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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将她的上衣全部扯去,就只剩下个肚兜。
正准备在元儿无力再逃的时候抓她上岸,却在这时发现元儿腹部的皮肤竟开始起了皮。
她有些惊,再往前游了一下仔细去看,但见得好像是有一层皮肉在河水的浸泡下开始与身体脱离。
元儿见她发现异样,拼命地用手去捂自己的肚子。
但是动作还是比赵敏慢了些,不等她去按那一层被水泡起的皮,赵敏的脑袋已经探到那处。
她怎么也没想到,元儿的肚子上竟是贴了一层假皮,在那假皮的里层还写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赵敏伸手去扯,元儿急了,在她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肚子上的时候,突然一抬手从头上拔下一枚发簪,而后对准赵敏的肩头猛地一下插了进去。
河水刹时被鲜血染红,赵敏痛得全身都哆嗦,但却并没有放弃自己要做的事。
在手一触到那层泛起的皮时,猛一用力,一把就将其扯了下来。
因为河里有血,两人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她不想放弃抓住元儿,于是再伸出另一只手去抓她的胳膊。
李修跳水救人
那只手臂刚好是受伤的那半边肩膀,赵敏只觉得每动一下都疼得冒汗,但又必须得这样去做。
忍着痛把人往水面上扯,刚才突然被硬物伤到时一直闭住的气息已经泄去,再不浮上水面怕是肺腔都要炸掉了。
可是身体受了伤,又在冰水里冻了太久,动作也比刚入水时慢了很多。
赵敏开始有些紧张,就在她已经怀疑自己是不是会就此死掉的时候,突然就从自己的后面探出一只手臂来。
她大惊,想要挣扎,却又一眼瞧见那人的大拇指上戴了一枚翡翠的扳指。
她还有印象,昨晚李修也带了这么个东西。
再加上李修本来就在后头追她,所以不难猜到此时箍住自己的人是谁。
很奇怪,在她想到了来人是仪国皇帝时,竟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本来拼命滑动的四肢也安静下来,除了抓着那层假皮和元儿胳膊的两只手外,身体的其它地方都不再用力。
她知道身后这人是来救她的,虽然两人昨天晚上还在吵架,虽然对方昨晚还在因怀疑她是元京的细作而大发雷霆。
但她就是知道,这皇帝是来救她的。
很奇妙的第六感。
李修当然是来救人的,天知道当他眼瞅着赵敏跟着元儿一起跳进这结了冰茬儿的河水时是有多紧张。
不过他又实在是很生气,就觉得那个叫什么敏的人是他这辈子见过气性最大的一个。
于是停住马就站在河边,想着给她些教训,让她在河里多冻一会儿,也去去她那嚣张的气焰。
可是越看越不对劲,两人在水下的时间也太长了些,而且水面渐渐泛红,很明显地是有人受了伤。
不相信我,就不要来照顾我
他再等不下去,弃了马就往那河里跳进去。
就这样找到了受伤的赵敏,李修的手臂从后头将人环住时,竟是最先看到了她锁骨处那朵梨花烙。
这一眼,更是激起了他救人的欲望。
三人很快上得岸来,赵敏自头一透出水面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元儿更惨,还不等上岸就开始吐水,一口接一口地,很明显刚才的打斗让她灌了太多的水,以至于都没有力气再去逃跑。
再加上她的衣服全都被赵敏扯去,这一上了岸,不但冷得几乎想去死,更是想要努力地挡住自己大片外泄的肌肤。
不过李修没心思去看他,因为赵敏正用力地把那张从元儿身上扯下来的皮往他脸上扔去——
“给你!”她怒吼——“不是怕人家丢了你大仪的东西吗?姑奶奶拼了命给你抢回来了!怎么样!这是不是可以证明我不是跟她一伙的?”
