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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是易怒之人,实在是这元儿临死前故意把李墨叫进宫来,还跟其提出了想要回元京的要求,这才把他激怒。
李墨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他来跟他闹,做哥哥的却只能狠下心来拒绝。
以至于李墨说他不可理喻。
也许真的是他太多疑了,李修收回了自己的思绪,便想着,只要明日元儿入了葬,就把面前这个丫头给放走得了。
“跟你说了我不是跟那死人一伙的,你怎么就不信?”赵敏气得全身都哆嗦。
不得不承认,李修是她目前为止看到过的长得最好的男人。
虽然束着长发,实在是有点不附合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女子对男人的审美观。
但李修的好看几乎有点儿人神共愤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不能否认在这样的帅哥面前自己确实偶尔会有些恍惚。
特别是被他所怀疑,那实在是奇耻大辱。
“信你!”李修无奈地举起手来,“信你不就得了,至于气得脸都要炸了的样子么!”
他实在是没见过气性这么大胆子也这么大的人,他是皇帝啊!为什么面前这丫头一点儿都不怕他?也一点儿都没有做为一个下人该有的恭敬。
他甚至忽然觉得,就在这一会儿短短的相处中,这女子表现出来的许多表情跟态度跟凤素儿很像!
那是他的母亲,一个从不按常理出牌、行为多半时候很怪异、会鼓捣出许多新奇物件儿、容貌几十年也未曾变过的神奇女子。
这位皇帝,你是不是傻子?
父皇李易爱她爱到了极点,以至于诺大的后宫里头,就只有凤素儿一个主人。
“你是不是傻子?”赵敏在这时候将他的思绪打断,然后再伸出手于他眼前晃了晃,自顾地道:“一个皇帝,没事儿总愣什么神儿!”
李修再叹,果然有凤素儿的风范,就连说话的腔调都是一样的。
此时门外也有声音传来,那动静虽然已经极力的压低,但可能是觉得灵堂里并没有人。
所以还是比赵敏和李修的声音大了一点儿,以至于屋子里的两个人听得真真切切。
“确定是这里?”
“没错!依线报所示,元儿的棺木就在停在这里。”
“还来得及吗?”
“没问题。药性会持续四到五天,如今才第三天头上,只要咱们将人弄出去就行了!”
几番对话,却让赵敏心里咯噔一声。
听起来像是那口棺木确实有问题,或者说,躺在那里头的死人是有问题的。
就像这皇帝所说,死人也不一定完全可靠,眼下不就有人来偷尸了么!
外头不知道来了几个人,但从刚才的声音来判,至少有两个。
她与李修对视一眼,对方道:
“让他们进来,抓活的!”
缘份这东西很奇妙,刚才还因怀疑而弄得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竟在一转眼间就成了同盟。
赵敏觉得好笑,开始活动这个还不太熟悉的身体。
要抓活的就一定会有打斗,不管这皇帝的功夫怎么样,她总不可以袖手旁观。
虽然她不是身怀绝技的江湖人士,但好歹不管是跆拳道还是自由搏击,她都曾拿到了全国第一的成绩。
这,这古代怎么会有玻璃?
就算不及古代的高人,但也不至于拖其后腿。
她们这边算计着,外头的人也暂时停住了脚步,看样子是在做最后的确认。
赵敏的脑子里突然在这时候出现了一副画面,那是二十一世纪的古装电视剧里经常会出现的桥段。
就是躲在窗边的人以手指沾了口水去将窗纸捅破,以窥视窗户另一头的情况。
一想到这,她竟是心血来潮般也去效仿。
反正也确实是想知道外头的人到底来了几个,趁着人还没进来,还是先看看的好。
这样想着,便已经将手臂抬起,再将食指送入口中,沾湿之后轻轻地往那窗子上戳去。
她本以为这是一次很特别的体验,那些本来只会出现于电视剧中的情景现在就由她来亲自实施,甚至带着些小小的兴奋。
可是赵敏死也没想到,就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那窗纸的时候,居然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她的指甲有一阵刺痛,那所谓的窗纸却完好无损。
赵敏大惊,也不顾身后皇帝的拉扯,竟不放弃地一下一下往那窗子上面戳去。
她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所见之事,这里是古代,虽然并没从史书中听说过什么大仪国,但这里是古代没错。
怎么可能!古代的窗子怎么会捅不破?
外头的来人听到了窗子发出的声音,知道屋子里头有人,便再也不多留,一闪间就迅速地消失于夜色。
李修恼怒,一步跨到赵敏面前,狠狠地抓住了她还在捅着窗户的手,狠狠地道:
“你在干什么?”他一定是气极了,以至于抓着赵敏的手腕都在不住地打着哆嗦。“让朕相信你!好!朕信了!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是想要故意弄出声响来告诉外头的同伙快点离去吗?是听朕说要抓活的害怕了吗?你这女人怎么心计这样重?”
又被误会了
他话说得很重,若依着赵敏平时的脾气早就跳起来打他一巴掌然后再骂回去了。
可是现在她没有,她赵敏甚至根本就没去理抓着自己大吼大叫的皇帝,只是用另一只手往那窗子上大面积地摸去。
不多时再放下来,冲着李修惊道: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玻璃?古代的窗户不都是纸糊的吗?为什么这里会有玻璃?你快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错!那木头框里头镶着的根本就不是纸,而是一块儿一块儿实实在在的玻璃。
这种东西赵敏再熟悉不过,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玻璃是时时刻刻都会存在于身边的东西。
所以她不会认错,她知道这窗户就是玻璃的,绝不会错!
