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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天恒转头看到了她,精神一振,站起身。“为什么不多睡一会?我已经替你请了假,养好身体再去学校吧。”
田芽进退不得,尴尬无比。
俞天恒走过来牵着她的手,温柔的说:“如果你怕功课会落下的话,我可以给你请补习教师来。看你的脸色发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乖,再去睡一会吧。”
在客人异样的目光下,田芽的脸此时红到了脚趾头上。。只听客人笑道:“从来不知道天恒你对女孩子是这么温柔的,不过你的女朋友看起来有点害羞,是不是也在上学呀?如果旷课的话那可不是个好习惯。”不以为然的摇头,但目光却向田芽严厉的扫过去。
俞天恒似笑非笑的面对他:“我也从不知刘伯伯是个喜欢打听人家私事的人,您每天要处理那么多的大案子,我女朋友的事情,您就不要管了吧!”
田芽恨不能踢他一脚,忙说道:“我这就去上学去,我喜欢在学校里学,不用你替我请什么补习老师。”
俞天恒放开她的手,冷冷道:“我已经给你请了三个月的假,不要再打去学校的主意了。”
“什么?!”客人和田芽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田芽气恼不已。“你是我什么人?管我也管的太宽了吧?只是同学而已,干吗替我做主?”
俞天恒一把捉住她的手,愤怒的说:“我们只是同学吗?我们昨晚都在一起你忘了吗?”
田芽此时只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客人审时度势,忙忙告辞而去,只留下两人僵持在一起。
一片云不知何时挡住了太阳,清早的天变的暗了起来。
俞天恒缓缓把她抱住,轻叹:“为什么不要我为你安排一切?你可知道,如果惹怒我,你会被赶出学校。”
田芽挣扎了一下,赌气的说:“惹你又怎样?我刚来第一天就得罪了你,你为什么不马上赶我走?还有,昨晚我们——我们没怎么着,你为什么在客人面前胡说八道?我的清白全让你毁了。”说完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会对一个小男生撒娇呢?她快被自己恶心死了。
俞天恒听出她口气里浓浓的撒娇的味道,禁不住心花怒放。此时,夹着潮湿和温热的雨丝落了下来,在身后的游泳池里形成一圈圈的水花。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屋里,老管家迎上来:“少爷,老爷刚打进电话来。”
俞天恒摘下太阳镜,左眼上有一块轻微的淤紫。他走进客厅去接电话,田芽好奇的向老管家问:“他的眼睛怎么了?和人打架了吗?”
老管家摇头装作不知道,心想:“一早从房间出来少爷就成了这副模样,还用问我吗!两个少年人——唉!”
田芽向客厅里探过头去。俞天恒面色凝重,一副酷酷的样子,不苟言笑。“好的爷爷,我会小心他的,在学校和家里都有人保护我,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好了,我要挂线了。唔,那瓶您送的葡萄酒啊,味道还不错,好了,我要挂了,爷爷再见!”
挂上话筒,见一颗小脑袋正认真的看着他。他走上前,揉揉她的头发,笑道:“你不是想去学校吗?我让人开车送你去,中午回这儿吃饭,我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
“有人找你麻烦吗?”歪着脑袋问道。
“谁敢找我麻烦?”揉揉她的脑瓜子笑着说。
她瞪起眼指控他:“你骗我!刚才我什么都听到了!”
俞天恒弹了弹她挺俏的鼻尖。“现在就管着我,将来娶了你还不被你唠叨死啊。”
“去你的,鬼才管你呢!不说拉倒!”田芽发起小脾气。
俞天恒无可奈何。“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因为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所以他总想来报复我。不过你放心好啦,他不会得逞的!”
田芽好奇的问道:“你家这么有钱有势,但我听你的口气好像很忌禅他的,他是什么人啊?不会是黑道中人吧?那些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他安慰的笑道:“你放心吧,没人能杀得了我,而且有你在,我怕什么?”他话中有话,田芽不敢再往下问了,生怕自己的身份不小心被他识破。
田芽乖乖的低着头,准备承受一顿狂风暴雨的到来。
老狐狸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令人不解的目光看着她,慢慢的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忽然叹口气,?:“天涯,这才几年,你成大姑娘了,也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了。按理说,我只是你的上级,不应该过多的过问你私人的感情问题,可是,做为你的一个长辈,我是一直把你当成女儿看的。当你刚上警校的时候,你的奶奶便把你托付给我,让我照顾你,她一直希望自己的孙女成为一个优秀的警察。这些年,你身上一直背着个沉重的包袱,我很难过,没有让你有更多快乐,总是对你严苛以求。所以,我希望你将来能够找到属于你的真正的幸福,你明白吗?”