她已经不再喘粗气,只是浸透的身体实在太冷太冷,以至于吼了几句之后就不得不抱成一团开始打着哆嗦。
李修只往那张皮上瞄去一眼便不再看,想要把自己身后的斗篷摘下来给赵敏披上,却又突然想起自己也跳下了河,身上也是湿的。
好在后面的禁卫军也都追了来,李墨也来了。
他将李修的湿斗篷摘下,再把自己的那件披在其身后。
李修想也没想就扯过李墨递过来的斗篷给赵敏递去,一把将人给包裹住。
赵敏却不领情,猛地一下将人推开,而后站起身倒退一步,很是委屈地看着李修,道:
“不相信我,就不要再照顾我!我死不死冷不冷都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我只问你,现在还怀疑我吗?”
我不!我绝不跟你回去!
李修赶紧摇头——
“当然不!昨晚是朕错怪你了!”然后再把被她扔回来的斗篷往前一递,道:“快点披上,你想冻死吗?”
说话间,赵敏肩头的血又开始往外流,白色的丧服被染了半片,看得人触目惊心。
她的眉紧紧拧在一起,上排牙齿也死死地咬着下唇。
真的很痛,虽然这支发簪并没有插到骨头,但就这样停留在自己的肉里也挺要命。
她在合计着接下来要去哪里,身上有伤,还全都湿透了,会不会还不等她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就得冻死?
这时候,李墨说话了。
那元儿抱着身体缩在雪地里,面色煞白,正无助地望着他。
李墨看她一眼,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如其所愿走上前。
他只是冲着自己的哥哥低下了头,道:
“哥,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以后墨儿都听你的,再不轻易相信别人。”
李修拍拍他的肩,不再说什么。
却转向赵敏,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再顿了顿,终还是道:
“朕知道你心里委屈,也知道你在怪朕。不过现在你身上有伤,我不能就这样放你离开。”
他再扬了扬手里那张人皮密文,道:
“谢谢你把这东西抢了回来,这是一份很要紧的军事密方,如果落在敌国手里对大仪来说是很致命的。跟朕回宫去,好歹把伤治一治。等好了之后是留是走,朕都不拦。”
他好言相劝,本以为赵敏定会答应。
可却没想到,话音一落,等来的却是一句——
“我不!”她说:“我不!绝不跟你回去!”
她选择跟李墨回王府
说话时,赵敏还在打着哆嗦。湿透的衣物尽贴在身体上,将这身体十六岁玲珑身段娇好地展露出来。
“你不相信我,你疑心太重,我不跟你走!”
“可是你受了伤又泡了水,我若就这样扔下你,怕只有死路一条!”
李修极力地劝说着,甚至放下了皇帝的身段,言语里带了哀求。
赵敏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她还在生气,或者说还在怪李修昨晚对自己的怀疑。
她赌气,所以不愿意跟他走。
两人僵持着,李墨却在这时走上前一步,冲着赵敏道:
“如果实在不爱回宫,你也可以选择回我的墨王府去。”
他说这话时,目光中又覆了那一层慵懒。
就好看前几天因为元儿所受的伤痛从不未存在一样,目不斜视,都不去往那个还蹲在地上半身赤裸的女子处看上一眼。
赵敏想了一会儿,再看一眼李修,也不知怎的,竟点了头,跟他道:
“好!我去你的王府!”