可是李修不明白为什么一扇玻璃窗就会给她带来这样大的反映,在他看来,面前这人就是为了给外头来的同伴送个信号,告诉他们屋子里有人,让其快跑。
他气自己刚才居然还真的相信了她,于是使劲儿一甩手,一下子就把赵敏给扔到了一边。
“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想要通风报信吗?省省!朕现在就令禁卫军把这灵堂都给围起来,也会叫人进来看着你。朕到是想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扔下这番话,李修再不于这屋中逗留,一甩袖就走了开去。
赵敏无力相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了院子,再过不一会儿就有大队的禁卫军往灵堂这边跑来,很快便将屋子团团围住。
她转回身去看那棺木,又有一队人冲进屋来,然后紧闭房门,也不说话,就死死地盯着她。
你走吧,再也不用回来了
赵敏知道,那是皇帝派来监视她的人。
送上门来的敌人被她阴差阳错地给放走了,这一次她这细作同党的身份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她也没办法,发现了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惊讶。
在古代看见玻璃,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重新跌坐回地面,这个问题一直在她的脑中盘旋,直到天际泛白,有太监来传旨——
“皇上有命,元儿姑娘按贵人制发丧,葬于京郊西巷。”
一道旨意颁过,便有人上前来将香案撤去,再七手八脚地把棺材抬出了屋子,放到了运送出宫的车子上。
赵敏就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很留心地去观察往来的人,从他们的装扮和衣着样式、布料看来,确是古人没错。
还有那颁旨的人,嗓音异特,四十往上的模样,没有胡子,确是个太监没错。
她还在想,这的的确确是古代没错,可是古代这时候就有玻璃了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负责送葬的人已经在屋门口准备妥当,就要赶着那放着棺木的车出发了。
那颁旨太监在这时候走到赵敏身边,低头看了看,而后又开口道:
“皇上口谕!元儿姑娘守灵侍女随葬出宫,待棺木入土之后便可自行离去,再也不用回来了!”
一句再也不用回来了,断却了赵敏对这个皇宫的所有臆想。
她到不是贪恋什么,只是挺想要弄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玻璃的存在。
可惜,现在没机会了。
也不问,也不语,她自站起身,没事人一样往屋外走去。
李墨苦求
送葬的队伍走的挺快,一点也没有旁人家那种恋恋不舍般的缓缓而行,也没有人行在前头手扬纸钱。
就这样安静的出了宫,再出了城。
赵敏其实也挺为这死去的人不值,不管是细作也好不是细作也好,总是一个年华大好的女子,就这么早逝,实在是有些可惜。
而更可惜的是,到死,也没有得到什么名份。
说是按贵人制发丧,也就只一个说法罢了。
看这一切从简的队伍,哪里像是一个贵人该享有的待遇。
那个京郊西巷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不过听起来应该不是皇家陵寝,到像是荒山野岭。
她就这样子随着送葬的队伍出了城,再一路向西而行着。
却不知,就在这一队人的后面,还有两个人正骑着马远远地跟着。
那是李修跟李墨,他们两人一个是为了想送元儿最后一程,一个却说是想要来看一场好戏。
当然,那真心想要送人最后一程的,是李墨。
只见其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仍不放弃最后一线希望,竟是抓着李修的小臂垦求道:
“哥,求求你让我送她回家乡好不好?一个女孩子孤零零地在咱们这儿生活了四年,总不能再让她客死异乡!哥我求你,我求你还不行吗?”
李修今日一身白袍,除去了那象征着皇权的明黄色,却还是那么的威风凛凛,令人不敢小觑。
他摇头,面对弟弟的苦求却只能是摇头。
放元儿回故乡?
那怎么可能!
“那总该给她葬个好地方!”李墨退而求其次,“不是说按贵人制发丧吗?为什么要抬到西巷来?这里是葬下人的地方!”
墨儿,跟哥去看好戏
李修耸耸肩,这才开了口,却道——
“葬在哪里又能怎么样?”他伸手指向前面的队伍,再道:“不管埋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她等了四年的机会,总要想办法达成!埋在西巷,只不过是不想让这种不堪的丑事坏了我皇家陵寝。她要折腾,就在外头折腾吧!”
李墨对他怒目而视,那表情像是又在说:你简直不可理喻!
李修无奈,只是道:
“墨儿,你如果不信,那一会儿就跟着哥哥一起躲起来。咱们来看一场好戏,看看这些年来我是不是真的错怪了她!”
李墨怒哼一声,却也没再去求,只是任马儿继续往前踏着步,心里一股子怨气无处发泄。
而李修却在说完那句话的同时,又在心里头补了一句——不只是她,而是她们!
送葬的队伍在一处陵园前停了下来。
说是陵园,其实就是一片空地,被征用来埋人罢了。
赵敏远望过去,见中间的地方有一处事先挖好的坟坑,想来就是为了要埋这口棺木的吧!
到了地方,开始有人把棺材往车下抬。
她站着没动,眼睁睁地看着一众人等把那口棺材放进那个挖好的坑里,然后就又有人上前来开始往里头填土。
赵敏开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竟开始觉得那棺材里头的人根本就没有死。
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先是她在靠在木棺上的时候感觉到里头有一丝异动,再后来又听到外头来的人说了一番奇怪的话。
也许是她太敏感,但那种“人还活着”的念头就一直在她脑闪现,以至于让她整个儿人也跟着急躁起来。
赵敏的奇怪举动
不过她还是压制着,不让自己的这阵慌乱被别人看出来。
不是说埋完人之后她就可以自己走了么,那就再等等,等人都散去之后她再走近去好好地检查一下。
如果这一切真是那个元儿姑娘的一场阴谋,那么她不介意把人给再抓回去送到那皇帝面前,以此来证自己的清白。
赵敏也没知道自己为什么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