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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后,站的都是级别比他大的官员,但唯独把他这个最小的官推出来当替死鬼,真他妈的倒霉!但这是关系着一个投资金额对他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的计划,也关系着他们的大好前程,如果失去这个大靠山,他们这辈子也别想出头了。但是一个知名主持人在他们的地盘神秘遇害,恰又在黄金山庄即将正式营业之际,这个责任又该谁来担当呢?于是,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向这里的警察局长,只把他吓得本来就高血压的心脏又升高几度。
百坪米大的会客厅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低气压,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等待着面前那个年轻男人开口。但是他什么也没说,或者是根本不想说,悠闲的坐在他们面前,唇边含着鄙视的笑容。
“各位,我们集团刚成功收购星文卫视,作为原星文卫视的当家花旦,司马小姐受到董事会的重视,但没想到竟在此遇害,我们感到很遗憾,而且前来的有很多都是记者,经他们一报道后,黄金山庄的旅游开发计划也必将会受此影响,我们只有忍痛放弃前期的投资。”泰岩板着脸道。
又一次遭到恶狠狠的众眼神袭击的警察局长硬着头皮站出来,痛心疾首道:“如果原先生相信我,我愿在三天内破案,并且尽量想办法把那些记者的嘴堵住!”
“好!”那让他心脏差点被冻结的绝美男人终于站起身来,向他微微点头。“那有劳了。还有,今晚的宴会不要再出错,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少爷!
“她睡了吗?”是他低低的问声。
“我在方小姐喝的茶里加大了金罂粟的比重,方小姐一会就睡着了。”
他俯在她的身边,爱怜的凝视着她,手指轻轻滑过她微翘的红唇,她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原谅我!我不想让你介入到黑暗中来,我只要你简单快乐的生活着,就算你将来失去记忆,我只要你,记住我就行了!”
“洪山,你和原五在外面小心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她。”
“是!”洪山惶恐道:“少爷,我记得司马小愉最后一次来的时候,碰到了方小姐,她还把一样说是送您的东西交给了方小姐。”
原初寒冷笑两声。“不管是什么东西,就凭她在记者们面前的胡说八道也是该死的了!可是,到底是谁敢在这里杀人呢?想嫁祸与我,还太嫩了点!”
两人离开了房间,这里再没有别的声音,她的心却几乎要跳出来。司马小愉死了?被谁杀的呢?听原初寒的口气并不是他做的,而且做案的这个人还想嫁祸与他,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轻手轻脚的站起身,抠着自己的喉咙让刚才喝的水流出来。金罂粟,那据说是一个科学家研究出来的罂粟花的变种,它比一般的毒品更让人欲罢不能。来之前,她受过专门的涉及毒品的所有知识,其中最匪夷所思,几乎一吸上便终生难戒掉的各式各样的毒品,皆来自传说中的黄金谷。她知道她现在喝的花茶里面有罂粟花末,因为只有它才能减轻她体内情毒发作时的万般痛楚。为了控制她,他已经不择手段了。
方天涯心头突然袭上一种可怕的感觉。
明亮的月色。
夜露中的黄金花,别有一种娇艳和迷离,晶莹的露珠凝聚在柔嫩的花瓣上,像无助的眼泪,凄婉,却有说不出的诡异。本以为谷内看不到这种毒花,原来在这最不引人的一角,竟有几株盛开着。
“方小姐,在这里站久了会着凉的。现在宴会开始了,少爷请您进去呢。”洪山出现在面前道。
“知道了,我马上来。”她把无奈的目光投向那边的灯火璀璨处,那里正衣香鬓影,一片热闹繁华,但又有谁知繁华背后隐藏的黑暗与肮脏?
