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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眉心微皱,心道,这元京敢情是想要复制出一个大仪来。先是看上这些玻璃,以后还会看上什么呢?
见她不言语,老太太又追问了句:
“听到了没有?”
敏妃发怒!
赵敏仰起头,看了看她,道:
“听是听见了,可是你总得给我提供些信息。这东西的配方在哪?既然要偷东西,那东西至少得是真实存在的。你难道要我从李修的嘴里逼问出来?”
老太太冷笑,然后环望了一下这间屋子,再道:
“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却是早两年就已经查明的!就是这间屋子里头有一个密室,里面有什么暂时还不清楚,但有这种叫做玻璃的配方,却是一定的。”
听她这样说,赵敏也用目光扫了一下四周。
这间屋子她住过,但却从来没有仔细瞧过,更不可能知道有密室的事情。
不过既然李嬷嬷说了,那十有八九还是有的。
“我知道了。”她淡淡地应着,“试试看吧!”
“不是要试试看!”老太太再次提醒她,“而是必须要去做!不然,你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你给我出去!”
啪!
赵敏暴怒,猛地抄起梳妆台上的一只匣子往李嬷嬷身上砸去!
老太太躲了,不过这一下动静颇大,外头立即跑地来七八个人。
“滚出去!以后未经允许,不可以私自进这卧寝!”她指着李嬷嬷狠狠地道:“这里不是百秀宫,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下人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嬷嬷怎么第一天就惹了主子不痛快。
不过反正李嬷嬷一直就面恶,他们也不喜欢有这样一个掌事人,到是希望这位敏妃娘娘一句话就把她给杀了!
赵敏当然不可能那样做,她最多也只是发发脾气,然后把人赶走。
毒性开始发作
眼下这种时候,她能做的好像只有这些。
老太太悻悻地出了屋子,下人们开始跪到地上收拾那些被她打太多的珠宝首饰。
她看着心烦,干脆摆了手,告诉他们不用捡得那样仔细,反正她也不想戴了,都收到一起你们分分吧!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恩赏,所有下人全都跪到了地上不停地给她磕头。
要知道,这屋子里的东西随便一样都是价值连城。别说都给了他们,就算是一人只给一样,也够在宫外的全家人好吃好喝地过上两辈子了!
一时间,赵敏笼络了这龙居宫里所有下人的心,这到是她始料未及的。
终于所有人都出了去,她坐回椅子上长叹一声,这才认真地考虑起李嬷嬷的话来。
要她偷玻璃的方子,这就是第一个任务吗?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所谓奸细,就是要不停地窃取敌国机密,以此来换得本国的日益强大。
可她到底不是元京人,没有那样的觉悟。
至于李修这间屋子里有没有密室她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既然已经把事情合盘托出,就再也没有替元京人做事的道理。
不过她还不想死,所以得想到一个两全的办法来,在她的毒还没发作太深之前,一定要想个办法出来。
就这样又坚持了三天,李嬷嬷在这龙居宫里果然收敛了许多,至少未经吩咐就绝对不敢进到这间屋子里来。
可是赵敏的状态却越来越差,这毒发作得比她想像的还要快,刚刚沐浴时,发现整条左上臂都已经发黑了。
而她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不好,时不时地就会出一身冷汗,一个姿势维持久了还会突然头晕。
你后不后悔
李修不是傻子,天天跟她睡在同一间房里,就算第一天第二天看不出,到了第三天,也开始觉出异样了。
终于在赵敏又一次因为眩晕而撞到桌角时,李修一步上前将人扶住,然后抬手拭着她额头的冷汗,随口就冲着门外喊道:
“传太医!”
赵敏想拦他,可是外头的下人早已经领命而去。
再想想,便也没再劝。
太医来了也好,如果这毒宫里真的能治,那她可就真的不用怕那李嬷嬷了。
见她这副样子,李修似也感觉到了什么,于是悄悄问她:
“是不是毒发?”
赵敏点头,任由他亲自把自己扶到床榻上,然后一把握住李修的手,道:
“一会儿太医来了,要保这个秘密。太医可以知道,但是不能再传给别人。如果让李嬷嬷知道的话,恐怕真就回天无术了!”
李修却并不赞同她这话——
“我到是想把那老太太给抓起来,如果不给解药,她就只有死。”
赵敏摇头,
“你想的太简单了。切不说那些元京人根本就是死士,他们怕不怕死是一回事,李嬷嬷有没有彻底的解药又是一回事。如果她手里只有一个月的份量,那怎么办?我熬得了这一回,还撑得过下一次吗?让太医看看吧!如果这宫里真的有奇材可以解了这毒,也省得我为难。”
李修点头,却又突然问她:
“你后不后悔?”
