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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吸血鬼都到尽可能远的地方解决他们的饥渴去了。我努力让自己不要考虑那些夜间狩猎,想起那些受害者们的惨状我就直哆嗦。
只有Kate和Garrett还在前厅里,开玩笑似的在讨论动物血的营养价值。我猜可能Garrett已经试着以素食者的方式去捕猎过了,并且发现那并不容易。
Edward肯定是带Renesmee回家睡觉去了。那么毫无疑问,Jacob呆在小屋旁的树林里。我其余的家人一定也是去狩猎了,也许是跟Denali家的其他人同行。
这样说的话,我就可以在这房子里干我自己的事情了。于是我马上把握机会行动了起来。
我先找到了需要的书包,一个黑色皮质小背包,应该是Alice平时拿来当钱包用的,刚好小到Renesmee背起来合适。然后进入Alice和Jasper的房间,轻手轻脚地走到壁橱那。可以闻得出,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是第一个到这房间的人,也许就是从他们离开的那天晚上开始。
接着我从他们的壁橱里偷拿了些钱,大概是美国人均年收入的两倍多。现在要在这房子里挪用款项,大概就是这里最不被注意了吧,毕竟这房间让所有人难过。我把钱放进背包,将装有护照和身份证的信封盖在上面,然后坐在Alice和Jasper的床边,无奈地看着那包毫无意义的东西,这竟是我为救自己的女儿和好朋友所唯一能做的事情。我颓然地向床柱倒去,痛恨自己的无能。
我还能为他们做些别的吗?
我垂着头愣愣地坐在那儿,直到一个想法终于出现在脑海中。
如果…
如果到时Jacob和Renesmee能安全的逃脱,也就是说Demetri已经死了。这是每一个幸存者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包括Alice和Jasper。
那样的话,何不让Alice和Jasper去帮助Renesmee与Jacob?如果他们成功地团聚了,Renesmee将得到可想的最好的保护。这没什么不可能。但事实是,Jake和Renesmee是Alice预知的盲点。要怎样才能让Alice找到他们呢?
思索了一会儿,我走出房间,穿过大厅进入Carlisle和Esme的套间。和往常一样,Esme的桌上整齐的摞着高高的一堆设计图与计划表。桌面上摆着个很多分格的架子,其中一格里面装满了文具。我拿出一张白纸和一支钢笔。
整整五分钟,我都一直盯着那乳白色的纸张,集中精神思考。Alice看不到Jacob和Renesmee,但能看到我。我想她应该能看到这一幕,并强烈地希望她刚好有空注意我。
缓慢地,谨慎地,我在纸上用大写字母写出了“RIO DE JANEIRO(里约热内卢)”。
里约似乎是最好的目的地,离这够远,而且据目击者称,最后一次看到Alice和Jasper就是在南美。到那时,虽然我们逃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却面临着更为严重的问题。Renesmee谜一般的未来,她的急速的成长。无论如何,那时他们已经在南美了,那么接下去就是Jacob的,很可能也是Alice的工作了,来解开Renesmee的谜题。
我又一次垂下头,咬紧牙齿,突然抽泣起来。不继续跟我在一起,对Renesmee来说是更好的选择。但现在,仅是想象着分别,就让我如此痛彻心扉地想念着她。
深呼吸过后,我将纸条塞进了背包最底下的口袋里,Jacob应该很快能发现。
然后我交叉手指。感谢上帝,虽然Jake的高中不教葡萄牙语,至少他在选修课里是学过西班牙语的。
那么现在,一切就绪,就等着关键时刻的到来。
整整两天,Edward和Carlisle都守在Alice看到Volturi的空地上,就是去年夏天和Victoria的新生儿军队战斗的地点。我在想,这地点对Carlisle来说一定有着强烈的重复感。而对我,一切都是新的。这一次,我将和Edward,以及我的家人们站在一起。
Volturi大概只会追踪Edward或是Carlisle。我很好奇,他们会不会对自己的猎物没有逃跑而感到惊讶。这会让他们警戒起来吗?我很难想象能让Volturi都警戒起来的状况。
虽然Demetri无法追踪我——运气好的话——我还是与Edward呆在一起。这是必然的,因为我们可能只剩几个小时共度的时间。
