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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我看向Edward的时候,他的脸变得苍白无比——他听到Sam的想法了。可是,Sam并没理会他,而是望着我们。
Sam停下脚步,直直的盯着Carlisle说:“就在午夜的时候,Alice和Jasper来到这里,请求通过我们的领地。我允许了,还亲自护送他们去往海滩。接着他们直接就往海里游去,再没回来。去海滩的路上,Alice跟我说,在向你解释一切之前一句话都不能告诉Jacob。后来我就一直在这儿等你,等着告诉你这事。她还说我们所有人的生命都系于此之上,所以不能违背她。”
打开一张折好的纸,他的脸色变得非常冷酷。那纸上密密麻麻全是黑色的印刷字体,肯定是从某本书上撕下来的。当我锐利的眼睛阅读着纸上的文字时,Carlisle摊开它读着后一面。面向我的那面是《威尼斯商人》的第一页,忽然我自己的气味从纸上飘下来,Carlisle把纸抖平——原来是从我自己的书上撕下来的。前段时间,我陆陆续续从Charlie的屋子搬了好些东西去森林小屋,一些日常衣物,和妈妈通的信件,还有我最喜欢的一些书。昨天早上的时候,我那套残旧的莎士比亚全集平装书还在小屋客厅的书架上。
“Alice肯定决定离开我们了。”Carlisle不敢置信的对自己说。
“什么?”Rosalie哭吼着。
Carlisle把纸片翻过来,让大家都能看到。
别来找我们,没有时间浪费了。记住:Yanya,Siobhan,Amun,Alistair,和所有能找到的流浪吸血鬼。我们会在路上找找Peter和charlotte。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大家,实在是非常抱歉,说不出任何再见和解释的话。但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真的爱你们。
又一次,沉默在蔓延只能听见狼人们的心跳和呼吸声,我们僵立着。他们肯定也非常郁闷,这次还是Edward第一个打破沉默,回答了Sam脑海里的问题。
“是的,现在情况非常危急。”
“危急到,能让人丢下自己的家人吗?”Sam激动的大喊,满怀谴责。很明显之前他没有偷看这纸条。看来,现在他非常郁闷,后悔不应该听Alice的话。
Edward的表情变得冷硬——在Sam看来很可能觉得他很愤怒,也很傲慢。但我能发现在他冷漠的面孔下深藏的哀伤和痛苦。
“我们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Edward艰难的开口:“Alice不是那么冷血的人,更不是胆小鬼。她只是比我们知道的更多。”
“我们不会——”Sam接着说。
“你们对事物的反应跟我们完全不一样,”Edward讽刺的嚷着:“即使是现在我们应该还是能保持自己的思想自由的吧。”
Sam猛然抬起下巴,眼睛忽然变得无感情的阴沉。
“但是你还是应该留意到其中的警告,”Edward继续说:“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也绝对不是你们希望卷入的事件。现在,你们还是可以从Alice看到的未来里逃离开。”
Sam冷漠的笑了笑:“我们从不逃跑。”在他后面,Paul嗤了口气。
“不要让你的家族因为无聊的自尊心而惨遭屠杀。”Carlisle迅速的插嘴道。
Sam稍微温和了一点的看着Carlisle:“就像Edward刚才说的,我们跟你们不一样,没有这样的自由。现在,Renesmee是我们的家人,跟她是你们的一模一样。Jacob不可能丢下她不管,就像我们不可能丢下他。”他的目光晦暗不明的对着Alice的纸条,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你不了解她。”Edward说。
“你就了解了吗?”Sam直接的反问。
Carlisle把一只手放到Edward肩上说:“儿子,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不管Alice的决定是什么,如果我们现在不跟着她的建议做,那才真的是蠢蛋。回家吧,我们要开工了。”
Edward沉默的点点头,脸上还是饱含痛苦。在我身后,Esme安静的无声哭泣着。
在这幅身躯下,我不知道如何哭泣,除了发呆我不知道还能作什么。到现在,我还是麻木的,一切都不像是真实发生的事,而像是过了几个月我又开始做梦了。一个噩梦。
“非常感谢,Sam。”Carlisle由衷的说。
“我很抱歉,”Sam回答:“我们不应该让她走的。”
“你做的非常正确,”Carlisle对他说:“Alice有自由做她想做的事,我也不能拒绝她的意志。”
以前,我一直把Cullen家看作一个整体,一个不可分割的集体。突然之间,我记起来并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Carlisle创造了Edward、Esme、Rosalie和Emmett,Edward创造了我。我们有着无可否认的血缘联系,可我从来没有把Alice和Jasper单独拿出来看待过——自从被这个家族接纳。但事实上,是Alice接纳了Cullen家。她带着她消失的过去,带着Jasper出现在他们面前,自然的融入了这个已经存在的家族。但她和Jasper两人都有过不属于Cullen家的另一种生活。如果她看到自己和Cullen家的联系到此为止了,她会选择开始另外一种生活吗?
