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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田芽有些意外,“你没回家吗?”
楚寒坐在她身边,道:“我把你给我的钱买了衣服,剩下的只够买一张和你一样的火车票,所以就跟着你了。”
田芽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竟然把她辛苦几个月攒下的钱全花在买衣服上了,而这些衣服价值不菲,简直不可原谅!
她板着脸不想再搭理他,楚寒却变本加厉充分利用美男计把面前的小女孩逗的哈哈大笑,满车厢的人都被他的风趣和幽默迷住了,连好几个女乘车员也趁倒水的功夫来偷看了他好几遍,可是田芽硬是没有看他一眼,最后,他无奈的靠近她:“所有的人都喜欢我,为什么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田芽臭着脸扭过头去。
对面男人的妻子柔声劝道:“姑娘,别生这么大的气了。你男朋友多疼你呀,怕你一个人坐火车不好,找理由陪你,你就不要生气了!”年轻男子忙随声附和。
“他什么时候成我男朋友了?”田芽正要发作,车厢里突然闯进一帮气势汹汹的大汉,年轻的父母急忙把女儿搂在怀里。
一个为首的酒糟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们兄弟几个最近手头有点紧,各位帮帮忙吧,每个人八百,小孩四百,少一分也别怪哥几个不客气!”
有几个胆小的开始掏钱了。酒糟鼻一眼看到了搂住女儿不停打战的年轻妻子,他淫笑着走过去便要动手动脚,年轻男子像是吓傻了,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得女儿大哭起来。田芽刚要一怒而起,楚寒拉住她的手,轻声说:“这几个傻瓜还用着你动手吗?”田芽不相信的看着他,刚才还被人打的动弹不了,怎么面对着比那几个还凶恶的歹徒,他不害怕了吗?
一个靠近他们身边的大汉骂咧咧的过来:“小子,你刚才说什么?”
楚寒缓缓站起身,大汉们看清了他的长相,不由目露垂涎的神色。酒糟鼻马上转移了目标,笑道:“没想到今天竟然碰上一个极品!”
楚寒仍然面带微笑,当一只肮脏的爪子要触上他的脸蛋时,他伸出手指夹住了它,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嚓”,爪子的主人一声惨呼,只见血淋淋的手指被生生折断了,妻子惊叫一声捂住了女儿的眼睛,满车厢的人惊呆了。楚寒摇摇头,嫌恶的掏出方手帕擦手,“就这水平还敢出来混?能活到现在也算不错了,可惜你们今天遇上了我,自认倒霉吧!”
酒糟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同伴还在惨叫不止,怒吼着抽出一把刀冲上去。楚寒飞起一脚,正踹到他的心窝处,酒糟鼻飞刀出手,人已倒地不起,连呻吟都免了。他翻翻白眼,昏死过去了。
本来掏出匕首严阵以待的其他人也成了一桩桩目瞪口呆的泥塑,两个同伴被如此狠毒利落的干掉,他们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全吓傻了。这帮人是这条铁路线上的车霸恶棍,几乎无恶不作,但又狡诈万分,多次严打总被他们逃脱,于是更是肆无忌掸,但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一个比女人还美的男孩手里,与这个男孩毒辣的手段相比,他们以前的手法简直是小儿科的水平。
这帮人终于被闻讯赶来的乘警们抓出去。车厢里响起热烈的掌声,楚寒成了英雄。年轻的夫妻两个感激不尽,楚寒不客气的向那男人训斥道:“你算什么男人啊?自己的女人不知道保护,还有什么用吗。”的
男人羞愧的无地自容。田芽狠狠的瞅楚寒一眼,温声安慰道:“他们这伙人这么凶恶,任谁都会害怕的,何况首先还要保护自己的女儿!不要难过了!”妻子含泪看了她一眼,紧紧握住了丈夫的手。
楚寒不敢看她,她正凶凶的瞪着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而且,他手段之狠决,犹如一个专业的杀手,谈笑风生中致人于死地。
他好像料到他的举动让她开始怀疑,又装出无害的笑,哀求似的用眼睛迎着她的逼人的目光。“姐,我知道你对我有好多疑问,但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跟着你四处玩玩,绝对没有恶意的,你相信我好吗?”
