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她会?”
他倒向一边,眼睛里的火焰较之前燃得更旺,更狂野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疯了。吸血鬼也有可能失去心智吗?
“也许吧,”他回答了我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是看起来像。”他摇摇头。“在她面前我必须掩饰这一点,因为压力只会让她病得更严重。她无法再承受这样的打击了。我不得不表现得很沉着,不能再添乱了。但是现在好了,她会听你的!”
“你什么都说过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你想让我怎么做?告诉她,她很蠢?她很可能早就知道了。告诉她,她马上就要死了?我打赌她也知道了。”
“你可以给她,她想要的。”
“只要能让她活下去,我什么都不在乎,”他的眼神突然聚焦。“如果她想要孩子,她可以有的。她可以有半打的小孩。任何他想要的。”他顿了一下。“她可以养小狗,如果有必要的话。”(招财插花:喂,你疯了是伐,想得出的)
他和我对视了一会儿,心中的狂怒溢于言表。他的话打散了我的愁容,当我逐渐理解到他的意思时,吃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反正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没能来得及恢复过来,他就发出了鄙夷的嘘声。“不是现在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东西吸干她的生命却什么都做不了!看着她病情与日加重,日渐消瘦。看着那东西伤害她。”他像被人一拳打中了肚子一样,快速地喘着气。“你要让她看到理由,Jacob。她不会再听我任何话了。Rosalie一直在那里,放任她的疯狂——去鼓励她,保护她。不,是保护那玩意儿,如果Bella的生命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喉咙里升腾起的噪声让我喘不过气。
他说了什么?Bella要干嘛?养个孩子?和我?什么?怎么办?他是不是准备放弃她了?或者他不在乎和别人共享她?(招财插花:想什么呢)
“随便你怎么认为。只要能让她活下去。”
“这是你说过的最疯狂的话。”我喃喃地说。
“她爱你。”
“没有那么爱。”
“她都可以为了小孩而献出自己的生命。也许她可以接受不是那么极端的方法。”
“难道你还不了解她吗?”
“我知道,我知道,这要花上大量的功夫去说服她。所以我才需要你。你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让她看到理智。”
我无法思考他提出的建议。太多了。不可能。错误。变态。像租借某部电影一样,周末把Bella借回家,然后周一早上归还?什么乱七八糟的。
确是如此诱人的条件。
我不愿意去考虑,不愿意去想象,但是臆想的画面还是出现了。明知不可能,但是我还是无数次幻想Bella回来后我们两个还能有机会。没有一点可能,所以那些幻想就只能在我体内腐败溃烂。但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想,现在更加无法控制自己了。Bella在我的怀抱中,Bella呼唤着我的名字……
更糟糕的是,在有了之前不属于我的权利后,我看到了之前不敢奢望的画面。不止这样,如果他没有把这个想法强加给我,我也不会在将来的岁月中地饱受这种想法的折磨。但是这个念头就这样在我的脑袋中生根发芽——明知有毒但是却无法扼杀。健康,容光焕发的Bella,和现在截然不同,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维持了原状:她的身体,不会遭受扭曲,以更加自然的方式发生变化。挺起的肚子里是我的孩子。
我试着摆脱思想中疯狂滋长着的毒素。“让Bella看到理智?你到底有什么样的人生观啊?”
“至少试试看。”
我迅速摇摇头。他等着,无视我的表态,因为他可以听见我脑内的思想斗争。
“这样的胡言乱语是哪儿来的?你自己随便想出来的吗?”
“自打我知道了她的计划后,知道了她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都要去做的事情后,我所考虑的就是如何挽救她。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你。如果我打电话给你,你肯定是不会听的。如果你今天不来,我也会很快就来找你。但是离开她太难了,即使只是几分钟。她的状况……变化太快了。那个东西……还在生长,非常迅速。现在的我无法离开她身边。”
“那玩意儿是什么?”
“我们没人知道。但是它比她要来得强健。早就是这样了。”
它好像立刻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日益膨胀的怪物,正在从里到外把她摧毁。
“帮我停下它。”他低声说。“帮我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怎么做?靠我提供的中介服务?”即使我说了这样的话,他都没有退缩的意思,但是我有。“你真变态。她才不会听从这个建议呢。”
“试试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再害怕失去的了。这会产生伤害吗?”
这会伤害我。这之前,难道我还没有被Bella拒绝够吗?
“付出小小的痛苦来拯救她?这是很高的代价吗?”
“但是这不会有用的。”
“也许不会。也许这会让她犹疑,也许这会让她的决心动摇。我所要争取的就只是片刻的犹豫。”
“接着你就可以反悔你开出的条件?‘只是开个玩笑的,Bella’?”
“如果她想要个孩子,她会得到的。我说话算话。”
很难想象我甚至在考虑这个方法。Bella会再打我的——我是没所谓但是这可能会再次让她的手骨折。我不应该让他和我谈话的,把我的思路搅得一团糟。我应该现在就杀了他。
“不是现在,”他低声说。“还没到时间。不管是对是错,这会毁了她,你知道的。不必着急。如果她不听你的,你也会得到你的回报。Bella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时刻,我就会求你杀了我的。”
“我不会让你哀求很长时间的。”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憔悴的笑容。“那我就指望你了。”
“我们成交。”
他点点头,伸出他那冰冷的岩石般的手。
强压下恶心,我也向他伸出了手。我的手指握住那块石头,握了一次。
“成交。”他赞同地说。
10。 我为什么不就那样走开?是的,因为我是白痴。
我感觉,感觉什么都不了解。好像这一切不是真的。我好像用某种德国哥特人的视角在看一部美国的连续剧。就像一个无聊至极的人却要出任大学舞会的拉拉队长,我这头永远居于次席的狼人正准备邀请吸血鬼的妻子和我同居,并繁育后代。“非常好”。
不,我才不会这样干呢。这太扭曲了,并且是不对的。我要忘了所有他说的话。
但是我还是会和她谈谈,试着让她听从我的意见。
但是她不会的。就像往常一样。
Edward领着我走回屋子,一路上没有就我的想法做任何回答或是发表评论。我琢磨着他刚才选择停下来的地点。是不是因为离得够远,其他人听不到他的讲话?我是不是猜对了?