那时,我们已经被判死亡了,不是吗?找不到任何希望的存在,没有一点微光,没有一点预兆,能让Alice说服自己站在我们这边。
周围明亮清新的晨早空气,忽然变得浊重,变得阴森,似乎因为我的绝望而真的暗下来。
“我不会毫不抵抗的放弃,”在那低沉的呼吸下,Emmett咆哮道:“Alice告诉过我们要做什么。我们开始吧。”
其他人坚定的点点头,我明白了,他们把所有的赌注都放在Alice身上。他们不会把自己置于绝望中,无助的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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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要战斗。接下来还有什么?显而易见,我们会牵连其他人,至少Alice离开之前是这么说的。我们怎么能不遵从她最后一次警告呢?还有狼人,也会为Renesmee而战。
我们会战斗,他们会战斗,然后我们都会死去。
可是,我的决心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坚定。Alice很清楚的知道成败的几率。她告诉了我们她能看到的唯一机会,但是这机会是那么渺茫,她甚至无法把赌注放在上面。
转身面对着Sam严肃的面容时,我几乎觉得自己已经被打败了。然而,还是跟着Carlisle回家。
我们机械的奔跑着,没有之前那么的惊慌失措。但靠近河流的时候,Esme偏了偏头。
“好像有其他东西的足迹,是新的。”
她朝前方点点头示意,望着刚才我们赶着去救Alice时,她让Edward注意的地方。
“肯定是今天的早些时候,只有Alice,没有Jasper。”Edward的声音毫无起伏的说。
Esme的脸色纠结起来,但她点点头。
我朝右边移动了一点,落在后面。我很确定Edward是对的,可同时……毕竟,为什么Alice的留言要写在从我的书上撕下的纸上?
“Bella?”当我犹豫着的时候,Edward无感情的问。
“我想跟上去看看。”我告诉他,鼻子闻着Alice早些时候留下的轻微气味。不过对我来说还是足够清晰,除了没有Jasper的味道。
Edward金色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它很可能只是一路回到家里。”
“那样,我正好可以跟你们在家碰面。”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会让我一个人去,但接着,在我走了几步后,他空洞的眼睛眨了眨,生机从中显现。
“我跟你一起,”他快速的说:“我们回家见,Carlisle。”
Carlisle点了点头,带着其他人走了。我一直等到他们都消失在视野里,才回头疑惑的看着Edward。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离开我,”他低沉的解释道:“即便只是想象一下,都无比痛苦。”
此刻,不需要任何更多的言语,我懂。想到如果可能会跟他分开,同样的痛苦在我身体里泛滥,不管是多么短暂的分离都不行。
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我朝他伸出手,他握住了。
“我们得抓紧时间,”他说:“Renesmee马上就要醒了。”
点点头,我们又开始了奔跑。
这很可能是件蠢事,只是好奇心的缘故就浪费这么多和Renesmee在一起的时间。但是,那张纸条总烦着我。如果只是缺少留言的地方,Alice完全可以在河边的卵石或树上刻字。甚至她还可以在离开的路上偷拿别人家的各种邮件。为什么是我的书?她什么时候拿的?