从没有人用这样甜蜜的口吻唤她“姐姐”,田芽心一软,她知道他的身上有太多的迷团,他真正的身份,他冷静而凌厉的身手;还有,从他身上隐约透出的一股血腥。他突然的出现也是一个谜,这样的身手,会被几个小流氓打倒吗?他到底是什么人呢?可是他长的实在太美了,当他做出一付可怜样时,那双魅惑人的眸子却会让每个人不由的心动。天哪,她难道注定要毁在帅哥的手上吗?好不容易暂时抛开俞天恒所带来的烦恼,她可不想再惹上一个绝色美男了,而且,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个危险的男人!
“可是——”田芽叹口气,做了几乎毁掉她一生的决定。“好吧,我就相信你最后一次吧,但是你要老实一点,否则我真的要赶你走了!”
楚寒脸上露出喜色,真正的从内心的发出的喜悦,连自己也没想到被她相信会如此高兴。
火车终于到站了。
楚寒殷勤的提起田芽的行李,两人下了车。坐了四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这便是她的家乡——沂山县城
刚出车站,他们便被一群人或力或机动的三轮车包围起来。三轮车是县城一景,因为这是山区,经济不发达,计程车少的可怜,于是方便实惠的三轮车成了主力军。
楚寒惊叹:“我们就坐这个东西到你家去吗?”
田芽冷冷说:“我并没请你去,你可以不去。”
楚寒可怜兮兮的说:“姐姐,是我不好,看在我做了一回好事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
田芽扑哧一笑,斜了他一眼。楚寒呆住了,为她灵动的双眸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柔媚,心控制不住的跳了起来。
小县城还是走时的模样,山外经济的迅速发展,还没有影响到这个古老的小山城。它依旧踏着慢悠悠的节奏生活,没有城市的浮华和暄嚣,有的只是平静和朴实。
田芽兴奋的抬头望着天,她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已经是中午,但是在这儿,连太阳都是清凉的,空气更是清新单纯。
我的家乡!这便是我的家乡!
楚寒看她像个孩子一样欢欣雀跃,心中涌过浓浓的惆怅和悲凉。他的家乡又在哪儿呢?他的家又在哪儿?是在那所阴冷无情的豪宅?在最繁华都市里的摩天大楼中?还是在海外无数所华美的别墅里?拥有无数人的生杀大权又如何?过最奢侈的生活拥有最美的女人又如何?能像现在一样呼吸着最自由最自然的空气吗?血腥的权力顶端,是最孤独的心,纸醉金迷的背后,只是一个飘荡在江湖上的无所依的灵魂。
“楚寒,我要回家看我奶奶,我不想让我奶奶看见我和一个陌生人一起回来。你身上不是没钱吗?”她不敢看他的脸色,心疼的又掏出五百,她辛苦攒下的三仟元钱,就这样去了一仟,但是为了摆脱他,只能割肉了。“我再给你些钱,你可以在这里四处游玩,我们沂山的风光真的很美,但我不能陪你去了!”
一阵可怕的沉默。楚寒哭笑不得。他活了十八年,从来只有给女人钱,而且都是天文数字,可这一天内,他竟然让这个穷小女人施舍了两次钱,他虽然现在是有些落魄,可是,只要他愿意,他保证会让这可恶的女人淹死在钱堆里。
田芽看他脸色有些狰狞,以为他嫌钱少,急忙又肉疼的拿出三百,哭丧着脸说:“我只有这么多了,你——”
“住嘴!”楚寒再也受不了了,恶狠狠的说:“我什么也不要,我就是要跟着你,除非你杀了我。反正回家也是死,还不如死在你的家乡,以后你再回家看奶奶,顺便也可以看看我的坟——”圣母玛丽亚,他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无赖的话?这女人要把他逼疯了。
田芽无计可施,他那么悲痛欲绝的样子(他是让她气的),如果不让他跟自己走,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她可担不起逼死人命的罪名。看在他在火车上做英雄的份上,唉!“那咱们走吧,都中午了!”
田芽所在的村离小县城还有十多公里的路程,两人坐上了一辆机动三轮车。所谓的机动三轮车,只是一辆普通的农用三轮车在后斗子上横上一根木板,木板上缚上软坐坠,就成了“沙发”。人坐在上面颤颤忽忽的,在颠簸的山路上好像随时会掉下来,只有紧紧的抓住车斗两边的扶手,尽力使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
楚寒在心里不停的咒骂这该死的破车,在脸上却神色如常,只不过无暇观赏沿路的山水风景了。田芽优游自在,兴高采烈,大声对开车的老农说:“大爷,我也会开这车,要不让我来吧。保证开的比您还好!”
