只想要个家……她哭了。
  惹尘不知该怎么劝她,她的要求是那么低微,可弦子不是么?她们不过都是想要一个家,一个可以安放温暖的地方,但是谁又可以给她们呢?
  韩醒岩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她不再哭泣。她轻轻地拍打着怀里的孩子。此一刻,她的脸上所呈现出的又是另一种幸福和安详,也许走到最后只有这个孩子才是她安放温暖的家吧。
  惹尘不忍心想下去,她也快要流泪了。她说,笑荷姐姐,为了孩子你要坚强些。
  嗯,女人点点头。她说,我该走了,打扰你休息太不应该。
  别那么说,以后就当我们是你的朋友吧。惹尘真诚地说。
  女人努力笑了一下。走到门口,她折回身子,面向惹尘深深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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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夭折的莲梦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  六世班禅仓央嘉措
  “大多数人过着安静而绝望的生活,所谓听天由命,就是习以为常的绝望。”在小说《丢失的莲梦》里,惹尘引用了这句话。惹尘觉得,亨利?戴维?梭罗有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那应该是人的第三只眼。
  她还一头扎进图书馆,搜罗了亨利?戴维?梭罗的所有书籍,她先后看了《缅因森林》、《康科德河和梅里麦克河上的一个星期》、《远足》和《科德角》。她最喜欢的还是《瓦尔登湖》,她觉得那种纯粹的语言正是洗涤她一身浮躁的湖水,她会甘愿一个下午或者一个晚上都漫步在湖边。
  但让她耿耿于怀的是,这位世界级的作家竟然也是生前鲜为人知,他的作品绝大部分都是在死后才出版。或许作家本人本身就是淡泊这些的,可惹尘觉得很悲哀,如同她的父亲桑农一样,不也是等到退出诗坛的时候才被人发现吗?难道这也叫规律?文学这东西太难说。
  她拉上韩醒岩聊天,把自己的郁闷扑扑腾腾地都倒出来,韩醒岩一直笑。她说你这家伙怎么了,难道不懂得配合一下人家的情绪?
  韩醒岩说,真正做文学或艺术的人是从心灵出发的,他们还是要回归心灵,所有的途径不过是他们寻求论证和自我表达的方式,或许繁华与荒凉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没区别,当然这也只是我的见解。
  她想了想说,韩醒岩,你的话也没错,但你想过没有,许多超脱是需要建立在物质稳固的基础之上的。如果做学问和艺术的人连温饱都无法解决,你说这个世界对他们是不是太苛刻?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只是站在两个出发层面来理解罢了。这一点也许永远都没有一个正确的是非论断。
  可是,韩醒岩,我爸的一个学生自杀了。
  为什么?
  因为肚子饿,因为身体疼。
  肚子饿找食物,身体疼找药物,这都是能解决的问题。
  她打断他的话,她说,不,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青年诗人,几年前他还专程来北城拜访我爸,我跟他聊天,我都震惊他是那么谦逊那么有思想的一个男生,他的乐观曾经让我爸赞叹。
  那为什么他会走上绝路?他问。
  她说,他是个农村孩子,大学毕业后背上行李一个人闯荡到南方,他坚持诗歌可以救赎思想也可以让他生存,但结果是生活一次又一次侮辱了他,诗歌一次又一次把他推向绝望。他的书出版不了,甚至还被人抄袭盗走,他连亲人的医药费都付不起……哦,这些不说了。我不愿意埋怨什么,我只是觉得好笑,他不在了,他的作品反而被各大网站和各大出版商疯狂抢购。
  惹尘,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告诉你惹尘,对任何事物都不要太执著。
  是么,那么对爱情呢?
  他一下子愣了,他没想到这个女孩会把话题跳转到爱情上,他觉得不好回答,因为他的指导思想还是那句对任何事物都不要太执著,这当然也该包括爱情。但理论归理论,却不见得能做到,比方说现在他觉得他爱上的这个叫惹尘的女孩就是他该执著以求的对象。
  唉,他叹了口气。他说,惹尘,别总是提问那么尖锐的问题好吗?
  不是吧?这个问题好像很简单,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我保留意见,我只想让你知道,承诺是一把靠不住的匕首,你不要随便去接它。
  哦,你的话很深奥,我不懂。她说。
  他不想让气氛沉郁下去,于是他试着转移话题,他问到,你的小说写了多少字了?