她穿着一款斜纹剪裁的红色礼服,貂皮做的袖口和领口缀着星星点点的碎钻,除了绾起头发的那根水晶发卡,身上再没有名贵的饰物,在所有的衣服中这是最不显眼的一件,他说的,她无论什么样子他都会喜欢的。
悄悄的从偏门进去,一眼望见原初寒被群星拱月般围绕着,那眼角稍微上挑,偶尔半眯的黑眸微笑着,只是那笑透着一丝寒意。他穿着手工裁制作工精良黑色西服,举手投足间无法抵挡的耀眼光辉和优雅魅惑的气息,让他理所应当的成为众人的焦点,只是淡然冷峭的眼神和高贵的气质又使人感觉到高不可攀。他把他邪恶黑暗的一面掩饰的天衣无缝,犹如与黑暗溶为一体,却伺机窥探着猎物等待着给予致命一击的危险的兽类。
这样的男人,无论到哪里绝对是众女子疯狂追求的目标,方天涯好笑的看到已经有不少花枝招展的女人如蜜蜂采蜜般扑了上去,害得大厅内其他男士倍感冷落,可是徒呼奈何。
支走洪山,她躲到一个他看不到的角落里,打量着今天晚上的来宾。果然不出所料,胡花桔和后来来的同伴都被排除在外,所有的嘉宾都经过严格审查,连记者都要持着警察局长亲自签发的通行证才能进来,还不能进行现场采访,这里内外都布满了他的手下,连不明真相的警察都为他守着门,这是一个黑白颠倒的世界。
柔曼的音乐响起,嘉宾们纷纷涌下舞池,她看到他拒绝了几个女人的邀请,微笑向自己走过来,她的心忽然跳得厉害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娇小身材的女子拦在了他的面前
舞曲仍在继续,但是跳舞的人像是被什么施了魔法一般,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目光直勾勾的看向那个女子。
“我是您今晚上请来的贵宾,您不认得我吗?”声音是那种性感到让男人心痒难止的柔媚,如玫瑰花瓣绽放的万般风情,一袭金黄色的礼服衬出她完美的身材,如瀑的长发妖娆闪亮。
方天涯看不到她的正面,但只瞧周围男人如痴如狂的目光和——和原初寒眼间绽露的惊艳,便知道来的这个女人美丽非凡,而且是冲着原初寒去的。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没有人注意到她,连原初寒的目光也一直黏在那个女人身上,心里一酸,黯然低下头。
她在吃醋吗?她在为这个男人吃醋吗?好可笑!她到底在想什么?
手指狠狠掐进肉里,脑中清醒了一些。她抬头看向他们,但此时两人却已不在面前,也不在大厅内,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只听到厅内窍窍的私语声伴随着音乐声在脑中回荡。
“小姐,能请你跳个舞吗?”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向伸出手。
方天涯心情黯然本想拒绝,但一想此时那个男人必定是软玉温香在怀,不由心一横,把手交给那绅士般的男子。
“小姐贵姓?在哪里工作啊?”舞池里,那男子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
“我姓方,无业游民一个。”她自嘲道,这男子虽长得不及原初寒百分之一,但也有几分帅气,且神态温雅自信;颇能引起女人好感。
但那男子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但见面前女子虽并非绝色逼人,却神情慵懒妩媚,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眼波偶尔闪亮,如盈盈珠光流转,说不出的动人,他不由看得呆了。
“小姐,我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但也家资过亿,请小姐开个价吧!”他自信满满的说。
方天涯差点晕倒
“你——你说什么?”她没听错吧,这个男人是要包养她吗?凭原初寒霸道的性格,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把这男人五马分尸啊?完了,她的一赌气可能会把一个无辜的人害死呢!方天涯欲哭无泪,忙忙道:“这位先生,我已经有爱人了,真是对不起!”甩开他落荒而逃。
上帝保佑今晚的事不要传到原初寒耳朵里去,也许他新欢在怀不会在意她也说不定!方天涯又窝在角落胡思乱想起来,眼角扫到几个黑衣男子正无声的向还呆呆立在舞池中的温雅男子靠去。
“糟了!”方天涯暗叫不妙,懊恼的冲过去,那男子还浑然不知危险已向他逼来,见她急忽忽向自己奔来,还以为她回心转意了,谁知她冲过来拉着自己就走,力道大得惊人,连发问的机会都没有。
躲在一边的原五粗鲁的往地下“呸”的吐了一口。他奉命保护方天涯心中已极其不爽,又见她向一男人卖弄风骚更是气愤,本想悄悄拖走那男人暗中狂扁一顿,谁知她又冲出来把那男人拉走了,他冷笑一声,这下有好戏看了
“对不起方小姐,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他们已远远离开大厅,但见这里林木葱郁,月摇花疏,清风松影,还有若有若无的水流潺潺声,却是一寂静清幽之处。
“对不起,我不小心连累你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方天涯垂头丧气道:“我会把你害死的!我真是一个超级笨蛋傻瓜,谁知道这家伙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臭男人呢!”