现在十分清楚了,足迹是朝着我们的森林小屋去的,而且迂回曲折,绕开了Cullen家和狼人的领地。当情况清晰起来时,Edward皱起眉头满脸疑惑。
他试图理清思绪:“她让Jasper离开,等着她,然后来了这里?”
马上就要到小屋了,我有点心神不定。还好有Edward握着我的手,但我还是觉得我应该自己一个人来的。撕下一张纸,然后把它带回给Jasper,完全不想Alice的行为。像是她的行为里隐含着什么信息——一个我还没领会的信息。这是我的书,因此这个信息应该是给我的。如果是想让Edward知道,她干嘛不撕他的书?
“给我一分钟。”当来到门口时,我抽出手说。
他额头皱起来说:“Bella?”
“求你了,30秒。”
我没等他回答,直接进了门,在他面前甩上。朝书架走去,Alice的气味还很新鲜——不到一天。壁炉里还燃着温暖的小火,但不是我点的。猛的把《威尼斯商人》从书架抽出来,翻到首页。
那里,在锯齿般的残留体旁边,在标题和作者下,写着一句话。
此外,是一个名字和一个西雅图的地址。
在13秒而不是30秒后,Edward开门走了进来,那时我已经静静的在看着书被火焰吞没。
“到底怎么了,Bella?”
“她来过这里,撕了我的一本书来写她的留言。”
“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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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把它烧了?”
“我……我……”皱着眉头,坦然的展露着自己所有的挫败感和痛苦。我不知道Alice想告诉我什么,只知道她绕了那么一大圈肯定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是唯一Edward不能读心的人,所以她想瞒着着的那个人应该是他,一定有什么理由。“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完全搞不清她想干嘛。”他安静的说。
直直的看着那火苗,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对Edward撒谎的人。Alice是希望利用这个吗?她最后一个请求?
“在那次去意大利的飞机上,”我小声说——这并不是谎话,只是技巧的回避——“去救你的路上……她对Jasper撒谎了,这样他就不会跟在我们后面。因为知道如果让他面对Volturi家族,死亡是唯一的结局。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让他身处危险,对我是如此,对你也是。”
Edward没有做任何回答。
“Alice有自己处事的哲学,”我解释,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完美得不像一个谎言,可这更让人心痛。
“我不相信,”Edward说,并没有想要与我争论的意思——反而是自己的内心在交战。“或许只是Jasper有危险,她的计划对我们剩下的人来说还是很奏效的,但如果留下来,要承受失去他的危险。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会先告诉我们,再送他走。”
“可Jasper会愿意离开吗?或许这又是一次善意的谎言。”
“或许,”我假装同意:“我们得回去,没时间了。”
Edward牵起我的手,开始奔跑。
Alice留下的纸条没能让我恢复什么希望,如果有任何其他方法可以阻止这场屠杀,她绝对不会走。但除此之外我看不见其他任何可能,这么说她想告诉我的事可能并不是这个,不是一个逃走的方法,可是她觉得我还想要什么呢?挽救什么的方法?难道还有什么是我能救的呢?
我们消失的期间,Carlisle和其他人都很悠闲。至此,我们只不过分开了50分钟,但他们已经准备好要离开了。房间的角落,Jacob变回了人类,Renesmee在他膝盖上躺着,两人都睁大了双眼望着我们。
Rosalie终于脱下了她的丝绸连衣裙,表明着她的决心——换上了牛仔裤、跑鞋和厚实的带扣T恤,一副背包客旅行时的打扮。Esme也差不多,茶几上放着一个地球仪,不过他们已经研究完了,现在只是在等我们。
现在气氛比之前要积极多了,似乎行动起来能让他们感觉好受些。他们把希望放在Alice的指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