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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夜兰做出反映,坐在一旁的平安王到是先开了口。
众人都向那处望去,但见那国舅爷伸出手向启儿一指——
“她不是家人!理应赶出去!”
“舅舅!”李墨霍然起身,连带着身前的方桌都撞倒了去。
没有人为他们打圆场,甚至就连平时最乐意做和事佬的李修都没再言语。
赵敏忽然就觉得今天这场家宴的气氛有些诡异,似乎大家一起来吃这顿饭是有目地的。
她把头撇向李修,对方对她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于是她便也不再问,如果只是要她来看戏,那就看着好了。
席面上的尴尬未解,平安王似没有再多说的意思。已经站起来的李墨显得有些突兀,一时间不知道是坐下好还是继续站着好。
可也没持续多久,他便马上恢复了神态,而后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忽然拉了一把启儿,道:
“马上就不是外人了!因为本王……要娶启儿为妃!为我墨王府的正妃!”
没有人接话,就这样冷冷清清地听着他的娶妃宣言。
本来缠着李修的夜兰在这时候站起身,走到场中央,看了一眼启儿,又看了一眼李墨。
后面的那一眼,似乎带着些心疼。
赵敏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听得夜兰忽然开了口,声音很小,却也足够让在场的人全都听到。
气氛有些不对了
她说——
“二哥!虽然你很花心,可是你对夜兰好,所以只要你不太胡闹,夜兰愿意让你一辈子都当我的哥哥。可是你看看你现在都在做些什么,跟着这女人同流合污,大仪国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到头来你这样对我们!”
“说什么呢你!”李墨显然没想到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居然有一天也会用这样的语气来跟自己说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做答。
就连赵敏也有些奇怪,夜兰平日里一口一个二哥二哥的,怎么今天性情大变?
正想着,夜兰的声音再度传来——
“二哥!你要是把这女人赶走,从今往后不跟她接触,我就还认你是我二哥。”
“不然呢?”李墨也是气到了极点,狠狠地盯着夜兰,追问着:“不然怎么样?你就不认我了?枉我从小疼你,可是你什么时候变得跟他一样了!”
他说话时手指向李修,一点都不客气。
“兰儿,别闹!”李修冷下脸来将夜兰唤回。
女孩看了看几方人,最后选择了坐到赵敏的身边。
赵敏看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带着委屈,像是受到了一个大大的欺骗似的,那种不甘写在脸上,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这样的气氛散在场中,李墨自然也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但仔细思考,却又实在想不明白这不对劲是出在什么地方。
唯一的想法,就是李修对启儿身份的怀疑,他想,应该是启儿的长像又让对方想起了那个元儿吧!
他主动软下声来,跟李修祈求——
赵敏的质问
“哥,她不是元儿,真的不是。身高不对,身量也不对,元儿右手腕上有颗红痣,她也没有!哥!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他努力地辨白着,希望这些话能够得到李修的认可,希望李修可以像以前一样,只要他苦苦地求,到最后总是会答应他。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李修对他的话一点回应都没有。他只是紧紧地攒着眉,面上的表情竟有些痛苦。
看向李墨的眼也不再像从前一样宠溺万分,而是带着明显的失望。
那个启儿也不吱声地站在原地,看着众人,眼珠一直在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敏突然就生出一个想法,随即站起身,小声跟李修道:
“外头有些冷,臣妾去取件斗篷来。”
李修点头应下,又拉过夜兰,让她别再缠着赵敏。
赵敏将目光投向启儿,半晌转身而去。
她知道,那个女人一定会随后跟来。她有话想问,对方也一定有话要说。
果然,刚转了个弯,就听见后面有人叫了一声:
“小敏!”
她停住,而后转头,再冲向来人一脸正色地回——
“大胆奴才!谁给你的胆子这样称呼本宫?”
来者正是启儿,一听赵敏扔出这话,先是一愣,而后竟是抖肩笑了起来。
“我说小敏,你入戏还真快!这才多久的工夫,就拿起皇妃的架子来了?”
这女人说话时勾起一边的唇角,怎么看都是一副邪邪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伴在李墨身边时的那种故作的善良无知。
原来启儿是元儿的姐姐
赵敏没心思跟她玩这种语言游戏,直接就开口道:
“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启儿眨眨眼,很是无辜的看着赵敏,反问道:“什么怎么一回事?”
“别装了!”赵敏突然伸出手,狠狠地在启儿的脸上抓了一把。“脸皮是真的,那到底什么是假的?为什么跟元儿长得那么像?”
“因为我是她姐姐!”启儿展出一丝冷笑来,“我大她一岁,虽然不是双胞胎,但还是长得一模一样。怎么,没想到吧?”
赵敏暗道原来如此,这个结果是在她的意料之中,除了人皮面具,就只有姐妹才能长得这么像。
“那李墨是怎么回事?”她直接点到主题,“今天的气氛不对,好像皇上和国舅还有夜兰公主的态度都变了。说,是不是你们在背后耍了什么花样,给他们之间造成了误会?”
她的话说得直接,启儿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过了好半天,才又问:
“小敏你好奇怪!你到底是元京人还是仪国人?我怎么感觉你现在胳膊肘往外拐?”
“我是大仪的皇妃。”赵敏冷言,却也说得坚定。
启儿眨眨,她还记得李嬷嬷曾经说过,现在小敏跟以前不一样了,好像除了她身上的毒,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对她产生威胁,哪怕是她的父母。
“你不怕?”她试探性地开口,指了指赵敏的胳膊,“帮着大仪,不怕自己死了?”