李墨邪邪一笑,再大步上前,将人打横往起一抱,转身就往自己的马前而去。
赵敏也没想到他竟会有如此动作,被他吓了一跳。
想要挣扎,可是刚动一下,肩头那枚还没拔下来的簪子就会搅在肉里,让她疼得冷汗直流。
经过李修身边时,她有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顿了一下下,可也只是一下下而已,然后又大步离去。
她有扭头去看,看到了李修眼里复杂的神情。
有无奈,有微怒,有诧异,也有……不舍。
赵敏没工夫去分析他为何会有这些奇怪的情绪,因为寒冷和刺痛,她已经觉得自己就快要晕倒了。
……
宫里有个深爱的,府里一群圈养的
她是跟李墨共乘一骑,被他抱回墨王府的。
总算是咬牙撑着没有昏过去,也正因为这样,在他们进了王府之后,赵敏接受了无数无数艳羡的目光。
那些目光均来自于女子,不同的女子。
有在院子里闲坐的,有在梅树上摘花的,也有倚在窗边遥望的,还有不甘心地一路跟着李墨往屋子里头走的。
那些女子都很漂亮,且个个儿衣着华丽。
就算并不是绫罗繁复,却也金银相伴,珍珠宝石皆不吝啬地挂在她们的身上。
赵敏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还是能看得出,这些都是王府中的女人,或者说,都是抱着自己的这个人的女人。
她低叹,到底是个王爷,宫里有一个深爱的,府里还有这么多个圈养的。
男人多情,看来真是与生俱来的本事。
她被放到一个房间的床榻上,屋子很漂亮,满是古香的摆设在她看来实在是比赵家别墅里的那套宋版家具要好得多。
床榻并不是靠墙而设,是绕过一个屏风进了暖阁之后,放在屋子中间的。
有纱幔围在四周,紫色的,半透明,触感极软,还飘着淡淡的馨香。
赵敏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一定是哪个女人住的地方。
现在这位墨王爷把自己抱了来,不知道那个女子会做何感想,又要住到哪里呢?
太医很快就来了,听说是皇上在回宫的路上就宣好的。
那簪子插得不算太深,又没伤到骨头,这算是让前来医治的太医皆松了口气。
这是皇上亲自下令来医治的人,若是治不好,他们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明天的太阳。
原来你也会哭啊
古时没有太好的麻药,那些中药汤子喝进去,药劲儿迟迟也上不来。
赵敏却不愿意多等,于是吩咐太医动手拔簪。
东西从身体里拔出来时,她疼得飚了一串泪来,却惹了李墨的嘲笑。
他说:
“原来你也会哭啊!”
她太疼了,没心思跟他斗嘴,却对这男人如此快速的情绪转化很是佩服。
前几日还一脸哀愁地在灵堂里头喝酒,这只一转眼间就可以再现谈笑。
也不知道该怪他薄情还是该赞他深明大义。
知道了元儿确是细作,两兄弟的心结也该解开了吧!
那皇帝应该不会再被自己弟弟埋怨,也应该不会再被人吼其不可理喻了。
赵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身体如此不舒服的情况下还能想到这些事情,这让她有些懊恼。
于是强迫自己不去瞎想,闭了眼,想要睡一下。
到底是体能消耗过大,再加上受伤,眼刚一闭上竟马上就睡着了。
李墨看着沉睡赵敏,自耸了耸肩,想要伸手去帮她拭去额上因疼痛而冒出的汗,可是想了想,却不知为何又放了下来。
“帮这位姑娘换衣裳!”站了半晌,自他口中随意地扔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然后下人上前,他退后,再一转身,大步而去。
赵敏并没有睡太久,因为伤口并不深,再加上皇宫里送出来的好药,待到晚上的时候,人就已经醒了。
试着动了动手臂,肩上还是挺疼,但总不至于像白日里那样影响活动。
这点伤她还是能忍的,以前也有子弹打进肩里过,那时候她还硬是忍着痛开车跑了两个城市。
别人的衣裳
见她起身,一直在屋子里侍候的丫头赶紧上前来扶。
她这才想起来往自己身上去看,发现衣裳已经新换过,是一身湖蓝色的棉裙,很漂亮,也很暖合。
有个丫头主动开口,跟她道:
“是王爷吩咐奴婢们给姑娘换的衣裳,姑娘还满意吧?这是前几天宫里才赏出来的料子,本来是盈儿姑娘看中的,便着人赶工,好几个裁缝一起忙活,只一天就做好了呢!”
她这样说着,见赵敏并不答话,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说错话了。
于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连连磕头:
“是奴婢错了!奴婢口无遮拦!姑娘饶命!”
墨王府里常有女子进来,本来下人们都习已为常了。
但赵敏的