田芽嘴唇动了动,但忍住没有说话。
“那个俞天恒是你要去保护的目标,他的出身可以说是显贵无比,爷爷是一个在国外几代都有巨大影响力的华侨商人和慈善家,他的父亲是英国剑桥大学毕业,现在是位高权重的高官,而他的母亲出身于将军之家,现任一家跨国集团总裁,他的家族里每个人都是不可忽视的显赫人物,但是却只有他一个继承人,因而对他的保护也是最严密的。他本是在国外上学,但因为被黑社会盯上,所以秘密的让他来到这个偏僻的城市。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局长都要对他的安全负有重要责任。天涯,我看得出他喜欢你,但你也要清醒的认清你们之间的差异,我其时并没有门户之见,可是我不能不替你担心,他比你小许多,而且条件这么优秀,一般像他这种有势力的大家族将来联姻都是选择门户相当的人,天涯,你好好想一想吧,谁能保证他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呢?再说你们现在也太年轻了,一些事要三思后行啊!”老狐狸意味深长又诚恳的对她说。
田芽低头道:“是,我会好好想一想的,谢谢您!”把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吞入肚子里,他和她是天壤之别的两个人,他真的喜欢她吗?也许只是贪恋一时的新鲜而已,她就不要抱什么美梦了,趁还没有深陷的时候,赶紧收手吧,虽然会痛,但比痛一辈子要好!的
田芽背着一个旅行包走向火车站。她向学校和老狐狸分别请了三天假,准备回家探望半年多未见的奶奶。在向班主任请假时,班主任看她的目光已不是当初的怜悯,而是一种不敢相信的敬而远之,他小心的问:“你回家俞天恒知道吗?”回答他的是女孩一个小小的白眼:“您才是班导,我向他请假干吗?”
买到早上六点的票,差一个小时她开始出发了。
因为天还没亮,只有微微的曙光乍现。当穿过一条小巷时,她听到一声隐约的呼救。小巷的那头有几个人在朝地上的一人拳打脚踢,那躺在地上的人像是死了一样没有反击之力,田芽见状急忙飞跑过去,她大喝一声道:“干什么的?我是警察,你们给我住手!”
站着的几人闻讯刚要跑,一见是个年轻女孩子,又是一个人,又嘻嘻的站住了。“小姐,做什么的?不要吓唬哥们,想一起玩玩吗?”为首的一人不知死活的说。
田芽冲到前面,只见这几人有些面熟,忽想起他们是自己抓过的专门组织卖淫的三个小流氓。那几人也认出了她,面面相觑,忽的落荒而逃。他们尝过她拳脚的厉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田芽双手插腰威风凛凛,冲他们狼狈逃窜的身影大笑三声,然后俯下身去,想确定一下地上的人伤势如何,刚一凑近,那人已经睁开眼睛,向她狡黠的一笑:“谢谢你救了我!”
在朦胧的晨光下,她看到了一张绝色的脸!即使是满面灰尘,也掩盖不住那张绝世无双令人惊心动魄的脸。斜飞入鬓的双眉,黑深不见底的眸,眼梢上挑,薄而深红的唇,在右边的耳垂上缀着一枚星子般闪亮的耳钉。
他的美与俞天恒又是截然不同的。如果说俞天恒是高贵如冰的雪莲,那他就是夺人魂魄的罂粟。
他躺在肮脏的地上,向她绽开微笑,令她只觉天地刹时间都明亮起来。他年纪不大,还是个大男孩,穿着破烂的衣服,虽落魄但却绝不是一个乞丐,他的脸沾满了土,但却流露出一种妖媚的感觉,一转眼又成了无辜而可怜的表情。
“可不可以给我些吃的?我两天没吃饭了,身上的钱也让人抢了。”他可怜兮兮的说道。
田芽确定他没事后本不想理他,因为从他的身上,她隐约感觉到一种扑朔迷离的邪气。可是看到他破了的衣服里裸露出青紫的皮肤,可见伤的不轻,同情的问:“你的伤不要紧吧?这些人干吗打你?”