也许吧。当我们进门的时候,Cullen家其他人的眼神中都露出猜疑和不解。没有人看起来觉得龌龊或者是愤怒的。所以他们一定都没有听到任何一个Edward让我的帮的忙。
我在门廊的入口处踌躇不前,不确定接下来要怎么做。站在那里感觉还好些,外面多少有些可供呼吸的空气流动进来。
Edward板着肩走入了中厅。Bella担心地看着他,接着闪烁的视线在我身上逗留一秒钟后,目光又转回去追随着他。
她面如死灰,我终于明白他说的“压力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我们接下来要让Jacob和Bella单独谈谈,” Edward开口说到。机械地音调没有起伏。
“除非从我的灰烬上踩过去,” Rosalie向他发出威吓。她仍然罩在Bella的头顶,一只手霸道地放在Bella蜡黄的脸上。
Edward没有理睬她。“Bella,”还是同样空洞的音调。“Jacob想要和你谈谈。单独和他在一起你害怕吗?”
Bella看看我,一脸被搞糊涂了的表情。接着她转向Rosalie。
“Rose,没事的。Jake不会伤害我们的。和Edward一起出去吧。”
“这可能是个陷阱,”那个金发的警告她。
“我看不像,” Bella说。
“Carlisle和我不会离开你的视线,Rosalie,” Edward说。冷漠的语调也难掩迸发的怒火。“我们才是她害怕的人。”
“不,”Bella虚弱地说。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沾湿了睫毛。“不,Edward。我才没有……”
他摇摇头,勉强地牵动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我没有那个意思,Bella。我很好。别为我担心了。”
看不下去了。他是对的——她因为伤了他的感情而深深自责。这个女孩儿是个典型的殉道者,完全生错了时代。她应该生活在过去,因为一些高尚的理由就可以以身殉狮。
“每个人,”Edward说着拉开门。“请吧。”
他对着Bella假装出来的平静是那么地脆弱。在他走出去的时候我能看到他有多么地崩溃。其他人也看出来了。我向屋里走去的时候,他们鱼贯而出,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的动作很迅速,我的心跳才跳了两下,屋子里除了Rosalie就没有别人了。她还在屋子中间徘徊,而Edward还是等在门口。
“Rose,”Bella平静地说。“我想你还是出去一下。”
金发妞儿瞥了眼Edward,随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走。Edward消失在了门口,她充满警示意味地狠狠地瞪了我很长时间,随即也消失了。
一旦屋里只剩我们两个。我立即穿过房间,坐在了Bella身边的地上。抓起她一双冰冷的手,小心地搓热它们。
“谢谢,Jake。感觉好多了。”
“我不准备撒谎,Bella。你的样子太可怕了。”
“我知道,”她叹了口气。“我的样子怪吓人的。”
“吓人的事情可是应接不暇,”我认同说。
她笑了。“你能在这儿真是太好了。能笑总是好的。我不知道我还能接受多少如此戏剧化的刺激。”
我睁圆了眼。
“好吧,好吧,”她赞同地说。“是我自找的。”
“是的,确实如此。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Bella?我是认真的!”
“他有让你吼我吗?”
“差不多。我搞不清楚为什么他认为你就会听我的。你从来都没有听过。”
她叹了口气。
“我告诉过你……”我开始往下说。
“Jacob,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告诉过你会这样’有个同义词?”她打断了我的话,反问了我一句。“它叫‘闭上该死的嘴’。”
“听上去不错。”
她咧开嘴冲我笑笑。皮肤紧贴着骨头。“不是我说,《辛普森一家》的重播,它好像很喜欢。”
“我也很怀念那部片子。”
“很有趣噢。”
接下来的一分钟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她的手开始暖和起来了。
“他真的让你跟我谈谈?”
我点点头。“跟你谈谈,让你多少有些分寸。虽然这场仗还没打我就已经知道输定了。”
“那你为什么还答应下来?”
我没有回答,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我只知道一点——我现在和她共同度过的时间,每多一秒钟,将来就会忍受多一份的痛苦。就像一个瘾君子却只有有限的供给一样,清算的那天离我不远了。我现在吸得越多,没有毒品后的日子就越艰难。
“你要知道,会过去的,”沉默了一阵子后,她说。“我坚信。”
我的火气又上来了。“脑残是不是也是你的症状之一?”我厉声说。
她笑了。可是我的气愤却不假,握着她的手也不住地颤抖。
“也许吧,”她说。“我可没说事情会那么简单就过去,Jake。可是为什么历经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到了现在我反而不去相信还有神奇存在呢?”
“神奇?”
“尤其是你,”她说。她笑着,从我手里抽出一只手贴在我的脸庞。尽管她的手已经温热了不少,但是就像其他东西一样,以我的体温来说还是觉得很冷。“比任何人都要强烈,在你前方的路上一定还有神奇的魔力在等着你,把你拉回正轨。”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还是那张笑脸。“Edward告诉过我这种感觉,关于你们烙印的事情。他说这种就像是《仲夏夜之梦》里面的感觉,很神奇。你会发现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Jacob,然后一切就都会变得天经地义的。”
如果她看起来不是有那么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