  三万吧,她漫不经心地问答。
  那要加油哦,我可等不及了。他鼓励她。
  她说,我决定不写了。
  为什么?怎么能这样?你开玩笑吧,惹尘。
  她坚定地说,没有开玩笑,这是我一分钟前刚做出的决定。
  晕死我,你这个女孩怎么能说干吗就干吗呢?
  难道我连这个自由都没有?我不想写了,或者说我不能写了,写不下去。
  惹尘,我不是责备你,我只是觉得你丢了会可惜的。
  见她不再说话,他便一位她生气了,他扳过她的肩膀。他说,惹尘,你看着我,负气的话对你没有好处。
  她挣脱他的双手,跳到一边,然后她便笑了。
  别担心,韩醒岩,丢是不会丢的。忘了吗,我们的小猫咪叫丢丢,就是提示不可以随便丢东西啊。我只是觉得最近情绪有些乱,笔下的文字也丢失了该有的灵气。还是稍微放一放吧,总有一天我会认真写完它,我答应你,第一个读者还是你。
  听了她的解释,他放心了。他想这个女孩真是可爱,思想时而稚嫩时而成熟。他说,好,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她说着伸出自己的小手指。
  他也伸出自己的小手指。
  小指小指勾勾,反悔变成大牛。他们异口同声地念起童谣。
  ……
  春节临近,出版社的工作一下子萧条起来,陈亚青说需要休息的人可以递交申请。
  惹尘跟韩醒岩都不是正式员工,所以他们不需要申请或报告什么。他们跟主管领导说了一声,算是不失礼数。
  陈亚青适逢提拔,张罗着请客答谢同事同行。她对正收拾东西的韩醒岩说,小韩,我在江西酒楼订了几个桌,我怕明天人多照顾不周,你看你能不能帮下忙?
  没问题,陈主任放心吧。韩醒岩爽快地答应。
  她又说,这段时间你在这儿辛苦了,如果你有意过来常做,我帮你联系。
  回头再说吧,先谢谢您。
  韩醒岩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确实一直挺照顾,不过他可不想长期拴在这儿。
  请客那天,陈亚青来往穿梭在酒席间,重复地说那些客气话,好像在座的各位都是她的大恩人,也好像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大伙赐予的。这在惹尘看来很滑稽,她不明白这个女人何以把自己降低要如此卑微的地界呢。
  装蒜,骄傲的母老虎。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惹尘看过去,是两个中年女人在窃语。她们估计是怕被人听见,说完话脸上的鄙夷表情马上换成了微笑。而当陈亚青走过来劝酒时,她们的表情又添加了一层色彩,用一个词语概括出来应该是献媚。
  惹尘悄悄地品味着这一幕幕精彩的话剧,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滋味。她想这就是生为人的最大悲哀吗,难道只能这样吗?
  韩醒岩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他在挨着惹尘的一把空椅子上坐下。
  忙完了?惹尘问。
  嗯,差不多吧。其它一些小事也用不着我管,饭店领班那儿我也交代好了。
  呵呵,真没想到你跑得比店小二还快。她有意奚落他。
  他不理会,他礼貌地同在座的另外几位陌生客人打过招呼,然后他又问惹尘,你爸呢?
  没有来,大概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吧。她回答他。
  哦,我也不喜欢,瞧这些饭菜油腻的倒胃口呢。嗯,我看这样吧,我晚饭去你家吃?
  好啊,我爸肯定比我还欢迎你。
  那我要喝叔叔熬的麦仁绿豆粥。
  ……
  周围是热闹的划拳酒令祝贺奉迎,有的人能听见,有的人听不见。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
   。 想看书来

2 我们说好的
桑农忙碌起来,家里好久没来过客人,他要准备丰盛一些。
  惹尘说,爸,韩醒岩算客人吗?可是经常见的啊。
  桑农说,丫头,你不懂,正经要来吃饭和凑个便饭不一样。
  惹尘笑呵呵地去洗水果,她真觉得桑农真没必要这么忙。
  其实她怎么能懂桑农的想法呢。这些日子,眼看着自己的丫头快乐起来,做父亲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他想感谢这个男孩,他还想让这个男孩帮个忙,至于能不能成功先不抱太大希望。
  惹尘看了看饭桌,呵,都是桑农的拿手菜,豆腐鲫鱼、酸辣猪扒、龙眼虾仁、蒜香肉蓉、板栗炖鸡、红油鸭蹼、蜜糖山药。
  她冲着厨房喊,爸,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啊。
  别闹了……嗨,不准偷吃。
  嘿嘿,我就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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