Edward和我并没有特意的道别,我甚至想都没想过。那几个字意味着一切的终结,就好像是在我们美好生活的手抄本的最后一页写上THE END。所以我们没有道别,而是紧紧靠在一起,肌肤相亲。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单独面对。
我们在几码地后为Renesmee支起帐篷,这就更像去年那个与Jacob一起度过的寒冷的一天了。从去年六月开始发生的改变巨大得简直令人无法相信。七个月前,我们三个能和平相处看起来还完全不可能,毕竟始终是三种不同的生命。但现在,一切都完美的平衡着。现实是如此讽刺,仿佛我们费劲心思的将拼图拼在一起,只是为了等待最后的毁灭。
新年前夕的前一天晚上开始下雪,雪花再也不是融化在坚硬的地表了。Renesmee和Jacob睡觉的时候——我很惊讶Jacob打鼾那么响都没把Renesmee弄醒——地上就可以开始积雪,然后慢慢变成了厚厚的雪层。太阳升起的时候,Alice预见的情景终于出现了。Edward和我手牵着手,在耀眼的银白色雪地上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清早的时候,其他人也集合完毕了,从他们的眼睛就可以看出已经准备就绪——一些金黄,一些绯红。我们集合不久,就听见狼人们在树林里移动的声音。Jacob从帐篷里出来,离开睡梦中的Renesmee,加入了他们。
Edward和Carlisle将大家调整成松散的线形阵型,我们的证人们站成一排简直像是艺术馆展览。
我一直站在远处等着Renesmee醒来。醒后,我帮她穿上了两天前就精心挑好的衣服,镶有荷叶边的可爱温顺的小外套,同时也结实得不会有任何磨损——即使是骑着一匹狼穿过几个国家。在外套外让她背上了那个黑色皮质小背包,里面装着文件、钱、线索,以及给她和Jacob、Charlie和Renee的爱心字条。她很强壮,这个小包不会造成她的负担。
当看着我脸上痛苦挣扎的表情时,Renesmee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但却什么也没问。她已经大致猜到了原因。
“我爱你,”我对她说,“甚于一切。”
“我也爱你,妈妈,”她回答,握住脖子上的吊坠盒,现在里面装着她、Edward和我的一张小合照。“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证人们排列在我们两边,其中一些站得稍近些——表示了他们关系的亲近。我注意到Siobhan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不是在逗Carlisle玩吧,在试着让那个和平解决的梦想成真?
背后的树林里,隐藏的狼人们都已经准备就绪;我们只听得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及心跳声。
乌云滚滚而来,光线昏暗得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早晨还是下午。Edward张大眼睛四处探查着,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看到这场景——第一次是Alice看到的时候。这场景预示着Volturi的到达。我们只剩最后几分钟甚至几秒钟了。
所有人都振奋了下精神。
那匹巨大的红棕色Alpha狼从树林里走出,立在我旁边;在这种危险时刻远离Renesmee肯定已经让他受不了了。
Renesmee伸出手捻着他巨大肩膀上的长毛,身体随之放松。Jacob的陪伴让她稍微放松了些,我也一样。因为只要Jacob和Renesmee在一起,她就是安全的。
Edward头也没空回地后退着向我靠近。我伸出手臂好抓住他的手。然后十指紧扣。
又一分钟嘀嗒流逝了,我发现自己正不受控制地竭力听着那即将出现的声音。
突然Edward紧绷起来,咬紧牙关低声咆哮,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的北边的树林。
我们都随他看过去,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36 bloodlust开始
他们以一种壮观的姿态来临,更带着一种美。