赵敏也抱之冷笑,见在这启儿身上也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干脆道:
“既然你不说,我也就不问。回去看戏,反正答案总是要揭晓。”
那个人我们已经带回来了
“站住!”启儿猛地一拉她,“小敏你听着,你的下一个任务就是帮着我坐上墨王妃的宝座。要不然,别说你好不了,我让李墨也不好过!”
赵敏心中忽然一动,一个不太好的感觉一下子掠起,但却抓不住。
“你想都别想!”扔下这句话,她不再理启儿,又走回了李修身边,可仍皱着眉,努力地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李修开口说话,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赵敏有些糊涂了,怎么也听不明白。
“墨儿,舅舅说的事我一直不愿意相信,我觉得是他弄错了。但是正如你所说,我这个人生性多疑,既然舅舅怀疑,我就不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不让你沾朝政,不让你理国事。但总是心有愧疚,所以尽可能的在别的方面牵就你,对你好些。只是……”
他话锋一转,再道:
“只是这一次去离门帮敏敏找解药,听到的和看到的都把之前的怀疑落到了实处。墨儿你不要不相信,那个人我们已经见到了。而且……而且已经把他带了回来。”
赵敏相信,在她离开的时候这里的人一定已经说过了一些其它的,所以她听不太懂这些话。
可是很显然,别人听懂了。
李墨,平安王,还有夜兰,这里的所有人都听懂了。
甚至还有启儿,她看到启儿眼里流露出的一丝惊讶和一种不确定,好像她哪怕只听了半截话就知道李修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敏觉得有些失败,这一场家宴很显然是为了解决某种事情的,可是这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站在这里实在是尴尬得很。
这个李墨是假的
“我……”她看向李修,“你们有事要谈,那臣妾还是先回去吧!”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思来想去,就只有离开才是最该做的。
李修却一把将人扯了回来,然后平安王走上前,伸手入怀,将一只瓶子递到了赵敏面前。
她不解,不敢去接。
李修却冲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其可以接下。
赵敏这才把东西拿在手里,再看向李修,却听得他道:
“把瓶子打开,里面是一种露状的东西。喝下去,你身上的毒就全解了!”
他这话说得声音不小,至少站在场下启儿听得真真切切。
只见其猛地后退一步,带着不敢相信的神情向李修和平安王望去。
她这样子没有躲得过李墨的眼睛,只见其突然一伸手,猛地把启儿拉到身前,而后盯盯地看着她,直过了好半晌,这才道:
“你慌什么?你不是说这件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不是说要我相信你,不是跟那帮元京是一伙的?”
“二哥!”夜兰突然扬起声,“这种话连我这小孩子都不会相信,你怎么一见到女人就耳根子软?哦对,现在我不应该再叫你二哥了!因为我真正的二哥已经回来了!”
“你们凭什么相信那个就是真的!”李墨突然嘶吼,“就不怕万一那也是个假的?为什么不相信我?就凭舅舅当年那一眼?”
“对!”平安王站出来,“当年姐姐生下一对双胞胎之后大出血,宫里所有的人都帮着救她的命,刚生下来的两个孩子就放在暖阁里。我那时去看了一眼,发现两个孩子的耳朵后面各有半朵花瓣形的胎记。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连在一起正好是一整朵花。可是等姐姐抢救过来,大家再去围着看孩子时,我去发现属于男孩的那个胎记不见了,可是嫣儿的那个还在!”
启儿要跑
“所以你从小就怀疑我?”李墨有些绝望,“所以你一直暗里去查这件事,同时又告诉哥哥和父皇不让我参与朝政?”
“没错!”平安王承认,“因为我得对大仪负责,得对我姐姐和姐夫负责。”
话说至此,赵敏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却又不敢确定。
在她猜来,李墨是假的,是在一出生就被人调换过的。
这怎么可能?
可是刚才李修说什么?
说那个人已经回来了……那个人是谁?真正的李墨吗?
她将疑惑的目光向李墨处投去,却不小心看到了一步步后退眼瞅着就要转身开溜的启儿。
她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冲动,竟一把抄起面前桌上的一双筷子猛地朝着启儿的方向甩了去。
虽然赵敏没有古代人那种内力武功,但她的身手也不差。那种在枪林弹雨中磨练出来的反映速度让她在第一时间拦住了启儿的去路。
两根筷子齐齐地点在她的膝盖上,那女人的双膝一麻,生生跪到了地上。
而后赵敏二话不说,直冲上前将人揪起,又是狠狠地一个过肩摔,将启儿放倒在场中央。
皇妃动了手,边上的禁卫军马上围了上来将那启儿押下。
与此同时,又有另一队禁卫从远处而来,也押着一个人,众人看去,却是那个李嬷嬷。
赵敏的笑意扬上了唇角,看向李修,对方却在指着她手中拿着的那个瓶子。
她抬起手来,将那瓶子打开,一仰头全部喝下。
一股凉意于胸腔间泛起,特别舒服。
“孩子!”平安王冲着她开口,“现在你不用怕这些元京人!你身上的毒已经没了!”
后来的事1
赵敏心中暖意融融,那个一直都跟她做对的平安王此刻看来也和蔼了不少。
只是她有点不想再将这一场闹剧再看下去,李修宠了那么多年的弟弟到头来却只是对方安插在这里的一枚棋子。
这样的结局太伤人心,与她最初对这个皇家亲情美好的幻想互相违背。
所以,她不愿接受。
所以,她选择了逃避。
……
那一天的家宴闹到很晚,赵敏就一直坐在龙居宫里面等着李修回来,一直到宫里渐渐安静,一直到下人们都已经轮换着去休息,那个年轻的帝王才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寝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