“我赵敏做事从来也不后悔。”她淡淡地答,而后便倒在床榻上,再不想言语。
太医来看的结果不尽人意,但却也说出了这是元京离门的毒,只有下毒人才能解得开。
自己救自己
李修觉得这个事情很是棘手,却也在这时生了一个想法,于是跟赵敏道:
“你放心,再忍忍,离门那边我来想办法。”
他踱步而去,赵敏却在这时从喉咙里咳了一滩黑血出来。
刚才怕李修担心,一直忍着,现在他出去了,她才敢把这口血给吐出来。
她知道自己等不了了,以现在的身体情况,如果不在一天之内拿到解药,怕是自己马上就会死去。
不过她也有了主意,玻璃的配方而已,这东西还形成不了军事作用,就算是给了元京,对于大仪国来说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自己只要再拖一个月,到时候李修从离门那里弄到解药,她就有救了。
当然,这件事情她不想让李修知道,因为那皇帝对自己国家的东西护得比命还重要。
她以为玻璃不算什么,可万一李修不这么想,到时候还是麻烦事。
她也不可能真去偷大仪的东西,别说那密室她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也不能再给人落实了细作这个身份。
好在她也不是无用的人,那些知识一直都印在她的脑海里,那是上一世为了成为赵家下一任掌门人而学的一切。
那时候她为了有朝一日出人投地做足了准备,很多有的没的全都学了个遍。
再加上自己天生的好记性,很多东西只要仔细去想,还是能够清楚地回忆起来。
于是她趁着没人的时候起了身,走到李修写字的桌案上提了纸笔,快速地写下了玻璃的制作方法,又在丫头进屋来的时候塞进了自己的袖口。
完成任务
当晚,李修没有回来。
她不知道那个皇帝去做什么了,她没有权力去管,也没有心思去管。
李修不回来,这正好是个机会。
于是跟侍候的丫头道:
“去,叫李嬷嬷进来。”
没多一会儿,那个被龙居宫所有下人都称为恶妇的老太太走了进来。
赵敏一挥手,令丫头退下。
两人相视半晌,那老太太忽然就笑了起来,然后指着赵敏那一副有今日没明日的身子道:
“怎么,挺不住了?”
赵敏没说什么,而事实上,她真的不想再说太多的话。
胸腔里的难受总会让她不自觉地咳出来,她不想在这个人的面前表现得太脆弱。
将袖口里的东西拿出来,再展开,而后往前一递。
也不用她说话,那老太太自己就接了过去看起来。
不多时,眉头一皱,跟她问道:
“你确定这是从密室里面偷出来的?为何我看这字迹是刚写上去不久?”
说完,颇有些怀疑地再看了看她,而后道:
“你该不会是胡写一通来胡弄我,要记着,你的命还在咱们手里。”
赵敏无奈,只得无力地道:
“当然不是密室里的那一份。我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把东西拿出来,早晚会有被发现的一天。那种傻事我可不干,这是我从那里头抄出来的,你们要的是内容,又不非得是那一张纸。”
这话说得有理,李嬷嬷点了点头,也觉得这样才更保险一些。
但还是谨慎地再问她:
“那你告诉我,那间密室在什么地方?”
赵敏早知她会有次一问,于是往自己睡觉的床榻一指——
“就在那床底下!”
全被李修看见了
这当然不会是真的,她只知道告诉李嬷嬷这个地方,对方基本就没有机会去验证真假。
再者,她对李修也不算是背叛。
老太太将那张纸收好,然后拿了一颗药丸放到她的面前,道:
“这是这个月的解药,不过你要想好,绝对不可以骗我。这东西如果拿回去之后被证明是假的,那从下个月开始你就是咱们自动放弃的棋子,是生是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赵敏不想跟她多说,只道:
“能不能做得出来,还要看你们的本事,别什么事都赖到我的头上。”而后自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待老太太离开,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中的药丸,一仰头吃了下去。
总算是可以再拖一个月,可赵敏却一点也放不下心来。
这次是要玻璃,那么下次呢?
她拖得了这个月,能拖得了下个月吗?
疲惫地摊倒在床上,药物开始发挥功效,很快地便热汗满身,而后渐渐睡去。
只是赵敏不知道,就在这间屋梁上,有一双眼睛一直盯在那里,把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那是李修的眼睛,虽然赵敏已经沉沉睡去,但那双眼还是没有离开。
他不知道该对所看到的这一切做出什么样的反映,只是突然有一些挫败感。
他甚至不敢去怪罪赵敏,人的性命只有一条,任何人都有一种求生的本能。他救不了赵敏的命,这才让她不得不走此下招棋。
可是李修心里还是有恨,恨赵敏不能再等,不能再对他多一些信任。
再次醒来
他派往元京的高手已经出发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离门,如果赵敏能再等等,也许就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他翻身回到地面,两名暗卫马上拥至身前。
李修深吸了口,而后一抬手,道:
“去看看那李嬷嬷拿到手的是什么东西。”
“是!”暗卫领命而去。
李修的目光再次投向龙居宫里,那个时而坚强又时而柔弱得让他心疼的女子的身影就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只是李修知道,他们二人这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信任已经开始在逐渐地瓦解。
他不知道这种情况延续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总之心里不舒服,结局就也一定不理想。
赵敏这一觉睡得很久,久到再醒来时已经是七天以后。
她实在是有些诧异这药力带来的副作用,记得第一次吃的时候也没有睡得这样久,为什么这一次竟会睡了七天?
刚起来时,还满身的汗,李修就坐在床榻边一直看着她,看得赵敏面色微红。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才小丫头惊呼说娘娘您昏睡了七天终于醒了时,她在那一瞬间想到的居然是……下次吃解药,会不会直接睡上半个月?
七天前的事早在恢复意识的一刹那重新涌了上来,赵敏再次面对李修,有些不知所措。
到是李修先开了口,语气却不冷不热——
“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这一次睡的有点久,你瘦了很多。”
赵敏有些想不透李修这话的意思,什么叫这一次?
直觉告诉她,李修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但却又不是十分确定。
李修我们到底是在干什么
日子就继续这样平静地过着,赵敏有的时候会有一种错觉,就是自己跟这世界已经不搭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