他们以一种严格且正式的队形走来,一起移动,但又不像是行军;他们保持着完美的同步性从树林中出现——以一种抑郁的,不可破坏的阵型。宛如在离白雪地面几英寸的地方盘旋着,如此平滑的前进。
最外层的环形防线是灰色的,继而每层身体的颜色由外向内逐渐变深,直到阵列中心最深的黑色。每张脸都被斗篷覆盖在阴影中。他们双腿摩擦的微弱声音像音乐一样规则,是一种没有踌躇感的复杂撞击。
由于某些我没有看到的指示——或者也许根本没有什么指示,只是由于成千上万的练习——队形明显的合拢了。尽管这些颜色的变化显得队形的动作好像花朵在绽放。但他们的步态过于方整和强硬,以致于难以如此比喻——这更像打开了一把折扇,优雅但生硬。那些穿灰色斗篷的人影向翼侧分散,同时,衣着略深的部分向前涌入中央,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有着严密的管制。
他们的行进如此缓慢而审慎,不慌不忙,没有紧张感,没有焦虑。这是一种给人战无不胜之感的步伐。
这几乎与我的噩梦一模一样。唯一缺少的就是我梦里那些充斥着恶意的快感和贪婪欲望的表情。到此为止,Volturi家族都由于过分遵守纪律而没有任何情感流露出来,也没有对在此等待他们的我们这群与他们相比看上去更像是突然瓦解且毫无准备的吸血鬼以及站在我们之中高大的狼们表现出任何惊讶或不安。
我忍不住开始盘算起人数,即使不算那两个徘徊在最远处的穿黑色斗篷的我认定是妻子的人——她们所在的受保护的位置表明她们不会参与战斗——他们剩下的32人仍比我们多。我们之中只有19人参与战斗,还有另外7个等着看我们被摧毁。甚至算上那10头狼。Volturi家族仍能干掉我们
“红衫军来了,红衫军来了。”(redcoat?)Garrett诡秘的对自己咕哝着,然后暗笑了一下,他向Kate滑进了一步。
“他们还是来了,”Vladimir向Stefan耳语道。
“妻子们,”Stefan嘶嘶地轻声回复道,“全部的守卫,他们所有人一起,幸好我们没有在Volterra身上下功夫。”
然而接下来,就像Volturi家族还嫌自己人数不够多似的。在他们缓慢而庄严的前进过程中,更多的吸血鬼跟着他们进入了这片空地。
这些似乎源源不断涌来的吸血鬼们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刚好与Volturi家族那些呆板的纪律相反。一开始,当他们看见我们这支出乎他们意料在此等待着的队伍时,他们有一些惊讶甚至焦虑。但这种担心很快就平息了,因为他们有压倒性的人数优势和锐不可当的Volturi势力的维护。于是,他们的表情又回到为我们惊奇之前的样子。
他们的表情如此明显,让人很容易明白他们的心态。这是一帮气势汹汹的乌合之众,专门煽风点火,现在被奴役来“主持公正”。直到我读懂这些表情,我才完全意识到吸血鬼世界对不死的非人类孩童的态度……
很明显,这群混杂涣散的人——总共超过40个吸血鬼——是Volturi家族自己的见证人。我们被处死以后,已经被铲除,Volturi家族做到了绝对公正无私。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看上去似乎不仅期待见证这一刻,更想帮忙把我们大卸八块,烧成灰烬。
我能体会到与我同样的想法在周围弥漫,绝望使空气变得沉重,前所未有的压抑感几乎将我推倒在地。
对面有一个吸血鬼似乎不想属于任何一派,我发现Irina正在两伙人之间犹豫着,在其他人当中显得很与众不同。Irina恐惧的眼神牢牢地锁在身处第一排的Tanya身上。Edward发出了低沉而狂热的一声低吼。
“Alistair是对的。”他低声向Carlisle说。
我看见Carlisle疑惑的看着Edward。
“Alistair是对的?”Tanya低声问。
“Caius和Aro他们是来破坏和强占的,”Edward几乎无声的回答,以便只有我们才能听见,“他们已经有很多策划好的铺设了,如果Irina的指控最终是失败的,他们也会找出其他理由来责难我们,但是他们现在看见了Renesmee,所以他们对自己的行动很乐观。我们仍然要准备反抗他们策划出的其他指控。但首先他们必须得停下来听关于Renesmee的事实,”然后,他用更低的声音说,“当然,他们根本不想听。”
Jacbo轻轻出了一声奇怪的口哨。
然后,过了2秒钟,对面的队伍出乎意料的停止了前进,完美统一的进行曲变成了沉寂。Volturi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