楚寒变了脸色,“姐,不要开玩笑!”
老农笑着停了车,豪爽的说:“姑娘,听你的口音像是咱这地儿的人吧?”
“是啊,我有三年没回家啦。”田芽笑。
楚寒眼睁睁的看着田芽骑在前面,老农爬上后斗和他并排坐在一起,见田芽熟练的发动起车子,赞道:“沂山的女孩儿都是好样的!你说是不是小伙子?”他的老眼早洞悉楚寒的害怕,笑嘻嘻的看着他。
楚寒定定神,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瘦小的女孩子像风一般疾驰在弯弯陡峭的山路上,只见她半长不短的的头发被迎面的风吹的高高飘起。这一刻,他的心里悄悄的注进了某种莫名的东西。
到了村口,告别了老农,他们沿着青石板山路走着。村里静悄悄的,想必是人们吃完饭正在午睡,只偶尔听到几声犬吠。
“我家就在那棵种着大枣树的地方,”田芽指给他看,“奶奶看到我不知有多高兴呢!”
“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马上后悔问这句话,楚寒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敢看她。
田芽却不以为意,幸福的说:“我父母双亡,这世上只有奶奶疼我,我已经感觉自己是最快乐的人了。”
“姐,”楚寒突然握住她的手,“你还有奶奶疼你,可我虽然有爸爸妈妈,但是他们从来没疼过我,我真的感觉你比我幸福多了。”
田芽看到他眼里的伤心,心里一酸。他的目光让她想起受伤的可怜的小兔子,无依无靠的,她好想安慰他,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但是他却趁势把她轻轻的揽在怀里,头埋在她的肩膀上。
“哎呀;青天白日的这是谁呀?抱在一起也不害臊!”突然出现一个尖细的刻薄的声音。楚寒明显的感觉到田芽身体一僵,他抬起头,但是仍固执的用胳膊环住她的腰,只见一个穿小碎花绿底子连衣裙的约二十多岁的少妇正诮笑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身体苗条,颇有几分姿色。少妇接触到他的目光,顿时露出像花痴一样的表情,楚寒在心里冷哼一声。
“嫂子!”田芽不自然的叫了一声。
少妇“啊”了一声,“是你呀?你回家来了?”想装出一付亲热的模样,却怎么看怎么假。
田芽淡淡的应一声,面无表情的向前走。楚寒回头向少妇一笑,差一点让她酥倒。“贱女人,以后注意你的嘴巴!”轻笑着吐出刀子般锋利冰一样冷酷的话。少妇打个寒颤。
“奶奶,我回来了!”走进破旧的门楼内田芽迫不及待的喊。一个白发苍苍却精神矍烁的老婆婆走了出来。“丫头,你怎么回来了?”老婆婆有些惊喜。
田芽一头扑在她的怀里,撒娇的说:“人家想您嘛。我可不是偷偷回来的,刘伯伯同意的。”
奶奶搂着她的头,感慨的说:“你刘伯伯可是个好人哪,上次临走时给我留下了钱,还特意叮嘱村长他们照顾我这个老东西,你可要好好工作这才对得起人家!”
“知道了奶奶!”
奶奶发现她身边还站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忙问:“这是谁呀?长这么俊。”
楚寒走上前,恭敬的说:“奶奶,我叫楚寒。”
奶奶微笑着拉着他的手。“真是个漂亮的孩子,比我家妮子俊多了。”
“奶奶!”田芽不依的叫,冲楚寒不高兴的说:“我就知道让你来不好,连奶奶都厚此薄彼了!”
楚寒愉快的笑起来,向她扮了个鬼脸
进到屋里,屋里只有简陋的几件家俱,但是收拾的干净整洁。奶奶从里屋捧出一把山楂干,慈爱的说:“你最爱吃的山楂干,这是我用最好的山楂晒的,就等你回来吃呢!”然后颠着脚出去准备饭。
田芽往嘴里丢了几块山楂干,把剩下的往楚寒手里一放,跟着出去。
在屋外用几块油毡搭的一个简易小棚就是山村人家的厨房,小棚里放着些再普通不过的蔬菜,放在土灶上的一个碗里还盛着块豆腐。奶奶满意的说:“你大哥隔三岔五的来看我,顺便给我捎些菜来,这日子比以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