“你没发现我长的比女人还美吗?”他轻描淡写的说:“他们想上我,但我宁死不从!”
田芽禁不住气愤起来,这么小的男孩也不放过,还是人吗?“你放心,这些坏人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不会放过他们。”
“谢谢你,”他感激的说,又担心道:“可是你这么小,你会是他们的对手吗?他们可都是一群流氓无赖啊!”
“告诉你,我的功夫可不是盖的,他们全怕我!”田芽吹牛皮的说。
“那么,你真是警察喽?”男孩正色问。
田芽忙矢口否认:“我是吓吓他们的,不过我的朋友是警察,而且功夫很厉害的,这些人全部吃过他的苦头,我也会几手拳脚,他们见了我当然也要跑啦!”
“姐姐真了不起,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想到还能把坏人吓跑!”男孩子脸上露出崇拜的神情,然而背过身时,眼里却闪过一丝嘲笑。
“姐姐,我现在好饿,你能带我去吃点饭吗?”他看起来孤苦无依,田芽忙不迭的答应了。
男孩告诉田芽他叫楚寒,因为不想考大学,跟父母吵架才出走的。刚来到这所城市,一下火车被小偷偷去了钱包,结果去追小偷碰到了这三个流氓。
天太早,开门营业的饭店很少,在靠近火车站不远的地方,有一家铺面还算干净的小店开了门。胖胖的老板娘把一盆热气腾腾的茶叶蛋摆放在街面上准备招揽顾客,看见一大早便有顾客上门,急忙热情的招呼上来。
楚寒一看这小小的店面便直皱眉,只见田芽高兴的说:“刚煮出的茶叶蛋吗?先给我们来上四个,再来两碗八宝粥,还有什么好吃的吗?”一边说着,便进了店里,他无奈的跟了进去。老板娘看到他,不由直了双眼,好标致的男孩儿!
田芽看到老板娘只盯着楚寒发呆,不由好笑,使劲咳嗽一声,才算是把她的魂又招了回来,又要了一斤油条,这才坐下来。
楚寒目光巡视了一圈,店里却不如外面干净,油腻腻的桌子上胡乱放着一把筷子,几头大蒜,连椅子也可疑的油光发亮。见田芽若无其事的坐在上面,正兴冲冲的等待上饭,他只得硬着头皮坐下来,心里呕得要死。
田芽看着他,笑道:“你从没有吃过这样的饭吧?在外面是一定要吃苦的,现实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好。”
楚寒微微一笑。老板娘麻利的端上两碗八宝粥,茶叶蛋和油条分别放在碟子里盛了上来。田芽喝了一小口八宝粥,啧啧称赞道:“好香呀!楚寒,你快尝尝老板娘的手艺,我还从没有喝过这么香的粥呢!”
老板娘高兴的合不上嘴,只觉的这其貌不扬的小姑娘嘴甜的可爱,忙又往碟子里夹了两个蛋,说:“这两个免费,快吃吧!”
楚寒在她的鼓动下终于开动了,尽管他从未吃过这样难吃的饭。
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了。田芽吃下最后一根油条,从衣服的里兜里拿出五百元钱。“楚寒,不要嫌钱少,你快回家吧,你的父母不知该有多担心你呢,你可不要让他们伤心啊。有父母疼多好,比我幸福多了——我从小就没爸爸妈妈疼!我要回家了,你也要保重!”她认真的看着他,把钱轻轻的放在他的面前,起身走向火车站。
楚寒深深的望着她的背影远去,随手拿起桌上的钱,薄薄的几张钞票还带有少女的体温。
“想这样甩开我吗?”他冷笑。
火车在轰轰的发动了。田芽坐在车厢里,对面坐着的是一家三口:民工打扮的年轻男子,他的温柔秀气的妻子和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孩。小女孩一双眼骨碌碌的四处张望,又看着她,一点也不怯生。妻子宠爱的摸着她的头,抬头向她笑笑。小女孩忽然娇娇的对她的妈妈说:“妈妈,为什么这个姐姐不漂亮,而那边帅帅的哥哥还一直看着她?”
田芽转过头,一个穿兰牛仔裤黑色T恤衫的大男生正斜斜的倚在座位上看着她,冲她一笑走了过来。
“楚寒!”田芽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