“我还是不太明白!”男子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镇定了一下,温言道:“不过一个男人把女人惹哭了总是不对的,我向你道歉,方小姐!”
方天涯惊醒似的抬头看他,他的目光是真诚的,还有一丝怜惜。“不关你的事,我怕会害了你。”她怔怔道。
“好一对浓情蜜意的同命鸳鸯啊!”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响起,只见原五不知打哪里冒出来,阴沉沉的打量着两人,一挥手,身后冒出二人,有些犹豫的望着方天涯
“五爷,真的要把方小姐——”
“你们不要管!老板问起来我兜着,你们又不是瞎了眼,现在老板眼里只有金雨小姐!”他冷戾的道。
那二人不再犹豫,上前就把那男人给反剪起来,那男人怎是这两个彪形大汉的对手,没反抗几下就晕过去了。
方天涯怒道:“原五,用这么毒辣的手段对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人也太卑鄙了吧?”
原五嘿嘿一笑。“更卑鄙的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向她步步逼去。
“你会后悔的!”方天涯凛然不动。
“你应该后悔当初不该救我。你要知道,我原五这一生除了老板是绝不会欠别人情的!可你却假仁假义的在他的面前救我,我这口气一定要还回来。现在所有的人都看到今晚你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你们还一起离开,就算失踪了别人也只会想到那里去。你还没见过他是怎样对待背叛自己女人的下场吧?我的手段要仁慈多了……。”
“我知道你一直想杀了我,可是杀了我后,你这个要对原初寒交待的理由也太假了吧?只有瞎了眼的女人才会舍弃原初寒跟一个才见过面的男人私奔,他会相信你吗?”方天涯嗤笑道。
原五阴暗的眸子露出兽般的笑意,他举起手,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盒子状的东西,轻轻一摁。
“请放心,一切顺利,他没有怀疑我!”
“你要小心!”
“我明白!”
“我们从国外的秘密渠道得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来自缅甸的一个大毒枭可能会前来与他会面,要确实这个消息,如果是真的话要想办法拿到他们犯罪的证据,顺藤摸瓜能找到他的毒品藏匿地最好了,这可是个把他们一网打尽的好机会,你要努力啊!”
“是…。我会的!”
“你说,如果我把这段录音放给老板听的话,他会怎样反应?睡在枕边的人原来是一条欲置他于死地的毒蛇,呵呵呵——”原五阴侧侧的笑起来。
可是,他没有见到预料到的大惊失色,她只是嘲笑的看着他,轻蔑道:“那你还罗嗦什么?把我杀了去你的老板面前立功吧!”
“方小姐,你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想杀你,这个人我也会保证他平安。我只是要你离开老板,永远不要再见他,因为你这种人只会害了他。”说着,从地上一把把那男子揪起来给了两巴掌,男子悠悠醒转过来,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但还是气愤不已的说:“你们黄金山庄的人简直是无法无天,我可是正当的商人,和原先生有正常的业务往来,你们太过份了!方小姐,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他又转头对方天涯关心的问道
原五冷笑不语,方天涯心中一热,摇头道:“没事,咱们走吧。”
“顺着这条小径往前走,有一辆车会直接送你们离开黄金谷。方小姐,再见!”原五转身离去。
果然有一辆车在前面等着他们,跟随监视着的那两人拉开车门,客气的道:“方小姐,从这里到谷外只有一条道,往前一直开就会到达西浔镇,祝您好运!”
方天涯心如死灰,沉默的发动起车子,急风般向前驰去。雪白的车灯从黑暗中挖出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崎岖的道路,她紧闭嘴唇,眼前却浮现出那张俊美逼人,有着寒冷如刃和温柔如水目光的男人,昨日的甜言蜜语犹在耳边回荡,今夜却只有离去的一个冷漠背影。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